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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三章 邀請

  。隱姓埋名,擔任過老龍城范家供奉,據說十分愛慕桂夫人。與中土神洲青玄宗的掌律祖師,關系莫逆。名動浩然天下,雖然打架沒贏過,但是吵架沒輸過。

  顧璨想了想,一步跨出,直接回到宅子,在屋子里靜坐,翻書看。

  至于那把梳妝鏡,先前在袖中就已經破碎。

  別說是那個顧清崧,就是自家師叔柳赤誠,師兄傅噤,甚至是師姑韓俏色的死活,顧璨其實都不怎么上心。

  能讓顧璨唯一上心的人,還沒來。

  顧璨如今都不敢確定,就算他來了,會不會來見自己。

  他突然放下書籍,走出屋子,來到池塘,低頭望去,水中也有個顧璨。

  一處險峻山路,羊腸小道,三騎緩行,有漢子頭戴斗笠佩竹刀。一騎與他并駕齊驅,是個年輕儒生,背竹箱,一手持綠竹杖。

  兩騎后邊跟著一位老者,反而最有仙家氣度,穿黃衣,一手牽馬韁,手捧一柄卷云形如意,木質紅漆,銘文獅子吼。

  老人輕聲念叨著山中何所有,嶺上多白云。這位老神仙,好個策馬山中,顧盼自雄。

  那年輕儒生問道:“阿良,咱們這么晃蕩過去,真沒關系?可別耽誤你參加議事啊。”

  山路歧途,那漢子好像給馬背顛得生疼,抬起屁股,掏了掏褲襠,笑道:“還有六天才議事,就四五百里路程,別說騎馬了,就是騎條狗也來得及。”

  三匹高頭大馬,看似神俊非凡,實則都是山上“竹馬符”。

  那年輕人埋怨道:“咋個說話呢,老前輩好歹是位飛升境,跟你同境,放尊重點。”

  正是阿良與李槐,還有那條飛升境的嫩道人,謹遵法旨,為自家那位李槐公子一路保駕護航。嫩道人對此樂在其中,沒有任何抱怨,跟著李大爺混,有吃有喝,只要不用擔心莫名其妙挨雷劈或是劍光一閃,就已經是燒高香的神仙日子了。擱在以前,它哪敢跟阿良身邊逛蕩,嫩道人都要變成瘦道人了吧。

  阿良轉過頭,望向那條世間攆山犬之屬的老祖宗,蠻荒天下歷史上,曾經有數以百計的山神,硬生生這這廝折騰得無家可歸,只要它現出真身,一座座山峰在它巴掌底下,就跟雪球似的。什么山水陣法,什么山君神通,都是紙糊一般。而且這條飛升境,捉對廝殺的本事,其實相當不俗,在蠻荒天下都是能排上號的,當年董老兒單槍匹馬游歷蠻荒天下,活著重返劍氣長城,愣是給這家伙追著啃了一路。如果不是被老瞎子拘禁在十萬大山,就蠻荒天下如今的形勢,一旦任由它撒歡去,蠻荒天下估計就要堆出一座比托月山更高的山頭了。

  那位嫩道人瞧見了阿良好似老子看兒子的慈祥視線,立即低頭哈腰,恨不得一屁股將馬背坐到地上去,諂媚笑道:“我算個屁的飛升境,在領略過十四境大風光的阿良面前,境界最少得打個對折。”

  阿良感慨道:“也就是虧得文廟沒有解禁山水邸報,不然咱們這一路往問津渡那邊趕,你想要找個茅坑都難,到時候大晚上,晃著腚兒,跟燈籠似的。”

  此次文廟議事,到底是泄露出去一點風聲了,加上文廟也沒有太過約束這個消息,估計等到議事完畢,就會重開山水邸報。

  李槐問道:“阿良,怎么不穿那身儒衫了?”

  阿良白眼道:“你看那個于老兒會身上掛滿符箓出門嗎?”

  李槐疑惑道:“什么個道理?”

  阿良摘下酒壺痛飲一口,“道理就是過猶不及。所以我得收一收自己英姿颯爽,與你那左師伯需要收斂滿身劍氣,是一個道理嘛。唯一的區別,就是左右收斂劍氣比較輕松,我隱藏得比較辛苦。”

  李槐嗤笑道:“又吹上牛皮了?狗改不了吃屎啊?”

突然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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