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羅慢搖門口。
三臺警用吉普緩緩停滯,門門穿著警服下車,肩上扛著兩杠兩花,副科級刑警支隊長,隸屬香坊分局。
門門沒有前科,雖然前些年行為有些孟浪,但也只是外面傳說。
這個社會,錢肯定不是萬能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它對大部分人是通用的,是好使的。
由于門門家境殷實,和我經常給他補貼,再加上他本身性格開朗,為人也不小肚雞腸,所以三年內經歷過的幾個部門,不管是領導還是同事,對他印象都不錯,政績雖然不是很突出,也沒破過什么驚天大案,但人脈卻是交下了。
今天他違規了,從太平間出來以后,他算是在崗時間,不過卻喝了不少酒,心情煩悶,一直沒怎么說話,帶著兩車同事,十多個人,就來到了阿波羅。
一行人下了警車,走進了阿波羅大廳,經理正好往外送人,看見了門門,愣了一下笑著說道:“門哥,過來玩啊。”
“玩你媽了個b,我幾天沒揍你了。”
門門心里一股邪火沒地方撒,看著阿波羅的所有員工,都是那么的礙眼。
“…喝多了,呵呵。”經理很是尷尬。
“嗯,確實喝多了,心情不好了,就想禍害禍害你,你這兒有小姐吧,,不用看我,肯定有,今天我不查你,你讓她們在街道來回跑兩圈,。”門門腳步有些晃悠的說道。
“咳咳…。”
后面的同事咳嗽了一下,無語的說道:“…門門,這么整…有點不好哈,沒必要的事兒。”
“門哥,,逢年過節,咱沒差過事兒吧。”經理掛不住臉的說道。
“操你媽,,這話你跟我說不著,你給誰錢了,你找誰給你辦事兒,,趕緊給我跑,快點的。”
門門指著經理脖子罵道,經理相當無語,一句話沒有。
“跑吧,跑吧。”
同事沖經理使了個眼色,意思在說,門門今天有點變態了,你別跟他頂著干。
“怎么了。”
就在這時,李水水,騰戰偉,樂天,還有廖勇一起走了出來。
門門扭頭看見了李水水,眼神呆滯的愣了一下,隨即立馬咧嘴笑著問道:“哎呀,這不李老板么。”
李水水也停頓了一下,隨后沖經理擺了擺手,走了上去,笑著說道:“過來玩啊。”
“…不是,過來找茬。”門門直白的頂了一句。
“有意思么。”李水水有些無語,看著門門輕聲回道。
“你們弄死圓圓有意思么,,他都毀容了,手里拿著傷殘證,,國家都保護他,你們他媽怎么就那么狠呢,。”門門咬著牙,聲音低沉的問道。
“…第一,胡圓圓出什么事兒,跟我沒關系,,我沒參與,也不知道,但我想說的是,三年前的事兒,已經塵埃落定了,圓圓總咬著發哥,沒事兒就找茬,經常在公共場合罵這個,罵那個的,,說句實話,在這事兒上,這邊已經夠忍讓的了,他沒了,誰心里都不好過,但這是社會,不是托兒所,他得為他的一言一行負責…。”李水水聲音不大,僅限于門門能聽見。
“那我現在也找茬了,,你也干死我唄。”門門憋了半天,看著李水水直愣愣的問道。
“你說這個沒意思,你也不是小孩了,天天抓住這點破事兒不放,你累不累啊,向南都他媽三年沒回來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現在在香坊分局活的不挺好么,,別跟著攙和了行么。”李水水皺著眉頭說道。
“是我抓住不放么,,事兒是你們他媽挑起來的,是你們先動胡圓圓的,明白么,。”
門門暴跳如雷。
“那是他命該如此,,你想過么,他憑什么能開起來路漫漫酒吧,錢是誰給他的,這個用我說么,,,他享受當老板的時候,就是要承擔相應風險,因為他拿了開酒吧的錢,就意味著摻合在了這件事兒里,有何種結局,都是他該承受的,。”李水水指著地面鏗鏘有力的說道。
“我去你媽的,。”
門門一拳砸了過去,打在李水水的嘴上。
李水水后退一步,摸了摸出血的嘴角,騰戰偉上前一步,伸手就推了一下門門,棱著眼珠子說道:“別以為你穿一身皮,就好像怎么回事兒了,,我他媽二十來年就跟警察打交道了,,你小心點。”
“哎呀,我操你媽,,你說話呢,。”
門門身后的同事頓時不樂意了,指著騰戰偉罵了一句,隨即喊道:“小姐全部帶走,檢查身份證,一個一個查,服務員給我拿暫住證,少一個都不行,還有你,你跟我回一趟局里,。”
“我他媽憑什么跟你回局里。”騰戰偉皺眉問道。
“我讓你跟我回去,需要原因么,,啊,操你媽。”
門門同事一腳蹬在騰戰偉腰上,薅著他頭發說道:“誰是政府,能分清么,,一個jb地癩子,你還成精了,,信不信,掛你個搶劫,生判了你。”
“志哥,別鬧,他喝多了。”經理頓時打著圓場,拉著門門同事說道。
“別鬧個jb,我現在瞅你就像殺人犯,,給我滾警車上,麻溜上分局撅一宿去,。”同事棱著眼珠子說道。
李水水看著嘈雜的大廳,擦了擦嘴角,看著門門說道:“你是鐵了心跟我過不去,是吧。”
“李水水,我從來沒找過你麻煩,,因為我一直相信,,錢你有了,也該他媽往回找找人性了,,今天我來,本來是想告訴你,你快了,,知道么,但要動你的不是我,南南從緬甸回來了,帶了三樣東西,錢,槍,人,…如果你能想起從前,聽我一句,在他回來之前,你主動聯系他,,這是我最后一次來阿波羅,最后一次…。”
門門咬牙說完,轉身奔著門外走去。
李水水怔在原地,足足十幾秒,扭頭吐了一口唾沫,沉默三秒說道:“配合警察調查,,沒事兒的,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