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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8 一尾魚引發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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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她心里,自己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了,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從來還沒有聽說過哪個游俠刺殺了太子殿下后,還能依然生龍活虎的活著的。

  所以便看著李弘那警告的眼神,鼓起勇氣反問道。

  “不然?謀逆罪誰也吃不小,霍‘亂’社稷之罪你們也擔不起!何況,你們嘴里的官員在草菅人命,而你們如此輕率去處死一個人,難道不是換了一種方式在草菅人命?”

  溫柔想要繼續反駁,但卻沒辦法反駁,因為他們這些游俠已經錯了一次了,刺殺太子殿下他們本身是錯的,無論太子殿下的品行如何,但刺殺他,是謀反、謀逆,是死罪的。

  “好吧,也可能你說的對,但…溫柔已是將死之人,所以也沒有什么不敢說的了。溫柔還是覺得那位老‘奶’‘奶’說的也‘挺’有道理的,其實溫柔大言不慚的向您諫言,如果…如果您回成都府的話,可以召見下那位老‘奶’‘奶’,溫柔覺得她的很多話都很有道理。”

  “你的這些都是你嘴里的老‘奶’‘奶’教你的嗎?”李弘看著溫柔依然還有些不服氣的樣子,心里已經認定,那位老‘奶’‘奶’估計也不是什么好鳥兒,怕是已經給溫柔這些免費殺手洗腦了。

  特別是溫柔這種從小被道士養大的,如果她師父真是建起摘星、白云兩觀的發起者,那么她師父必然從小給她灌輸的是官府是邪惡的,游俠是正義的觀點。

  要不然的話,眼前這個小腦袋瓜,不會對官府這么多偏見與不滿了,不會對游俠這個行當,如此推崇備至,甚至已經在個人的世界觀認為,這個世界,游俠是唯一的正義與公理了。

  “差不多吧,師父教我練武,那位老‘奶’‘奶’便教我識字…有了有了有了。”溫柔盯著湖面,突然興奮的喊道。

  “什么什么有了?”李弘從沉思回過神,看著一旁一身紅‘色’衣裙的溫柔,如同一團火熊熊燃燒了起來似的,指著湖面興奮的蹦跳著。

  而李弘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溫柔已經跨步到李弘跟前,兩手飛快的握住李弘拿著魚竿的手,往一帶,只見魚竿被帶出水面的魚線,一尾銀光閃閃、活蹦‘亂’跳的魚兒正被魚鉤掛住,在半空掙扎著。

  “哎呀,快兩個時辰了吧,好不容易釣到一尾魚了。”溫柔渾然忘我的望著那魚線還在掙扎的魚,一雙小手已經從李弘的手挪開,抓住魚竿的端,開始把魚線往回收。

  堂堂的太子殿下釣了半天魚,一尾都沒有釣來,這如果說出去豈不是很沒面子?

  所以陪著李弘釣魚的溫柔心很過意不去,仿佛魚兒沒鉤跟她有著莫大的關系。

  當此刻看到終于有魚被釣了來,溫柔心的興奮自然是李弘還要多,大松一口氣的同時,自然是興高采烈的幫著太子殿下收魚,免得半途再讓魚兒從魚鉤溜走。

  在她看來,這可不是簡單的一尾魚,這可是關系到太子殿下聲譽的問題,馬虎不得的。

  只是,這個時候幫太子殿下收魚的她,完全忘了被她那嬌小的嬌軀,擠在了身后的太子殿下,于是兩個人此時此刻的情形看起來,像是一對情侶,愛美的相互依偎在湖邊。

  男的站在‘女’子的身后保護著‘女’子,‘女’子站在男子的‘胸’前,感受著安心的靠山,一面興高采烈的收著魚線。

  聞著溫柔發間的幽香,感受著懷那嬌軀如同一團火一樣的熱情,正在興高采烈、渾然忘我的收著魚線。

  “看,這條魚很大啊。”溫柔臉的那些失望早已經消失不見,整個人笑的純真無邪,笑成了彎月般的眼睛,向后仰頭能看見太子殿下那帶著青‘色’胡渣的下巴!

