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狂看到秦文海那蒼白的臉色,立刻意識到(情qíng)況不太對勁兒,連忙問道:“老秦,出什么事兒了嗎?”
秦文海慘笑著說道:“有個人給我打電話來了,他給了我們兩個選擇,第一,讓我們立刻離開華夏,遠走他國,永不回來。狂沙文學網第二個選擇就是我們自己了結自己。”
杜小康滿臉憤怒的說道:“憑什么呀,他又是誰呀,他有什么資格讓我們作出選擇呢。我們只是普通的商人,而我們又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qíng),憑什么讓我們遠走他國呢。我是一個華夏人,我(熱rè)(愛ài)我的祖國,在我們華夏呆著多舒服啊,沒有戰爭,沒有顛沛流離,只要我們努力奮斗,就能夠有一份好的前程,我們為什么要遠走他國呢。
至于說讓我們了結自己,更是無稽之談,我們這么大的人了,憑什么他們說讓我們了結自己,我們就了結自己?
他們算什么東西,他們有什么資格說這樣的話。
老秦,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管你所說的那個幕后的((操cāo)cāo)控者到底是誰,我也不管他是什么(身shēn)份,我也不管他有多牛((逼逼)逼),但是我杜小狂是一個有血有(肉肉)的人,是一個有素質有理想有抱負的人,我知道這次我們參與到寧康市的網絡投票作弊事件中去的確觸犯了法律,但是,即便是承擔這次法律的責任,我們頂多也就是被罰款最多拘留一段時間也就可以了,根本不會有任何嚴重的后果。
至于那些人所給出的兩個選擇,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秦文海嘆息一聲說道:“老杜,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以為我想答應嗎,但我想要告訴你的是,那些人背景深厚,可以輕輕松松一句話就讓我們所有的生意泡湯,甚至輕輕松松的一句話,就讓我們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他們的勢力太強大了,我們根本就招惹不起。我們還是離開吧。”
杜小狂冷笑著說道:“秦文海,你也是一個堂堂的一本大學出來的高材生,為什么你的腦袋那么迂腐呢?就算他們實力再怎么強,也得講究法律法規吧。就算他級別高一些又怎么樣呢,我國現在每年因為違法違紀被帶走的省級干部也不在少數。
現在我們國家正在大力展開依法治國,任何違法行為都會受到法律的嚴懲。我們大不了投案自首就可以了,完全沒有必要遠走他國,而且我們到國外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國外的永久居留權,我們出國干什么去呢,難道要以黑戶的(身shēn)份永遠居住在暗無天(日rì)的地下室里嗎?
你愿意受罪,你害怕他們,但是我不怕。因為我只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華夏公民。我認為在華夏呆著比哪里都舒服。”
說到此處,杜小狂直接拿出手機就想要撥通110報警電話投案自首,看到此處,秦文海連忙一把搶過杜小狂的手機,怒聲說道:“杜小狂,你tmd真不打算活了嗎?”
杜小狂怒聲說道:“我正是因為想要活的好好的,所以我才不愿意答應他們的條件。我認為現在突然自首是最佳的選擇。”
說到此處,杜小狂語重心長的說道:“老秦,你千萬不要被對方的聲勢所嚇倒,不管對方有多么強大的背景,他再強大也大不過一個法字。”
就在這個時候,在兩人正在關注的網絡視頻直播平臺上,寧康市公安局副局長孫建東出現在視頻直播畫面中,他直接宣布了寧康市市公安局負責處理此事的負責人的聯系方式,歡迎各界舉報,同時也歡迎狂海公司的負責人投案自首。”
看到這里,杜小狂說道:“老秦,你看到了嗎,人家寧康市搞這次視頻直播活動,為的就是敦促咱們投案自首,同時也是在給咱們幕后的((操cāo)cāo)控者施加壓力,((逼逼)逼)出他們的真實面目。現在看來,我們幕后的指使者有些太卑鄙無恥了。
我不知道老秦你都知道什么,但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我絕對不會按照對方的要求去做的。”
說完之后,杜小狂轉(身shēn)向外走去。
秦文海靜靜地站在房間內,心中波瀾起,他知道,就因為這次的作弊事件,他和杜小狂已經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說實在的,他非常認同杜小狂剛才所說的那些話。
心中抑郁的秦文海,點燃了一根煙,邁步走到窗口處,靜靜的看著憤怒離去的杜小狂快步走出酒店門口。
但就在這個時候,早就停后在酒店外面的一輛汽車突然啟動,腳下油門狂踩,汽車幾乎在六七秒之內便加速到了一百公里每一小時,狠狠的從后面撞向了杜小狂。
砰的一聲巨響,杜小狂整個(身shēn)體被撞飛出去五六米遠,在空中翻滾著落下,狠狠的砸在了汽車上,滾落到了地上,汽車從杜小狂的(身shēn)體上碾壓而過,揚長而去。
地上,杜小狂(身shēn)體顫抖著倒在血泊之中。
原本秦文海只是打算到窗口處透口氣,卻沒有想到竟然會看到讓他觸目驚心的一幕。
就在這個時候,秦文海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電話里傳來了一個(陰陰)鷙的聲音:“秦文海,剛才杜小狂是不是打算去投案自首?現在你可以放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恐怕杜小狂是活不下去了,他剛剛出了車禍。你現在不是正站在窗口看著呢嗎,我剛才跟你說的兩個選擇你最好慎重考慮一下。”
