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嬌狠狠甩上了房門,就知道高君這混蛋一定會有話對付他,而且哪壺不開提哪壺。◢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別的女人都會人為制造白色小老虎,而她是天生的,偏偏因此而自卑,這是典型的人性,自己沒有的總覺得好,自己擁有的卻不懂珍惜。
高君裹著浴巾,一邊擦著頭一邊走出來,張嬌看了他一眼,皺眉道:“你怎么用這條浴巾擦頭啊,剛才不是擦…別處的嗎?”
高君看了看浴巾,笑道:“男人一條帕,從頭擦到胯。”
“惡心!”張嬌啐道。
“先別急著說我惡心,嬌小姐你這冒然闖進我的浴室,把我全身看光光,而我之前只是看了某一處,又出現了不公平,不如…”高君笑呵呵的說。
“少廢話,我急著找你是有要緊事兒。”張嬌說道。
“有話床上說。”高君一本正經的說。。
“你說什么?”
“哦,有話坐下說。”
高君看到張嬌叉腰怒斥的動作,衣角掀起,露出了掛在腰間的手槍,立刻改口。
小妞居然帶著槍,是取消了之前的臥底行動,安排了新的任務嗎?
高君大咧咧的坐在張嬌對面,還沒開口就聽嬌小姐說:“你的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高君連忙并攏雙腿,苦笑道:“說話的時候要看著對方的眼睛才禮貌。”
“那你的眼睛又在看哪啊?”張嬌反問道。
“怎么一天不見,我感覺你的胸襟開闊了許多,是不是和我一起力擒匪徒,血戰毒販之后成長了?”高君笑嘻嘻的說。
“開闊個屁,我穿了防彈衣。”張嬌很霸氣了扯開了衣領,只可惜看到的是警用防彈衣:“昨天的事件之后,上面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根據線人爆料,和你的猜測相似,新一伙人接替了老劉頭原來的毒品生意,目前正在大規模的出貨,因為量大,連市場價格都比原來低了三成。
幾個爛毒鬼說,過一陣子會有更純的新貨,說明他們確實在清理庫存,回籠資金,要大批量的進入原材料,準備生產新式毒品了。
所以昨晚領導作了緊急部署,準備開啟一次大規模的行動,首先是在社會上展開清毒行動,將市面上流傳的毒品盡可能的查沒,而且領導說了,現場發現,就地銷毀,不用待會警察局,以免被內鬼接觸道,這樣一來,就能很大程度的組織販毒集團回籠資金了。
第二,昨天抓回去的販毒人員沒有說出任何有用的線索,他們只知道上線,不巧,正是被你抓捕的那個車行老板,說一切行動都是他之前就布置好的。
所以,我們暫時只能將你提供的胡擘等人,列為主要嫌疑人,準備針對他們進行部署。
但很明顯,他們只是區域代理,頂多是大區代理,上面還有人在給他們供貨,所以領導想要順藤摸瓜,最好能將整個集團一網打盡。”
“呵呵…”高君淡笑兩聲,面露不屑,也不知道哪位領導如此自信,火車站門口一排洗頭房,是人都知道那里洗上下兩個頭,也沒見將他們一網打盡,這個很可能有國外勢力參與,無比龐大的販毒集團,他開口就要一網打盡?
“你對我爹的想法很不屑?”張嬌忽然靠過來,大臉就在眼前,鼻尖頂鼻尖。
“以后他要不朝我要彩禮,我就精神上支持他。”高君說道。
“呸!”張嬌啐道:“不要彩禮才換來個精神支持,你想得美,我爹說了,不要彩禮也行,就拿軍功章來換。”
“好啊!”高君頓時笑道:“你兩個集體一等功,一個個人一等功,兩個個人二等功,這些加一起是不是連你妹妹也能一起娶了?”
“我錘死你!”
張嬌剛要輪拳頭,因為兩人離得太近,她的錯開一步才能揮拳,結果被高君一把抱住腰,直接拉近懷里,一起摔倒在床上,高君一個鷂子翻身,反身壓在張嬌身上,笑嘻嘻的說:“錘殺可以酷刑,非罪大惡極不用此刑,既然早晚被你錘死,我怎么也要犯下相應的罪過吧。”
“你要干什么?”張嬌瞪著他問。
高君咧嘴一笑,道:“我要持神槍,率精兵,硬闖白虎節堂。”
“好!”沒想到張嬌竟然一口答應:“大話先不說,只要搗毀我市的販毒集團,不用你硬闖,我自開城門請君入城,咱請將軍收了神槍,安撫精兵,太平待詔歸來日,妾與將軍解戰袍!”
高君哈哈一笑:“上次是美人計,這次是激將法,不過沒關系,老子受了!”
高君翻身而起,大笑道:“只不過,這樣一來是不是有種做交易的感覺?”
