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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得意

  主持人又報節目后,陸白永在掌聲中上臺,看樣子對三零六和聽眾們的表現很滿意,上指揮臺前還提起音量說了一句:“三零六樂團的兩首曲子看來大家都很喜歡,作曲和演奏們都和大家一樣是在校大學生,再次掌聲送給他們!”

  朋友幾個立刻把巴掌伸到楊景行面前:“四大師威武…”

  民族樂壇跟著又獻上了、等幾首經典曲目,聽眾的掌聲依然積極,只是感覺上沒有三零六得到的那么熱烈。

  壓軸節目是二胡協奏曲,主持人隆重介紹的青年二胡演奏家張磊也是活力陽光派的,他提著家伙上臺熱情朝觀眾揮手,浙大的女生們略新鮮。

  張磊還親民:“謝謝…這次非常開心能到浙大來,不愧為頂尖大學,同學們都非常熱情,對音樂有很好的理解…”

  號稱演奏家的還是有兩把刷子,細節處理上比劉思蔓還高端一點,但是得到的掌聲依然超不過三零六。

  沒有返場曲目,因為還要趕回浦海,全體演員上臺謝幕,感受一下頂尖大學學子的熱情,三零六的衣服都換了。

  學生們也散場,王曼怡的兩個同學來邀她一起:“好想近點看,你們等會還見不見面?”

  王曼怡也不確定:“不知道呢…”

  王曼怡的同學又問許維:“都是你的朋友?”

  許維點頭:“從小到大的。”

  王曼怡介紹一下,章楊和杜玲是情侶,分別是什么大學,魯林和張柔不用,早認識了,還有楊景行:“他叫楊景行…就是四零二。”

  王曼怡的兩位同學再看看點頭微笑致意的楊景行,都不回應,譴責王曼怡去了:“你不早說啊,白天就看見你們…”

  魯林同情楊景行:“哦,四大師還要介紹啊?真沒想到,我以為都認識呢。”

  楊景行羨慕:“還是你出名,不用介紹。”

  章楊卻慶幸:“幸好我和魯二不是一個級別的。”

  王曼怡兩個同學又和楊景行問好,其中一個還握手:“歡迎你。”

  楊景行榮幸:“謝謝。”

  魯林吃醋了:“怎么沒歡迎過我呢?”

  章楊指著朋友鼻子罵:“出九純人的丑,我不認識你…也歡迎一下我嘛。”

  兩個女生呵呵樂,都給面子。

  大家一起出去,繞到后面去見藝術家門。今天不會有圍堵的情況了,附近僅有的幾十個學生都顯得很禮貌,沒有要當粉絲的樣子。

  楊景行這一群走近去,沒見三零六,就干脆往后臺鉆,楊景行當了通行證。

  三零六正在和單位前輩或者浙大的同行聊天,并收拾準備著。年晴輕松了,她今天用的鼓是學校準備的,現在兩手空空悠然自得。

  走過去,王曼怡先喝彩:“好精彩啊,特別好聽。”

  齊清諾笑著也夸張:“謝謝!”

  王曼怡介紹一下:“我同學,以前跟她們說過你們,今天慕名而來…”又給同學說明楊景行和齊清諾的關系:“她是他的女朋友。”

  兩個女生一點不掩飾對美女兼音樂家的喜愛:“好漂亮啊…晚上的音樂大家都很喜歡,古韻今聲的感覺,畫面感也強,旋律也有共鳴…”

  哎喲,高級聽眾,女生們得重視,紛紛來互相認識,很快鬧成一片。

  這邊,魯林他們還是想留遠道而來的朋友們住一晚,反正明天星期天:“我下個血本,給你們開兩間房行不行?”

  章楊節約:“我只要一間,另一間折現。”

  杜玲把男朋友掐得齜牙咧嘴。

  楊景行遺憾:“諾諾不回去肯定不行…”

  吳穎過來了,近點一站后朝楊景行伸手:“你好…真不好意思,上午神經短路了,怎么就沒想起來。”

  楊景行笑:“你太難為自己了。”

  吳穎說:“不是…都是你朋友?”

