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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7 揣測

  而在白純(身shēn)后不遠處,張翌跟沈君諒兩人相互依靠著,警惕的看著毫無反手之力的大唐兵士,被那十一個白小姐的護衛,((逼逼)逼)得節節敗退,甚至有兩個兵士,不等人家打到他,自己腳下一滑,竟然直接從高臺上摔了下去。

  “喂,你剛才到底什么意思?難道你不知道這是謀反的重罪,會殺頭的,你干嘛還要支持這個白小姐?你不會對白小姐有意吧?你還看不出來嗎?這白小姐只心屬那個李公子,旁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沈君諒左右張望一番,而后低聲急急問道。

  “噓你少說兩句,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你擔待的起嗎?”張翌以左腳為軸心,拉住沈君諒的衣袖一拽,把沈君諒拽到了自己的左側,避過了摔過來的兵士說道。

  “什什么什么大不敬?你被嚇傻了?”沈君諒慌張的繼續張望著,不時也看看白純鎮定自若的倩影。

  “你知道白小姐是誰嗎?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張翌緊靠沈君諒,在耳邊低聲凝重的說道。

  “什么?不就是白小姐嗎?”沈君諒再次看了一眼,長長的秀發如瀑,自然柔順的垂在腰際,只是用一根白色絲帶束在腦后,與大唐女子的發飾完全不同的白純,奇怪的問道。

  “你再好好想想偶有的民間流言。”張翌瞪了一眼,關鍵時刻竟然變得后知后覺、反應遲鈍的沈君諒,繼續提醒道。

  心里卻是在琢磨,如今白小姐不愿意表明(身shēn)份,顯然是別有用意,但自己要不要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這個至交契友啊。

  “沒沒沒明白。”沈君諒看著周圍,那白小姐的十一個人竟然無一受損,而大唐兵士一眨眼的功夫,卻不過只剩下了十幾不到二十人還在苦撐了。

  張翌無語的嘆了口氣,警告道:“我告訴你之后,你切記不可驚叫出聲,不然的話,雖然不是殺頭掉腦袋的罪名,但你我絕對不會有機會進入大唐仕途了。”

  “哼,三(日rì)之前就沒有機會了,你還做夢呢!”沈君諒無語的哼了一聲,埋怨道。

  “千里之外的京都長安,一直有一個關于我大唐太子(殿diàn)下的傳說,雖然不知真假,但是傳的有模有樣兒,與今(日rì),還有三(日rì)之前的(情qíng)形一對比,則是完全契合,你覺得這是巧合嗎?”張翌看了看白純的背影,眼神之中多了一絲敬畏的說道。

  “太子(殿diàn)下的傳說?啊!”沈君諒再次望向白純的背影,差點兒尖叫出聲,眼中更是寫滿了不可思議跟震驚!

  張翌放下第一時間捂住沈君諒嘴的右手,瞪了他一眼繼續低聲說道:“長安一直有傳說,太子(殿diàn)下(身shēn)邊有一位白衣白裙、秀發如瀑,如仙女降臨凡塵俗世的仙子陪侍在旁,而這位仙子跟隨太子(殿diàn)下多年,甚至有傳說,這位仙子能夠在太子(殿diàn)下不在東宮時,全權做主東宮的所有事(情qíng)!就是東宮的三師、三少以及其他東宮官員,見了這位仙子模樣兒的女子,也要尊稱一聲白!小!姐!”

  隨著張翌一字一頓的說道白小姐三字時,沈君諒心里即驚又喜,但雙腿卻是在目光再次望向白純時,不由自主的有些發軟、顫抖。

  “不不不會吧?這怎么可能?這都是傳說啊。”沈君諒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聲音已經驚喜的帶著哭腔了。

  “可不可能我不知道,但世間如此巧合的事(情qíng),你認為會有多少?再想想李太公子那(日rì)在你那茶樓的神態,面對楊季康發難時泰然自若的神(情qíng),想想白小姐為何因為楊季康的買賣一句話,就踢飛了楊季康?還有,今(日rì)為何太李公公子為何沒來?只是派了白小姐過來?難道還不明白嗎?李公子怕是因為顧及(身shēn)份的原因,所以才沒有來。”張翌神(情qíng)沉著,冷靜的分析道。

  而此時,楊季康卻是面如死灰,看著五十個大唐兵士躺在地上哀嚎不已,自己也被那白純(身shēn)邊的一個抓住了手腕,整個人渾(身shēn)無力,動彈不得。

  “是不是你私藏武器、戰馬、盔甲,見了官或許就知道了,如今你還要留我嗎?”白純看著被芒種制住的楊季康,淡淡的問道。

  “住手!所有人都給我住手!”兩騎戰馬火急火燎的從對面沖了過來,而馬背上的兩人,滿頭大汗,神(情qíng)驚慌,扯破了嗓子的喊道。

  楊季康回頭一看,遠遠就看清了馬背上的兩個人影,一個乃是折沖都尉郭侍封,另外一個則是杭州長吏魏思溫,兩人此時在馬背上都是氣喘吁吁,神(情qíng)緊張又凝重。

  待兩騎戰馬接近高臺時,兩人立刻減緩馬速,不等戰馬停穩,便飛快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而后急急向高臺這邊飛奔而來。

