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漣音卻不在意的笑了笑:“當時我也只是設計了一下,并沒有抱多大希望,讓路管家守在那里,也是打算讓路管家動手,隨后嫁禍給張奇行。”
“卻沒想到張奇行這孩子真是善解人意,果真為了他娘沖動的把富西給殺了,甚至還將作案的地點處理的干干凈凈,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倒是為我們省了不少事情。”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張奇行這些年雖然沉默寡言,卻是個心思細膩的孩子,那信件既然到了他的手里,想要拿回來,就有些困難了,所以我才打算暫時放過他,讓你給知縣送了銀子,找個替死鬼。”
“卻沒想到這個朱三笑拿銀子挺爽快,辦起事情確實糟糕透頂,今日來的那三人,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他原本想要抓了頂罪的外地人。”
齊嬤嬤一愣,有些不解:“那他們今日怎么會出現在府里?”
傅漣音平緩的眸光閃爍起點點精芒:“能讓朱三笑不但放了人,還當上賓供著,只怕這三人來頭不簡單。”
“所以夫人才將計就計,讓奴婢去酒窖布置一切,將矛頭指向三少爺?”
“不錯,朱三笑突然來府,只說明事出有變,我寧愿多此一舉,也絕不允許不可控制的因素發生,所以才讓你提前去布置。”
“當我看到朱三笑身后跟了三個陌生人,當我看到朱三笑似乎暗自以三人為首,我就知道,讓你去辦的事情,絕不會成為多此一舉的舉動。”
“只是小夜那孩子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竟然利用那鞋印設下陷阱,引了張奇行上鉤,早早的結案離開了張府。pbtxt”
“至于那信件的事情,只怕現在小夜正在審問張奇行,或許已經從他嘴里知道了信件的事情。”
齊嬤嬤神色頓時一緊:“夫人,那我們要不要防范于未然…”齊嬤嬤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封信是齊嬤嬤找街道上的寫字先生寫的,為的就是以防萬一,有人看字識人。
傅漣音搖了搖頭:“現在不宜再有動作,這封信不會讓人想到我們頭上,最多就是懷疑那幾個庶子妾室而已,畢竟誰會想到,我這個做母親的,會設計殘害自己的兒子。”
看到這里,蘇木君就摘下了眼鏡,一直打量蘇木君眼睛上帶著的東西的秦瀾雪,見蘇木君將那奇怪的東西摘下來后,不解道。
“這是什么?”
蘇木君輕飄飄的瞥了秦瀾雪一眼,將東西塞入了衣袖里,實則是收回了空間。
“你沒必要知道。”
秦瀾雪平靜的氣息因為這句話,明顯陰冷了三分。
澄澈的丹鳳眸定定的看著蘇木君,深處一點幽藍正肆意流竄,妖異糜滟的同時,充斥滿了讓人毛骨悚然的黑暗之氣。
蘇木君眉頭微凝,抬眸直視秦瀾雪的眼眸,眸光幽妄冷涼,沒有絲毫懼怕,很是平靜漠然,實則心中早已騰起絲絲警惕。
這人情緒太過陰晴不定,總給人一種隨時會爆炸的危險感,蘇木君想,若是再這樣下去,或許她真會動手跟他打個你死我活。
畢竟從小到大,還沒有誰敢壓制她!
就在兩人氣息越來越不對勁,就連齊千櫻都感覺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秦瀾雪全身氣息一收,腦袋微微傾斜,極為澄澈美麗的眼眸傾瀉出絲絲疑惑。
“阿君,你在防備我,為什么?”
疑慮剛剛問出,聰明異常的秦瀾雪就自己找到了答案。
澄澈美麗的丹鳳眸漸漸擴散出絲絲靡麗妖惑的漣漪,暗紫的唇緩緩牽起,露出一抹動人心魄的絕滟笑意。
“阿君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唔…除非你不聽話。
最后一句秦瀾雪并沒有說出來,因為在他自我意識中,他覺得阿君會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饒是心思詭辯的蘇木君,這時候,面對秦瀾雪突如其來的一出,心中也劃過了一抹訝異。
這個剛才還滿身陰寒死亡之氣的少年,轉眼就對她笑顏清絕的保證不會傷害她,這變臉的速度…
還真是讓人驚嘆…
蘇木君面上不動聲色,唇角邪邪勾起,伸出手指輕挑起秦瀾雪充滿美感的下巴,湊近幾分,眸光幽妄邪詭的盯著秦瀾雪異常澄澈的丹鳳眸。
“你在勾引我?用你這張皮囊?”
蘇木君笑容邪肆帶著三分痞氣,幽妄的貓眼深處卻冷寒一片。
話說回來,蘇木君這身痞氣和邪肆氣息,還是從張裕和林西夜兩個叔叔身上沾染來的習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一點也沒說錯…
秦瀾雪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眨了眨,異常澄澈美麗的丹鳳眸,此時唯有一抹清晰的倩影,好似一汪澄澈明鏡的泉水,卻無法倒映進世間任何影子,唯獨她,蘇木君。
那般清晰,那般獨一無二。
秦瀾雪所有的感官在這一刻,漸漸被一股細密的熱氣所牽引,盡數打開的同時,秦瀾雪只覺得心口的跳動很是奇怪。
似乎比以往慢了那么些許,可不久之后,又變得比以往快了那么些許。
雖然帶了面具,可秦瀾雪就是覺得臉頰上熱熱的,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酥麻,這種感覺,讓他不知如何形容,卻很喜歡,很溫暖。
這是阿君的氣息,暖暖的,帶著絲絲獨特的芳香。
他似乎明白什么叫做勾引了,而他所做的,還有阿君所做的,就是勾引。
“阿君…你在…勾引我嗎?”
沙啞艱澀的聲音莫名帶上幾分磁性的暗沉,在這一刻,竟然讓這聲音染上了幾分性感與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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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的邏輯思維是不是很黑暗,但非常萌有木有?果然越危險的越迷人,快來將阿雪撲倒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