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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七八 在釀血案

  當天晚上,老仙等人在度假村留宿了,我和哈桑趕回了市區。

  張奔的車被我開進了金色海洋后身的門市房里,左側車身有些劃痕,必須要修,但我和哈桑都不會,只能暫時先清洗車里面殘留的血跡,凹進去的車身,只能去修配廠,平鈑金和噴漆。

  忙活了一個小時,我們把副駕駛清理干凈,血跡全部擦掉,車廂里噴上新的香水,隨后敞開車門,一直放著味道。

  “嘩啦!”

  我從褲兜里掏出,郎五子身上殘留的幾串鑰匙,隨即說道:“那么遠,他不可能坐別人車去的!鑰匙在這兒,你今天晚上還得跑一趟!提回來,把他的車明天交給我!”

  “好!”

  哈桑接過鑰匙,點頭回道。

  “我回去了!”

  我點頭輕聲說了一句,然后和哈桑打車往住所趕去。

  當晚,我一夜未眠,躺在床上,心里相當煩悶,郎五子的事兒弄的很突然,而且還弄在這個節骨眼上,這讓我覺得很不安。

  我在考慮最壞結果,如果一旦出事兒,我將承受什么樣的結果!

  我身上掛著緩刑,還有兩年多緩刑期才過,如果這時候弄個防衛過當,加上累計刑期,我可能會被判六七年,但這是主動報案的結果,現在郎五子被我私下處理了,那事兒就越來越說不清楚了。

  窩在被窩里,我又想到了,既然郎五子說他沒點張君,也沒弄大皇子,那他媽到底是睡在背后捅咕?

  章偉民?李水水?莊哥?還是林恒發?

  仔細一考慮,也就他媽的是這幾個人了!

  因為我現在人緣很好,以前有矛盾的那些人,不是折了,就是量級已經不夠了,不會沒事兒找事兒,主動碰我!

  這四個人早晚要收拾,我他媽之所以沒動手,是一直在等胖胖,說道胖胖,我又他媽的迷茫了,這貨到底干嘛呢?怎么好像消失了?

  整整一夜,我翻來覆去,就在這樣的思維下,昏昏沉沉,半睡半醒著。

  第二日一早,我正常去公司上班,一如既往的神采奕奕,看不出有什么特別。

  “向總!”前臺的接待,笑著跟我打著招呼。

  “早上好!”

  我一走一過的擺了擺手。

  “哦,昨天有人過來找你,說是您朋友,我跟他說,您去忙上漂流了!”姑娘清脆的回道。

  “啪!”

  我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問道:“帶個鴨舌帽,看著四十歲左右?”

  “對,就是他!”姑娘一邊收拾著前臺的票據,一邊點頭。

  “誰讓你告訴他我去哪兒了?!進公司之前,人事部的人沒給你員工手冊?!”我一股怒氣莫名而起,看著姑娘平淡的問道。

  “不是…天天來找您的人那么多,每回…!”姑娘張嘴要解釋。

  “收拾東西,你被解雇了!”

  我干脆的擺了擺手,隨即轉身就走了,姑娘愣在原地,五秒以后,大眼睛水汪汪的流出了眼淚。

  五分鐘以后,跟王明亮一起從北京來的人事部經理找到我,笑著問道:“向總,啥事兒啊!大清早就在前臺發火!”

  “我正想問你呢!招聘之前,沒把基本規則跟他們講清楚啊?”我皺眉問道。

  “呵呵,你喝點水!”經理笑了一下,幫我倒了杯水,隨即坐在我對面說道:“我就是干這個工作的,怎么可能不給他們員工手冊!”

  “那就是你沒力度,他們根本沒聽你話!”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是金貝貝家的親戚,招聘之前貝貝跟我打過招呼!前臺就是個接電話,訂機票的活!我…能說啥?”經理適可而止的點了一句。

  我木然呆愣。

  “向總,人我留住了,沒讓她走,從新給了她一本員工手冊!!你看這樣處理…?”經理試探的問道。

  我喘著粗氣,搓了搓臉蛋子,沉默五秒,隨即捂臉回道:“前臺的活她干不了,重新給她安排個地方,工資不變!”

  “行,我明白了!”經理點頭。

  “難為你了!”我由衷說道。

  “呵呵,你才難為呢!行,我先出去了!”經理回了一句,直接走了。

  坐在原位上,我也不知道該Jb說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但我他媽還沒飛升呢,這雞犬就來了…

  愣神十多分鐘以后,我直接下樓,先去了公司的監控室,自己的屁.股,還是要自己擦,別人是掌握不好力度滴。

  李水水那邊,他跟林恒發打過招呼,借了童童,然后帶隊出征,整了兩車人,直奔雞西。

  相對于張奔,李水水更有社會經驗,畢竟單獨挑大梁這么多年,他根本就不信,趙德才只聯系了他一家,所以剩下的事兒,必須要先平了。

  某煤礦儲藏廠,工人正在按煤礦質量分堆,冬天即將臨近,不少物業,供暖所,已經開始采購,一車車的煤在這里被輸送至全國。

  中午,兩臺擋著車牌的私家車,直接停在了儲藏廠門口,童童背著帆布包,帶著樂天,廖勇等人邁步下了車。

  “哥們,老板在么?”童童走進去問道。

  “找老板干啥啊?現在煤都訂完了,找也沒用,你去別人家看看吧!”工人隨口說道。

  “不是,你媽了個!我問你話,你聽不清楚咋地?老板呢?”童童回手就是一個大耳雷子,掐著工人的脖子問道。

  “咋了?!”

  破平房里走出來一個瘸子,身后跟著三四個人,扭頭看向門口喊了一句。

  “郝瘸子?這兒的老板是不?”童童往前走兩步,開口問道。

  “啊,你誰啊?”郝瘸子斜眼問道。

  “范家屯的礦!你把手縮回來!咱啥事兒沒有!明白么?”童童挑眉問道。

  “呵呵,你他媽的玉皇大帝啊?!”郝瘸子回手就拎起了鐵鍬。

  “不明白?”

  童童歪脖一問,直接給手伸進了帆布包,拽出了五連發。

  “吹牛,你敢…!”

  “亢,亢!”

  兩聲槍響毫無征兆的泛起,童童小辮隨風而舞,兩槍摟的一點沒猶豫,第一槍干在地上,第二槍直接蹦在郝瘸子好腿的膝蓋上,血液飛濺,人當時跪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慘嚎。

  “操.你.媽!不明白,我就幫你改個名兒!以后你就叫郝輪椅!!我叫童童,有想法,隨時扣我!走了!”

  童童說完,都沒給自己人動手的機會,帶人慢跑著離開了煤礦,但他不是怕后面的人追,而是怕有人拿手機錄像。

  由煤礦利益引發的爭斗,就從這兩槍打響以后,血腥開始。

  驀然無語,相對凝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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