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上一世的裝修風格,在中式的裝修風格上又貫通融合了西方的精髓,那碩大的陽臺、那落地玻璃窗、那名貴的家具與腳下名貴的地毯,加上冬天所用的壁爐,寬大柔然、讓人一眼就想窩在里面享受閑暇午后的沙。Ω┡學ΩΔ迷wwΔw*
陽光灑進明亮的臥室,清新淡雅的香水味兒隨著一扇窗戶打開通風,讓整個房間仿佛一座花園般美麗。
原本就偏向女性風格的設計,加上落地窗與很有創意的設計布局,每一處都設計的恰到好處,邊邊角角、角角落落,宮燈的擺放安裝,都是完全符合了設計之精髓,就連最不起眼的地方,也是精心設計過的。
武媚不可思議的在每個房間穿梭來去,這一刻,她仿佛就像是童話世界里的公主,暢游在自己萌萌的少女時代,整個人有一種飛起來的感覺。
李弘給了她感官上或許是至今為止,最最難以想象的美感,最最難忘的剎那。
“不行,大明宮也要設計這樣的寢室,弘兒,母后真是太喜歡了!你這個小鬼靈精。”武媚看著那寬大舒適、柔軟高雅的大床,恨不得夜晚立刻降臨,好趕緊鉆進被窩,做上一個完美的夢。
李弘笑著繼續拉著武媚的手,在梳妝臺前坐下,看著鏡子里仿佛與歲月一點兒也不沖突的美婦,嘴角不自覺的閃現了那一抹壞笑。
“母后,打開這抽屜看看。”李弘故作神秘的說道。
“怎么?還想給你母后驚喜不成?哇…。”武媚一邊說一邊拉開抽屜,只見里面擺放著各種化妝品。
美麗的水晶飾盒子,里面裝滿了各種飾,透過水晶的折射,每一個飾仿佛都閃爍著靚麗的光芒。
名貴木材其他一些飾盒、化妝臺上擺放的一些香水瓶子,琳瑯滿目的珠寶、玉石、金銀飾物,都讓武媚感覺自己這一刻被幸福滿滿的包圍著。
“小東西,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武媚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李弘。
然后突然間起身奔向另一個房間,拉開名貴木料打造的衣櫥,頓時又是一陣的兩眼大放光芒,完全不同于這個時代的衣服、鞋子,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每一處都精心擺放、設計過,一些大的飾、氈帽等等,都被擺放在不同的位置!
特別是中間一個柔然的坐塌,以及那明亮立體的大鏡子,都讓你足不出屋,就可以完美的裝扮自己。
武媚像是回到了少女時代,腳步匆匆的又跑向了浴室,果不其然,上好的絲綢睡衣包括其他浴衣等等,上面都有金線所繡的皇后標志:鳳凰。
或是引頸高歌、或是翩翩起舞,亦或是在袖口、衣領、袍帶等等處的精心設計,這些都給了她一種可以稱之為“夢”的感受。
悠然自得武媚與李弘坐在搖椅上,眼前就是明亮的落地窗,搖椅中間的茶幾上,放著新鮮的水果與點心,鮮花插在水晶花瓶里,同樣綻放著她的芳香。
半梅正在給母子兩人沏茶,而母子兩人則是透過明亮的窗戶,看著仿佛被踩在腳下的整個太乙城全貌。
“你這太乙城是按八卦圖所建?分陰陽兩級是吧。”武媚心情舒爽的不能在舒爽,透過那綠樹成蔭的樹林,以及那些簇擁城墻的鮮花,或是那綠油油的草坪,一眼就看出了太乙城的整個布局。
“母后真是英明,其他人來這半年了才看透,您這是一眼就看透了兒臣對太乙城的布局,兒臣佩服。”李弘盡力的拍著馬屁。
武媚斜眼看看他,順手結果尋蘭遞過來的茶水,看著那精致的杯子問道:“喝茶為什么有水晶杯不用,你偏偏要用這什么瓷杯?”