  看著李弘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懷眼睛笑成了彎月的溫柔一愣,突然間意識到了什么,瞬間整個臉頰像是被身的衣裙沾染了一般,連潔白修長的‘玉’頸也是快速的呈現一片‘誘’人的緋紅。

  “對…對不起…殿殿下。”溫柔意識到了兩人曖昧的姿勢,特別是后背出傳來的溫熱感,讓她意識到自己整個嬌軀,此時已經完全貼在了太子殿下的懷里。

  低下頭惶恐不安的溫柔回身要逃離,只是轉身的同時,忘記了身后是那太子殿下,于是再一次把俏臉撞進了李弘的懷。

  不顧鼻尖傳來的隱隱作痛,溫柔連忙倒退,想要繞開眼前這個偉岸的男子,但在此時,只聽見耳邊傳來疾聲警告,溫柔感覺一只腳變得冰涼起來,而后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往后仰躺而去。

  “啊…。”

  溫柔驚呼出聲,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拉住正向她伸手的太子,于是接下來溫柔耳邊只聽到噗通一聲,自己的小嬌軀連同著太子殿下,一同掉進了湖水里。

  “我不會水。”

  溫柔只記得自己在被湖水淹沒前,快速的說了這么一句話,而后便不顧一切的撲進了太子殿下的‘胸’膛,手腳并用的緊緊把自己的軀體,死命的纏在了太子殿下的身。

  當溫柔從溫暖的被窩醒過來的時候,茅草屋內則是一片黑暗,一點兒聲音也沒有,身軟和的被子,帶著一股讓她心跳加速的味道。

  左右轉動著頭顱,在眼睛適應了黑暗后,才看清楚這里好像是太子殿下住的那間茅屋,因為范伯伯那簡易的柜子,她還是記得的。

  感受著被窩里的溫暖與舒適,溫柔突然間全身一僵!

  依然還在被窩里的小手,在觸碰自己的肌膚時,倒是沒有什么變化,哪怕是自己觸‘摸’,都是充滿了光滑綿軟的彈‘性’,但…自己身的衣服怎么沒有了?誰幫自己脫了衣服?

  想到此處的溫柔,突然間只覺得被窩里面燥熱無,很快整個腦袋全是汗珠,而被窩里自己的身體,也跟著變得越來越熱,一層層細汗開始不受控制的冒了出來,心跳聲也在加速,噗通噗通的,像是要馬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似的。

  “不會的,怎么可能!可能是我自己脫掉的吧,對對對,怎么可能!那是誰呢?太子嗎?他…他…是太子啊,不會吧,應該不會是的,他…他他不會的,他也掉進水里了啊…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溫柔一邊胡思‘亂’想,嗡嗡的腦袋里分析著自己的衣服是誰幫自己脫掉的,一邊一動不動的仰躺在被窩里,美麗的眼睛在黑夜‘亂’轉,想要找找看有沒有可以遮羞的衣物。

  但讓她失望了,這簡潔的房間內,除了身的一‘床’被子以外,并無其他衣物,自己想要找自己的衣服,而且…而且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有人進來才好,那么自己得裹著被子…但…那樣子太難看了,如果被太子殿下撞見…。

  ‘門’在這個時候恰巧打開,慌張之下的溫柔來不及細想自己該怎么辦,瞬間把美麗的眸子再次閉,而后盡量把自己的呼吸壓低,只是那該死的心,依然還在砰砰直跳,真怕被進來的人聽到自己砰砰跳的心跳聲。

  “醒了別閉著眼睛了。”李弘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溫柔只感覺閉著的雙眼前,好像多了一絲亮光,如果所料不錯應該是油燈吧。

  “我沒醒。”溫柔恨不得把腦袋捂進被窩里,甚至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在這里,不管怎么樣消失都好,只是不要再這樣尷尬下去行。

  “衣服放‘床’頭了,起來穿好。”李弘看著油燈下那如‘玉’的臉頰,緊張的長睫‘毛’一顫一顫的,會心的笑了下后,便放下油燈與衣服,再次走了出來。

  關‘門’聲音很大,這讓溫柔緊張的情緒跟剛才已經僵硬到了極致的身體,終于能夠緩一緩,放松一下了。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后,溫柔這才敢慢慢的睜開眼睛,隨著眼睛睜開的越來越大,原本暗淡的屋內也變得亮堂起來。

  耳邊傳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殿下,查過了,這些都是當年黎陽倉、含嘉倉糧食出去的單據,甚至還有經過每一個驛所時加蓋的印章。”

  “含嘉倉、黎陽倉的糧食都去了哪里?”李弘的聲音變得很冷酷,最起碼溫柔在聽到的時候,正在穿衣服的手是不由得一僵,腦海里又再一次出現了李弘在林殺死她同伴時的畫面。

  “一部分是運到了劍南道的治所成都府,您看,這里還有益州都護府接收的印章,一部分則是給了紀王李慎。”

  “紀王叔那份我知道,那是為了平衡物價而不得不開倉低價賣糧的,無論是朝廷還是父皇都是知道的。”李弘在獵豹舉著的油燈下,看著‘花’孟遞給自己的一張張單據。

  但所有的單據只有到了益州都護府,也是現在成都府這里,便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變得下落不明了。

  “把權善才、蘇宏蘇找過來。”李弘沉‘吟’了一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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