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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5章 小媳婦?正房?

  東北有個姓李的老爺子,全名叫李龍,不過沒人敢這么叫,都叫他為李老爺子,按照外界的說法,他是那位太后的外姓玄孫,有了解的多一點的人會說,他家祖上曾經也定居京城,由于歷史原因,西逃那次是負責押運古董文物以及金銀珠寶。

  有血緣關系,未必會同心同德。

  他家祖上看出來這個老太太是禍國殃民的罪魁禍首,所以在押運途中不知不覺的失蹤了,并且帶走了三箱珠寶,后來封建制度被推翻的時候,他們家人才重新浮出水面,回到祖籍東北,一直在山里隱姓埋名,曾經還有軍閥找過他們,沒找到珠寶以為是傳言,也就不了了之,等到鬼子來的時候,這三箱珠寶才展露出來,用一箱換了槍跟鬼子打起了游擊戰,那時候的老爺子的父親是游擊隊隊長,另一箱捐給了正規部隊。

  他們家有功,本應該再次進京定居,可老爺子的父親卻拒絕了,理由是四個字:故土難離!

  后來又到了改革開放,老爺子當家。

  要說他大方也大方,還剩下的一箱子珠寶,都是從宮里帶出來的好物件,哥窯八方杯他能湊出來整整一桌,把半箱都捐了出去。要說不大方,剩下的半箱他嚴防死守,幾乎連看都不給人看。

  他也抓住了一陣風,與老毛子做邊境貿易,老毛子經常仗著他們那一套經常玩暗度陳倉,以次充好糊弄他,后來給老爺子氣的拿出來祖上殺鬼子的威風,鬧出了不小動靜,他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這幫資本主義的砸碎,就得揍他們”

  一次兩次獲利嘗到了甜頭,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當下社會,凡事得以經濟做基礎。

  他在山里住,生意卻在外面,就在半年前剛剛有國家準確加入貿易組織消息的時候,他又把目光瞄準了海連的港口,海連的生意人幾乎都是耿爺影響之下成長起來,所以天上突然掉下來一塊蛋糕,對外地人很排斥…

  李老爺子沒等介入市場,直接讓人瞄準耿爺,也就是趙九秋單槍匹馬殺到耿爺家里,下了一盤象棋,把耿爺殺的片甲不留…

  所以說,這個李老爺子算不上好人,但也不是正宗的壞人,做生意的手段是把劉飛陽在惠北的手段給無限度放大了,在東北的進出口貿易上,無人能撼動左右…

  龐然大物!

  要不是因為黑寡婦鬧出來這么多事,可能很少會提及這個名字,因為接觸進出口貿易,多數都是與其他國家接壤,或者運輸非常發達的城市,劉飛陽當初在惠北做的很大,卻都是在本土發展,接觸不到這方面…

  當然,現在的李老爺子距離劉飛陽還很遠,他是凌晨四點鐘醒過來,身上被打了麻藥,傷口已經縫合,身體還很虛弱,對于這個傷口,就連醫生都在納悶是不是瞄準了才下刀的,往左偏一點是心臟,往右偏一點是肺部。

  都可能致命,偏偏這個地方,才能讓他有恃無恐的多活一陣…

  他醒來時,病房的燈已經關了,沒拉窗簾,借著從窗戶照射進來的微弱的光,能看清一左一右趴著兩人,都是坐在椅子上,頭抵在病床上睡覺,左邊是呂婷婷,右邊是徐璐。

  麻藥的勁消退了很多,隱隱作痛,好在這點疼痛他能忍得住,并沒驚動二人。

  一直睜眼看著天花板,想著究竟能是誰給黑寡婦打的電話,應該是自己認識的人,如果自己不認識,也不可能幫自己,這個人得讓黑寡婦停手,令她畏懼。

  神仙?

  劉飛陽想來想去,好像只有這一個可能,可心中總覺得不對,神仙不可能在自己不求援的情況下幫自己,也不應該這么快知道消息。

  柳青青?大先生?

  他又給否定,即使柳青青把大先生吹噓的天花亂墜,那也是在惠北市,在隔壁省的影響力,黑寡婦連呂青的賬都不買,不可能輕信青姐的話。

  自己還認識什么大人物?

  貌似還真沒有人。

  突然,他又想起來一個人物,大約是兩年前在病房,與自己住同一個病房的人,叫郭雀,那個人就是行走的百科全書,可他貌似也沒有這個能力,即使他有,這個人又是怎么準確知道自己現在需要幫助?

  劉飛陽想來想去,還是沒想出來是誰。

  “你醒了?”

  他耳邊緩緩傳來一聲。

  扭過頭,發現呂婷婷已經坐起來,這妮子昨晚一直在哭,眼睛已經腫起來,影響了整體的美感。

  他本想開口,可張開嘴卻發現自己受傷之后堅持的時間太久,現在體力嚴重不支,說話聲音如蚊子飛行。

  呂婷婷剛剛展露出的丁點溫柔,片刻之后就被掩飾的很好,直直的看著他,眼淚又開始往下掉,嗔怪道“你來海連,為什么不告訴我,還賣餡餅!”

