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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2 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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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的皇帝與皇后,心滿意足的坐在軟塌上,一人手里捧著一個熱氣騰騰的水晶茶杯,回味著剛才火鍋的味道。

  而后不時看看玻璃窗外的雪‘花’漫飛中,李令月跟李旦的身影,在小雪等人陪同下,在原本一片雪白的雪地上,留下一片片凌‘亂’的腳印。

  嬉笑聲時不時的從外面,參雜著顏令賓手指下的琴聲,傳進皇帝跟皇后的耳朵里,整個情景完全是一副頤養天年、享天倫之樂的美好畫卷。

  只是,隨著某人從崇文殿剛剛處理完政事兒,走過皇帝跟皇后的窗前,看著李令月跟李旦兩人,抓起雪團向他扔過來時,二乎乎的竟然腳下使絆,使得小胖子在原本踩出的結實雪面上,摔了個狗吃屎般的,趴在地上撅著屁股遠遠滑了出去。

  而李令月顯然也沒有討到好處,嬉笑著看著李旦大叫一聲滑出去,手里的第二團雪還沒來得及砸到皇兄身上,就感覺后脖領一涼,皇兄李弘竟然把一小團雪,從她的脖子后面放了進去。

  頓時一陣刺骨的冰冷從后脖頸傳出,李令月條件反‘射’般的在感受到冰涼時,又是一縮脖子,使得原本還在后脖頸的小雪團瞬間和著衣服,滑落到了背部,一股寒流自上而下,“哇”的一聲,李令月直接被凍哭出了聲。

  某人笑呵呵的伸出冰冷的手,絲毫不理會已經哭出聲的李令月,雙手放在李令月的小臉上,‘揉’搓了兩下后,這才心滿意足的往麗正殿內走去。

  白純坐在軟塌的一旁,把剛才外面發生的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心里忐忑不安的用眼角的余光,偷瞄著皇帝跟皇后,剛才還一副悠閑愜意的臉上,此時此刻已經布滿了黑線。

  “沒啥大事兒,藍田醫學院人滿為患了,今年的冬季來的比往年早,又很突然,一些感染傷風的百姓,非得住在醫學院等病好了再走,所以讓人誤以為是暴動了。”李弘撫‘摸’了下坐在軟塌上白純的腦袋,瞬間人家本來柔順的秀發被他‘揉’的‘亂’糟糟的,氣的白純只好白他一眼,面對皇帝跟皇后滿腦‘門’子黑線,卻是不敢抗議。

  “我看事兒大了!你有‘毛’病是不是?這要是你‘女’兒,你舍得把冰涼的雪塞到她衣服里面?還有沒有一點兒兄長的樣子你李弘!”李治手里的茶杯作勢就要往李弘身上扔,只是看著哭泣著過來的李令月,這才放棄了這一打算。

  “是她先拿雪砸我的…。”

  “李弘你…本宮…。”

  “母后,皇兄給兒臣衣服里塞雪,兒臣衣服都濕了,倒是不怎么冷,就是別扭。”小腦袋瓜還冒著熱氣,雙手因為玩雪兒凍的通紅,小臉因為剛才的哭泣,此時則是一副委屈嬌弱,讓人我見猶憐的樣子。

  “不哭了,快讓人帶你去洗個熱水澡。”李治看著李令月雙眼通紅,但對李弘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已經見慣不慣了。

  這小丫頭片子也是,沒事兒就喜歡逗人家李弘,但每次都會被李弘欺負,反而還一直樂此不疲的。

  “我要喝果汁兒。”李令月不理會李治的關心,伸出小手看著剛剛坐下的李弘說道。

  “問母后要,我做不了主。”李弘直接回絕道。

  “小氣,你塞雪在我后脖子,我都沒有生氣,你卻還生氣。”李令月撅嘴不滿的說道。

  “我也沒有生氣啊,但是你哭了,所以果汁沒了。”李弘耍賴皮的功夫,看的武媚跟白純都替他臉紅,白純更是偷偷的掐著李弘腰間,阻止著他繼續逗‘弄’李令月。

  “快去吧,母后命人給你做就是了。”武媚柔聲的笑了笑,拉過李令月,翻開后領看了看,雪‘花’自然是不見了,只能看見那白皙的后脖子處,還帶著一些濕濕光澤,甚至那衣服此刻已經留下了一道濕痕。

  安享天倫之樂的美好景象,被李弘破壞的消失殆盡,但如今無論是李治還是武媚,都已經生不出拿李弘算賬的心氣了,望著李令月被小雪帶走,小胖子一身是雪的走進來,又是無奈的嘆口氣。