李弘舒服的曬著午后的太陽,坐在躺椅上翹著二郎腿,懶洋洋的說道:“您又不是不知道,這水晶與玻璃的質地跟原料,這些都是兒臣一時腦抽現的。相比起來,無論是青瓷、白瓷,可都是大唐百姓集體的智慧結晶,比起我一個人智慧來,顯然要高明的多了。”
“那這杯子不也是土所制?與你那沙子有何不同,不都是廉價的很?”武媚白了他一眼,跟個老學究似的。
“母后這就錯了吧,我大唐的火溫已經提高到一個物理極限了,這種燒制出來的瓷器,再經過我大唐能工巧匠的加工,絕絕對對的藝術品啊。算了,不跟您說這些了,說了您也不懂,反正您放心就是了,兒臣給您用的,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就是了。”李弘懶得跟她解釋,解釋也解釋不同。
難不成告訴她,這個時代要不是皇家喜歡所謂的唐三彩陪葬,這瓷器還展不出來呢。
但大唐在冶煉方面,在把火溫提高的極限后,無論是陪葬用的唐三彩,其實唐三彩確切來講都不算是瓷器,而應該低溫鉛陶的工藝。
但從低溫鉛陶過度到高溫燒制后,再經過李弘把石英石等加入原有的瓷器原料中,都使得現在大唐的瓷器工藝,已經達到了宋時期的水平,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瓷器的展,到了如今也已經是巔峰了,至于過了宋再往后展出來的青花瓷等,李弘認為不過是一些旁門左道,不過是在陶瓷藝術這一正途上難以突破后,想出來的一些牽強之作。
武媚也難得沒有生氣,這小東西只要懶得說了,就會用這話搪塞自己,搞得自己好像什么都不懂一樣。
母子倆人就這么一人一個搖椅,在宮女的侍候下,享受著難得的清閑下午。
夕陽緩緩西沉,落日余暉帶著一層金色光芒,籠罩著包括太乙城等所有的大地,殘陽如血中帶著一絲絲的金色光芒,仿佛催促著腳下的大地,要進入萬物靜寂的夜晚了。
李弘從小就不喜歡黃昏,黃昏總讓他覺得感傷,無論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抑或是其他八世。無數次的輪回轉世,李弘對黃昏從未改變態度,都有一種莫名的悲傷,夾雜著一絲絲的凄楚,甚至有一種孤獨。
武媚無奈的搖搖頭,這小東西跟種下病似的,每每到了最美麗的黃昏,都是一種犯了病的感覺,總讓覺得,小小的身軀里,藏了無盡的悲哀。
“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算了,母后,兒臣請您去太乙城最繁華的地方用膳。”李弘意興闌珊,對于夕陽有種莫名的痛感。
“你什么時候去過樂游原?”武媚琢磨著李弘這看似信手拈來的詩句,用女人完全不能被人揣摩的心理質問道。
起身的李弘無奈的嘆口氣,這就是女人啊,不關心她兒子為何這么有才,竟然能作出這么一流芳百世的詩作!卻關心她兒子啥時候跑出長安城,跑到樂游原也即古原游玩去了。
“兒臣哪敢沒您跟父皇的允許就私自出城啊,就是瞎想的,瞎琢磨的,幻想出來的。”李弘揮揮手,看著半梅拿出了一身衣衫,這是母后出門要換衣服了,于是緩緩走了出去。
什么是更加高級的感受,李弘讓武媚是徹徹底底的體現了一回,完全不同于皇家出行的那種,隆重莊嚴儀式的另類高級儀式。
每次李弘跟著李治與武媚出行,耳邊聽著禮樂聲,看著那些幡、旗、翅屏等在眼前晃悠,再加上禮部或者其他官員的高聲朗誦。
李弘總有一種想做一個,在上一世網絡上流傳廣泛的滑稽表情,每每坐上車,他就覺得滑稽表情很適合自己當時的神情。
九輛馬車魚貫從皇家大莊園的門口駛出,每一輛馬車外面都有皇家的特別標志,而門口已經是太子六率的兵士,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戒嚴了整個路線。
前面四輛馬車開道、封路,后面四輛馬車保護、守衛以及斷后。
武媚與李弘同坐中央那一輛馬車,看著自從出了莊園門口后,整個道路被李弘的人戒嚴,經過路口時,甚至還能看到一些來回走動,但神情充滿警惕的人,打量著被攔擋的人群。
九輛馬車行駛在太乙城大街上,不同于皇家出行的鼓樂喧天,熱鬧場面。反而是無聲的行駛中,帶著一股神秘高貴的色彩。
這種神秘而又高貴的感覺,讓外面被禁行的人群充滿了好奇心,不時的伸長脖子張望著一行馬車,各個神色向往。
而坐在車里的武媚,觀察著周遭人群的反應,那種不同于皇家出行的神秘高貴感,也讓她覺得這種出行方式新鮮神秘而又不適高貴。
一輛接一輛的馬車在路過每一個路口時,武媚那種神秘低調的高貴感覺便會強烈幾分,這種神秘低調的高貴,完全不同于皇家出行的顯擺,反而讓人不自覺地生出了更多的優越感。
向前望去,只見四輛馬車相互交換,相互易位,相互熟練的配合著清道、禁言,兩邊的兵士同樣,手里的馬槊閃爍著寒光,阻擋著人群靠近馬路。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馬車度漸漸緩慢下來,每一匹馬仿佛都踩在同一個步點兒上,讓坐在車里的武媚甚是舒心,隨著自己的馬車在一家酒樓門口停下,只見門口恭恭敬敬的站著兩派人,顯然是在恭迎自己的到來。
武媚有些茫然的看了李弘一眼,便被李弘拉著手站起來,神情有些依依不舍,剛才那種神秘低調的高貴感覺,她還沒有過癮呢,怎么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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