  楊景行點頭介紹一下,許維要問候老師好。

  吳穎又自我介紹:“我是學小提琴的,碩士在烏克蘭柴院讀的。因為我當時的老師對丁老的小提琴協奏曲也十分推崇,加上我是中國人,所以練了很多,當時看雜事上說丁老很賞識你…”

  楊景行笑:“丁老這么高壽,表揚過的人很多,都記住不容易。”

  吳穎呵呵:“坦白說,幸好上午沒想起來,不然當時對你的認識還停留在那篇雜志上。齊團長也不提醒我,肯定是不好意思。”

  楊景行說:“你也別為難她,她也無從說起。”

  吳穎呵呵:“…晚上就回浦海了?”

  楊景行點頭:“對,很高興認識你。”

  吳穎再次握手:“希望早日再見,多聽你的大作…你們聊。”

  吳穎一轉身,魯林就擺出面孔問楊景行:“我們是不是也希望早日再見?”

  章楊鄙視:“你就是個loser,懂不懂什么叫修養?”

  楊景行有修養:“我操,秦縣長多年前就表揚我有修養有道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民族樂團設備部的的黃干事在搬齊清諾的雙排鍵,他那點小身板很成問題,齊清諾眼尖,過來提醒楊景行:“你幫下忙。”

  朋友們都來幫,手忙腳亂。

  張柔找機會和齊清諾商量:“今天不會去嘛。”

  齊清諾為難:“我不回去不行,這么多人和東西…你多玩一天?”建議楊景行。

  張柔了解:“他肯定跟你一起。”

  楊景行申明:“我不是那種唯女朋友馬首是瞻的人…是我自己想回去。”

  魯林放棄:“你回去,回去好好想怎么給我們配樂…”

  章楊和杜玲商量了一下,也回浦海算了。

  大家都盡快,在校方的熱情歡送下,音樂家們十一點不到就踏上返程的路。白天瘋言瘋語也瘋夠了,深夜的高速路上,楊景行車里三個人假裝正經一點,說說學業和未來吧。

  楊景行是走了狗屎運,經歷沒有什么參考價值,倒是許維和王曼怡,兩個人看樣子狀態很不錯,許維上個學期拿了幾千塊獎學金,現在還是院學生會的部長,雖然大家包括他自己都說很鄙視。

  杜玲也知道保齡球的規則,人生就是那樣一點一點的努力和優勢積累起來的。甚至魯林在游戲里也是這樣,付出多一點,方法正確一些,慢慢的和別人的差距就拉開了。

  章楊也覺得這世界上雖然蠢貨遍地,但是精英也不少,不能把品味停留在以前那種僅僅只會同情鄙視蠢貨的程度上,這一點楊景行可能領先了,他的世界中應該沒那么多蠢貨了。

  楊景行卻坦誠娛樂圈或者音樂圈里的人很難算得上精英,終歸是取悅別人,社會地位也不高,很多時候都沒有一點發言權。

  說起社會地位,杜玲在學校曾經參與接待過一次知名的企業家,而且是個儒商,還是有一些體會個心得的。

  不用楊景行說,章楊已經能分析出一些娛樂明星的心理狀態了…

  凌晨一點半才到民族樂團,同事間也不用怎么客氣了,滿停車場的車逐漸開走。齊清諾負責,安排著伙伴們怎么回家回學校。

  張磊好心:“齊團,我家住體育館那邊,你們有沒有順路的?”他開一輛不便宜的沃爾沃。

  齊清諾搖頭:“不用了,謝謝,沒住那邊的。”

  張磊點頭:“劉思蔓,我們有時間可以交流一下,邵芳潔也不錯。”

  劉思蔓很高興:“好,謝謝張老師。”

  張磊再換目標:“哎,你叫何沛媛吧?”

  何沛媛轉身看過去,點點頭。

  張磊表揚:“表達能力很強,希望有機會聽你彈更有表現力的曲子。”

  何沛媛點頭笑:“謝謝。”

  齊清諾看和陸白永說話的楊景行,楊景行也瞟過來了,背著陸白永做表情,齊清諾笑一下。

  高翩翩自己開了車,可是他爸爸還是來接,順便跟齊清諾打聽一下三零六轉正的事。轉正自然就是要評職稱的,這點高翩翩的父親或許可以幫忙,女生么不是還都沒畢業嘛。齊清諾不清楚具體情況,但是相信團里會有安排,不過還是謝謝了。

