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區后,張楚佳開始打聽這里的房租價格,因為她上班了也要考慮租房子的事。楊景行問張楚佳為什么不留校,為什么要那么遠去工作。張楚佳說因為選擇的余地不多,那邊薪水還不錯,也比這邊輕松好玩。
進屋后,張楚佳看看環境,說還不錯,問:“女朋友會收拾嗎?”
楊景行笑:“不知道。”
張楚佳問:“沒來過?”
楊景行說:“做客過兩次。”給張楚佳倒水。
張楚佳催:“快點洗,別感冒了。”
楊景行找好衣服后進了衛生間,張楚佳繼續參觀。十五分鐘后,楊景行穿戴整齊出來了:“不能招待你了,我還有事,一起去?”
張楚佳關了電視提起包包:“什么事…擦干了穿襪子!頭發!”找紙巾遞過去。
楊景行說:“明天陶萌生日,準備禮物。”
張楚佳簡直要回去坐下:“你有沒搞錯!?”
楊景行厚臉皮:“天意,來了個軍師。”
張楚佳邊穿鞋子邊問:“你沒軍師啊…想準備什么禮物?”
楊景行還沒想法:“去選。”
已經五點了,所以得抓緊時間,還好楊景行輕車熟路,很快就到了花店。這花店生意不錯,可老板還是記得只光顧過幾次的楊景行,問:“什么時候要?”
楊景行說:“明天早上。”
老板保證:“一定給你最好的,還是玫瑰百合?”
楊景行點頭:“扎漂亮點,像這種,別這么圓。”
老板打聽:“什么日子,來個九九歸一?”
張楚佳盡職:“生日,什么九九歸一,十九歲。”
女人的審美派上了用場,張楚佳和老板商量,楊景行參考拍板。
再出發去訂蛋糕,這個就有點遠了。張楚佳提醒:“禮物買了沒?”
楊景行點頭。
張楚佳咨詢:“什么?”
楊景行說:“項鏈。”
“什么項鏈?別是金的!”
楊景行說:“鉑金的。”
張楚佳盡責:“主要是看墜子。”
楊景行比大小描述:“心形圈圈,里面的紫色瑪瑙能轉。”
這也問不清楚呀,張楚佳來個重點:“多少錢?”
楊景行匯報:“六千多。”
“鏈子多少克?”
“四克。”
張楚佳很了解:“什么牌子…是不是九五零的…應該不錯,不過不敢保證她喜歡。”
楊景行責怪:“你別嚇我。”
張楚佳又寬慰:“放心,鏈子再不喜歡也還是喜歡你的人。”
楊景行訂了個小蛋糕之后還買了幾盒小甜品,張楚佳上車就吃上了:“哎,好久沒吃了,上次還是沾胡老師的光。”
楊景行說:“那邊有嗎?”
張楚佳說:“也有,不過沒人買。”
楊景行說:“你去了慢慢選。”
張楚佳笑,想起來:“胡老師結婚了嗎?”
楊景行搖頭:“年底辦。”
張楚佳懷疑:“她二十八了吧?唉,我和她你喜歡誰。”
楊景行比張楚佳笑得還詭異:“都喜歡。”
張楚佳來個狠的:“要是我們和你一樣大,都追你,你選誰?”
楊景行面部扭曲:“都選。”
張楚佳哈哈大笑,問:“嘗一點?”
楊景行搖頭。
過了一會,張楚佳接到李迎珍的電話,抱怨說:“陪他瞎逛,馬上到了…他還要接喻昕婷…哦。”對楊景行說:“教授問去哪,喻昕婷跟她一起。”
楊景行選 了一個不太夸張的地方。
李迎珍開車是出名的慢,時速很少過二十,所以楊景行和張楚佳在酒樓門口等著。等李迎珍的車子停下后,楊景行去開車門恭迎。
看看楊景行一手提的甜點,李迎珍沒好氣:“不吃飯了?”
楊景行遞給喻昕婷:“那帶回去,晚上吃。”
喻昕婷接過,發現只有兩盒,問張楚佳:“你吃了嗎?”
張楚佳點頭:“你們的。”
喻昕婷擔心:“教授?”
李迎珍好笑:“我不是你們這個年紀了…就這么多人吧?”
楊景行點頭:“進去吧。”
李迎珍又煩躁:“放車里,還提著!”
