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是八級強者,這種等級的高手并不多見,即便納撒尼爾也要保持尊重,當然,對拓跋興也一樣,否則就憑拓跋興品酒會上罵人就應該被驅逐下去。
很快,四杯飲盡,所有人看向女子,女子起開古樸酒壇,倒了一杯酒,下一瞬,酒液如同游龍戲鳳在酒杯內纏繞,形如幻彩,時而翻騰,時而魚躍,甚至躍出了酒杯,看得人如癡如醉,酒杯上方甚至出現虛影,宛如夢幻。
納撒尼爾感慨道“華夏藏酒窟鳳求凰,價值無量,名傳世界,世人都知道藏酒窟酒分七品,一品醉,二品香,三品純,四品情,五品醉生夢死,六品瑯寰宇夢,七品化宇飛仙,除了傳說中從未現世的七品酒,其它酒都曾于世間綻放光芒,而鳳求凰,被列為四品,喝的是酒,飲的是情,這位朋友,請品嘗”。
大胡子臉色慎重,仿佛朝拜,這個態度讓納撒尼爾很舒坦,他欣賞能喝酒的人,更欣賞尊敬酒的人,大胡子無疑做到了這點。
拓跋興也盯著大胡子,嘴里叼著青草,認真看著。
所有人都盯著大胡子,大胡子輕輕靠近酒杯,深呼吸一口,隨后目光灼熱的一飲而盡,藏酒窟四品酒,尋常八級強者都難以喝到,產量太低,沒想到他有幸能喝到一杯,如果不是品酒節,他這輩子都未必能喝到。
酒杯已干,而大胡子,陶醉的享受著鳳求凰,隨后,直接倒地,實力強不代表能飲酒,有些人很弱,卻是酒中老鬼,有些人很強,一杯即醉,除了少數對實力有要求的酒,大部分酒都不分實力強弱,只看個人,鳳求凰也是如此,任你多強,不能喝就是不能喝。
納撒尼爾嘆息,讓人把大胡子帶下去好好照顧,隨后看向拓跋興。
拓跋興嘴角彎起,“不能喝還跟老子裝,裝不死你”說著,前面四杯毫無壓力,第五杯,在眾人矚目下一飲而盡,扎扎嘴,“好酒,再來一杯”。
眾人無語,你當在酒吧呢。
納撒尼爾大笑,“華夏貴客,恭喜你成為這屆品酒節第一位酒王,接下來還有兩杯,想嘗試嗎?”。
眾人期待,藏酒窟四品鳳求凰都只是第五種,那剩下兩種還得了,有人大呼,“嘗試,兄弟,快嘗試,爭取當個酒仙”。
“兄弟,看你的了,上”。
“兄弟,別慫啊”。
無數人吶喊,拓跋興很享受這種呼聲,大笑道“慫?老子這輩子就沒慫過,來吧,有什么酒盡管上,老子要當酒仙,哈哈”。
臺下一片叫好。
納撒尼爾點了下頭,女子走到第六排,手放在幕布上,所有人都盯著看,期待能排在鳳求凰之后的還有什么酒,難道是藏酒窟五品酒?
拓跋興也期待的看著。
女子用力一掀,第六排只有五個杯子,跟鳳求凰不同,鳳求凰是從壇中倒出,杯子是空的,而第六排五個杯子都是滿的,令人驚悚的是杯中酒漆黑如墨,連周圍光線都仿佛被吸收了。
眾人咽了口吐沫,呆滯道“這是什么玩意?”。
拓跋興難以置信的看著第六排,“這什么東西?酒?耍我呢吧!你確定不是毒?”。
納撒尼爾復雜的看著五杯漆黑如墨的酒,緩緩道“非洲死神,是這種酒的名字,末日以來,整個非洲幾乎被沙漠吞噬,和平年代世界最大的撒哈拉沙漠擴大到了整個非洲,非洲本地幸存者生存率只有萬分之一,千里沙漠難見一人,連喪尸都很難存活,而制作這種酒的原材料,就產自沙漠”。
所有人都看著五杯漆黑如墨的酒,似乎看到無數人被荒漠吞噬,非洲,末日之后最負盛名的人間煉獄,根本無法存活的死亡之地,即便擁有無數變異毒蟲猛獸的亞馬遜叢林,擁有無數強大變異獸的華夏青海,擁有凍結八級強者極低氣溫的南北極都無法媲美,是真正的地獄,而這種酒,就是地獄之酒。
拓跋興臉色難看,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面對這種來自地獄的酒也有些發寒。
“華夏貴客,請品嘗”納撒尼爾做了個請的手勢。
拓跋興看了他一眼,抬腳走向第六排,剛走兩步身體一晃,鳳求凰后勁上來了,能被藏酒窟列為第四品的酒哪有那么容易享受的,拓跋興眼前浮現出無數人影,有親人,有仇人,更有愛人,他產生了幻覺。
所有人秉著呼吸看著他。
納撒尼爾贊嘆道“很不錯了,沒有第一時間倒下,比上幾屆酒王厲害,可惜,以他的程度,無法享受非洲死神”。
