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雙休日安然不上班,所以穿著打扮也都換上以前洗掉色的舊衣服,很寬松,看上去有些下得廚房的味道,像她這種女孩放在古代絕對是禍國殃民級的,無論是吃南國的荔枝,還是看一場烽火狼煙秀,相信沒有任何君王能忍心拒絕她的要求。用一塊錢能買十根的廉價皮套把頭發綁住,反而讓皮套染上一絲仙氣,千金不換。
她打開炕上的柜子,把里面的衣服都拿出來,天越來越熱,也到了換衣服的時節,準備把放了一冬天的衣服都拿出來洗洗,炕邊上還放著昨天劉飛陽脫下來的衣物。
接好水還沒等把衣服放進去。
二孩牽著田淑芬走進來,兩天生活抹了蜜似的,甜,非常甜,也不避諱在任何人面前炫耀。有了愛情,女人無論是二十歲五十歲又或是八十歲,都是小女人模樣,區別只是愛情的分量而已。
“然姐,陽哥呢?”
有了媳婦的二孩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說話也比以前底氣足很多,進屋開口叫道。
安然趕緊把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小點聲,知道劉飛陽累,擔心說話聲太大給他吵醒,抬手指了指西屋。
田淑芬笑著不說話,二孩無奈的搖搖頭,還不知為何的嘆了口氣,直接奔著他曾經居住過的西屋走去,推開門邁著大步走到炕邊,從今天早上剛洗過的頭上拔下來一根頭發,玩心未泯的放在劉飛陽臉上波動。
睡夢中的劉飛陽感覺到癢,昏沉沉的睜開眼皮,見是二孩,沒好氣的道“滾蛋”
他從來不睡懶覺,只是現在的工作時間有了變化,休息時間也就往后順延。
二孩神神秘秘的往門口看一眼,隨后小聲道“陽哥,我都給你創造機會了,還沒跟然姐睡到一起?我跟你說,睡覺的時候懷里摟個女人比騎著被子舒服的多,你得抓緊時間,外面惦記然姐爺們多了,抓緊睡到一起,然后她一輩子都是你的,誰先把坑占了就是先到先得”
“啪…”
劉飛陽抬手一巴掌,巨大的力道把二孩直接打到地上,心里有些煩躁,這小犢子不僅說話變了,就連語氣都變了,一副小子教育老子的架勢。
二孩在地上踉蹌兩步,嘴里嘿嘿的笑著,看大犢子惱羞成怒的模樣還有些開心,兩年多來都是在他羽翼下,習慣了有事找陽哥,在男女這事上他走在前方,恰好觸動心里某個不知名的爽點。
“趕緊起來,我跟淑芬商量了,今天然姐不上班,你也沒什么事,一起出去踏青,天挺好的就當放松心情了”二孩嘴里說著,眼睛往旁邊一瞟,看到放在炕梢的國賓香煙,這煙比吉慶好,田淑芬的能力也只能讓他吸煙吉慶,走過去拿起煙盒,自然的抽出一支放到嘴里。
聽到點煙聲,劉飛陽這才睜開眼睛,以前二孩是不是吸煙他不知道,至少沒聞到過煙味兒,也沒見過,還有點接受不了的喊道“小兔崽子,你把煙掐了,誰他媽讓你吸煙的”
“哎呀…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都有媳婦了,也成年了,抽兩根煙沒啥的”
短短一句話,竟然讓他不知什么回答,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一板一眼管他的必要,畢竟長大了,從被窩里爬起來,心里還漸漸升起一股酸楚“煙這個東西,能少抽就少抽,對身體沒好處”
“我懂,你趕緊收拾收拾,咱們去水庫,正好有兩根魚竿,釣魚,修身養性”二孩雖說沒有拒絕,但他的語氣著實與以前不同。
劉飛陽想了想,也沒在多說,見掛在墻上的衣服已經收走,拿出一身新的穿上。出了門安然和田淑芬正在門口站著,要去干什么,田淑芬剛才已經說了,安然沒同意也沒反對,見他出來眨著眼睛在詢問意見。
細細算來兩人好像真沒有過多接觸的時間,一人工作在白天,一人工作在晚上,交集也就是早飯時間。
“陽哥,你去洗洗臉,洗完了咱們出發,天氣預報說今天最高氣溫零上十二度,應該凍不著,釣上魚咱們點把火在邊上就給烤了”
二孩嘴里叼著煙卷,隱隱有種安排一切的意味。
田淑芬倒沒覺得有什么,雙眼泛光的看著能在炕上征服自己的小男人,劉飛陽微微蹙眉,有種想抬起來給他一腳的沖動,這種說話語氣讓他很不習慣,可有田淑芬在場,他只能忍了忍。
“去嗎?”
安然緩緩開口,她心里還是很期待能出去,她希望自己能像正常情侶似的,漫步在草地上,牽著手,享受這份感覺,兩人自從那晚抱在一起之后,還沒有半點越軌的行為,沖擊感不如二孩和田淑芬來的強烈,好在都能感受到彼此。
“去,我去洗洗”
劉飛陽能看到她臉上的笑容綻開,把二孩帶來的不快沖的煙消云散。
“鍋里有飯,你還沒吃,我現在給你端上來,吃兩口咱們再走?”