  “厄…”劉飛陽老臉一紅,非常尷尬。

  徐璐聽見聲音,也睜開惺忪的眼睛,緩緩坐起來,見劉飛陽已經醒來,心中的愧疚感再次涌現出來,只是看著,并沒說話。

  “你知不知道,我昨天看到你背影的一刻,殺了你的心都有,你讓我苦苦找了幾個月的時間”呂婷婷耿直的說著。

  說的劉飛陽好像辜負了她一樣。

  “我給你看過徐璐的照片,你早就認出來她,可為什么不聯系我,而且在徐璐面前也要裝傻充愣?”

  “啪嗒,啪嗒…”她一邊說,眼淚一邊掉。

  好在下雨的同時沒有配合雷聲,要不然劉飛陽得找個地洞鉆進去,他把手從被子里拿出來,想要伸手拿面巾紙。

  呂婷婷昨晚沒有說話的機會,現在恨不得一下子把這幾個月以來的話在瞬間宣泄出來“你以為我還喜歡你?我告訴你,你太自作多情了!劉飛陽,你就這樣,在我身邊都不告訴我,從今以后恩斷義絕,咱倆互不相欠,我,呂婷婷,也不會再賤嗖嗖的往你身上倒貼!”

  “擦擦…”

  劉飛陽抬手把面巾紙遞過去。

  呂婷婷一把搶過,扭過頭把眼淚擦干,惡狠狠的道“你怎么就沒被人捅死!”

  徐璐看看呂婷婷,又看看劉飛陽,事實上,從呂婷婷喜歡上劉飛陽的第一天,到此時此刻,所有的細節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了解這份感情從萌芽發展成為參天大樹,又看到這棵樹的樹葉凋零…

  呂婷婷經常對她說:不會結出果實,只是享受過程。

  她以前一直堅信不疑,因為這個沒心沒肺的閨蜜從來不會騙自己,現在她不信了,因為她所見識的是眼前這個男人在低谷時展現出來的人格魅力,這時候都如此讓自己著迷?那么他高高在上的時候,該是如何的意氣風發?

  她沒見過,心中向往著。

  “還疼不疼了?”

  她鼓起勇氣開口問道。

  “沒什么感覺”

  劉飛陽擠出一抹笑容,他一直都把徐璐當成朋友,哪怕是從局里出來,對她的不在意也是出于朋友之間的隔閡,這么長時間沒見到,她好像黑了一點,不客氣的道“把床幫我搖起來一點…”

  他覺得躺在這里被她倆看,覺得很別扭。

  “哦…”

  徐璐點點頭,忙不迭的轉動搖桿,就看劉飛陽的上半身緩緩被床板撐起來。

  “昨天晚上我爸,他爸,還有各種爸都來了,就想知道把夜未央牌子摘下來的是不是你,現在都等著回話呢!”呂婷婷還沒消氣,言辭有幾分僵硬。

  “摘夜未央牌子?”

  劉飛陽聽到這話,沒反應過來。

  “就是昨天晚上,有幾家夜未央的牌子被人給摘掉,不是尋常的砸場子,而是直接摘牌,就是沒有暴力,像是裝卸工一樣把牌子卸下來…”徐璐見劉飛陽發問,連忙開口解釋,說話很孱弱,語氣很溫柔。

  與那個電話有關!

  劉飛陽登時冒出這個念頭,可那個電話究竟是誰的,現在還沒弄清楚。

  “我說不是你信么?”劉飛陽試探回道。

  他看呂婷婷哭的樣子有些心疼,但絕對不是男女之間的心疼,可能與呂婷婷之前的表現有關,每次都像是個“無腦”的大女孩,早熟的劉飛陽,更愿意把她當成妹妹看待。

  “別跟我說話…”呂婷婷又把臉扭得角度更大一點,她越是這樣,越像個孩子。

  “我信!”

  徐璐見劉飛陽見劉飛陽看過來,鄭重的點點頭。

  “我說你是不是賤?”呂婷婷聽到這話頓時急了,瞪眼看向徐璐,言語絲毫不留余地的喊道“我早就跟你說過,這種事不能太主動,沒有好處!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嘛?像是偏房里的小妾,每次見到男人都得使用渾身解數恭維,低聲下妾附和,到頭來,還只是個小妾,永遠不可能上位!”

  “切…”徐璐不屑的白了她一眼,與呂婷婷斗嘴,是她苦練了二十多年的強項,挖苦道“你受寵?你是正房?到最后不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大家彼此彼此!”

  “你姥姥…”呂婷婷頓時站起來,掐腰看著她。

  “我怕你?”徐璐絲毫不落下風的站起來開始挽袖子。

  被她倆夾在中間的劉飛陽,左看看,右看看,越聽越糊涂,呂婷婷這妮子是什么想法他一直都知道,徐璐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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