喻昕婷猶豫,放誰車里呢?還好楊景行開了車門,她連忙過去,還猜測:“好漂亮,肯定好好吃。”進酒樓要了個包廂坐下,張楚佳有做東的氣勢,要大家別客氣點菜。等菜和飲料來了后,她又不客氣地搶了主角的戲份,站起來對李迎珍舉杯調皮:“借此機會,謝謝老師這么多年來對我的關心和教導,以后學生不能跟隨左右了,祝老師身體健康,笑口常開。”
李迎珍沒啥笑容,看著張楚佳一會,和藹:“坐著…以后還要繼續努力,人生才剛剛開始,有機會就回來看看。”
張楚佳點點頭,視線下垂,眼睛有點濕潤。
李迎珍提醒大家:“吃吧,餓了。”
喻昕婷不敢放開胃口,小心地吃。張楚佳又耐不住寂寞:“師弟師妹,記住師姐的話,聽老師的話,一定要努力再努力,咬牙堅持,永遠不能松懈。”盯楊景行吼:“連你也是!”
楊景行事不關己提醒喻昕婷:“謝謝師姐。”
喻昕婷和安馨一起謝謝張楚佳。李迎珍抓住機會教育兩個大一女生:“楚佳對你們說的是真心話,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獲,尤其是你們這一行,你們現在真的不夠。楚佳大學的時候,每天練琴都是五個小時以上,生病也不間斷。昕婷,不要貪玩,記住你的本職。安馨,你也還要加把勁。”
安馨有感受:“我會加油,我只能靠自己!”
李迎珍教導:“任何人都只能靠自己,別看楊景行,他也是靠自己,別看他閑事多…昕婷應該最清楚,他平時有多刻苦,所以才有現在的成績…”
楊景行嘿嘿表示不好意思。
李迎珍訓了楊景行一眼后看喻昕婷:“昕婷,優秀的女孩子就是要實現自己的價值,花顏月色都是一時的,你要記住,你能上浦音是很不容易的,你自己,你父母,付出了多少,還有別人給你的幫助…不要丟了自己的目標,不然我不會讓你彈楊景行的曲子!”
喻昕婷吃不下去了,委屈又內疚地看著手中的筷子。
楊景行說:“昕婷挺努力的,但是還能更上一層樓。”
李迎珍進入狀態了:“你不要寵著她,你這是害她!”
楊景行把喻昕婷愛吃的菜夾回了自己碗里,對喻昕婷說:“教授是對你好。”
喻昕婷點點頭:“我知道。”
李迎珍又說:“吃吧,這不是批評你們,家常。”
楊景行開吃,還鼓勵喻昕婷:“吃菜,吃飽了有力氣練琴,不給老師丟臉。”
李迎珍笑:“我一張老臉,你們丟也丟不到。”
學生們笑。一會后,張楚佳學姐也又開始:“不要有壓力,他是他,你們是你們,做好你們自己是最重要的,你們的機會還有大把!”
李迎珍也說:“你們這一屆,幾個男生都一般,楊景行也不會去比賽,他心不在這。”
楊景行辯解:“不是,我不喜歡比賽。”
張楚佳問:“為什么?”
楊景行說:“就是不喜歡比,你 說的要做自己。”
李迎珍糾正一下:“比賽是為了提高自己,不做井底之蛙。”
楊景行看喻昕婷:“那我就跟你們比,你們站越高我看越遠。”
喻昕婷呵呵:“不行。”
李迎珍說:“為什么不行,這是他最值得你們學習的地方,不恥下問,能教他的他都問。賀主任怎么說的…說他是壓榨式的學習,侵略式的!我覺得就應該有這種精神!”
楊景行委屈了:“我是虛心學習。”
李迎珍說:“差不多,只要肯學,怎么都行!”
張楚佳還要拍馬屁:“你們是真的遇到好老師了,要珍惜。”
“不管楊景行怎么樣,我對你們同樣充滿期待。”李迎珍又想起來:“你今天彈的那個,是不是就是給昕婷寫的?”
楊景行嘿嘿點頭:“是。”
李迎珍再問喻昕婷:“仔細聽了吧?”
喻昕婷點頭,不好意思。
李迎珍鄭重:“非常有難度!你現在這個狀態是肯定不行的。”
安馨幫朋友說話:“昕婷現在每天都跟我一起練,時間不比我少。”
李迎珍說:“我知道!問題是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們都彈十幾年了,知道偷懶一天是什么后果!”