“沒有。”張嬌坐起身,正色道:“我就是喜歡大英雄,只有那種在槍林彈雨中殺進殺出,血戰八方的勇士,才配得上我這個嬌小姐。”
高君點點頭,可以理解。
想要女人嫁給一個男人,需要朝夕相處,慢慢了解積累感情,多方面的考察,覺得更方面都合適才會談婚論嫁。
但要讓女人獻身,卻只需要某一個節點的爆發,比如戀愛中,兩人一起去游樂場玩了一天,極其盡興,歡樂而歸,到了酒店,在這種歡樂的情緒與氣氛下,就很有機會啪啪啪,讓快樂延續。
又或者一起去舞會,平日里中規中矩的男友,忽然親自為她彈奏一首鋼琴曲,浪漫的環境下,她也愿意獻身,為浪漫助興。
甚至是她受了委屈,男人站出來為她打一架…
現在這年月,有幾個人第一次啪啪是在新婚當晚的?
所以說,娶媳婦是一回事兒,啪啪啪是另外一回事兒,不相干的。
這就是,你配不上我,和不配上我的區別。
當然這也是好事兒,是女人激勵男人上進的一種方式,之前高君還聽一個女生對男友說,在運動會上得意,就答應他的要求。
結婚后女人這樣的手段就更常見了,這個月效益獎金超過多少,就做你一直想但從沒做過的事兒,今年年終獎拿到多少數額,就解鎖新姿勢等等…
尤其是對張嬌,常規手段根本拿不下她,因為她骨子里最少有多一半是男人性格,你的手段她都知道,沒準用起來,比你的效果還好。
所以對她只能用實力征服!
既然這話都說了,高君也沒什么顧忌了,就當著她的面甩掉浴巾,穿戴整齊,張嬌也是真不在乎,分清云淡的看著,反而有些愜意,財大器粗的男人,都是女人之所愛。
高君從床板下那出兩把槍,一把大口徑改裝槍,一把小口徑彈容量多,兩只備用,一個塞在襪子里,一只放在袖子里,一把狼牙匕首固定在小腿外側,隨后活動了一下筋骨,道:“說吧,怎么個章程。”
張嬌豎起大拇指,贊了一下他的專業素養,道:“領導的意圖是宏觀的且有戰略性的,以我們現有的證據,根本無法指證胡擘一伙,而且一旦大規模的掃毒行動展開,他們一定會更加小心,我們就更抓不住把柄了。
所以,我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將胡擘一伙引出來,讓他們從事違法犯罪活動,我們才有借口抓他們。
第二,重新樹立一個警方扶持的利益代言人,也就是本市新的毒品拆家,由他接替胡擘一伙,繼續與上家接洽,這樣就能順藤摸瓜了。”
高君從不懷疑領導的智慧,不管現在的官場多么講山頭,講背景,沒有真本事也很難上位。尤其是警察這樣的執法部門,不管你做領導多么會玩弄權術,但沒有業務能力,根本無法服眾。
高君家原來有個鄰居是批發水果的,當家的五十多歲,有個二十多歲的且不學無術的兒子,但老爹始終讓兒子只負責撞車卸貨跑運輸,感謝臟活累活,絕不讓他參與買賣營銷,怕他賠錢。
這說明,沒有真材實料,親爹也幫不了你。
所以,聽了張嬌大致的介紹,高君點點頭,道:“這個辦法可行,其實只要警方真的重視起來,盯住了某個人,什么證據呀,程序呀,都是浮云,這個就不用向我匯報了,去執行吧。”
“誰向你匯報了,只是通知你,而且這里需要你幫忙,因為我們看上的新的利益代言人你也認識,而且和你交情不淺。”張嬌說道。
“你們選的人不會是二青吧?”高君悚然一驚,他雖然在本市土生土長,但與江湖有瓜葛的熟人,也就二青一個。
“呵呵,看來你的朋友圈很小嘛。”張嬌笑道:“沒錯,就是梁云清,綽號二青。”
“為什么是他呀?他可是奉公守法,安分守己的良民啊。”高君急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啊。
“他是良民?”張嬌哼道:“根據我們的了解,他看似是個包工頭,還曾經被評為過杰出青年,也是本市的協商委員,但背地里呢,他帶著人欺行霸市,用暴力手段打走了多家競爭對手后,臭名昭著,惡名遠揚,讓其他的工程隊都不敢來我市接工程。
這家伙也算是聰明人,這么多年警方之所以沒動他,是因為他雖然一家獨大,幾乎壟斷了行業,但還沒發現偷工減料的豆腐渣工程,而且經常義務的修橋鋪路,善舉頗多,在民間口碑不錯,所以,衙門考慮到百姓意愿,捏著鼻子默認了他的行為。
但你要知道,在警察眼里,惡就是惡,善就是善,和諧社會不允許有劫富濟貧的大俠存在,法律的尊嚴不容踐踏,如果你用搶劫回來的錢去救濟窮人,那么你就算頂著萬民傘,拿著錦旗也得進監獄服刑!”
“別這么刻板嘛!”高君笑道:“你們做的事兒都是轟轟烈烈,上面的老虎富可敵國,下面的蒼蠅小官巨貪,土豪惡霸的非法所得更是數額龐大,你們又是查抄,又是罰沒,但這和老百姓有什么關系。
現在民間有這樣一個人,雖然在工作競爭中有些不妥當的手法,但賺錢卻是干干凈凈,一磚一瓦的血汗錢,并且那血汗錢出來給百姓修橋鋪路,造福于民,民間的口碑,朝堂的協商委員,就是對他最好的肯定。
所以,這樣的人我們應該愛護,應該保護,怎么能讓他去冒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