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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三章 不謙虛

  一群人去停車場,楊景行走最邊上,但主角地位基本沒丟,大家還是有關注他的,柴麗甜期待六號七號的音樂會發布會,甚至邵芳潔也知道付飛蓉他們去平京參加音樂節了。看如歌網上的及時報道,付飛蓉昨晚的一首《臘月二十八》在現場也有很不錯的反響。

  于菲菲是覺得如果把《燃燒》重新編曲了讓付飛蓉唱應該會一炮而紅:“…反正我們,估計…一般都沒機會唱。”

  柴麗甜有自己的理解,楊景行對付飛蓉和成路的期待應該不僅僅是紅:“…主要是培養他們自己的能力。”

  邵芳潔感嘆:“想紅,戴清紅…”好像有點諷刺。

  于菲菲有點試探的意思:“怪叔,反正我們都覺得戴清,有點不自然,其實琴彈得好一般,樣子還做得超多。”

  楊景行有點嫌棄:“你們管她干什么。”

  于菲菲顯得很滿意這個回答:“沒專門看,就是感覺現在曝光率高,什么活動都有她,每次都是《井底之蛙》和《清風》。”

  王蕊重復早就跟楊景行說過的:“不適應,以前就是那種,現在經常一身白裙,文藝青年的樣子,反差太大了!”

  曾理呵呵:“學生喜歡,上次大學生音樂節人氣好高,成偶像了。”

  何沛媛感嘆:“我們是老了,喜歡不起來了。”

  于菲菲直白:“我覺得如果是她自己寫的歌還差不多…不過宏星也沒有特別適合唱《清風》的女歌手,沒辦法。”

  王蕊又一次建議楊景行:“下次這種歌讓童伊純唱,肯定好得多。”

  何沛媛提醒王蕊:“童伊純結婚了,老了。”

  楊景行恐嚇:“你們這些年輕漂亮又單身的…”

  何沛媛嚴正聲明:“我是被逼來當電燈泡的,煙霧彈。”

  王蕊用力承認:“哎哎哎,我們綁你來的!”

  楊景行有講究:“誰出的繩子?我報銷。”

  柴麗甜貪圖小利:“我,五花大綁,用了好多。”

  王蕊才是大頭:“我綁的啊,我還開車運送…”

  何沛媛做出了桀驁不馴視死如歸的氣勢。

  楊景行似乎承擔不了這么多報銷項目,岔開話頭:“我聽說新生有個二胡師弟特別帥,你們沒趕上好時候。”

  何沛媛簡直切:“早知道了,別人在附中就出名了。”

  王蕊有自信:“肯定沒我弟帥,我真的小看王小二了,至少師姐就不下三個!你說這社會啊,師姐不好好學習做榜樣,勾搭師弟,唉…”

  楊景行爛嘴:“甜甜,說你呢。”

  柴麗甜不介意,呵呵。

  曾理嘿:“不是…”

  邵芳潔語出驚人:“我們想勾搭師弟也沒機會了。”

  于菲菲好像覺著這是大勢所趨:“現在流行姐弟戀。”

  何沛媛有點興奮,身體都小扭起來了:“什么時候我們組團回校泡師弟,團購!”

  有弟弟的王蕊似乎容忍不了這種丑惡:“哎,著名演奏家作曲家在這,你們別這么低俗,好不好!?”

  柴麗甜很配合,問楊景行:“去紐約的機票訂沒?”

  楊景行點頭:“訂了,二十二號晚上出發。”

  王蕊還不知道呢:“什么時候訂的?也是晚上?多久?”

  楊景行說:“剛訂好,二十三號中午到。”

  柴麗甜計算:“…那二十幾個小時,比昕婷的快一點。”

  王蕊問:“還是二十七號回?”

  楊景行點頭。

  于菲菲慶幸:“還好國內先演,我們先聽到…說好了,到時候我們都去!”

  楊景行呵:“不給面子的繼續綁。”

  于菲菲說:“今天主要是難得放假,沒組織,隨便來的。”

  楊景行理解:“你們以后演出我也不能場場都到。”

  嗯,大家都互相理解,沉默地默契了一下。

  王蕊發散思維,突然捶楊景行一拳,慫恿:“飛機上泡個空姐啊!不然長夜漫漫多無聊…哎,什么倉位?”

