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準時下班,魏郡宇肯定了今天的練習,大家互相再見。魏郡宇本想和作曲討論討論,可楊景行晚上沒時間。
楊景行帶著喻昕婷去附近的餐館和齊清諾她們會合,已經只剩下王蕊、于菲菲和邵芳潔這三人。
也格外熱鬧不起來了,吃完飯一起回學校,楊景行再送齊清諾回家,王蕊搭便車。
王蕊總覺得不過癮,信誓旦旦國慶的時候要大辦一場:“…六號以后怪叔就不忙了,我們也正閑著。”
齊清諾透露:“國慶他有朋友來。”
“上次的帥哥?”王蕊先驚喜,然后喪氣:“都有女朋友了。”
齊清諾笑:“這次來的是美女。”
王蕊假惺惺拿出氣勢:“誰呀?除了我們還有美女!?”
齊清諾鄙視:“別人青梅竹馬,我們才認識幾天。”
王蕊不信:“還有青梅竹馬?怎么沒聽說過…是不是原來大頭貼?”
楊景行點頭:“她們在平京讀書,放假想回家,路過浦海。”
王蕊正經點頭:“哦…都在平京?”
楊景行炫耀:“一個北大,一個名族大學。”
王蕊更不信:“北大,還清華呢。”
齊清諾點頭證實:“真的。”
老大的話可信度高,王蕊像是震驚了一下:“考上的?”
楊景行點頭:“當然,我認識的姑娘都厲害。”
王蕊問:“你們是不是有親戚關系?”
楊景行搖頭:“沒血緣關系,不過從小一起長大,親似兄妹。”
王蕊鄙夷:“兄妹…不過男女之間也有純純的友誼啦…像我和怪叔就是啦”
楊景行笑:“其實,我也不是很純,尤其你還打扮這么漂亮。”
齊清諾哈哈笑,王蕊和很氣憤:“漂亮你個大頭鬼…你不怕老大給我穿小鞋。”
楊景行連忙跟齊清諾表明:“我和蕊蕊是純純的友誼。”
齊清諾更樂,王蕊似乎真生氣。
楊景行顯得正經了:“和你說話那個小提琴長得不錯。”
王蕊連連搖頭:“哎呀,我認識他女朋友…”
把王蕊送回家后,齊清諾就以過來人的經驗說女孩子其實是很渴望談戀愛的,但是又難免有不少幻想。
齊清諾已經能站在很冷靜的立場:“比如我們,特別是在女生眼中,可能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楊景行點頭:“我也覺得是。”
齊清諾笑:“我的意思是…其實沒那么夢幻。”
楊景行說:“要什么夢幻,真實才好。”
齊清諾有點無奈:“不是這么意思。”
楊景行說:“你的意思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假如我看見你和別人談戀愛,我會很羨慕你男朋友有一個這么漂亮又才華的姑娘,不過我也很慶幸是自己啊。”
齊清諾笑:“藝術家的壞習慣吧,總希望做到觀眾看見的那么好。”
楊景行說:“談戀愛是自己的事,不要觀眾。”
齊清諾換個說法:“女人的天性吧,都希望男朋友絕對專一。”
楊景行不要臉:“我才把第一次給你。”
齊清諾笑,想起來:“男人對女人的第一次是什么心態?”
楊景行說:“反正我希望你的第一次是我,不是希望,是絕對要是。”
齊清諾笑,笑得咯咯起來。
楊景行問:“怎么了?”
齊清諾說:“我也是。上午又感動又有成就感,所以很強烈…”
聽了齊清諾的內心感受,楊景行立刻說自己還有好些個第一次可以挖掘,但是齊清諾并不著急。
到了后把車躲在老地方,纏綿親吻像是上午的延續,情緒十足連綿不絕,因為明天就不見面了。
星期天上午繼續排練,楊景行也開始說話了,補充一些魏郡宇沒有提到聽到的問題但是只針對樂團,基本上不說喻昕婷什么。
大家越來越熟悉,樂團成員也愿意和作曲指揮溝通討論,有種一起把這件事做好的氛圍。
排練完后,又有人提議楊景行彈一首慰勞大家。在女生們的強烈要求下,楊景行用一首海頓奏鳴曲換取了掌聲和稱贊,還有大家對下一次的期待。
安馨在食堂等到了喻昕婷和楊景行才點菜,不過楊景行現在好像有點人緣了,吃頓飯要回應幾個招呼。
一點,楊景行和安馨就一起去琴房。
楊景行問起:“昕婷最近怎么樣?”
