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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九章 復仇

  高君美美的睡著,做著香艷無邊的皇帝夢,夢中正是初一,九九而御之夜,微微一點頭,太監童誠立刻拍拍手,宮女劉英挑簾出門,很快就引領這九位宮裝麗人出現了。

  為首的齊心月穿著經典的漢服,華美高貴,韓晶晶穿著留仙裙,端莊素雅,童玲穿著唐朝獨有的抹胸式裙裝,充分展示了唐朝風氣開放,以及女子豐腴性感的體態,接下來還有穿著宋時羅裙的張嬌,窈窕筆挺…

  看著這些女人和服飾,不僅有做皇帝的感覺,好像走過了歷史長河,統御古今一般。

  只是還沒等九個女人都露面,忽然二青出現了,急切的對他說:“別做夢了,趕緊走,爽姐的ktv新開張,來了一批新貨,叫咱來去嘗鮮。”

  高君迫不及待的跟著去了,爽姐很快帶著一批姑娘走進了昏暗的包廂,為首第一個就是穿著白領套裝的齊心月,美麗大方,成熟干練,正統中透著性感,第二個又是韓晶晶,一襲大紅色長裙,后面是大露背,姿態優雅,第三個是童玲,穿著繡花的旗袍,將那無敵的身姿包裹的凹凸有致…

  就在高君搓著手,準備大喊一聲,老子全要了的時候,畫風突然又變了。

  女人們都還在,但卻統一穿起了白大褂,零頭的居然是吳曉怡,高君好像是躺著的,從下往上,仰望著她們,只見她們每人手里拿著一把小巧而鋒利的手術刀,聽吳曉怡說:“解剖開始,我先切喉嚨…”

  緊接著女人們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又要切手的,又要切腳的,童玲嚷著要切丁丁…

  我擦!

  春夢變噩夢,瞬間讓高君驚醒過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身邊的吳曉怡,手里拿著小刀正說著:“我要切嘍。”

  “刀下留人!”高君驚呼道。

  “我去,嚇我一跳,什么刀下留人,我要切西紅柿,剛從前院暖棚摘的,一晚上沒睡,吃個西紅柿補充維生素。”吳曉怡晃悠著手中的小刀說道。

  高君這才松了口氣,拍著胸口撫慰砰砰亂跳的小心臟,夢中最后的畫面實在太可怕了,這是預示著什么嗎?

  他是從戰場上回來的,見慣了尸山血海,自然不信鬼神,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女人太多了,要真是皇帝的后宮也就算了,或者是ktv選臺也沒什么,可是…

  高君一陣撓頭,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嘈雜喧鬧之聲,朝窗外看了看,道:“什么聲音,大清早就這么吵,今天才大年初三啊。”

  “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剛才更吵,也聽不清楚說什么。”吳曉怡說道,手上也沒閑著,心靈手巧,智商高的人做什么想都得心應手,這西紅柿都切得那么精美。

  傳說某種女外科醫生發現丈夫出軌,暴怒之下連捅渣男十幾道,可最后法醫一鑒定,發現都巧妙的避開了要害,最后評定為輕微傷。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專業的,才是可怕的。

  “昨天那兩只蟲子呢?”高君問道。

  “切了。”吳曉怡一邊吃著西紅柿一邊說道,絲毫沒有忌諱:“簡單的看了看它們的組織結構,確實與眾不同,以前我還真是忽略了這些簡易生物,看來以后研究面要擴寬一些了。”

  高君無語了,連那么小的蟲子都能解剖,這刀功太可怕。

  就在這時,門外的吵鬧聲突然加劇了,甚至還有哭嚎之聲,這大過年的太不正常了。

  “咱也出去看看吧。”吳曉怡說道。

  高君點點頭:“行,去看看,但你不能就這樣去,化化妝吧。”

  這里是涂強表弟的家,也是村霸之一,只是過年和媳婦回娘家了,所以這房間裝修的很奢華,衣柜里還有很多精美服裝,尤其以冬裝為主,貂皮大衣,貂絨大衣,原來北方人穿皮草是為了御寒,而現在卻成了一種時尚,或者是炫富的標配,就算每天四十塊的租金租一件也得穿,好像不穿會被人瞧不起似得。

  盡管皮草穿起來確實很顯富貴,雍容華貴的,但吳曉怡卻覺得很土,但擰不過高君還是穿上了,白色的皮草,黑狐皮的圍脖,海龍皮的帽子,過膝的小牛皮靴,一身全是動物皮,乍看上去她也像一只大狗熊。

  “穿這么一身的,到底是土豪還是土老帽啊?”吳曉怡苦笑著說。

  “暖和就行。”高君笑著說,還給吳曉怡戴上了一副墨鏡:“挺像座山雕的。”

  吳曉怡嘴一撇,就要把帽子扔掉,高君連忙給她按回去,自己也翻出了男款的貂皮大衣,狐皮圍脖,只不過顏色與吳曉怡的正好相反,黑色的皮草,白狐皮的圍脖。

  兩人一起站在鏡子前,好一對土財主,高君笑呵呵的說:“看看,像不像當年有一版雪山飛狐中的胡一刀和冰雪兒?”