  直到兩個小人兒都被帶走洗澡后,幾人所坐的地方這才徹底安靜下來,顏令賓依然是坐在稍顯偏僻的地方,繼續開始彈奏著古箏。

  “把義陽跟高安接回來吧。”武媚有些出神的望著外面越來越大的雪‘花’,突然間喃喃說道。

  李弘嚇一大跳,怎么母后突然間想起這事兒了?目光頓時望向武媚。

  只見一旁的李治則是不動聲‘色’的向他點頭,而武媚則依然是有些發呆似的,望著外面的雪‘花’,對于李弘詢問目光視而不見。

  “這…她們如今在吐蕃,在泉州都‘挺’好的吧,接回來是…?”李弘小心翼翼的問道。

  “義陽跟高安很快要生了,接回來好一些,長安的宅子可以給她們找兩處,暫時就先住在長安。”李治看了一眼武媚,而后解釋道。

  “真的假的?她們有身孕了?我怎么不知道?”李弘奇怪的問道,不過算算時間,從離開到現在,時間也差不多,誰知道什么時候懷上的呢。

  但有一點兒可以肯定的是,這必然是蕭淑妃的請求,而且蕭淑妃并沒有找自己,而是找了父皇跟母后,顯然是蕭淑妃不想自己因為此事兒,而在母后面前為難吧。

  “這自然是真的了,你身為太子,把人家派出去后,就不聞不問了?也虧人家當初對你那么好了。”李治撇撇嘴,放下手里的杯子說道。

  “那好吧,兒臣這就去…。”

  “奴婢‘花’孟見過陛下、見過皇后,回陛下的話,裴婉瑩、陳清菡、楊雨三人已被帶至東宮。”‘花’孟行禮說道。

  一旁的李弘卻是嚇了一跳,自己怎么一點兒也不知曉呢,一邊想一邊不由扭頭看向白純。

  “皇后在您前往崇文殿時,跟陛下突然提出來的,奴婢還來不及告訴您。”白純在李弘耳邊小聲的說道。

  “從你這麗正殿給本宮找個地方,本宮要見見那三位‘女’子。”武媚看了一眼李治后說道。

  李弘心頭一喜,立刻站起來道:“書房如何?兒臣的書房從上次重新布置后,您還沒有參觀過呢,不如就書房吧,兒臣這就帶您過去看看?父皇要不要一起過去看看?”

  “那是自然,甄選太子妃一事兒,朕之后還要跟朝臣說一聲,豈能不知?”李治率先站起來,剛要扶武媚,但有人卻搶了先。

  只是武媚很不給面子的沒搭理某人的胳膊,而是扶著她夫君李治的胳膊,緩緩的起身:“你就沒必要去了,崇文殿不是還有那五姓七望的人等著你嗎?去忙吧,這里的事兒不用你‘操’心了。”

  “他們的事兒不著急,兒臣的終身大事兒最為重要不是…。”

  “這么說來,你是信不過我跟你父皇了?還是說,你這個太子想要自己甄選太子妃,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兒戲不成?”武媚撇了他一眼,徑直往書房走去。

  “兒臣怎敢?自然是遵從父皇跟母后的安排,但…那個陳…什么菡,還有楊雨,兒臣都不曾見過,這…是不是太唐突了一些呢?裴婉瑩與兒臣相‘交’已久,無論是其品質、才華、德行等,都是一等一的好,她父親裴行儉本身就是文武雙全的臣子,其‘女’可想而知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的,所以兒臣以為…。”

  “說完了嗎?”武媚站在書房‘門’口,扭頭淡淡的問道。

  “沒呢,兒臣是說…。”

  “你!出去!沒我的命令,不準踏進麗正殿,立刻給我滾到崇文殿去。”武媚對于李弘的臉皮之厚,已經是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的法子了,只能是冷著臉說滾了。

  “呃…好吧,兒臣告退。”李弘只好躬身行禮,而后帶著白純往外走去。

  “那銀子要不要再給皇后…。”白純跟在垂頭喪氣的某人身后,看了看書房的方向,低聲說道。

  “你還真當真了啊,母后要是決定了的事情,你就是搬一座金山銀山都沒用的,算了,聽天由命吧,不過母后突然間把日子提前了,而且在東宮接見,想來應該已經理解我的意思了吧?老天保佑吧,但愿母后這個時候可別犯渾…哎喲喂…。”

  “就知道你這兔崽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雞’‘毛’撣子無影無蹤的同時,留下的武媚再次前往書房的背影。

  走出麗正殿,望著外面快要密不透風的雪‘花’在空中飛舞,不遠處,只見三架馬車緩緩行駛了過來,而后在麗正殿‘門’口緩緩停下。

  車廂內的三人,無論是誰,此刻在馬車停下后,也不敢在馬車里稍有異動,只能是認真的豎起耳朵,聽著宮內太監對她們的吩咐。

  三個太監在風雪里,緩緩為三駕馬車打開‘門’,而后三個身著不同顏‘色’的麗人,緩緩走下馬車,站在了麗正殿的廊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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