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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1 三年

  三年的時間在歷史的長河里可謂是彈指一瞬間般便劃過,但對于一個時代的人們來說,三年在生命里也占據著絕對的意義。

  李賢自請為李治守孝三年,乾陵于是便每天都有沛王的影子的出現,即便是到了三年之后的冬季,沛王依然上奏皇帝李弘,希望再繼續守陵幾個月,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到了乾陵上的綠色植被開始出現生機,等乾陵不再枯黃一片的時候,再回長安。

  三年來有不少人找過這位復辟的沛王,有些人是敬重李賢的孝心,有些人則是希望拉攏李賢,以此來對抗皇帝李弘,從而讓在這三年內,徹底灰飛煙滅的五姓七望,能夠保留哪怕是一點點的希望。

  但不論是誰,都沒有說動李賢哪怕是離開乾陵一步,哪怕是在李素節、李上金、或者是李旦、李哲也同時守陵的期間,沛王是打定了主意,絕不離開乾陵一步。

  作為五姓七望唯一能夠稍稍有指望的救命稻草,李賢甚至連聽他們說完話的興趣都沒有,一旦察覺到心懷鬼胎的人,來到乾陵拜訪自己的目的不純后,立刻便會揮袖送客,一點兒情面也不留。

  李旦、李哲二人則是皇子里面,守陵時間最短的,當然,如果比起大唐的皇帝李弘,他們守陵的時間就不算短了,但畢竟皇帝不可能荒廢朝政而天天守在乾陵。

  所以這三年來,李哲跟李旦基本上都是乾陵跟長安兩地奔波,三年的時間,內燃機車依然還是沒有克服頸,那李弘期待的轟隆隆的聲音,在睡夢中出現過不下八百次,但在現實中,卻是一次也沒有發生過。

  當然,某人并不是一根筋的人,不是非得一棵樹上吊死的人,就在連武媚都暗自在心里祈禱著,趕緊讓那大鐵塊叫喚出聲的同時,他兒子又開始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地方。

  三年來,李弘每次前往乾陵,基本上都是陪著武媚前去的,但每年的清明,皇帝陛下也會帶著皇后與文武百官,帶著太上皇一同前往乾陵,守孝三日。

  而武媚如今則是徹底被李弘奉養了起來,甚至把武媚的宮殿挪到了大明宮內,當初武媚所住的蓬萊閣內。

  如此一來,大明宮的后宮之內,皇后裴婉瑩在處理后宮一事兒上,原本還以為事事都需要向母后請示,但武媚顯然是無心于此,每次也只是笑笑不發表意見,或是跟裴婉瑩嘮嘮家常,或者是跟顏令賓、上官婉兒、溫柔、白純等人說點民間的事情。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武媚便不小心從三五日進宮一次的白純嘴里知道了,如今皇城內被陛下跟殷王李丹立起了許許多多根,間隔相同的木桿子,而且有的木桿子旁邊還配著一個個大盒子,從皇城內一直延續到了城外一處作坊內。

  “他這是又要折騰什么?”武媚這三年倒是過的還不錯,最起碼精神氣質相比較三年前,大概是因為心理上少了李治病痛的壓力,這三年來的容貌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說是要取代這宮里的蠟燭,換一種照明方式,其他的奴婢也不知道,但…。”白純面現難色,這么多年來,自己身為陛下的錢袋子,從陛下還是太子時期起,為陛下花錢如流水的大說筆,她白純從來就沒有皺眉過。

  但這一次不一樣了,這每年太乙城賺的錢還都沒有捂熱乎,就被陛下匆匆派人提走了,甚至陛下還瞞著自己跟皇太后,從兩家銀行里借走了不少錢。

  如今…說陛下是一個富可敵國的皇帝也行,因為戶部的錢在陛下有了前幾年的荒災教訓后,現在并不會亂動,所以戶部還有著大把大把的銀子。

  但說陛下如今是這個世界上欠賬最多的人,那更是名副其實,太說的過去了,按照他的所作所為想法,為了折騰那個什么電燈,他已經把一個銀行搭進去了。

  所以,看著花費極其巨大,已經完全超過了她的想象力跟承受力的時候,她不得不進宮跟皇太后打個小報告,畢竟如今能夠鎮壓住陛下的,放眼整個大唐也只有皇太后一人了。

  “照明?什么意思?不用蠟燭用什么?點油燈嗎?”武媚聽著白純的嘮叨,腦海里開始思索著,前些日子自己未讓花孟通報,走進李弘的辦公室時,便看見李弘跟李旦趴在灑滿了紙頁的桌子上,不知道在探討什么。

  而在兩人發覺自己進來后,立刻是手忙腳亂的收拾那些,上面畫滿了跟鬼畫符似的紙張,而武媚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發現旁邊足足厚厚的好幾摞,都是一些畫滿了鬼畫符似的紙張。