  楊景行說:“頭等艙…都是見多識廣的,沒機會。”

  頭等艙的驚喜馬上煙消云散,大家想想也是,坐國際航班頭等艙,民族樂團一年的收入也夠嗆。

  只有何沛媛依然鼓勵楊景行:“說不定別人膩了,就喜歡你這樣的…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小純潔。”笑得像是很得意自己的分析。

  楊景行點頭:“也對啊。”

  何沛媛瞟瞟楊景行,懷疑地氣憤:“哎,就準你開玩笑?”

  楊景行嚴肅:“我在很認真想這個問題。”

  大家呵,還好也到車跟前了,王蕊懊惱:“就不該停在你旁邊…想起來了,我車壞了,真的!”

  何沛媛的義氣無法阻擋:“壞了我也開。”

  曾理果然體貼,要隨車把柴麗甜送到住處了再自己打車回家。兩輛車之間隨便拜拜,過兩天又要見面的。

  一路閑聊著到了柴麗甜三人租住的地方,楊景行還仔細觀察一下,挺不錯的,貴一點也值得。

  于菲菲和邵芳潔有點愁,等柴麗甜搬入新家,兩個人分擔房租就會有點奢侈了。柴麗甜估計至少半年只能是不會搬的,說其實更愿意和伙伴們住一起,一個人多孤單啊。

  曾理舍己為人地提了個建議:“甜甜房子好了,你們也可以住過去…一起有個伴。”

  于菲菲咦嘻嘻:“…不好吧。”

  曾理像是當家作主了:“沒事,房租無所謂,都是朋友。”

  柴麗甜有點笑容,但是不說話。

  邵芳潔看時間:“不到十一點…要不要上去喝點東西?”

  楊景行不好意思:“算了,下次,太晚了,你們明天加班。”

  目送幾個女生進樓后,曾理還是堅持自己打車回家,也不是太遠,在小區門口感謝楊景行了準備下車。

  抓住了門把手,曾理又沒動作,看一眼楊景行,是不好意思又堅決:“我能不能問一下,你為什么和齊清諾分手!?”

  楊景行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一下后總結:“因為我不夠珍惜。”

  曾理不評價,說自己:“我是覺得,我真的在全心全意對甜甜。”

  楊景行佩服羨慕:“嗯,看得出來。”

  曾理卻苦惱到有點憤怒:“女生,有時候我真的不懂。”

  楊景行點頭,也苦惱:“一樣…可能是自然法則,就是要彼此不懂才有愛情。”

  曾理像是倒苦水:“甜甜,剛接觸的時候,覺得她特別溫柔,比較成熟,有點知書達理…可是特別特別固執,她決定的事不管我怎么勸怎么說都沒用,一點商量都沒有。”

  楊景行有些意外:“沒看出來。”

  苦悶了兩秒,曾理展現出一個獨特的視角:“齊清諾沒帶好頭…她們可能是看到齊清諾都能甩你,其他的分個手也不算什么。”

  楊景行說:“你做得比我好多了,我看甜甜也很在乎你。”

  曾理比較承認:“有時候是,大部分時候都還好…就不知道她有時候怎么想的,買房子的時候死活不讓我家插手,裝修也是,一分錢都不能出,一個臺燈錢她也還給我。我特別想買車了接送她,也不肯。”

  楊景行也不懂的樣子,只能小嘆一口氣。

  曾理又說:“甜甜是比較優秀,可我也不是太差,算配得上她…”

  楊景行聽不下去了:“我覺得你想偏了,既然甜甜那么固執,如果她想過什么配不配得上的問題,就不會和你在一起。”

  曾理點頭:“…是,我也這么想。”

  楊景行也算過來人了:“兩個人在一起肯定會有矛盾,還是多溝通,早點回去,給甜甜打個電話。”

  曾理點頭,惆悵地告別下車。

  十月四號,楊景行上午下午各一節課,上午是照井奈奈香,下午是尚浩坤。楊景行還記得兩個學生去年表現出的演奏特點,所以表揚了學生的進步。

  雖然楊景行表揚女生多一些,但是尚浩坤得到了其他大師的更多肯定。像去年的以色列演奏家一樣,下午的課程結束后,奧利地和捷克的兩位演奏家特別關注了尚浩坤,專業地表示他們通過尚浩坤兩首曲子的演奏看到了天才,認為并建議甚至督促要重點培養。