安馨看楊景行,說:“每天都在背譜、練琴。”
楊景行說:“你們也別太刻苦,偶爾都稍微放松。”
安馨點頭:“晚上我邀她去逛逛…她不一定去。”
五點半下課,安馨給喻昕婷打電話后告訴楊景行:“她在北樓,孔晨荷送飯了。”
楊景行笑:“這么拼。”
安馨點點頭:“…等下我去找她聊會。”
楊景行說:“我們一起去。”
楊景行和安馨面對面坐一桌,一個快吃完的同門師弟端著飯過來跟楊景行師兄做了一下自我介紹,然后陳述自己對楊景行的了解,而且是在附中就聽老師們交口稱贊過了。
楊景行已經有資格鼓勵師弟了。
吃飯完去北樓,孔晨荷應的門,表情凝重地看著楊景行。
快餐盒飯擺在桌子上還沒開封,楊景行看看眼睛狀態不對的喻昕婷,廢話:“還沒吃?”
喻昕婷點點頭,笑一下,可眼睛像是哭過,手里還捏著紙巾。
楊景行問孔晨荷:“你吃沒?”
孔晨荷搖頭:“…我等會去。”
楊景行去看了看飯盒,對喻昕婷說:“菜不錯嘛,椒鹽排條你也喜歡,怎么還這么不高興?”
喻昕婷搖頭:“沒有。”
楊景行說:“你不喜歡我拿去當宵夜了,你們出去吃算了,休息一下,安馨也累了,陪你們去。”
安馨積極:“走呀。”
孔晨荷問楊景行:“你去不去?”
楊景行搖頭:“我明天上班,事沒做完,你們去。”
喻昕婷搖頭:“我練琴…”
安馨引誘:“去吃糖醋魚,吃完買衣服…”
喻昕婷還是不為所動,楊景行就問:“怎么了?”
孔晨荷著急:“哎呀,她就說自己做不好做不好,我怎么說都沒用,怎能可能做不好,做不好選你干什么,還有這么長時間,肯定會指導你的嘛,狀態不好怎么行…”
楊景行驚奇:“她真么這么說?”
孔晨荷點頭:“你勸勸她!”
楊景行問喻昕婷:“什么做不好?你的自信呢?”
喻昕婷搖頭,小嘴一撇:“我沒自信。”
楊景行氣憤:“鋼琴系比貪玩比饞嘴誰是你的對手,那就是自信的最高表現啊。”
喻昕婷撇嘴一笑,安馨和孔晨荷也配合一下。
楊景行繼續:“安馨都羨慕你,她琴卡時間要完了,你還剩一大半吧?”
安馨連忙解釋:“她在這練嘛。”
喻昕婷得理:“就是。”
楊景行又說:“排練的時候你彈得很好,比我最好的預想還好,怕你驕傲就沒表揚。”
孔晨荷幫腔:“就是,好幾個人都這么說,而且你自己沒信心樂團就更沒信心。”
楊景行說:“我覺得她是裝的,就是不滿意你的飯菜。”
喻昕婷急了:“不是…我又沒怎么。”
安馨勸慰:“你別想多了,沒用的,踏踏實實練…他說了我們不一樣,是要給你發揮的空間。”
喻昕婷有點煩:“我知道,我又沒說什么。”
孔晨荷不屑:“剛剛誰說哭了!?”
楊景行批評:“你這朋友怎么當的?這種事也說出來。”
喻昕婷嚴肅說明:“我沒真哭!”
楊景行笑:“當然,馬上二十歲的大姑娘了,為這點小事…行了,去吃飯,散散心,我在上面等你們,回來我們開音樂會。”
孔晨荷興奮:“真的?”