喻昕婷委屈:“我以后不偷懶了。”
李迎珍說:“那就好,吃吧。”給學生們挨個夾菜,距離遠的楊景行就算了。
吃完了飯已經是七點,張楚佳付賬,楊景行沒搶。李迎珍直接回家了,楊景行送喻昕婷她們回學校。
坐前面的張楚佳還在說:“老李真的很好,你們聽她的不會錯。”
安馨附和:“感覺得到。”
張楚佳說:“如果是其他的,有了楊景行根本不會管你們死活,這個社會就是這樣!”
楊景行奇怪:“你還沒走向社會呢。”
張楚佳說:“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多,說不定連你以后也是那樣。”
喻昕婷說:“不可能。”
張楚佳回頭:“他平時在不在學校?”
楊景行自己回答:“我不在學校能去哪?”
喻昕婷說:“大部分時間都在四零二。”
張楚佳再問:“三零六美女多吧?”
喻昕婷想了一下點頭:“多。”
安馨說:“沒美女他會那樣。”
張楚佳問:“等會干什么去?”
喻昕婷和安馨說練琴,楊景行則表示自己還有點事處理。
到學校下車后,提著甜點袋子的喻昕婷問:“你去哪?”
楊景行說:“買東西,你們好好練琴。”
張楚佳說:“下午三零六的好戲也錯過了,下次什么時候?”
喻昕婷知道:“星期四下午也有,周末。”
張楚佳好奇:“現在還有沒有人?”
喻昕婷說:“估計有,甜甜她們。”
張楚佳叫楊景行:“帶我去。”
楊景行求情:“下次。”
張楚佳威脅:“我自己去,說你壞話。”
喻昕婷放心:“她們不會聽。”
張楚佳壞笑:“那可不一定…到底干什么去,要不要參謀?”
楊景行說不要。
晚上十點,都五六個小時沒聯系了,通電話的時候陶萌有好多要了解的:“…吃飯之后呢?”
楊景行說:“送她們回學校,然后我回家。”
陶萌問:“在家干什么?”
楊景行說:“洗衣服,打掃。”
“哦。”陶萌多疑:“沒做其他的了?”
“沒不純潔。”
“你煩人,又說這個,以后不準了!”
楊景行嘿嘿:“今天不說了。”
陶萌懶得追究:“我看天氣預報,明天是多云。”
楊景行說:“不下雨就好,我們中午見。”
陶萌問:“還是去那兒?”
楊景行奇怪:“不然去哪?”
“好吧…”
快十一點的時候,齊清諾給楊景行打來電話:“睡了?”
楊景行說:“還早,你該睡了。”
齊清諾問:“早上和程瑤瑤見面說什么?”
楊景行說:“拿紅包。”
齊清諾說:“你面子不小,她來見你?”
楊景行說:“她順路,剛從臺灣回來。”
齊清諾笑著表揚:“知道得多,不怕緋聞?”
楊景行說:“輪不到我。”
齊清諾說正事:“要是你星期四還沒空,就把DV給我,我們要用。”
楊景行說:“星期四有空。”
齊清諾補充:“電教室找好了,六一二,星期三和星期五下午能用。”
楊景行說:“好。”
齊清諾說:“那沒事了,掛了。”
楊景行說:“晚安。”
幾秒后,齊清諾又問:“你沒在教室?”
楊景行奇怪:“你怎么知道?”
齊清諾說:“聽見洗衣機的聲音了。”
楊景行說:“老手洗衣機,練出節奏了。”
齊清諾笑:“這么樂觀,我都沒機會同情你了。”
楊景行說:“真想從陽臺扔下去。”
齊清諾說:“別,我不會洗衣服。”
楊景行問:“那我扔什么?”
齊清諾建議:“床。”
楊景行說:“困了就早點睡。”
齊清諾說:“掛了。”
楊景行說:“晚安。”
齊清諾笑:“你晚安幾次了?”
楊景行說:“兩次。”
齊清諾說:“不止吧?”
楊景行說:“四次。”
齊清諾感興趣地笑:“還有誰?”
楊景行說:“一人兩次。”
齊清諾說:“千萬別說了,掛了。”
楊景行說:“好夢。”
齊清諾又問:“這個幾次?”
楊景行說:“兩次。”
“行。”齊清諾果斷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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