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以后,門門趕到,帶了兩車人,下車第一句話就沖我問道:“你沒事兒吧。(WWW.mian花tang.la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如果換成老傅,他第一句話肯定是:“人在哪兒呢。”
“咱家的都沒事兒,就雁哥肚子上被劃了一下,已經去醫院了,人抓住了。”我站在臺階上,指著車里繼續說道:“在車里呢。”
“啵。”
門門聽完我這句話,激動的抱著我腦袋,直接強吻了一下我的額頭,隨即拍著我的肩膀說道:“你幫我大忙了,夠意思,一會去局里錄一下口供,你自己和金貝貝就行,其他人不用。”
“媽b,嘴的味真大,你給屎拉嘴里了,。”我擦了擦額頭,無語的說道。
二十分鐘以后,我們到了香坊分局,胡科,童匪等人已經走了。
隨即,我和金貝貝,還有何仔仔開始錄口供,雖然不是門門親自弄的,但談話也有引導性,該怎么說,門門同事都會提醒。
弄到了后半夜,我們三個口供錄完,門門還在忙,等了十幾分,他匆忙走了出來。
“撂了么。”我好奇的問道。
“就報復性的交代了一個莊慶洲,然后多一句話都沒說,這b挺硬,估計肯定咬不了林恒了。”門門疲憊的搖頭回道。
“…我估計也是這個劇情。”我點頭回道。
“哎呀,撂不撂都無所謂了,人抓著了,就圓滿了,這下范家屯的案子,何衛的案子,一次性全破了,就差賀城城和牛耿了,但他倆都不是第一被告,暫時跑就跑了,慢慢抓吧。(www.mian花tang.la棉花糖小說)”門門顯得很開心。
“我操,你這把掏上了,呵呵。”我笑著說道。
“那必須滴,估計完事兒,能有一個表彰,要不是歲數不夠,上面還有一幫老jb燈在前面擺著,估計我還能升半格,扶個正啥的,不過也沒關系,慢慢積累吧,立功這個東西,到啥時候都能用上。”門門看的很清楚。
“那幾個孩子咋樣了。”我再次問道。
“當時一次性抓住了四個,后來有一個投案自了,估計就他能判的輕點,剩下的最少十年打底,我問了一下,夠歲數的,可能還得有兩個死刑。”門門隨口說道。
“童童這個b養的,是真坑人,白瞎這幫孩子了。”我無語的回道。
“教育的問題,法律意識基本沒有,那個外號叫老六的傻b孩子,還問我,他家花五十萬,能不能出去呢,你說這都缺心眼到什么程度了。”門門無奈的回道。
“呵呵,行,你忙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拍著門門的肩膀說道。
“好,一會領導就過來,你在這兒也不好,畢竟你現在也是著名企業家了,哈哈。”門門調侃著說道。
“操。”
我翻著白眼罵了一句,隨即邁步離去。
林恒是第二日一早,才知道童童折了的,而且還是一個體制內的朋友,給他的消息,要不然,估計一個星期,他都不會知道這事兒。
按理說,童童出事兒了,林恒第一時間就要躲,因為他吩咐童童辦的埋汰事兒太多了,這樣的人一旦進去,那是很危險的。
不過林恒卻沒往這方面想,他有絕對把握,童童賣誰都不會賣他,所以壓根就沒跑,反而有些難受。
他最近很不好過,李仁安的到來,越來越讓他感覺沒底,莊慶洲他還算是了解,畢竟共事兒這么長時間。
可這個李仁安是他媽從哪兒冒出來的,他都不知道,脾氣秉性,社會關系,背后還有沒有人,他完全不了解,這怎么在一起做買賣。
他一直想退股,李仁安也表面答應了他,但林恒仔細一分析,這事兒可行性不大。
因為站在李仁安的角度上考慮,他是絕對不會放自己走的,原因很簡單,莊慶洲的錢,是李仁安支持的,而林恒的錢,是從莊慶洲那兒賺來的,稍微一捋關系就知道,這相當于是李仁安一伙,捧著林恒起來的,現在你賺的差不多了,不想繼續干了,拿錢就跑,哪兒有這么好的事兒。
況且,李仁安初來乍到,需要一定的本地關系,林恒是土生土長的h市人,能揮的地方還有很多,憑啥讓林恒這么輕松的離開,完了還給自己豎立一個同行業的競爭對手。
所以,林恒知道,自己離開絕對不會那么簡單,他也能想出來,李仁安會用什么辦法留下他。
肯定是走章偉民那邊,因為章偉民現在缺錢缺的要死,很多項目都在運作當中,資金鏈一旦斷裂,他就負債累累了,所以他很依賴莊慶洲,現在莊慶洲沒了,那只能依賴李仁安了。
所以,林恒想帶著錢撤出來,章偉民得第一個站出來整他,兩點原因,第一是,李仁安會給章偉民施加壓力,而他也必須得聽;第二點,他也不想讓林恒帶著錢走,因為現在公司缺的就是錢。
綜合以上原因,林恒最近心很煩,這再加上得力助手童童出事兒,他已經到了愁眉不展的地步,無處傾訴,無處泄。
林恒唯一的人性,就體現在童童身上,他不光沒躲,還通過關系,見了童童一面,只有短短的兩分鐘,而二人沉默了一分半。
“…子。”童童的狀態很不好,看著林恒低著頭,低聲說了一句。
“哥們,這把…我救不了你了。”林恒單手插兜,眉頭緊皺,語氣有些傷感,因為這個圈子里,童童是他唯一的朋友。
“我知道。”童童點了點頭。
“…哥們,還有啥牽掛沒。”林恒嘴角抽動的問道。
“啥jb牽掛也沒有,死了也好,冰徹底戒了。”童童相當坦然的回道。
“…嗯。”林恒點頭。
“回去吧,你在這兒,我怪鬧心的。”童童語氣平淡的攆著。
“嗯。”
林恒再次點了點頭,抓著童童的肩膀,使勁兒掐了一下,隨后轉身離去。
“子,我活著的時候,把朋友都得罪沒了,家里也沒親人,所以…死了以后…你常來看看我,要不然讓其他上墳的人笑話。”童童猛然抬頭說道。
“好。”
林恒背對著童童,輕聲回了一句,隨即關門離開。
天外秋雨垂落,城市看著有些朦朧,。
到了這時,童童將面對的是,漫長的法律流程,他這個幾乎沒有人性的人,真的就要這么死在刑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