“你找死!”趙一飛的臉刷一下子陰沉下來,他死死的攥緊拳頭,如果不是在考場門口,他恨不得現在就將何言暴打一頓。
之前在酒吧的遭遇成了他抹不去的恥辱!
何言沉默片刻,突然笑著看向趙一飛,說道:“趙一飛,難道沒人跟你說過,你就像一只蒼蠅一樣令人惡心么?你的行為非常可笑,明明看不起我,卻總是主動來找我麻煩。我真的懶得理你,既然你討厭我,我也討厭你,能不能請你不要總是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哼,你也就現在能囂張了,我看等到高考成績出來,你還有什么資格跟我叫板。”趙一飛冷哼一聲。
何言笑了笑,說:“你還知道我們作為學生,應該比的是學習成績啊?”
說完,他也不等趙一飛回答,直接走進了考場。
當了兩周多的班主任,他在幫助五班同學學習的同時,自己也將三年來學過的課程全都鞏固了一遍,對于高考他是胸有成竹。
因此,何言創造了有史以來最快的交卷記錄。
當然,也有很多來應付差事的人,隨便寫兩筆就交卷了。但何言跟他們不一樣,本來監考老師也以為何言是那種自暴自棄的人。可當他們看到何言那寫的滿滿登登,又干凈整潔的試卷之后,全都震驚了。
尤其是考語文的時候,很多人就算不用思考,馬不停蹄的寫滿整張試卷都至少要用掉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那還是在不計較卷面整潔的情況下。
可何言卻只用了半個小時,試題全部答完不說,卷面也非常整潔。字跡干凈工整,溫文爾雅,宛如一面安靜的湖泊,看上去賞心悅目。直到鈴聲響起,監考老師才戀戀不舍的將何言的試卷按照考號跟其他同學的放在一起,裝訂起來。
“監考這么多年,好看的試卷我見過,但我從沒見過這么快就交卷的。”其中一名監考老師一邊整理卷紙一邊說道。
“他的字有自己的風范,在書法上的造詣很高。如果寫毛筆字一定更好看。”另一名在清理考場的監考老師回答道。而作為被議論的焦點,何言早已跟著姐姐何冰化身吃貨去戰斗了。
盡管第二天還有考試,但何言一點都不擔心,而何冰看何言如此輕松,也就不擔心了。
她這個弟弟最近一段時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變得更加可靠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至少是向著好的方向改變的,她也為此感到高興。
第二天的考試依舊非常順利,但何言走出考場時的表情并不是十分輕松。或者說,他一整天的表情都是如此。
倒不是因為考試犯難,而是他發現自己昨天晚上的修煉遇到了瓶頸,在體內運轉鍛體訣已經無法增加修為了。
雖然沒有影響考試,但他還是為此犯愁了一整天。
如果是在天武大陸,他大可去某處森林,獵殺幾頭靈獸以激發自己的潛力,或是吞服一些天材地寶直接突破瓶頸。
可這兩種方法在華夏都是行不通的。
獵殺野生動物?先不說野生動物的實力,它們可都是珍稀動物,打它們的注意那是犯法的。至于天材地寶,雖然在華夏并不是完全找不到,但希望也極其渺茫。
所以一時間他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直到高考結束后的第三天,他才終于決定去尋找天材地寶,有希望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強。他從來都不是有點困難就輕易放棄的人,否則也不可能成為天武大陸千百年來第一個到達踏破虛空之境的人。
“你真的要一個人去?你可是從來都沒出過遠門的,更何況是一個人。”臨走前何冰一臉擔憂的說。
何言開玩笑的說:“放心吧,反正我兩個多月以后也要自己一個人去上大學,這就當時提前適應了。省的到時候我哭著喊著說想你。”
“怎么,難不成你不想我啊?”何冰佯怒道。
何言急忙求饒:“我哪敢不想你啊,你放心,我時刻把你放在心里的第一位。”
“就你會說。”何冰白了何言一眼,也不再勸說。
之后何言簡單的準備了點行禮,只背著一個旅行包就出發了,目的地是長白山。
那里有個天池,據何言在網上了解到的信息,那里一定是個靈氣旺盛的地方,很可能會出現天材地寶,只是現在的人們都感受不了靈氣,自然也發現不了天池的奧妙了。
何言背著包,來到車站,等了一會。當廣播響起的時候,他順著人流通過檢票口,登上了列車。
很幸運,座位是靠窗的,他沒有把背包放在行李架上,而是直接抱在身前,靜靜的等待著列車發動。
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個女生,這么熱的天的居然帶著帽子和口罩,鼻梁上還架著一副大大的墨鏡,把帽檐壓得老低,生怕別人認出似的。
何言只是覺得奇怪,卻不可能主動開口詢問。他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只覺得座椅靠背傳來一股推力……列車開動了。
他坐的是動車,車走的很平穩,車廂里也很安靜,只是偶爾能聽到一些電子產品里傳出的聲音和被刻意壓制的笑聲。
人們都很自覺的保持車廂內的安靜。
只是這份安靜并沒能持續太久,就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啊!!!”
而后是人們慌亂的呼喊。
“有人暈倒了!”
“快叫乘務員!有人暈倒了!”
“這里有沒有醫生,快來看看是怎么回事啊!”
緊接著,列車長帶著三名乘務員從何言的位置匆匆路過,他旁邊的那個女生急忙將帽檐壓得更低了。這個動作令何言的好奇更多了一分,不過現在他卻沒空糾結這件事情。
隔壁的車廂里有人發出了求救,他們需要醫生。何言曾經作為醫神的執著令他無法對病人見死不救。
“請讓一下。”何言把背包放在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對鄰座的女生說道。
那女生身體先是一僵,而后抬頭看了何言一眼,雖然有些不情愿,但她還是站起來給何言讓出了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