  楊景行充當了一下翻譯,把尚浩坤的母親樂得花枝亂顫,看起來還算穩重的父親也忍不住眉開眼笑。

  反倒是小孩子自己比較沉得住氣,尚浩坤沒有驕傲或者得意洋洋,只是禮貌感謝大師的鼓勵,顯得絲毫不擔心自己是不是能成為一個好的鋼琴家:“…我的目標是超越師兄,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這下父母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了,攔一下兒子的氣焰。

  李迎珍看一眼學生教訓:“你先學會師兄的謙虛。”神情其實和藹,甚至燦爛。

  楊景行哈:“我不謙虛,我不會讓你超越的。”

  父親雖然尷尬但也要趁機鼓勵兒子:“有目標就要努力,別能光說不練。”

  被追問了,楊景行還是給同行翻譯一下,讓老外哈哈贊嘆小孩子的雄心壯志。

  十月五號,明后兩天的事情已經迫在眉睫,各路英雄人馬紛紛來了浦海和浦音,但楊景行上午還是要如期參加大師班的結業典禮,給學員們頒發結業證書,然后大師們之間也惺惺惜別。

  日本人膽子真大,中井美紀居然讓學生們自己先乘機回國,她留下來欣賞音樂會。去年的禮節也還延續,學生們拜別老師,又送一些實而不華的小禮物。

  因為要升入高中了,明年的大師班照井奈奈香估計是來不了,但是要和楊景行長遠約定,等她高中畢業考入浦音鋼琴系的時候,楊景行還要繼續教她。

  幾年后的事情楊景行可不敢保證,只能鼓勵學生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下午楊景行就忙開了,先是開會,前面的幾個會他都錯過了,這是最后一次了,不過特就旁聽一下。與會人員有浦海政協領導、宣傳部領導、浦海文化發展基金的理事、學校領導、愛樂領導、電視臺領導、到達的幾位編委…老干局的都來了。

  楊景行作為編委、丁桑鵬最看重的年輕人,再加上宣傳部的人也早認識他,所以還算漏了點臉,并且嘗到了甜頭,宣傳部和基金會說國際鋼琴大師班這么好的事情,今年雖然錯過了,明年一定要大力支持。

  開完會,三輛車趕快出發,重要關系人物去拜訪丁桑鵬,楊景行是唯一一個沒啥正式頭銜的。

  場面有點大,還好療養院準備了一個會見廳,看樣子也是比較常用的,人員都熟練。準備妥當了后,楊景行就去和護工一起把老人家請到會見廳來。

  會見很短暫,只有不到半個小時,就是丁桑鵬感謝了各方的關心和問候,也不得不肯定大家的辛苦工作。

  大家也都理解護工的提醒,老人年紀大了需要多休息,所以意思一下,拍了一些照片后就告辭,沒人管還要送老人回房間的楊景行了。

  校長的擔心也不算多余,丁桑鵬跟楊景行說起來,是不太支持把聲勢搞得這么大,但是老人也算一名國家老干部,所以也表示了理解,作為校長也只能這么做。

  六號的上午和下午,楊景行跟著校長們上躥下跳,客人的陣容比去年校慶還要豪華全面,主辦方兵分幾路在酒店樂團學校忙得腳不沾地也難以照顧周全了。好在有不少賓客就是校慶來過的,所以偶爾楊景行獨當一面的時候,對方也不是很有意見。

  忙天忙地,楊景行還要去機場接唐青,卻沒問一句晚兩個小時就要凱旋回浦海的趙程迪和付飛蓉他們。

  唐青依然好心態好精神,開玩笑說來一趟就是為了聽今天晚上的楊景行的交響曲,明天的倒是無所謂了,早聽膩了。

  楊景行不要臉:“明天我上臺啊。”

  把唐青送到學校酒店后,楊景行又趕回學校…

  楊景行今天是沒時間裝模作樣去食堂吃個飯了,六點過的時候他還在去接丁桑鵬的路上,收到了齊清諾發來的短信:率三零六全體美女祝阿怪演出成功,我們出發了。

  楊景行回復:你就氣我吧。

  齊清諾:蕊蕊草擬的,忘改了。等會好好欣賞,都可美了。

  楊景行好好開車不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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