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酒喝下來,我們幾個年輕人的關系,迅速拉近。
雖然孟飛一再堅持,自己一會要開車,但我還是灌了他兩瓶啤酒,他咬著牙也喝了,從這一點上來看,他沒有少年得志的毛病,為人還真不怎么裝,但前提是你別捅咕他身邊的人。
“不jb喝了,一會開不開車咱不說,主要我媳婦,不讓我喝酒!!”大飛哥連續去了好幾趟廁所,估計是扣出去了。
“你挺怕你媳婦啊?”我好奇的問道。
“怕倒談不上,但我挺愛她是真的!”大飛哥隨口說道。
“我跟你說昂!我們大飛哥的jb,這一輩子,就為那一兩個人長的!!完了更糟心的是,他媳婦還性.冷淡,倆月能用他一回就不錯了!!其余二十八天自由活動你們仔細看看他的臉,是不是可顯老了?二十來歲,整滴跟他媽老頭似的走在街上,都有人說他是我二大爺!你們說我當時什么心情?!唉!”王木木快哭了的說道。
“哈哈!”
眾人一陣大笑。
大飛哥臉頓時紫了,淡定的裹了口煙,插在了煙灰缸里,貌似隨意的說道:“我認識王木木這么多年,記憶最深的就是,他在相思河畔大戰賣.的故事!”
“哥哥別介我不給你二百塊錢,讓你把這段故事,從記憶中抹去了么?!”王木木頓時乞求著說道。
“口.爆,會么?”大飛哥笑問。
“給你啊?”王木木有點羞澀的回了一句。
“給我也行!!”老仙弱弱的插了一句。
“滾,誰都別搶,我家虎子這兩天還閑著呢!哈哈!”我大笑著說道。
“記得讓你家虎子躺下之前,整個口罩帶上,木爺,一直腳不好兩天都沒脫鞋了!”大飛哥喝了口芬達,挺賤的說道。mian花tang.la[棉花糖]我發現他這人跟門門有時候挺像,可小清新了呢。
“老仙!你又不跟木爺好好學本領了是不?”王木木斜眼看著老仙問道。
“呃這個就不麻煩你了,我爭取“虎”出自己的風格!!”老仙齜牙說道。
“你他媽記住,我要有兒子那天,肯定起名就叫王老仙!!”王木木惡狠狠的說道,他報復人的方式異常另類。
“哈哈!!兩歲的孩子,你叫王老仙!你家薛妮妮還不得,給你三角眼打成橢圓形啊!!”飛哥笑的前仰后合。
“老仙這名,聽著確實有點沒水平,不行,就叫王小仙吧,正好跟老仙當個兄弟!”我齜牙說道。
“滾,你們罵他別扯上我,我他媽喝了兩杯酒,招誰惹誰了?憑啥就降一輩?!”躺著也中槍的門門,煩躁的說道。
“完了,這一家子徹底亂套了!”李水水搖頭吹了吹茶水,充滿擔憂的整了一句。
眾人扯著犢子的功夫,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進入了十二點多,這個飯店已經要收攤了,孟飛和王木木還有任務在身,今晚必須要趕回去,所以歡快的時光,只能短暫的進行到這兒了。
我買了單,隨后跟著幾人出了飯店,打了個車就回到了醫院門口,因為奧迪還停在那兒。
“車不錯啊!”老仙隨口說了一句。
“我攤上個好哥!”孟飛淡淡的回了一句。
即將分別,我和孟飛相對而立。
“后會有期!”他伸出了手。
“一路順風!”我跟他握了一下,笑著說道。
“一個團伙,經過了原始積累,到了已經開始發勁兒的時候,那這個隊伍其實就穩定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位置,東海龍宮最難的時候已經過了,所以我就不邀請你來我這兒了,以免破壞咱們之間的感覺!”孟飛真誠的說道。
“我明白,你讓我去,其實我也不能去!因為這些朋友,現在也都圍在我身邊,我想自己試試!謝謝你!”我點頭說道。
“電話不給你了么,有事兒扣我!”孟飛簡潔的說道。
“嗯,一定扣!”我笑著點頭。
“走了!”孟飛轉身上了車。
“回頭你們一定要來hh市!!那里是我的主場,沒事兒,我還穿個虎皮裙跳根鋼管啥的!”王木木連續跟著,老仙,門門,還有李水水告別。
“有時間,一定去!”水水笑呵呵的說道。
“木木,我覺得,今天我狀態不好,回頭咱倆打電話切磋一下,那個三千和一百的話題!”老仙還沒緩過勁兒。
“去去去,滾一邊去!”門門一把扒拉開他,拽著木木的手,鄭重的說道:“你愿意虎,你一個人虎,別拉著我弟弟謝謝!”
“哈哈!”
木木大笑,拽開車門上了車,我們幾個站在原地,揮手致意,看著奧迪遠去 “你們去哪兒啊?”我沖著三人問道。
“操,你一這樣問,就是要自己走,你管我們上哪兒呢!”老仙無語的回了一句。
“再見南哥,不死別給我們打電話!”
