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弘轉念想想也是,上一世不也有首富拜見一個叫王林的玩蛇兒大師,一個隔空取蛇,不單引得首富慕名而來,也引得達官顯貴趨之若鶩,甚至是讓一些明星甘愿認其干爹!
李弘百般無聊的趴在案幾上,當年自己油鍋洗手,包括在曲江池表演的滿滿一杯水被薄薄一張紙擋住不外流的戲法兒,怎么就比不上這些了,怎么還讓他們表現出如此震驚、欽佩、甚至連那幾個王叔都快要膜拜的神 而在這時,千金公主已經寫了八個恭維皇帝與皇后的字: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李弘更加無聊了,千金公主竟然琢磨出了這么八個字?這不是傳國璽上的八個字嗎?
不對,李弘趴在案幾上的下巴動了,有點兒疼。這特么的是兩人商量好了的,不是隨意就寫出來的。
術士拿著八個字讓在場的人都看了一眼,尤其是在李治跟武媚眼前停留的時間長。
傳國璽上的八個字意味深長,尤其是對于帝王來說,這八個字就跟傳國璽一樣,是認同你是真正的天子的象征。
如果術士能夠為陛下得此仙緣,豈不是說明李治又可以勞師動眾的在明年,再去泰山封禪一次了,再次證明自己正統的帝位。
在場的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那術士手拿字帖,緩緩走到那燭臺跟前。
眾人屏氣凝神、大 內落針可聞,都在翹首期盼,是不是陛下能夠得到此仙緣。
術士一臉肅穆莊嚴,嘴里小聲的念念有詞,額頭上也因為耗費仙氣而滲出了汗珠。
只見那字帖被放在燭火上被點燃,而灰燼全部落進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一個玉制筆洗中。
待那字帖全部化為灰燼后,術士嘴里冷哼一聲,念道:“令、速去速回!”
然后把灰燼用兩手從筆洗中捧起,手舞足蹈的指著正南方、然后是正北、正西、正東,接著又是嘴里念念有詞,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留下來。
“回。”
術士大喝一聲,仿佛氣力已經用盡,整個人搖搖晃晃對著手里的灰燼吹出一口仙氣,然后兩只手掌同時張開,待灰燼散盡,只見手掌之中,赫然是鮮紅的: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個大字。
“仙緣深厚!”這一次是另外一個術士,露出驚訝之色,率先喊了出來。
而施術者仿佛已經到了極限,搖搖 軀強撐著兩只手臂,有氣無力的說道:“在下不知是否出現八個字,但在下已經盡力了,陛下與皇后之仙緣深厚與否,在下已經無能為力,還請陛下恕罪。”
“何罪之有,當此功德,朕該賞你才是!來人吶…。”
“陛下不可,在下如今已經算是偷天機明造化,恐怕損了不少陽壽,還請陛下先容在下歇息一番,不如請其他仙師為陛下…。”
“好,我就先送仙師歇息片刻。”不等李治回答,剛才叫好的術士,突然間衣(本章未完,請翻頁)角著起了火,袖口同樣燃燒著火光,眾目睽睽下站起 來,扶著術士來到案幾坐下。
然后冷哼一聲:“滅。”
只見衣角、袖口處的火苗漸漸熄滅,而此時衣服卻是毫無損傷,跟沒有著火之前一摸一樣。
接下來的依然是幾個江湖小把戲,而李弘早就見怪不怪,只要沒有說要治病,他就沒打算拆穿,畢竟剛才那個受命于天、既壽永昌,跟當年長出佛像一個道理。
自己要是再拆穿,恐怕又得惹得有些人不高興了,好幾天見了自己不搭理都。
但接下來,一個術士拿出一面銅鏡,說是前些 子所得,鏡中人一直存于鏡中,很像是皇后的容貌,而后面再撒點兒水后,便會出現幾行字。
這種銅鏡顯像術李弘當你就曾經嚇過白純幾人,因為他當時在銅鏡上,畫的是一個齜著獠牙的厲鬼,在晚上突然間把銅鏡放到白純面前,白純不由自主的望向境內,看到那厲鬼后,一聲尖叫,差點兒暈過去。
第二天還捂著臉,以為自己變厲鬼了,直到李弘拿鏡子讓她找自己,才相信自己沒有變厲鬼。
然而,接下來說起李治的病,該如何醫治時,幾個術士就開始故作高深,拂須做高人,一副 有成竹,但又不可泄漏天機的樣子。
不過最后,幾人交頭接耳一番后,還是說出了幾味中藥,而當中就有當年李弘在尉遲恭那里,曾經看到的胡粉跟丹砂,兩種東西,一種是鉛的煉制必備。而另外一種,則是當年他查《本經》制水銀的必備品。
聽到這里的李弘神色開始變得冰冷起來,皇爺爺當年就是被毒死的,如今這千金公主是要效仿當年給皇爺爺,找到西域高僧羅邇娑婆的王玄策,也想讓父皇中毒而死嗎?