喻昕婷被安馨和孔晨荷哄騙著去吃飯了,楊景行提著盒飯上樓,等了個把小時后三個女生才回來。
還真的開玩了,喻昕婷打鼓,安馨彈電鋼,孔晨荷玩鍵盤,楊景行抱吉他,瞎搞一通,因為喻昕婷比孔晨荷還不靠譜,但是這姑娘慢慢玩得興起,哈哈尖笑又響起來。
辛苦了好久,孔晨荷的最終目的還是要聽楊景行的小號,也算是今晚的結束曲。
滿足了后,孔晨荷說自己先走了,問安馨要不要一起。楊景行也打算回家了,提著盒飯說回去了微波爐伺候。
回到家,楊景行給喻昕婷發了條短信:第一次見到你和耿西東,橙子的時候,當時你們的狀態都是對我的鼓勵。現在我也鼓勵你,別忘初衷,繼續努力,就對得起你自己這么多年的努力和父母的付出,你能行。
好一會后,喻昕婷回信:我知道了。
星期一早上,楊景行到公司后就聽龐惜的匯報。龐惜可能是太閑了,到現在都還在強力關注事件。
至少目前為止,唐瀟曉還沒在公共場合演唱過,也沒再打歌打榜。不過暗涌依然很紅,雖然唐瀟曉在接受采訪的時候都輕描淡寫回避這個問題,一點炒作自己的意識都沒有。
工作之外還有小事一件,楊景行辦公桌的電話內線號碼變了,他以前是837,編輯部都是83的,甘凱呈的是830,。
龐惜接財務部下轄的總務部通知,四零二工作室經理辦公電話內線號碼變更為890,龐惜辦公桌的變成了891,新的通訊錄已經下發全公司。
龐惜說:“我試過了,能打通。”
楊景行說:“準備一下去開會。”
似乎和唐瀟曉這樣的大明星扯上點關系后就算是真正行內人了,楊景行趕到編輯部的時候,別說易半李鑫這些,連蘭靜月也要再調戲他一番。
童伊純來的時候還有點吃驚:“楊景行…好久不見。”
楊景行禮貌迎接:“童小姐…”
制作人助理連續幾次開會不到,所以今天還是拿出了一些東西,幾首編曲的定稿,的編曲意向也得到大家的贊同支持。楊景行對吳苑的新歌的編曲也提了點看法,沈奕博十分謙遜地接受。
電力工程師盧勝杰的那首原名叫的歌曲楊景行也做了編曲小樣,雖然沒有人聲,但是結合著李鑫的詞,大家都聽出了感覺,連易半都說旋律很有特點。一個電工能把民族特色和流行歌曲的路數結合得這么出色,確實非常難得。
常一鳴對童伊純說:“編曲也很好,你的特點,旋律的特點,專輯的基調,我覺得都兼顧到了。”
童伊純點頭,對楊景行說:“用心了,謝謝。”
楊景行說:“該做的。”
童伊純笑笑:“甘經理說你學校忙得沒一點時間了…我回頭想好了再告訴你吧。”
兩個小時的會議后,童伊純和甘凱呈有了重大共識,這個星期再做一下準備,下周就動工了。
目前準備得最成熟的就楊景行的和童伊純自己的,就先錄這兩首。
童伊純問楊景行:“抽得出時間嗎?”
楊景行點頭:“我肯定要來學習,后面的工作我還沒經歷過。”
看看專輯錄音樂手的名單,都是行內的佼佼者,所以童伊純對自己感性的決定還有點不放心:“你同學的錄音經驗應該不少吧?”
楊景行笑:“和我一樣,都沒什么經驗,不過我們會盡力做到最好,常老師會提點我們。”
常一鳴說:“楊景行推薦的人應該不錯。”
散會后,甘凱呈跟楊景行商量了一下時間安排。楊景行想早點熟悉業務,這次的機會最好別放過,所謂的制作人,就跟導演差不多,除了所謂的才華,關系網也得多,而制作人助理更是要見多識廣。
又說起杜林,甘凱呈倒是覺得這個人挺不錯,對楊景行的辦法也符合她的辦事風格。十幾年前,杜林還不算什么典型經紀人的時候就愿意為藝人挨打挨罵,而對現在的杜林而言,二十萬實在不算什么。
中午楊景行請客吃飯,還在等菜的時候就接到魏郡宇的電話,說校長通知孫遠飛,他將在周三下午蒞臨的排練現場,孫云飛就決定在這兩天加時練習。
楊景行又急匆匆朝學校趕,都不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