  高翩翩父親再仔細問候陸白永,也跟楊景行道一聲辛苦。楊景行沒分配到任務,他可以直接回了,齊清諾說明天早上來找他,能陪章楊杜玲吃午飯。

  把兩個朋友送到酒店后,楊景行就回家。齊清諾到家已經是兩點半,但還是和楊景行打了好一會電話,首先是總結今天,總的看來主團的前輩們對三零六的承認要高于上次的臺灣之行了,關系也更親密了。

  然后齊清諾又說起吳穎,也不知道她是中途聽信或者咨詢到什么,上午想起楊景行的名字時還沒什么,晚上吃飯時則是跟齊清諾各種打聽,恨不得查戶口,偏偏齊清諾什么都知道。

  齊清諾說:“我就說我是你女朋友…我覺得她的表情,透漏出一點失落。”

  楊景行驚恐:“莫非她喜歡女人?”

  齊清諾咯咯樂一下,再講述:“那一刻,我好像有點得意…很特別的感覺。”

  楊景行說:“對我來說這種感覺太普通,不是普通,是太經常,但是我依然珍惜。”

  齊清諾不相信:“我覺得你應該沒有過切身體會,不然不會脫口而出。”

  楊景行當然要爭辯…

  星期天上午,楊景行十點才去接齊清諾,這姑娘還在賴床。等她們倆趕到酒店,章楊接電話似乎還在夢中。

  楊景行說:“算了,你們睡一個小時我們再來。”

  齊清諾不但搖頭,眼神也否定。

  兩個朋友下樓來的時候,眼睛都還有點腫,杜玲懊惱昨晚不該看那么久的電視。

  可以午飯到早餐了,齊清諾請客,吃完后一起閑逛溜達一陣,再看一場電影,就可以送章楊去車站了。

  分別的時候,章楊驅趕:“你快滾!”

  杜玲毫不示弱:“你跟老子先滾。”

  齊清諾很佩服,比年晴和康有成生猛得多。

  再送杜玲回學校,拒絕了杜玲請吃晚飯的好意,因為楊景行要急著回住處。那怕齊清諾要先吃飯,兩個人吃情緒也好醞釀啊。

  激情過后可以蓋被子了,齊清諾覺得穿著絲襪在被子里活動雙腿的感覺挺新鮮,不過探討的是馬上來領的校慶。

  齊清諾不是不自信,也不是怕人說閑話,而是覺得可能更保險一些,有聽眾基礎,時間長了可以選段嘛。

  楊景行視野很開闊:“如果都跟學,音樂就別發展了。”

  齊清諾笑:“我身兼這種重任啊,算不算打入敵人內部了?”

  楊景行下流:“只可能我打入你內部…”

  十一月十九號星期一,浦音八十周年校慶近在咫尺,桃李滿天下更是迫在眉睫,學校里的節日氛圍已經相當濃厚,可楊景行早上去見了李迎珍一面后就急著朝宏星趕。

  上午的主要任務是給戴清錄視頻,楊景行到的時候,戴清和譚幕聞等在工作室的,比約定時間早。還真是按照楊景行的要求,戴清只有一點淡淡裸妝,穿著也很休閑,頭發比較隨意。

  戴清本想先練習兩遍,讓楊景行再審核審核,楊景行卻說不用了。

  戴清坦白:“我昨天也沒時間練。”

  楊景行說:“更好,更有熱情,我們一鼓作氣。”推開門叫龐惜去把鐘英文請過來看熱鬧,記得帶把吉他,再給甘凱呈打個電話。

  忙活了一陣后,戴清脫掉外套在大棚的大三角琴錢坐下了,白體恤牛仔褲、沒有長卷的睫毛和光白的皮膚,簡單的馬尾辮。

  觀眾有龐惜、鐘英文、常一鳴、甘凱呈、蘭靜月,坐在凳子上,也都很隨意,反正臉也不會出鏡。楊景行是掌鏡的,還算個導演,拿的是家用級別的DV,但是有外接麥克風。

  楊景行對前輩們發號施令:“鼓掌別太熱烈…對,甘經理這樣就行。”

  常一鳴經驗豐富,主動要求:“要不要說兩句話?”

  楊景行點頭:“簡單點就行,好聽或者漂亮…”

  甘凱呈還練習一下自己的吉他任務,叮囑:“別拍我臉啊。”

  譚幕聞叮囑戴清:“記住別看鏡頭…”

  戴清似乎沒想到有這么復雜,好像有點緊張了,自己不拿主意,任憑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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