  當時李旦抱著桌面上的那些紙張,其緊張的樣子,現在回想起來并不是緊張自己進來,而是緊張他手里那些鬼畫符似的東西。

  “那些紙張有那么重要嗎?都是一些字不成字、畫不成畫的奇怪符號,難道說…上面的秘密便是這個照明什么的?”武媚皺著眉頭,喃喃念道。

  “具體奴婢也不清楚,但聽陛下要錢的時候說,有了這東西以后,以后可以掛在這房頂上,用一個機關就可以控制,一拉就亮了,再一拉就滅了,但是不能隨便觸碰,說是會出人命的。”白純接過宮女的茶水,如今在武媚面前,比以前要可以放開的多了。

  而且如今,能夠與武媚坐下來長談,甚至是論當今天下、朝中局勢的,后宮之內也只有她一人可以在武媚跟前侃侃而談了。

  “對了,好像是要用碳塊兒,但并不是在宮里點燃,說是在城外點燃,就可以把那個…電?送到皇宮,然后就可以點亮宮里的…蠟燭?”白純腦子里的詞匯顯得有些不夠用,當初李弘跟她說的時候,語氣又快又急,整個人顯得很興奮。

  所以當時她只顧著看陛下臉上的眉飛色舞了,對于當初陛下用了什么名次,怎么說的這件事兒,她倒是沒有記得很多。

  武媚看看旁邊的玻璃燈罩里的蠟燭,在仰頭看看頭頂,怎么也想不明白,蠟燭難道要倒立在房頂嗎?

  而且聽白純的意思,外面也套著一個明亮的玻璃,但…怎么就用開關控制著呢?

  “他人呢?讓他過來。”武媚看了看白純,而后對旁邊的汪樓說道。

  “回皇太后,陛下今日早朝之后就出宮了。”汪樓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躬身說道。

  “去哪里了?”這一次是白純發問的,但她心中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恐怕是去了城外那個作坊…不對,叫什么發電廠吧好像是。

  “這么多錢你也舍得給?銀行里也欠著一屁股賬,他拿什么還以后?”武媚一聽李弘出宮了,有些泄氣的說道。

  而且她也知道,這幾年自從李治去世后,李弘的一門心思便是在這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上,安西疾陵城的事情如今還是如三年前李賢回來前一樣,大食的各個諸侯,來大唐朝拜李弘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每次李弘都是避而不見,一直都是被他扔給禮部來接見,自己則是躲得遠遠的,像是怕大食的各個諸侯使者,向他提出什么其他的要求。

  就是因為這件事兒,李弘前些日子跟夜月之間則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看著自己的國家依然處于四分五裂、戰火紛飛中,夜月原本不敢過多的言語,但當薩利赫一封一封的信件催促著她幫幫這個兄長時,夜月最終還是坐不住了。

  帶著與李弘的兒子便找到了李弘,只是兩人并沒有達成任何的協議,李弘對于夜月的要求也是斷然拒絕,但也答應了夜月,保證她兄長薩利赫,不會短時間內被其他諸侯打敗,甚至會在合適的時候,助她兄長一臂之力。

  但說到具體的時間時,李弘則是以時機未到,過些日子再說敷衍著夜月,氣的夜月張牙舞爪的都要撲倒李弘的懷里咬李弘了,如果不是顧忌著他們的兒子就旁邊的話。

  夜月的事情讓李弘還算是不太讓李弘覺得頭疼,但當夜月走后,大來皇女也領著自己的兒子跑到紫宸殿內,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希望李弘能夠出兵幫助弟弟大津皇子,鎮壓下倭國的反對勢力時,也被李弘斷然拒絕了。

  至于理由,如同給夜月的理由一樣,時機未到,就先讓他們亂著吧,過些日子再說。

  不論是夜月還是大來皇女,跟李弘夫妻多年,她們兩人心里相信,陛下心中肯定早就有了一個主意,只是陛下不說罷了。

  在他們看來,這并不需要什么時機不時機的,只要陛下一句話,大唐的水師只要往倭國的海邊一靠,那些反對勢力立刻就會望風而逃,束手投降。

  就像是大唐對大食的影響力一樣,只要安西兵團的騎兵越過疾陵城,踏入大食的土地,夜月相信,不論是哪一個諸侯,不論這個諸侯在大食的實力有多強,面對大唐的騎兵,也只有俯首稱臣、唯命是從的份兒,除非這個諸侯被豬油蒙了心,不想活了,自己找死的主動跟大唐騎兵做對。

  在兩女看來,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為何讓陛下答應自己就這么難呢。

  (ps:后面就放開了亂寫了啊,不管出現什么東東,希望大家就看個樂呵好了,千萬千萬不要去想可能不可能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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