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進宮,進入皇城之后,李賢就下車回到了自己的馬車,而紅袖與添香也便從李賢的馬車上下來,并沒有再上李弘的馬車,則是跟在兩側,與馬車緩緩往皇宮里行去。
高墻大院的皇宮里面,不論是對長安百姓,還是對眼前的紅袖、添香都是格外的有吸引力,越是神秘的地方,越容易讓人們津津樂道,也越容易讓人們產生險惡的聯想,或許是美好的憧憬。
一路行來,一直低著頭的紅袖、添香,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打量左右,但低下頭的余光,依然是打量著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皇宮。
紫宸殿門口,李令月第一個就跳下了馬車,準備前往后宮向武媚告狀、打小報告則是她今日最想要做的事情。
只是剛剛走了兩步,李令月又跑了回來,身后跟著花孟、芒種,以及紅袖添香二人的李弘,看著神色正容的李令月:“怎么?又想起來什么了,還是有東西丟馬車上了?”
“沒,我是突然又想起剛才那件事兒了,我問你,是不是認真的?”李令月眨動著明亮的大眼睛,都已經是當媽的人了,但姿容依然是禍國殃民般的美麗。
“哪件事兒?”李弘有些沒有回過味來。
“就是奴隸這件事兒,你真打算要全面取締不成?”李令月前所未有的嚴肅,潔白如玉的臉上寫滿了認真。
而且看樣子,只要李弘一點頭,那么李令月這個大嘴巴,必定會告訴武媚,李弘又要再朝堂之上折騰大事兒了。
“是啊,沒錯,已經定了,明日早朝后,我就打算問問刑部跟戶部的意思,怎么了?”李弘心知肚明的問道。
“你…你就作吧,看你今天晚膳陪母后時,母后會不會罵你。”李令月哼哼著說完,扭頭便往后宮里走去。
“你不回你家,你老在皇宮里晃蕩什么呢?嫁出去的女兒猶如潑出去的水…。”
“你管不著。”李令月得意洋洋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如今最讓李令月感到幸福的事情就是,自己這個大唐的公主在皇宮內,依然還是能夠自由自在的出入與行走。
雖然自己已經嫁人,為人夫為人母,但皇宮或者是皇兄,對待自己還是如從前一樣,整個皇宮依然是她的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而且因為這事兒,就連武媚都有些看不下去,認為李令月的行為過于放縱,但因為有她皇兄撐腰壯膽,武媚當著李弘跟李令月的面,念叨了幾次之后,見兄妹兩人都跟聾子似的,不把自己的話聽進耳朵里,最后也便放棄了,由他們自己去吧。
白純早早的便在紫宸殿門口迎候李弘,但當看到李弘的身后,竟然出現兩個二八年華、如花似玉的少女時,神情還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愣,這怎么出去一趟,還帶回來兩個?不是每天從后宮,一手扶腰一手扶墻的那陣兒了?
伸出食指在白純那吹彈可破的臉頰上輕輕彈了一下,而后徑直往紫宸殿里走去,一邊走一邊對跟在身后的白純說道:“別多想,這是給李曄找來的兩個侍女,先放在你身邊調教一段時間,覺得可堪大用了,就給李曄送過去。”
“給李曄?皇后同意嗎?”白純眼珠子瞪的差點兒掉地上,李曄才多大,他就給李曄張羅著…。
“再不找幾個人幫著點李曄,我是怕以后還會再上外戚的當,被人家賣了還不自知,正好今日在生韻樓,看見她們兩個還不錯,都很精明能干,正好就順手給李曄帶回來了。”李弘隨意的交代了幾句,而外面日頭已經是漸漸被遠處的青山掩埋。
“生韻樓的事情解決了?”白純微微點了點頭,而后跟著李弘走進了書房內,門口除了花孟跟芒種,又多了兩個人,便是紅袖與添香。
“解決了吧,交給婉瑩跟李曄了,看看他們到底會辦成什么樣兒吧。”李弘看著書房內,又增加了不少厚度的奏章,內心莫名的有股沖動,真想一把火把那些奏章全燒了。
晚膳今日是答應了要與母后一起用膳,而本該陪同他一同前往蓬萊殿的婉瑩又不在,所以此刻正在讓白純為其沐浴的某人,一只手在白純近乎的身軀上游走,一遍想著讓誰陪他前往母后的蓬萊殿內用膳。
眼前正背向李弘彎腰的白純,熱水打濕了身上那一層近乎于白紗質地的褲子,使得白純的臀部勾勒出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面,那圓潤到誘惑弧線,以及那隱約可見的風景,讓李弘的思緒不由自主的中斷,而后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撫摸誘人的渾圓臀部。
