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把尖銳的軍刺,杵到拿攝像機青年的后腰上,青年身體一僵,后面有聲音傳出:“吃興奮劑了,山地都讓你蹬出火星子了,你可以啊。”
青年聽到后面的聲音,本能想回頭。
“別動昂,盯你好幾天了,哥們心里有氣沒地方撒,賽臉,串了你。”后面的聲音很低沉的說道。
“哥們,哪條路上的。”青年張嘴問道。
“星光大道的,。”后面的壯漢傲然回答 青年頓時無語。
遠處,路虎旁邊的人影沖我擺了擺手,由于我是逆光,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停頓了一下,我還是奔著那邊走了過去。
“南南,別過去。”韓大雁攔了我一下。
“沒事兒。”
我擺了擺手,隨即加快了腳步,幾秒以后,面前的人影漸漸清晰,我驚愕的問道:“詹天佑。”
“好久不見啊。”
詹天佑站在路虎旁邊說道。
“你怎么過來了。”
我驚愕之余,不解的問道。
“我不過來,你就攤事兒了。”詹天佑撓了撓鼻子,輕聲回道,三年之間,他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小平頭,身材壯碩,一身休閑裝。
“什么意思。”我問道。
“這事兒是李水水給你下的套,。”
詹天佑平淡的回了一句,沖著遠處苞米地一擺手。
“喊,我是攝像師。”
壯漢拿著軍刺,往前捅了捅。
青年端著攝像機咬了咬牙,隨即沒敢回頭的喊道:“我是攝像師。”
我聽到遠處有聲音,愣了不到一秒,渾身毛孔炸立,冷汗狂流。
“你以前的這個兄弟,變的可太多了,不光心狠,人也很陰,今天,你要干死了騰戰偉,明天還得上法庭。”
詹天佑解釋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我緩過神來,單手插兜,皺眉問道。
“…他讓我告訴你,他沒死。”
詹天佑沉默一下,出言說道。
三年了,我腦中想過無數個可能,始終堅信胖胖肯定還活著,但這種幻想,卻沒有詹天佑這一句話來得實在。
我大哥還活著,他沒死,。
而且從今天的事情看來,他并沒有閑著,似乎曾經的狀態早已經歸來。
路虎,詹天佑,代表什么。
很明顯,這代表絕對的經濟實力和頂級亡命徒的組合。
他還是胖胖,輝煌粉碎后的沉淀,他振臂一呼,依然兵強馬壯,。
“為什么不聯系我,。”
我激動的問道。
“大哥,讓我告訴你,現在的你挺好,章偉民和他之間的事兒,你不能參與。”詹天佑不算是回答的回答了一句。
“我不參與,,那我回來干什么,。”
我不可置信的攤手問道。
“…南南,私人角度,我感覺,大哥是為你好,。”
詹天佑皺著眉頭勸了一句。
“天佑,,我說話最jb實在,我沒能力的時候,他讓我幫忙,那我也無能為力,,但我現在踩著狗.屎.運,已經竄上來了,,以前的恩情,一直卡在這兒,我得找機會做點什么,你明白么。”我激動的辯解道。
“…話,我已經帶到,這就是他的意思,什么事兒你自己衡量,南南,咱們共過事兒,我也挺佩服你,這個有剛的樣兒,所以,我還得從我的角度說一句,有些事兒,兩伙人解決,比三伙人在一起攙和的效果要好,因為對錯是相對立的,結果就是站著和趴下,沒有那么多取舍,沒有那么多為難。”詹天佑看著我認真的說道。
我站在原地,一時間怔住。
我已經明白了詹天佑的意思,此刻的我,已經從胖胖身邊的小弟,變成了有自己利益團伙的領頭人,很多事情,不是我愿意做,下面的人就會嗷嗷叫的幫忙。
打個比方,我把雨寨攢的三年家底兒,全都扔在三泉,那跟我一起扛過最難熬時期的骨干,會怎么想,我是不是得問問,人家怎么想的。
而且,退一萬步說,如果我和胖胖合力,拿回以前失去的東西,又該怎么分得到的利益。
拿多了,我從幫忙,就變成了趁火打劫,哪怕胖胖什么都不會說,那靠著胖胖生存的利益團體,會答應么。
而如果我拿少了,甚至不拿了,那團伙下面的人,會不會問一句:“哥,咱們砍來砍去,崩來崩去的,圖啥啊。”
我如何回答。
所以,胖胖給出了答案:我的事兒,我自己解決,咱們一老一少的情誼,回頭再敘也不晚。
我不知道,此刻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覺,突然有一種,錢,有了,我們關系似乎卻淡漠了…
“走吧,剩下的事兒,我解決。”
詹天佑拍著我的肩膀問道。
“…你怎么知道,有人跟著我。”
我抬頭問了一句。
“你說呢。”詹天佑看著我反問了一句。
“阿波羅內,有胖胖的人。”
我幾乎第一時間,做出了自問自答。
詹天佑看著我沒吱聲。
“我再多問一句,既然胖胖有人,當時,我弟弟胡圓圓被干,…胖胖…知道么。”我問這句話的時候,是低著頭,沒敢看詹天佑。
“…南南,你不該問這話。”
詹天佑眉頭一皺,輕聲回道。
我頓時沉默。
“但我可以告訴你,胡圓圓的死,是林恒發讓人動的手,李水水這邊沒出人,所以,我們并不知道。”詹天佑認真的解釋了一句。
“天…天佑,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圓圓死的有點冤。”我解釋了一句。
“…走吧。”
詹天佑沒再搭話,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五分鐘以后。
我心情有些亂,和曦光還有韓大雁,一起開車走了。
“你說你多可憐,李水水,給你兩萬塊錢,把你命都買了…你還在這兒傻樂呵。”
詹天佑無語的看著騰戰偉,隨即帶上白手套,攥著一把軍刺,往前走了一步。
騰戰偉聽到詹天佑的話,雙眼迷茫,根本無法理解他的意思…
“你這樣的,在底層混著就挺好…。”
“噗嗤,。”
詹天佑薅著騰戰偉的頭發,一刀穿喉。
“天佑,他咋弄。”
另一個壯漢,指著拿攝像機的青年問道。
“攝像機拿走,人處理了。”
詹天佑擦著刀,扔下一句,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