  確實挺像,都是男人英俊,女人甜美,可吳曉怡卻白眼一翻,道:“誰和你的夫妻啊,不要臉。

  說完,吳曉怡當先一步出門去了,也不再嫌棄這身土豪裝了。

  大過年的傳來熱鬧的喧鬧聲很正常,但傳來這撕心裂肺的哭聲就不正常了。

  兩人尋聲來到村口,就在那棵掛著破鐘的老槐樹下,已經聚集了一圈人,其中有女人的哭聲,震天動地,無比的凄厲。

  兩人湊近一看,吳曉怡頓時媽呀一聲,嚇得連忙轉過身,高君也是大吃一驚。

  那老槐樹下放著兩個鹽酸菜的大缸,而缸中卻腌著兩個男人,他們的腦袋詭異的扭曲著,像是被人生生擰斷了脖子,死不瞑目的大眼中沒有絲毫身材,表情也很平靜,其中一人青紫色的臉上甚至還僵著淡淡的笑容。

  這倆人高君昨天見過,都是涂強的手下,好像一個叫二禿子,一個叫三麻子,他們倆怎么會死了?

  而且這被裝入缸中宛如人彘,又被擰斷脖子的死法,和最天他親自動手干掉的那個假冒乘務員的死法一模一樣!

  高君當然不相信有什么厲鬼復仇,要是真那樣,自己早就死了百千回了。

  再者說了,人死后要都能變成鬼,而且各個有法術,那還修什么道,拜什么佛,想要飛天遁地,想要移山填海,想要報仇雪恨,直接自殺變鬼就得了。

  而且,還有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高君是見慣了死亡的,知道人在死后的瞬間表情就會凝固,尤其是遭受如此暴力的擊殺,人死前必然會恐懼驚訝才對,怎么會如此平靜,其中一個還帶著笑呢?

  關于這種事兒甚至還有個說法,說是人在遭受暴力擊殺時,瞳孔中甚至會留下死前看到的最后景象,甚至是兇手的樣子。

  當然這個無從考證,但他們的表情太古怪了,難道面對死亡,他們就沒有一點害怕嗎?

  小小的村莊突然發生了人命案,而且兩人還死的如此恐怖與蹊蹺,讓村民們驚恐不已,死者的親友更是在放聲痛哭,場面恐怖而凄厲。

  很快,涂強帶著幾個人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高君,簡直比那缸里的倆死人還顯眼,紅色的皮草配白色的狐皮圍脖,還有一頂海龍皮的帽子,這要是晚上看還以為是熊瞎子呢。

  緊接著涂強看到了自己的兩個慘死的手下,以及這眼熟的死狀,頓時大驚失色,再次看向高君。

  涂強簡單的安慰了家屬兩句,然后吩咐人報警,隨后直接找上高君,拉著他到人群外,咬牙問道:“怎么回事兒?”

  “什么怎么回事兒?”高君莫名其妙的說:“你們村里發生了命案,你當村長的問我一個外人怎么回事兒,你覺得合適嗎?”

  涂強牙齒咬得更響了:“他們這死法,和昨天你那個同伴的死法一模一樣,你會不知道怎么回事兒?

  你這家伙不會是殺了同伴,心有不忿和愧疚,所以想用同樣的方法殺了其他參與者,為同伴報仇,來減少心中的愧疚吧?”

  “哈,你這想象力可真豐富,我復仇…復仇!”說到這,高君猛然心頭一震,笑容瞬間斂去。

  確實,沒有什么能比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復仇方式更解恨了。

  這二驢子和三麻子的死亡方式,和昨天那個假冒乘務員的死法一模一樣,連裝尸體的大缸都是同款的。

  這顯然是在為那個假冒乘務員在復仇,他還有同伙,而且更厲害!!

  高君心頭巨震,但臉上卻反而輕松起來,因為敵人可能就在附近,更可怕的是,吳曉怡也在這兒,萬幸吳曉怡化了妝,打扮的就像地主婆似得,若是自己輕舉妄動,反而會幫助敵人確認目標。

  他低聲問涂強:“昨天你們走后,這二驢子和三麻子又去做了什么?”

  涂強想了想自己昨晚的安排,頓時臉色煞白,驚恐的說:“我讓他們倆去處理那具尸體了…臥槽,難道那家伙沒死,又或者是尸變,厲鬼復仇?”

  高君沒理會他的神經病猜想,反而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那假冒的乘務員肯定已經死了,是他親自動的手,這點不會有錯,那么這倆人相似的死亡方式,就一定是有人在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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