“討厭。”白純感到臀部傳來一陣令心底發顫的悸動,急忙起身嗔怒道。
但白純嬌俏的臉頰上,因熱氣而形成的紅暈,以及那風情萬種的回眸一眼,在李弘看來,是帶著絕對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不由自主的便伸臂把佳人摟進懷里,嘴唇也第一時間向白純的櫻唇上印了下去,另外一只手也沒有閑著,開始在白純的胸前肆意攀爬,另外一只手,則是依然在那翹臀上用力。
“您還要陪皇太后一起用膳…唔…。”白純剛剛松口氣,但話還沒有說完,自己的嘴又再次被人占有。
“唔…您想好了嗎,讓誰陪您去。”經過李弘的挑弄,以及氣喘吁吁、渾身發軟的白純,一只手不自覺地抓著某人的小腹處,另外一只手則是半推著半撫摸著李弘下巴的胡須說道。
“讓陳清菡陪我就是了,正好今日還在生韻樓里看見了陳敬之,是被裴慶邀請過去的。”李弘說完后,不顧白純一只手的拍打,雙手快速撕裂了白純身上,那已經完全沾濕在雪白的身體上的衣衫。
“啊…。”隨著衣服撕裂的聲音,白純不由自主的驚叫出聲,那一聲衣衫的撕裂,就像是把她裸露后,也一同撕裂一般。
等白純手忙腳亂的幫李弘收拾好,花孟跟芒種已經在門口多等了一刻鐘了,看著滿面春風的陛下走出來,再看看身后白純臉上那朵紅暈,花孟跟芒種急忙跟在李弘身后往殿外走去。
落后兩步的芒種低聲對白純說道:“小姐,皇后請您過去一趟,但沒在宮里,而是在濮王府,好像…好像大來皇妃也在。”
“陛下知道嗎?”白純看了一眼前面前行的李弘,也同樣低聲問道。
“應該是不知道吧,但想必是皇后遇到難題了,其他的奴婢也不知道了。”芒種說完后,微微向白純行禮,而后便急忙加快步伐,跟著李弘往后宮走去。
白純站在紫宸殿的門口,望著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微微嘆了口氣,這才想起,今日陛下交代給她的兩名侍女,還在自己身后,正好一起帶出宮,讓皇后再看看如何。
隨后便吩咐太監備馬車,而后叫上紅袖與添香,便準備往宮外的濮王府去。
白純不太相信,陛下隨隨便便的出一趟宮,就能夠恰好碰到兩名知書達理、精明能干的女子,這其中,必然是陛下之前多少就有些了解了,否則的話,這種巧合也太多了吧。
“兒臣見過母后。”
武媚聽著這句離她的宮殿,還很遠就傳過來的聲音,只能是無奈的搖搖頭,這么多年過去了,即便是當了全天下的皇帝,但有些東西依然未改,還被他美其名曰,說這叫做不忘初心。
“清菡你們就沒有人說過他嗎?”早一步比李弘到來的陳清菡,在幾女之中,就屬她的身高最矮,但或許是因為出自江南的關系,雖然不像白純、顏令賓、夜月那般身材高挑,但江南女子特有的溫婉以及婀娜,在她身上則是展現的最為淋漓盡致。
“回母后,兒臣等人即便是說上一百遍,怕是也沒有您一句頂用,兒臣等人說了不聽的。”陳清菡坐在武媚的一側,雙手放在小腹處,比起溫柔在宮里的禮儀來,陳清菡的禮儀舉止,可謂是教科書一般的了。
“我說了要是管用,就不會三十多年了還這個德行了。”武媚笑了笑,而后這才聽到腳步聲從外廳響起。
這些年武媚久居后宮,即便是出去散心,大部分時間也是由李弘的皇妃輪流陪著,相反,無論是李旦還是李哲,抑或是李令月,陪同的次數都要少了一些。
“李令月呢?”武媚手里拄著雞毛撣子,這些年雞毛撣子已經不離手了,就像是一副拐杖一樣。
“公主出去…。”
陳清菡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外廳傳來了李弘冰冷的聲音:“你趕緊把它給我弄走!像不像話,帶著它上這里干嘛?李眉,誰讓你來的?”
“姑姑讓我來的。”一個女童的聲音隨之響起。
“你橫什么橫,這老虎還不是你讓你那溫皇妃帶進宮里來的?”李令月跋扈的聲音響起。
“你都嫁出去了,少管我們的家事兒。”
“就不,就不!李眉,來,騎上去,咱們騎著小溫柔去找皇奶奶去。”李令月不理會李弘的怒目相視,再次把被李弘從老虎背上提下來的李眉,放到了虎背上。
“李令月,你過分了啊!這是朕的公主,不是你的玩具!你有能耐,自己跟薛紹再生一個,老玩兒別人家的孩子有意思嗎?”李弘再次把李眉從虎背上抱下來,樓在懷里看著雙手叉腰的李令月說道。
而在里廳的武媚,此時已經是滿腦子黑線了,這么多年了,這兩個畜生,就沒有一天讓自己省心過,武媚有時候就想,當初就不該生下這個公主,現如今,被李弘寵的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清菡,拿著,過去把兩人給我揍一頓,哪一個敢反抗,你回來告訴我。”武媚把手里的雞毛撣子,遞給了臉色尷尬的陳清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