“吃什么吃,時間要緊,等會在路上買個面包再買瓶礦泉水,不餓就行,釣上魚烤魚”二孩頓時接話道。
“不吃了”劉飛陽深吸口氣,隨后走進廚房。
安然也轉頭回房間,小縣城里不知道吹起了什么風,比較流行穿黑色打底/褲,再配上一條短裙的,上身穿針織衫,無論是大學生還是王琳那樣追求潮流的肥婆,都如此穿。安然也喜歡,也愛美,可老天往往非常操蛋,把某些衣服穿在肥婆身上暴殘天物,卻不讓在某些婀娜身段上錦上添花,她找了幾件,對著鏡子比劃覺得都太丑,因為沒有打底/褲也沒有合適的裙子,露出她很少展現出來的自怨自艾,苦笑著把裙子都放回去,最后換上一件,三年前高考前父親給她買的運動裝。
青春、有活力。
如果她換上那身,怕就是知性、溫婉、可人。
水庫距離幾公里左右,不遠,田淑芬家有一輛二八自行車,二孩帶著她,劉飛陽騎著安然父親的自行車,安然坐在后面,在礦廠區招搖過市,引得那些沒有雙休日的工人瞠目結舌,尤其是傳到錢亮耳朵里,差點要轉動輪椅追出去。
安然露出前所未有的開心笑臉,這一幕她在夢里夢到過,只是那時并不知道騎車的人是誰,先是雙手抓住劉飛陽的衣服,探出頭看著側面,微風襲來,把她額頭前散開的的發吹起來,前方這犢子好像感受到目光,故意使壞,搖晃幾下車把,驚的安然趕緊雙手懷抱住腰,還賭氣似的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不痛不癢。
劉飛陽哈哈大笑。
二孩就在旁邊,說要比賽,看誰先到達水庫,這小崽子撂下一句之后開始猛蹬,速度一下提起來,劉飛陽跟在身后,速度加快幾分,卻也并沒用盡全力,后面還坐著安然,自己摔死拉倒,可不想讓她跟著一起遭罪,一切都在可接受范圍內。
在沒見過大江大河的劉飛陽眼里,水庫已經很大,至少上面能劃船,陽光照在水面上,再有清風拂過,波光粼粼,水庫繞著山,山影倒映在水中,郁郁蔥蔥,美不勝收。
幾人把自從車停到水庫邊上,找了個看上去魚比較多的位置坐下來,魚餌是蒸熟的玉米面餅子,也不知道縣里的魚能不能上鉤,反正村里的水泡子魚是會咬。
安然坐在劉飛陽旁邊,沒有什么親密動作,倒是二孩和田淑芬沒羞沒臊的把手攥在一起,時不時相視一笑,一人正如狼似虎,一人正血氣方剛,真是膩死人不償命。
說劉飛陽不羨慕是不可能的,為了避免進一步刺激到自己只能扭過頭不看那邊,安然閉著眼睛享受清風拂面,不說話不開口非常安靜,他咽了口唾沫,向下看,看到安然放在腿上的手,做賊似的往旁邊看一眼,隨后一本正經的看向前方,手輕輕探過去,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上面,脖子像是定住一樣,非常僵硬。
安然的手很涼,手指纖長。
落落大方的她,在這方面似乎比劉飛陽更理性一點,沒有掙扎,緩緩睜開眼睛,驚奇的看這個這犢子,好似剛才做出了石破天驚的事,她越是這么看,劉飛陽越是一本正經的看著前方,安然突然間笑出來,捂著嘴笑道前仰后合,少了幾分淑女多了幾分活力。
劉飛陽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這對于摸過最多就是洋鎬把手的他來說,已經是非常大膽的表現。
二孩也不是沒有眼色,主動站起來說要去旁邊轉轉,牽著田淑芬站起來順著水邊往遠處走,走出一百米左右,趁著劉飛陽不注意,鉆進小樹林里。
安然看到這慕臉色頓時紅了,她每天下班時間早,時不時就能聽到從隔壁傳來的聲音,住鄰居不隔音,都已經這么大的人,即使性知識再匱乏也不知認為那是在打架,把頭漸漸低下去。
不可否認,現在的劉飛陽單獨跟她在一起還有些緊張,總覺得不真實,像是在做夢一樣,做賊似的掃了掃四周,距離最近的人也得在一百五十米以外,看起來就是個黑點。他也跟著低下頭,抓著安然的手隱隱有些顫抖,憋了足足五分鐘,他緩緩轉過頭,清了清嗓子問道“安然,我想親你!”
“啊…”安然一驚,把腦袋埋的更低,在這方面還沒有任何經驗,自然拿不出來在講臺上諄諄教誨的姿態,臉色紅的快滲出血來,蚊子一般的聲音道“這種事還能問么?”
“親嘴的那種”劉飛陽已經把魚桿扔掉,雙手抱住安然細膩的臉蛋,安然先是看著他,隨后緩緩閉上眼睛,微風又吹亂了她的發。
劉飛陽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緩緩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