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有知道耿瑞過去,他是被母親一個人拉扯大,后來才有了孔齊的父親,并且她母親也確實是賣豬肉,只要去過他辦公室的人,都看到他墻上掛的賣豬肉三個字,有人驚訝、有人錯愕、有人感到不可思議,覺得劉飛陽在講天書。
可他們隱隱約約又覺得故事有一定的真實性,按照耿爺和孔瑞的年紀,確實與劉飛陽所說的時間點對的上…
只不過,聽到孔瑞的電話響起,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到電話上,因為這個電話才是決定所有事情的重中之重,李老爺子要幫,或許還能翻盤,如果李老爺子不幫,那么孔齊勢必會咬出孔瑞,極有可能牽扯出其他事情…
孔瑞強忍住心里怒火,手氣的直哆嗦,心里還在暗暗發誓,等今天之后,一定要將劉飛陽千刀萬剮,要緊牙關點開電話,可當把信息點開,只見信息上寫著四個大字:自生自滅…
當看到這四個字,孔瑞的靈魂仿若都在顫抖,難以置信,自己用一跪換來的關系,竟然在關鍵時刻沒發揮作用?李老爺子到最后居然不管?
“孔總,李老爺子怎么說的?”
孔瑞的鐵忠迫不及待問道,因為上面的變天,孔齊的被帶走,實在太讓人擔憂。
“是不是同意出面?”
有有人問道,這一些人看不下去劉飛陽小人得志的樣子。
孔瑞聞言抬起頭,迎上眾人,他的臉色已經開始不自然,腦中嗡嗡作響,卻還在回憶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怎么突然間風向就變了?
“后來,那個男子就開始在暗中默默的關注女子,看到她嫁人、又看著她離開,并不是無動于衷,因為他也有了自己的家庭,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陪著那個小男孩慢慢成長,直到有一天他終于能以父親的身份幫助那個孩子…到最后,迎來的卻是背叛!”
“唰…”
孔瑞再次轉過頭,這是的他已經忘記了讓劉飛陽閉嘴,臉色蒼白,眼眉上掛著汗水。
其他人也從孔瑞的狀態中分析出一絲端倪,再次變得眉頭緊縮。
直到這時,對比悄然發生了。
站在前方的劉飛陽像是演講者,慷慨激昂,而旁邊的孔瑞,猶如競演失敗的陪同。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劉飛陽略帶惋惜道“可父親對兒子的愛,是能容忍一切的,有些話只不過是沒說出來,卻做得徹底,所以這么多年來那個孩子一再咄咄逼人、狼心狗肺,父親從未有過實質性動作,直到有一天,那個孩子要殺了父親奪取皇位,父親才明白到了解決一切的時候…”
劉飛陽又轉過頭看向孔瑞,直白道“所以你叫耿爺不準確,你應該叫耿爹!”
“嘩啦啦…”
雖然有些猜想已經在人們心中蔓延,可沒說出最后的決定性詞匯,總是多些懸念。
已經把話直白的說出來,一石激起千層浪,宴會廳內頓時炸開了鍋,議論上滔天襲來。
“你胡說?”
孔瑞瞪著眼睛,抬手指著劉飛陽,手指尖都在顫抖。
“是真是假你也能分析出來,如果不是有這層關系在,耿爺為什么不早點把關系亮出來?其實他一直在給你機會,本是想培養你,卻沒想到你狼子野心要吞了他,有些關系也是留給你的,最后卻用在你身上,真是可笑又可悲…”
劉飛陽苦澀的搖搖頭。
“噠噠…”
孔瑞柔弱無骨的向后退兩步,隨后嘭的一下坐在地上,心里和現實的雙重打擊,使他再也沒有了孔總高高在上的樣子,雙眼直直的看著地面,一個勁搖頭,顯然還是不敢相信。
人們看到孔瑞的樣子,已經不需要再問電話的內容,心知肚明在關系的博弈上,孔瑞敗得一塌糊涂,之前上面表露意圖,用劉飛陽牽扯到耿爺,那么現在恐怕孔瑞要成為你佛菩薩,要說有污點,誰都有,就看放大鏡照在誰身上…
一時之間,有些人又看向前方,跟隨耿爺到最后的人,西裝筆挺,仿佛煥發第二春,再看劉飛陽,一副要登堂入室的樣子…
宴會廳里仍舊亂糟糟一片。
站在這時,突然聽到劉飛陽怒吼道“都他媽給我閉嘴!”
聲音宛若平地驚雷,震人耳膜,驚雷過后,世界仿佛被調成靜音。
就看前方的劉飛陽,扭過頭看向安然,溫柔笑道“咱們繼續剛才未完成的事業,都有誰讓你受委屈了…指出來!”
