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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零零 發哥肺腑

  院內,眾人聽見槍響,看見林恒發進來,全部愣住。

  “發哥!”道明有些結巴著喊道。

  “啪。”

  林恒發抬手就是一個嘴巴子,道明一個趔趄,退后兩步,捂著臉蛋子,看著林恒發一聲沒吭。

  “操.你.媽,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敢碰童童一下,我跟他沒完。”

  林恒發指著院內眾人,擲地有聲的說完,隨即看著童童說道:“車里等著。”

“發子!”童童看著匆忙趕來,渾身酒味的林恒發,呆愣半晌,竟然無言  林恒發扔下一句以后,隨即掏出電話,撥通了過去,硬問出莊慶洲在哪間房以后,大步走了進去。

  小破房子里,章偉民,莊慶洲,李水水三人都在,并無他人。

  “咋了,發子。”

  屋內一陣沉默過后,莊慶洲站在窗口,屁股靠著窗臺,抽著煙問道。

  “莊哥,童童是我兄弟,你就是拿他當擦屁股紙,要扔之前,是不是也得告訴我一聲。”林恒發站在門口,歪脖問了一句。

  “他給人一家三口都干死了,女的還強.奸了,人沒處理,直接扔道邊了,童童有案底,昨天出事兒,今天警.察就能鎖定他,!稍微一打聽,是個人都能知道,他跟你在一塊玩,留著他以后的事兒,怎么辦。”莊慶洲皺著眉頭,攤手問道。

  “事兒是你讓他辦的。

  ”林恒發直接頂了一句。

  “我他媽讓他嚇唬嚇唬何衛,我讓他殺人了么,我讓他把人家老婆孩子全整死了么,。”莊慶洲非常不想聽見,童童跟他有任何瓜葛。

  “莊哥,人我交給你了,你沒用好,但出事兒我得管,誰對誰錯爭辯下去沒意思,童童我得帶走,我只要不死,他就進不去。”林恒發直接攤牌,話里話外,對莊慶洲干的這事兒相當抵觸。

  “不行。”

  莊慶洲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直接拒絕道。

  倆人對話進行到這里戛然而止,幾乎已經談崩了,氣氛相當尷尬。

  “發子,童童跟咱不是一路人。”章偉民撓了撓鼻子,想調和一下。

  “民哥,你告訴我什么叫不是一路人,能用的時候,就是一路的,用不上就走不到一塊去,。”林恒發連章偉民的話,也頂了回去。

  李水水眨巴著眼睛,坐在椅子上,也不吭聲,悶頭抽著煙,這里面的地位都比他高,所以不說話,是最明智的。

  “發子,混好了,是嗎,。”莊慶洲臉色陰沉,低著頭淡淡問了一句。

  “莊哥,你給我花錢了,這沒錯,但我同樣也沒少給你掙,,我認為,咱們之間談不上什么吃虧占便宜,但你給我這個平臺,我必須得謝謝你,但現在,你要覺得,咱玩不到一塊去了!”林恒發說到這兒,點了根煙,隨即沉默兩秒,直接說道:“我可以退股,。”

  “!”章偉民聽完這句話,眉頭一皺,不可思議的看向林恒發。

  李水水也是一陣驚愕,不明白林恒發為啥突然抽風了。

  “你什么意思。”莊慶洲也很意外,瞇著眼睛看向了林恒發。

  “沒意思,我先走了,莊哥,民哥。”

  林恒發裹了口煙,推門就走了。

  屋內三人呆愣,李水水思考了一下說道:“發哥可能在氣頭上。”

  “你認識他這么多年,他什么時候有過在氣頭上的時候,。”莊慶洲反問。

  李水水無言,因為莊慶洲說的對,他還真就沒見過林恒發發火,永遠看著很冷靜。

  、“替童童說請,就是扯淡,他這是撈夠了,不想在一塊攙和了。”莊慶洲抬頭看著天花板,嘴角泛著嘲諷的微笑,淡淡的說道。

  “事先應該跟他打個招呼。”

  章偉民一陣沉默過后,云淡風清的說了一句。

  莊慶洲看向他,停頓了兩秒,心里明白,指著章偉民和李水水的人,今天把童童,或者說是林恒發留在這兒,基本不可能了。

臨時組成的團體,在瘋狂摟錢過后,都各自有了各自的想法  門外。

  林恒發出門,沖著童童喊道:“下車,咱走。”

  聽到林恒發的話,眾人都沒攔著,上面都已經談完,他們再整下去沒意思,童童帶著賀城城,還有牛耿下車,隨后跟在了林恒發后面。

  “咣當。”

  房門被推開,李水水也走了出來。

  “謝了。”

  林恒發比劃著電話,沖李水水小聲說了一句,他以為是李水水給他發的那條短信,讓自己過來救童童,因為這里負責辦童童的人,有李水水那邊的,整件事情也是李水水操作的,所以,李水水怕童童出事兒,徹底得罪自己,然后偷著報個信,這是非常可能的。

  李水水一愣,雖然沒弄清楚林恒發什么意思,但還是笑著說了一句:“剛才的話真硬。”

“呵呵,我那不也是替你,說了不敢說的么,。”林恒發拍了拍李水水的肩膀,隨即帶著童童走了  路上,林恒發的車開的很快,急匆匆行駛在公路上。

  “發子,我以為剛才你在里面呢。”童童舔著嘴唇,手掌略微顫抖的夾著煙說道。

  “呵呵,你以為我要賣你啊。”林恒發笑著說道。

  “在這個圈子混這么長時間,你賣我,那沒啥意外的,但你為了我跟莊慶洲翻臉,這絕對是我想不到的,“童童沉默半晌,緩緩說道。

  “哥們,你替我干了那么多事兒,這中間能沒有感情么,,再賣,我身邊還有誰了。”林恒發手里握著方向盤,目光平視前方,像是回答童童的話,又像是對著自己說,他的語氣平淡,可話里卻有著非常難得的真誠。

  童童是個精神病,而且沒有任何人性,但卻有著自己的一套價值觀,如果說以前跟著林恒發是為了還點小恩小惠,順便掙點夠他揮霍的錢,那么現在,他對林恒發的感激,似乎很難還完了。

友情這個東西很難琢磨,有時,你千言萬語,也不一定能交下誰;但有時,一句發自內心的話,一個反常的行為,卻能打動人心最柔軟的地方  “啪。”

  就在車越走越偏,林恒發和童童靈魂上有交流的時候,一把軍刺,頂在了林恒發脖子上,拿刀的人是賀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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