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放心吧,跟你過這么多年,旁邊有沒有警察,我還不知道么。”媳婦安慰的回道。
龍海濤聽到這話,穩定了一下心神,繼續問道:“我讓你找買主,你找了么。”
“找著呢,但一般人,想買,手里也沒那么多錢啊。”媳婦有些上火的說道。
“你豬腦子啊,找人也不會,,多跟經常跟你打麻將的那幫老娘們接觸接觸,這些人的老公,才是有能力買地的。”龍海濤有些急的說道。
“行,行,我知道了。”
媳婦回了一句,隨即問道:“不過,你現在身上有案子,這地能賣出去么。”
“我他媽犯法了,地又沒犯法,那是有正規手續,合法買來的,怎么賣不了,你這樣,警察很快要對你進行布控,你聯系上買主,讓他們直接聯系我,你不能攙和,要不簽合同的時候,肯定得被抓,還有,公司的錢,你暫時不能動,他們肯定要觀察資金走向,一旦動了,他們馬上就會知道,我要往外地潛逃,到時候就被動了,等吧,等我走了以后,再把公司的錢往出抽,但現在必須把地賣了,要不,我兜里一點周轉資金沒有,去外地,也是死。”龍海濤仔細思考了一下,緩緩說道。
“不對,這個地要賣,你不是簽個合同就完事兒的,得上土地局更名啊。”媳婦提醒了一句。
“你怎么還不明白呢,咱倆是合法夫妻,合同簽完,我給你個委托書,到時候你跟他去更個名兒就行。”龍海濤繼續說道。
“好,,那我知道了。”
“我這個電話不能用了,回頭換個卡,我往家里電話晃一下,你注意看著點,到時候別接,用腦子記下來號碼就可以。”龍海濤反偵察的能力,還是有的。
“海濤,自己在外面注意點。”媳婦說到這里,聲音有點哽咽。
龍海濤聽到這話,冰涼的小心臟泛起一陣暖意,皺眉回了一句:“行了,別絮叨了,我有數,沒事兒別給我打電話,對你…沒啥好處。”
說完,夫妻二人掛斷了電話。
這些年,龍海濤越混越好,私生活避免不了的糜.爛了起來,平時搞破鞋,就跟喝口水似的隨便,外面也養了不少姘頭,媳婦不可能不知道,但從來也沒說過,她除了打點麻將,幾乎沒啥別的愛好,兩個人雖然說已經沒愛了,但那也是親人,現在龍海濤落難,以前的無數朋友,能聯系也不敢聯系,只有這么個老娘們,愿意幫助自己,回頭想想,還他媽挺唏噓。
街道上,龍海濤坐在馬路牙子上,胡子拉碴,渾身散發著餿味,從褲兜里掏出皺皺巴巴的中華煙盒,叼在嘴上點了一根。
這幾天,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龍海濤看見了自己到底有多狼狽,今天,他坐在這里,終于有了一絲停頓,可以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回味之前的人生,但卻為時已晚,殺了的人,不會自己蹦起來復活,回想第一次自己撞著膽子去商場找經理,吹著牛b,說自己是地下商城高管的場景時,就好像昨日發生的故事。
轉眼,他已經人過中年,但輝煌過后,留下的確是滿心忐忑,無限期的在逃生涯,注定他無法在某一處安定下來。
他不是傻子,回過神來一想,沈宏昌為什么會騙自己,那里明顯不是打麻將的地方,而韓偉為什么會出現在那兒,地上為什么會有一把槍。
這一切的一切,是誰安排的,他已經猜的差不多了,他很恨我,不是一般的恨,可現在自己又無能為力。
“啪。”
煙頭掉在腳下,龍海濤站起來,繼續漫無目的的逃竄著。
韓偉死了。
但為什么會死呢,。
這是李水水被公安局傳喚以后,回來的路上,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阿波羅辦公室里,林恒發和李水水都皺眉坐在沙發上。
“警察怎么說。”林恒發問道。
“…說是龍海濤殺的。”
李水水眉頭擰個疙瘩,無語的回道。
“扯淡,,龍海濤殺他干嘛,有什么用,再說,就算真要殺一個人,那也是先殺咱倆,而且不會自己動手,操。”林恒發根本不信的說道。
“是啊,我也納悶呢,他吃錯藥了。”李水水也感覺這事兒很怪。
“小韓跟我玩的,,就這么讓人弄死了,我沒法跟童童他們說。”林恒發松了松領口說道。
“什么意思。”李水水抬頭問道。
“龍海濤現在肯定沒跑出本市,因為他不敢動公司的錢,現在想跑,又得揣點過河錢,所以,他得賣地,只有這個錢,可以不通過公司,套出來大量現金。”林恒發一針見血的分析道。
“有道理。”
“你這樣,現在就找人聯系他媳婦,你和我不露面,找個生面孔,拿著錢,去跟他媳婦商量買地,先把地拿下來,然后再找龍海濤,直接干了他,他身上掛著事兒,死了就jb死了,找個地方一處理,咱啥負擔都沒有。”林恒發陰狠的說道。
“發哥,你說這事兒會不會是向南捅咕的。”李水水突然抬頭問道。
林恒發一陣沉默,想了一下,搖頭說道:“我剛開始也懷疑他,但問題是,他怎么操作的,,龍海濤也不是弱智,向南讓他去殺韓偉,他就能去。”
“這種感覺很不好,他干什么,怎么干的,咱都很模糊。”李水水低頭搓著手掌回道。
“還是先弄地,不考慮這事兒了。”
“好,但我就怕,向南已經下手了。”
李水水點頭,并且擔憂的回道。
“你現在怎么好像有向南恐懼癥了呢,,水水,別把什么事兒,都習慣性的往他身上貼,這樣對你不好。”林恒發勸了一句。
“我心里有數,你先坐著,我找人去聯系龍海濤媳婦。”
李水水站了起來。
“好。”
林恒發點頭答應著。
另一頭,龍海濤媳婦打了一下午電話,終于有了一點回信,江北一個搞開發的老板,有意圖想買標牌廠這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