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女生沒有歸家,并且失聯,這可是天大的事兒啊。
原本準備和保安副隊長出門旅游的組長大姐立刻趕了回來,總校也派來了一名主任親自坐鎮,五名班主任,四名輔導員全部到場,學生家長也正在趕來的路上,會議室里氣氛一片凝重。
“家長們已經報警了,如果再他們趕來之后還沒有消息,就準備通知媒體,那時候事情就會鬧大,學校的聲譽就會嚴重受損,諸位說怎么辦吧?”總校的主任陰沉著臉說道,完全一副官僚嘴臉,他不在乎學生的安危,在乎的只是學校的聲譽。
所以現場根本沒有人搭理他,眾人都看著組長大姐,現在所有人都亂了分寸,畢竟是前所未有的事件,事關每個人的飯碗。
組長大姐還是很有經驗的,沉吟片刻開口道:“其實嚴格來說,學生是在放假離校后失聯的,都是成年人,而且我們也多放尋找過了,并且報了警,算是盡到了義務。”
但在情理上,特別是對學生家長來說難以接受。
所以,組長大姐話鋒一轉,道:“但既然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就如同我們自己的孩子一樣,他們出事兒,我們責無旁貸,還是要盡心盡力的尋找,與其坐在這里追究責任呢,推卸責任,還不如走出去,沒準就能找到呢。
所以現在聽我安排,張老師,王老師,你們待人接物有經驗,就有你們負責接待學生家長,無論如何先安定他們的情緒,表明我們學校強烈尋人的態度,另外李隊長也一起接待,避免家長有過激行為,傷害我們的老師。”
三人聞言齊齊點頭。
“高老師,趙老師…你們三位輔導員繼續聯系失蹤女生的同學與室友,打探他們的日常情況,社會關系,休假時經常出沒的場所,沒準還有找到的可能。”
高君幾人點頭稱是,
“楊主任,咱們倆就去派出所,現在是年底最忙碌的時候,警察的工作壓力也大,可能會顧不上我們的事兒,所以我們去,給警方一種壓力,促使他們全力以赴。”組長大姐說道。
時間緊迫,領導分派完畢之后,立刻散會,各忙各的。
高君出門直接朝宿舍走去,至于同學和舍友,該問的都問了,再多說也沒有意義,需要換個思路想問題了。
本來要去京城執行重大任務,對付異能者的,但這個突發事件拖住了高君的腳步。
領導找就打來了電話,但聽到這件事兒之后,也沒有強迫高君赴京,他們都知道高君的性格,在他嚴厲案件是沒有大小之分的。
他最討厭聽得一句話就是‘大局為重',往往顧全大局,就會有小人物犧牲,這不公平。
更何況一個學期下來,高君對學校已經有了深深的歸屬感,這件事兒他一定要參與。
即便上級領導說,這件事兒可能是異能者故意為之,就是想脫出他赴京的腳步。
高君覺得也有這種可能,畢竟他們是真的忌憚自己,否則以他們之前的性格,斷然不會讓千面魔女變成鐘欣引自己入局,再由暗影人實施暗殺的。
不管怎么猜測,都需要人去仔細求證,尋找線索。
他回到宿舍,他的助手已經整理好了相關資料,助手就是張嬌,轄區派出所所長!
“我覺得事情不簡單,很可能是綁架。”高君一進門,張嬌立刻迫不及待的說,同時桌上還擺放著五個失聯女生的照片與個人資料。
“說說你的想法。”高君說道。
張嬌指著五張照片,道:“我仔細尋找了幾個共同點,第一,這五個女孩都很漂亮,姿色都屬于中上等,身材好,個子都在一米六五以上,可以說是人見人愛的類型。
第二,她們的家庭富裕,最起碼都是出身于中產家庭,夠不上二代,卻又比下有余,不愁吃穿。第三,她們都沒有男朋友,與同學舍友之間的關系也是不冷不熱,不近不遠,甚至可以說有些孤僻,少有朋友,而且離家都很遠,我調查了車站和機場的票務記錄,沒有她們的購票記錄,這就注定了她們離校的時候,既沒有家長來接,又沒有朋友相伴,相對容易下手。”
“你的意思說,她們家里有錢,人又漂亮,還容易落單,不管是劫財還是劫色,都是最合適的目標。”高君總結道。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她們一定是被綁架了。”張嬌篤定的說:“剛才我已經調取了她們離校時周邊的監控錄像,有很多警員正在篩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線索。”
“連續綁架五個人?這綁匪也太膽大包天了吧?而且這樣做失守和暴露的可能性太大,我覺得不太可能。”高君說道:“再者說,家屬并沒有接到任何勒索的電話和通知,綁匪總不會要敲詐學校吧,剛才院長還說呢,放假期間學校是沒有責任的。”
“也許時機沒到吧?”張嬌說道,她已經認定了這就是一起針對學生的綁架案。
“我覺得調查得還不徹底,有沒有追蹤過手機型號,關機之前最后出現在哪,不能遇到案件全都指望監控,真要是有預謀作案,一定會避開監控的。”高君說道。
現在天眼密布,警方有時候太過依賴監控來追兇了,這不好,會讓年輕的警員失去自我偵查和判斷的能力。
“我覺得還有一點可疑。”高君忽然又說道。
“什么?”張嬌問,出了再床上高君還沒徹底降服她之外,其他方面她已經不琢磨了,愿意做高君的助手,叫賢內助也可以。
高君看了看那五張照片,道:“你有沒有想過,她們漂亮,身材好,家境富裕,為什么偏偏沒朋友呢?按理說,紅花還需要綠葉配呢,秦檜還有三朋友呢,這樣的姑娘怎么會一個閨蜜都沒有呢?