“南南,你今天堵在門口的樣子,好爺們哦,人家的小心臟噗噗跳個不停哦!”李水水這個賤貨,臨走前還學了一句馬小優說話。
我連頭都沒回的跟他們三個分開,走在街上,酒勁兒上涌,腦袋越來越迷糊,趁著清醒,我雙手插兜,奔著安安家的方向走去。
我不知道該跟她解釋什么,事實上我和馬小優也確實沒什么事兒,但我總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好像不跟安安解釋兩句,我永遠在這事兒上存在忐忑。
這就是戀愛綜合癥,當你真愛一個人的時候,只要對方生氣,不管是自己有沒有做錯什么,你都會極力的想把錯誤往自己身上攬,并且很賤的承認錯誤,露出一副,求打,求鞭笞的表情。
而且隔夜都不行,那樣容易失眠,必須當晚把對方哄好 沒錯,我此時就走在犯.賤的道路上,一往無前。
“轟隆!”
一聲炸雷聲,在天空響起,我抬頭一望,黃豆大的雨點子傾盆而落,我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貓著腰,奔著安安家小區跑去,因為此刻打車很難,而且距離也不遠了 沸城酒吧,大卡臺中央。
“我去,這么摳門的安寶貝,今天這是腫么了?出大血了!”一個姑娘右手攥著銳澳預調酒,左手搖擺,纖細的食指,隨著勁爆的音樂晃動,大長/腿又白又嫩,很是可人。
“喝你的吧,哪那么多話!”安安坐在沙發上兩腿交疊,而且臉上很奇怪的帶著墨鏡,小手里捧著瓶瓶裝的牛奶,正茲茲的嘬著。
“咋了,寶貝?!受傷了昂?”安安閨蜜俏皮的伸出手臂,摟著她的脖子,吐氣如蘭的問道。
“沒有,心情不好,出來樂呵樂呵!”安安一口氣兒喝了半瓶牛奶,打了個飽嗝,擺手說道。
“來大姨媽了?”
“我來大姨媽,沒情緒!”安安隨口回到。
“那腫么了?”閨蜜皺眉問道。
安安聽到她的問話,緩緩低下了頭,左手托著瓶子,右手拿著吸管,焦躁的在瓶嘴上狠戳。沉默了許久,扭頭沖著閨蜜問道:“哎,寶貝!你干了這么多年,遇到這么多人,就沒愛過誰么?”
“噗!”
閨蜜捂嘴一笑,伸著大長腿搭在桌子上,瞇著眼睛問道:“你說的是,以現在媽媽桑這個身份么?”
“!”安安輕點了點頭。
“愛過,咋沒愛過呢!”閨蜜喘了口粗氣,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來回閃爍,五彩斑斕的圓燈,繼續說道:“我在人人坐臺的時候,愛上一個服務生,認識我以后,他就沒干過活,兩年,我倆花了十三萬,后來某一天,他拿著我的五萬塊錢存折跑了你說這人哈,多他媽傻b,我他媽人都跟他睡兩年了他真要這五萬塊錢,我能不給么?還至于跑了還有一個客人,整天沖我墨跡,親愛的,哪怕地球毀滅的最后一秒,我臨閉上眼睛的時候,也會喊著我愛你嘖嘖你說這話假不?但當時姐兒天真萌萌噠啊!!莫名其妙的就信了!他倒沒花我錢,但我倆睡了幾次,你猜他說什么?”
“說什么?”安安紅唇顫抖的問道。
“人家老先生起床以后,挺深沉的點了根煙,從錢包里拿出五千塊錢,留給我一個悲傷的背影,憂愁的說著,艾艾啊!我覺得我們應該認真的考慮一下,我們的關系,你不覺得我們進展的有點快了么還是都冷靜一段時間吧我次奧咱還能再假點么?說嫖.娼就完了唄,還跟我整個冷靜冷靜太有文藝范了!”閨蜜躺在沙發上喝著銳澳,撇著小嘴,云淡風輕的說道。
“你拿那五千塊錢了?”安安問。
“拿了,憑什么不拿啊!!從那時候我就想開了,咱們這行,賣的就是色相,你想以這個身份展開一段戀情,那可太天真了!!你看昂,咱們雖然現在是媽咪!但哪個沒坐過臺?你說你沒跟別人出過臺,誰信吶??看開點吧掙點錢就算了,別談感情,傷肝,傷肺,傷內臟的,真沒什么意思過個幾年,錢攢夠了,不想干了,找個差不多能看過眼的一嫁,人生就算功德圓滿了!”閨蜜灑脫快意的說著。
墨鏡之下,安安兩行熱淚滑落,但嘴角卻泛起迷人的微笑,拍著小手說道:“呦,姐們閱歷挺豐富啊!”
“還行,還行!”閨蜜小手一擺,笑瞇瞇的回了一句。
“服務生,幫我點個歌唄!”安安沖著站在遠處的服務生說道。
“什么歌?”服務生走過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