聽到這里,秦文海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了起來。
從對方的言談之中他聽出了很多潛臺詞。
首先,對方清楚的知道他剛才和杜小狂兩人之間對話的內容,這也就意味著在他們的房間內是藏有監聽設備的,他們兩人所說的每一句話對方都能清清楚楚的知道。
第二,對方似乎早有準備,否則的話,杜小狂不會剛剛離開酒店之后就慘遭車禍。
很明顯,這是一起故意傷人事件。這也是那幕后之人對自己提出的強烈的警告。
秦文海滿臉憤怒的說道:“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當初我們之所以會幫助你們在寧康市投票事件中作弊,那也是你們威脅我們這樣做的,否則的話,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參與此事,現在事(情qíng)曝光了,我們暴露了,你們就要卸磨殺驢了,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這些做技術的人員比較好欺負呢?”
對方(陰陰)森森的笑著說道:“秦文海,我給你這兩條路也是為了你好,至少你可以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你不知好歹的話,我保證你會后悔終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妻子是在天豐市民政局工作吧,雖然它僅僅是一個副科級的干部,但是據我所知,這些年來,她僅僅是收受的賄賂金額就達到了80萬元。
僅此一項,就足以讓紀委把她給帶走了。
而且我再告訴你一件你并不知道的事(情qíng)。當初你的媳婦為了能夠當上這個副科長,可是直接獻出了她的(身shēn)體,而非常不好意思的是,我的手中掌握著當時這項交易的視頻。如果我要是把這個視頻公布出來的話,恐怕你的妻子肯定會(身shēn)敗名裂,而你的孩子也將會一生都生活在周圍同學的指指點點之中。
至于你秦文海,恐怕也將會受到別人的鄙視。
秦文海,我現在在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去考慮,如果三分鐘之內我還得不到結果的話,我們會首先叫你妻子的視頻發布到網上。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
秦文海一(屁pì)股坐在沙發上,臉色(陰陰)晴不定的變化著,他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猶豫半晌之后,秦文海最終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自己老婆的電話,問道:“艷艷,我現在問你一件事(情qíng),你必須要如實回答我。”
秦文海的妻子錢艷艷皺著眉頭說道:“老秦,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秦文海問道:“錢艷艷,當初你從普通的科員晉級副科長的時候,有沒有用你的(身shēn)體去作為籌碼,來進行交換。”
電話那頭沉默了。隨即便是錢艷艷聲嘶力竭的怒罵聲:“秦文海,你丫的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呀,胡說八道什么。”
秦文海對妻子是最為了解的,從錢艷艷說話的語氣他就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他的心中一片悲涼,他顫抖著聲音說道:“錢艷艷,你知道嗎,你交易時的視頻已經被別人掌握了,現在正拿來威脅我。”
錢艷艷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之后,錢艷艷才聲音悲泣的說道:“老秦,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正值我仕途晉升的關鍵時刻,也正是你和杜小狂剛剛創業的時刻,你們缺錢,但是你沒有才華,我幫不了你,我心中難受,而且我知道你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有才華的人,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剛剛創立的公司倒閉。
而那個時候,我們副局長告訴我,只要我陪他一晚,副科長的位置就是我的。
而我非常清楚,如果坐上那個副科長的位置,我就有了足夠的權力,至少憑著那個權力,我能夠盡快撈一些錢,有了錢,才能維持你們公司的正常運轉。”
說到此處,錢艷艷已經泣不成聲了。
而此時此刻,秦文海這才明白,當初自己創業最艱難的時刻,為什么妻子能夠拿出20多萬元來幫助自己的公司渡過難關。
此刻的秦文海悲憤交加,他既痛恨自己的無能,也痛恨妻子的背叛,但他最痛恨的,還是來自那個神秘人物的威脅。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神秘的電話又打了進來。秦文海慘笑了一下,對著電話那頭的妻子滿是悲(情qíng)的說道:“艷艷,我走了,你保重吧。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說完,秦文海接通了那個神秘的電話。
而此時此刻,孫建東則指揮著三路人馬,一同撲向了秦文海所在的酒店。
寧康市,李天逸也通過網絡視頻直播,正在觀看著這次寧康市公安局的抓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