最起碼以她們的家境,就算花點錢,也能交到朋友啊,尤其是姿色一般的姑娘,既能充當跟班,又能充當襯托自己的綠葉,這是人之常情啊。”
“這算什么人之常情,是你自己齷蹉,哪有人專門為了利用別人而交朋友的?”張嬌反駁道:“我就沒有這樣的朋友,怎么了?”
“為什么?”高君忽然問道,問得張嬌一愣:“為什么你沒有女性朋友?一個人從小到大,鄰居也好,同學也好,總會有那么一兩個興趣相投的人,發小,閨蜜,死黨,最起碼得有一個,為什么你一個都沒有?”
一番話問的張嬌無語了,吭哧半天才說道:“那是因為我力氣大,小時候總是會無意的弄上一起玩的小伙伴,所以一來二去就沒人愿意和我玩了,我也怕傷到他們,就刻意的回避。”
“這就對了!”高君猛然一拍手,道:“不為人知的隱情,甚至可以說是缺陷。
人是群體動物,總需要有個伴,只有特殊情況,才會讓人排斥同伴。
那就是當人有缺陷的時候,你力氣大會傷人,更怕同伴把你當怪物,與其等他們隔離排斥你,不如你主動遠離他們,我說的對嗎?”
張嬌黑著臉不說話,這就算默認了,她這天生神力,完全可以想象小時候和小伙伴一起玩砸沙包,一下扔過去,砸在人身上就是骨折。別說是小伙伴,就算高君這鋼筋鐵骨,上次還險些被她碾碎呢。
結合張嬌剛才對五個女孩的分析,再結合她自身的情況,高君大膽的猜測道:“我覺得這五個女孩不交朋友,沒有閨蜜,很可能與你的情況類似,她們也有著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甚至是羞于啟齒的缺陷怕被親密的人發現,一旦發現會被人嘲笑,厭惡,從而傷害到自己。”
“哪那么巧啊?”張嬌還是不服。
“空口無憑,我們查,用證據說話。”有了思路的高君頓時活躍起來:“查,我去詢問她們的父母,看看孩子是否有隱疾,你去查她們的就醫記錄。”
兩人立刻分頭行動起來,不過高君這邊進展很困難,好在高君三寸不爛之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事關孩子的安慰,總算撬開了家長的口。
張嬌那邊也很快有了收獲,回來的時候一臉不高興,顯然這一次高君又分析對了。
“這個是結巴平日里少言寡語罕與人交流,這個有腋臭每天都需要大量香水遮蓋,這個有魚鱗病,就是皮膚想蛇皮一樣干燥龜裂,而且全身都是從不去公共浴池,這個有輕微的小兒麻痹癥,不嚴重,但手張不能全張開,總是成雞爪狀,所以很自卑,生怕被人看到,最后一個我就不知道了,沒有就診記錄。”張嬌無奈的說,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高君接口道:“最后這個姑娘是天生的對眼,長大后靠帶美瞳遮羞,平日里也很自卑。”
“你這死家伙又說對了,她們確實都有不為人知的缺陷,因此不愿與人交往,但這也許正是綁匪綁架她們的原因啊。”張嬌說道。
高君沒接話茬,而是反問道:“你是怎么解決這個問題的?成長過程中孤孤單單,沒有朋友,這種孤獨不是小孩子能承受的,長大后沒準會成為變態或者自閉癥患者,你是怎么釋放積壓在心里多年的情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