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真的來自酒神宮?”看到龍塵的表情,刑無疆更驚了。
龍塵將自己這酒的由來,說給了刑無疆聽,刑無疆搖頭道:“原來如此,你口中的酒神宮,乃是酒神傳承,而我說的酒神宮,乃是真正的酒神宮。”
刑無疆對龍塵二人講述,傳聞酒神宮乃是混沌時代留下的傳承,其發源地就在帝皇天。
只不過,酒神宮在悠悠歷史長河中,顯得極為平淡,這一傳承,醉心釀酒,不問世事,歷來的紛爭血戰,他們都不理會,只要沒人去惹他們,他們從不插手外界之事。
不過,混沌大戰時,一向與世無爭的酒神宮,也未能幸免,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據說酒神在那一戰中隕落,從此世間再無酒神。
混沌大戰后,九天崩塌,帝皇天與其他天斷絕了聯系,整個世界宛若囚牢,這里的強者,每天都面臨著各種魔物的侵襲,在混亂中艱難求生。
雖然傳說酒神已經隕落,酒神宮已經消失,但是酒神宮輝煌之時,曾有無數佳釀流傳了下來。
直到現在,也有人可以喝到混沌時代的美酒,只不過,這些美酒,哪怕是用法器存儲,更有陣法加持,卻依舊難以抵擋歲月的侵蝕,即使酒保存了下來,但是味道已經變得很淡了。
另外,因為流傳下來的美酒實在太少,很多人都不舍得直接喝,而是進行了勾兌后再喝,本來就已經淡了,經過勾兌后,只會變得更淡,但是依舊是一滴萬金,而且,不是誰都能喝到的。
刑無疆有幸喝過一次,雖然只是小小的一杯,卻令他醉了三天,醒來后,依舊回味無窮,永遠不會忘記那種感覺。
當喝到龍塵的美酒后,頓時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故而以為龍塵尋找到了帝皇天的酒神傳承。
“一小杯勾兌后的酒,都能令大哥你醉上三天?這酒勁得多大啊?”墨念為之咋舌。
“我當時喝到這杯酒的時候,初入天圣,根基還不穩,但是這一杯酒下肚,我醒來的時候,境界完全穩固不說,還讓我隱隱摸到了皇關的門檻。”刑無疆道。
“皇關?那是什么?”龍塵和墨念同時一驚。
刑無疆道:“所謂的皇關,就是天圣之上的關卡,正因為摸到了那道門檻,才能讓我獨步伏魔城,鎮壓那四個家族勢力,否則我的位置早就保不住了。”
“天圣之上?”
龍塵和墨念倒吸了一口冷氣,難怪四大城衛如此忌憚刑無疆,雖然同為天圣,但是刑無疆多出的這一絲感悟,就能將他們壓得死死地。
龍塵和墨念雖然好奇,但是最終沒有問那個門檻是什么,畢竟他們還是神尊境而已,距離那個境界還差得太遠。
不朽之境有六個小境界,分別是不朽、圣者、圣王、人圣、地圣、天圣,這六個小境界,尤其是后面的三個境界,難度可以說是一步一登天。
如果知道太多,好高騖遠下,很有可能會讓自己心氣浮躁,這對修行者來說,是大忌。
刑無疆搖頭道:“這四個勢力,當初背叛了我們,按照我的心思,早就應該將他們干掉,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但是我雖為城主,但是卻也動不得他們,起碼在伏魔城內動不了他們。”
“那是為何?”龍塵不解。
“你們可知道,我請你們吃飯,為何要躲到這么隱蔽的地方?”刑無疆看著二人道。
龍塵和墨念同時張大了嘴巴,顯然他們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來,喝一個,好久沒有跟你們這樣聰明的人一起喝酒了。”見兩人一點就透,刑無疆不禁大為贊嘆。
三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刑無疆放下酒杯,嘆了口氣道:“方天印已經不是曾經的方天印了,它已經忘記了它的使命,更忘記了它的誓言。
現在的它,不知道是因為是四大城守的勾引,還是它在利用四大城守,它在偷偷吸取魔氣壯大自己。
如今的它,表面上還遵守承諾,聽命于城主,但是實際上,它正在脫離紫金印的掌控,甚至,我都不知道它要做什么。”
龍塵和墨念聽得心頭狂跳,這鎮壓恐怖魔物的方天印,如果失去約束,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它有沒有可能已經入魔了?”龍塵忍不住道。
“這是最壞的猜想,但是卻也不能排除。”聽到龍塵的猜測,刑無疆并沒有驚訝,顯然,他早就想過這個問題。
“我去,如果它入魔了,那么整個伏魔城,都可能成為它的祭品啊!”墨念一陣頭皮發麻。
神兵入魔,一定會第一時間吞噬他的主人,只有吞噬掉主人,才會放下所有束縛,斬斷所有捆綁它的鎖鏈。
“我剛來伏魔城的時候,就感受到了強大的神念在窺視我,當時我以為是我斬殺的魔族太多了,引起了那魔尸的波動。
您這么一說,那窺視的神念,恐怕是來自于方天印了,這下子可能真的要麻煩了。”龍塵臉色微變。
“你已經感應到它的神念中,帶有魔族氣息了?”這一次,刑無疆臉色變了。
因為他常年住在伏魔城,在方天印之內,很難感受到方天印的變化。
“確實感應到了。”龍塵點點頭道,龍塵對魔族的氣息感知極為敏感,絕對不會認錯。
“能感應到了魔氣,證明方天印正在用魔道之力,修復自己的傷。
這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它吞噬了魔頭的力量,而另外一種…”刑無疆面容變得嚴肅起來。
龍塵接口道:“另外一種,可能是它與那頭魔物的靈魂融合了,否則,那魔物與方天印僵持了無數年,如能被吞噬,早就被吞噬了,而不會現在才出現這種情況。”
刑無疆點點頭道:“這才是最糟糕的地方。”
說到這里,刑無疆意興闌珊地道:
“想我刑家先祖,手持方天印,大殺八方,斬邪魔無數,橫掃八荒。
而到了我這里,方天印即將入魔,作為刑家子孫,卻束手無策,愧對先祖,愧對大夏之皇啊!”
“等等,大夏之皇?您說的大夏之皇?可是大夏龍雀的傳承者?”龍塵一下子激動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