眾人惋惜,他們真想看看喝下非洲死神的人會怎么樣。
足足過了三分鐘,拓跋興使勁搖了搖頭才恢復過來,額頭一層細密的汗珠,后怕道“差點陷進去了,好酒”。
納撒尼爾上前一步笑道“華夏貴客,還要挑戰非洲死神嗎?”。
拓跋興咬牙就要上前,突然,數道人影上臺圍住了他,納撒尼爾不悅,看向后方為首之人,“克里曼斯,什么意思?”。
來人正是新雅典城副城主克里曼斯。
“城主,就是這個人殺了我侄子”克里曼斯瞪著發紅的雙眼怒道。
納撒尼爾詫異望向拓跋興。
拓跋興無辜道“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
“別狡辯,有視頻為證,就是你殺了我侄子,給我抓住他”克里曼斯怒道。
拓跋興戒備,臺下,易無聲眼睛一瞇,其他人都興奮地看著這一幕,好戲上演。
“住手,誰允許你們搗亂品酒會,找死嗎?”納撒尼爾怒道。
上前準備動手的人紛紛停住,看向克里曼斯。
克里曼斯急道“城主,我侄子被他殺了,他是殺人兇手,人命關天,還請抓住他審判”。
“不管什么事,他是今天的酒王,誰也不能動,過了今天,隨你們怎么辦“納撒尼爾毫不客氣道。
克里曼斯怒急,但他不敢真的跟納撒尼爾硬頂,唯有退下,緊盯著拓跋興,一副必殺他的架勢。
江峰正看熱鬧,旁邊,石欣拉著李穎兒來到,江峰奇怪,“你們不待在酒店,來這干嘛?”。
“餓了”石欣回答。
江峰點點頭,很有道理。
“咦,那不是拓跋興嗎?”李穎兒驚訝。
江峰詫異,“你認識?”。
李穎兒得意,“華夏大部分名人我都見過照片,拓跋興是刀皇麾下高手,他怎么會來歐洲?”。
“刀皇?柳霸天?”江峰驚訝,看向臺上的拓跋興,此人是刀皇的人?刀皇的人也來了。
“對了,考你一下,認識那個女人嗎?”江峰指了指之前跟他令牌發生波動感應的牧雪。
李穎兒看去,臉色一變,“牧雪?她也在這?不過也對,她是保鏢,走南闖北很正常”。
“她就是川蜀九美之一的白夫人牧雪?”江峰詫異。
李穎兒看了江峰一眼,“對啊,怎么,看上人家了?”。
江峰無語,“我又不是種馬,見一個愛一個,而且人家已婚”。
“誰告訴你牧雪已婚了?”。
“她不是白夫人嗎?”。
李穎兒目光復雜,有些敬佩,又有些憐憫的看著牧雪,對江峰道“她是個可憐的女人,她可沒結婚,或者說,結過婚了,至今還是單身”。
江峰隨意點點頭,他對牧雪不感興趣,此時,高臺上副城主克里曼斯退下,但依然盯著這里,所有人再度關注拓跋興,看他是否有勇氣挑戰非洲死神。
拓跋興咬牙就要平常非洲死神,這時,又一道人影躍上高臺,“我來”。
“易無聲?他也來了,看來這里會發生大事”李穎兒驚訝。
江峰耳熟,“易無聲?”。
“地榜第六,三刀流易無聲,你的競爭對手你都忘了”李穎兒道。
江峰想起來了,易無聲,排名地榜第六,同時也是刀皇麾下四大磨刀將之一,刀皇麾下出現兩人了。
拓跋興看見易無聲上臺松口氣,毫無節操道“兄弟,你終于出手了,再不來我真要被毒死了”。
易無聲沒理他,跟之前拓跋興一樣一口氣喝了前五杯酒,隨后在眾人駭然目光下喝下非洲死神,此刻,就連納撒尼爾都震驚了,要知道,即便是他也不敢一下子喝六杯,這人是不要命了還是真正的酒鬼?
所有人都盯著易無聲,看看喝下非洲死神的他有什么反應。
易無聲舒爽的呼出口氣,“不錯的酒”說著看向納撒尼爾,“能再來一杯嗎?夠烈”。
眾人再次無語,這兩家伙真把品酒會當酒吧了。
納撒尼爾大笑,“豪氣,華夏貴賓,叫什么名字,我納撒尼爾愿意交你這個朋友”。
“是朋友,這種酒就該多上”易無聲咧嘴笑道,拓跋興翻了翻白眼,他很熟悉易無聲,這個樣子說明他酒癮徹底犯了,在他認識的人里少有人喝酒能跟易無聲媲美的,這家伙可是喝過藏酒窟六品酒的變態。
納撒尼爾大笑,“想飲酒,我城主府多得是,品酒會后我邀請閣下暢飲如何,現在,閣下要挑戰酒仙之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