“嘭…”
聽到這話,孫泉這回反應迅速的趕緊轉身,奪門而出,步伐太快,還甩了兩個跟頭。
剛才對安然冷嘲熱諷的人,正猶豫著是不是也要跑,好漢不吃眼前虧,可最終沒有勇氣,劉飛陽全權代表耿爺,孔瑞變得岌岌可危,那么海連還有誰?
安然沒有立即抬手指,就笑看著劉飛陽,越看眼中的光越濃,越看眼神越清澈。
隨后,她尤為激動的抬起雙手抱住劉飛陽的臉,沒有任何廢話的踮起腳尖,對著那嘴唇親下去,穿著一身紅裙的安然貌似是第一次做出如此豪放的舉動…
人群中不知道誰第一個鼓起了掌,隨后有第二個。
緊接著就變成掌聲雷動。
劉飛陽松開安然,牽著她的手,順著來時的方向又邁步離開。
安然第一次要走的時候滿腹委屈,而這次離開,直到房門關上還能聽見掌聲。
就看人群中有一名中年男性走過來,走到一名年輕女孩旁邊,低聲囑咐道“璐璐,你還可以與安然多親近親近…”
徐璐的手掌已經拍紅,望著關上的紅木門,重重點頭“我知道!”
孔瑞本想組織慈善晚會為自己營造聲勢,也借此攀附李老爺子,卻在半路上殺出程咬金,他的弟弟被突然帶走,隨后就是之前傳聞孔瑞去家里抗議的那位領導也被帶走調查,最后還爆出耿爺是孔瑞的親生父親。
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有些戲劇化。
最后一項沒人能考證,但前兩項已經成為現實,一時之間誰都知道風向變了,有人說耿爺認識通天的領導、還有人說上面一直都向著耿爺、甚至還有人說劉飛陽的關系本就不弱,都是他出面擺平一切,眾說紛紜…
外界的說法與劉飛陽無關,此時的他已經重新回到陽然安保公司,雖說已經申請破產,可畢竟還在程序期內。
辦公室里。
劉飛陽坐在辦公桌里面的辦公椅上,安然坐在外面的,洪燦輝和王紫竹的配合調查已經結束,加上趙志高三人全都站在一旁,神情喜悅,體態自然。
還有呂婷婷不懂規矩的坐在一旁茶幾上,一直傻乎乎的笑。
“陽哥,耿爺的關系真這么硬?”
洪燦輝最先忍不住問道,在配合調查的時候,他一度以為陽哥要完了,有幾次他都快扛不住壓力,說所有事情是自己造成的,就這么把所有事情結束算了,卻沒想到最后上演一出驚天逆轉。
“你可以參考男人死后的一下…”
劉飛陽也一臉悠閑,他住到耿爺家里,確實是在賭,但更多的是打無準備之戰,首先耿爺的履歷在國外有過留學經歷,而那個年代在國外的,后來在國內都是什么人?其次,他不相信耿爺能把自己當成對孔瑞的最后一擊,自己是子彈,但穿不透鐵甲。最后,耿爺活了九十年,與孔瑞斗了這么多年,不可能沒有沒有防備。
他又想到耿爺給打電話的那人,說起來劉飛陽早就知道。
那人有個孫女,是當下的一線明星,紅的時候紅不過最盛開的白夢潔,但她卻永遠能隨心所欲,別人晚上敲導演房門,她是得導演求著她…叫秦芳!
在惠北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
她也對劉飛陽說過:我爺爺過壽的時候,神仙去祝壽了…
洪燦輝顯然不想知道這些,詫異的轉過頭,對王紫竹問道“男人死后的一下是什么意思?”
王紫竹臉上倒無悲無喜,從以學者角度平靜道“男人死后的第八個小時,會有一次勃/起,并且是今生強度最大的一次…”
“這么厲害?”
洪燦輝像是聽見驚天秘密。
“然后,就再也沒有然后了…”
“呸,下流…”
坐在茶幾上的呂婷婷白了兩人一眼,嘴里嘀咕著。
劉飛陽和安然對視一眼,隨后輕輕一笑,確實,耿爺可能以朋友的姿態與秦芳的爺爺相處了一輩子,但這一輩子,也只能打出一次求助電話。
洪燦輝聽見呂婷婷的咒罵,尷尬的搓了搓手“對了,安保公司已經申請破產,那咱們以后怎么辦,能不能想辦法重新…”
“不能!”
劉飛陽立即否定,很堅決,沒有一絲猶豫。
“已經形成定性的事,沒有辦法再更改,哪怕拼勁全力更改,反倒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