  “看見了嗎?杭州長吏、唯一的上折沖府都尉過來了,你以為他們相信你的讒言佞語,會認同你的一面之詞?”楊季康臉上的神(情qíng)在見到兩人遠遠奔過來時,又變成了笑意盈盈的樣子。

  “對了,白小姐,本公子忘了跟你說了,楊某借兵的時候,就是郭都尉親自借于我的,現在你還怎么誣陷我?還不讓你的人放手?”楊季康看著魏思溫、郭侍封急急奔過來,幸災樂禍道。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第一山(殿diàn)前,傳來了整齊的步伐聲音,轟轟轟的步伐聲,震動的腳下青石板地面,仿佛都跟著在顫動。

  楊季康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他還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有面子,李崇義、魏思溫、就連郭侍封,對自己竟然是如此仗義,在關鍵時刻,又給自己帶來了更大的陣勢,來給自己助威!

  這時候,他不得不感嘆,有一個擔任吏部侍郎的父親,有一個擔任太子少師的叔父,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qíng)!

  “無關人等,速速離開!”魏思溫站在了高臺之上,看著下面目瞪口呆的人群,紛紛望向自己(身shēn)后時,重重的喘了口氣,大聲的對臺下的所有人吼道。

  隨著魏思溫的大聲喊叫,只見幾百兵士從第一道山(殿diàn)側面,帶著肅穆的殺氣轟轟的跑了過來,而后在他們的維持下,臺下所有的人,被他們清了個干凈,一個也沒留。

  “小子楊季康,見過魏大人、見過郭將軍,今(日rì)之恩,小子沒齒難忘,定會如實稟告家父與叔父,到時候,小子自然是會替二位多多美言幾句,自然,也不會忘了譙國公對小子平(日rì)里的照顧。”楊季康被芒種松開了手腕,整理了下衣衫,傲然的走到魏思溫、郭侍封跟前,誠懇的說道。

  但接下來魏思溫跟郭侍封的舉動,驚的楊季康差點兒把眼珠子掉在了地上。

  “臣魏思溫、末將郭侍封見過白小姐,譙國公正在趕來的路上,今(日rì)之事兒,全是臣等人之錯,驚擾了白小姐,臣等罪該萬死!”魏思維、郭侍封不理會楊季康,而是看著從他們到來后,正眼都沒有瞧上他們一眼的白純,恭敬的行禮說道。

  “奴婢不敢,今(日rì)叨擾了兩位,還望莫要怪罪。”白純淡淡的說道,而后便看見剛才魏思溫、郭侍封出現的拐角處,一頂文轎急急向這邊奔了過來。

  不等轎子接近,轎里的人顯然已經等待不及了,急急示意轎夫停轎,而后李崇義便從文轎里鉆了出來,辨別了下方向,看了看高臺上的幾人,然后匆匆的小跑了過來。

  “讓白小姐受驚了,今(日rì)之事兒,確實是在下思慮不周,是在下玩忽職守,(殿diàn)下剛才已經把臣訓斥了一番,本不讓在下親自過來,但實在是放心不下白小姐你的安危,還好,白小姐無恙就好。”李崇義稍稍平復了下氣息,便苦笑搖頭賠罪說道。

  旁邊早就驚訝的說不出話的張翌、沈君諒,此時呆呆的望著瞬間跑過來的三人,再看看被幾百兵士捆起來的五十個大唐兵士,一時之間,心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感覺,這轉變也太快了吧,還不等他們徹底明白過來,白小姐就反轉整個局面了。

  看著杭州刺史、長吏、都尉對白小姐恭敬有加的樣子,張翌跟沈君諒,終于解開了心中的疑惑,這白小姐,就是那傳說中太子(殿diàn)下(身shēn)邊的白小姐啊!

  “李叔父您這是?”楊季康看著李崇義對白純尊敬有加的樣子,再看看站在一旁同樣恭謹的魏思溫、郭侍封,以及臺下那幾百個兵士,跟被捆起來的五十個兵士,張嘴喊了李崇義一聲叔父后,而后又把目光停留在了白純的(身shēn)上。

  看著白純像是看到了妖魔鬼怪一般,兩眼突然之間充滿了震驚跟恐懼:“你你你是白純?長安的白純!”

  白純未理會楊季康的驚訝,只是看著李崇義行禮后,說道:“李刺史、魏長吏、郭侍封,奴婢發現此人,也就是這楊季康私藏武器、戰馬、盔甲,并命令其五十名家將扮成我大唐兵士,恐嚇、嚇阻、威脅今(日rì)來聚宴的文人士子,而且張公子、沈公子都可以為奴婢做證確有其事。”

  “白小姐,沒有,這些人都是真正的大唐兵士,并不是我的家將所扮,李刺史可以給我做證的,真的,這些都是真正的大唐兵士,非是我的家將!”楊季康急急喊冤道。

  在剛才李崇義面對白純行禮時,他已經快速的,把腦海里三(日rì)之前遭遇白純跟太子李弘,到今(日rì)白純孤(身shēn)一人前來孤山的事(情qíng)捋了一遍,心中頓時明白了過來!

  這原本就是明擺著的事(情qíng),高大的(身shēn)型,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天下間,除了太子(殿diàn)下跟她的奴婢白純,還會有誰會如此打扮!

  自己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沒有想到,這兩人會是太子(殿diàn)下跟奴婢白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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