伸手招來旁邊的一個宮女,讓她從側門出去找夏至,把自己要的東西帶過來。
李弘待那宮女離開后,便冷眼看著那四個術士在那里高談闊論,而父皇與母后,包括其他人則都是聽聽頻頻點頭。
四個術士顯然很享受別人稱呼他們為仙師,志得意滿又神 謙恭,一副世外高人、淡泊名利的樣子。
而李弘卻在研究著手里的水晶杯,沉沉的手感正適合扔出去。
而此時武媚也發現了不對勁,這兔崽子自始自終好像就沒有出過任何聲音,仿佛空氣一樣不存在似的。
武媚剛一扭頭看向李弘,就看見李弘手里的水晶杯從手里飛了出去,武媚一驚,難不成又有什么事兒觸了他的逆鱗了。
頓時喝止道:“李弘,不可胡鬧。”
“啪…哎喲。”一個術士手捂額頭,鮮血便從指縫間流了出來,頓時染紅了半邊臉頰。
李弘不顧李治的怒視,不顧武媚的喝止,緩緩從案幾后起 ,自然是不敢從父皇跟母后兩人中間跨過去,而是繞過兩人,目光冷冷的走到了,像是被李弘一杯子定在了場中央的四人。
(本章未完,請翻頁)拿起經李治批準后,被那個術士帶進來的刀,剛才他們表演了一個“七圣法”。
也就是把胳膊放在案幾上,然后一刀看下去,血流如注,但經過另外一只手的施術,胳膊完好無損,而鮮血也只是淺淺的流于肌膚上,用布一擦,完好如初。
術士看著李弘拿走了手里的刀,臉色開始變得 晴不定,李弘不理會李治跟武媚的怒吼,淡淡的對術士說道:“既然刀砍你的胳膊都無事兒,你去幫他把額頭上的鮮血擦掉,如果額頭上有傷口,或者依然流血,那我就要換把刀再砍你一次了。”
李弘話音落后,看也不看那四個站在那里不動術士,兩只手握著那把刀的刀 ,稍微一用力,竟然折斷了那把刀,然后便隨意的仍在了地上。
此時,只見剛被折斷的刀,竟然自己涌出了不少鮮血,而被李弘扔到地上后,人們才看見,那刀 竟然是有夾縫,而鮮血就是從里面流出來的。
幾個術士面如死灰,額頭上的汗此刻不用再暗地里憋足力氣,就已經嘩嘩的往下流,就如那個術士額頭上的鮮血般,不一會兒四人就已經滿頭大汗。
“你不是會把那燭火吹滅后再點燃嗎?來,我也給表演下,不過我得借你指甲里的東西一用,哦,為了讓他人看的明白,干脆我剁你一只手指吧,看看指甲里有什么,怎么樣?”李弘的聲音冰冷如刀,四個人跟篩糠似的抖動著。
噗通噗通的同時跪在了地上,嘴里直呼饒命、恕罪。
李治與武媚此時面面相覷,對望了一眼便明白了,剛才兩人確實是有些被四人的障眼法兒騙了,但說穿了,還是千金公主當 說的神乎其神,讓兩人先入為主,不由自主的便相信了這一切。
正如病急亂投醫一樣,李治的龍體欠安,武媚不擔心那才叫怪事了,所以兩人一時被蒙蔽,但等李弘站起走向場內,兩人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小東西當年的油鍋洗手,現在響起,豈不是與今 之事有異曲同工之妙。
千金公主、包括曹王李明兩人互望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安。
剛要開口說話,便見李弘伸手制止了他們的說話,而是對旁邊的太監說道:“搜,看看 上還藏著什么。”
幾個太監看李治跟武媚沒有反對,頓時快速的撲了上來,在幾人 上開始上下摸索。
面對幾個太監,想要在 上藏住東西可謂是難如登天,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在幾人的袖口、領口、發髻中發現了不少奇怪的東西。
李弘拿著一顆樟腦,也就是剛才表演燒衣送客的術士 上的東西,玩味兒的看了看,然后對李治跟母后說道:“兒臣也為您們表演一個燒衣送客?”
說完后便把樟腦置于袖中,然后把袖子放于燭火上,頓時就看見李弘的衣袖著火似的,但很快,就又滅了。
而李弘甩著自己的衣袖走到李治跟武媚跟前,讓兩人看其衣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