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敵人冷靜的發布了穩妥的命令,剛才廠房內躁動的氣氛瞬間消失了,只有機器還在轟鳴,叮叮當當吵得人頭大。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
看得出來,這是一只雜牌軍,有人素養很好,但也有人很菜,比如剛才在黑暗中打開戰術燈的家伙。
高君實在想象不出這是一群什么人,剛才他提到了人質,吳志鵬留下的追蹤器也顯示,他確實在這里。
那這件事兒,到底是沖著吳志鵬來的,還是要利用吳志鵬引自己入局,又或者是一箭雙雕之計呢?
不管是什么,現在危機還沒接觸,形式又開始扭轉,對方又占據優勢了。
如果他們真有這么多人手,重新占領制高點,再打開照明燈,發現自己的蹤跡必將群起而攻之,自己勢必會陷入被動。
不過高君總覺得他在虛張聲勢,還有就是這些人是怎么躲過紅外熱感應探測器的?雖然機器不靠譜,但能顯示出那三個人,為什么其他人卻顯示不出來呢?
其實這個紅外熱感成像并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么厲害,什么穿墻,查看密室,甚至能探測地下那么神奇,功能非常有限。
其實它根本沒有透視功能,只是靠熱源成像罷了,能呈現出那三個人,是因為他們處于自然狀態,另外一些人應該都有掩體,身邊可能有冰冷的機器,鋼板,天車的駕駛室,所以根本無法顯示出來。
這些東西就像在醫院做X光,B超等檢查,檢查報告上總會說上一句免責的話:“此報告只做臨床參考,不做診斷依據。”
就像人們常說的,器具是沒有錯的,好壞全靠人們如何使用。
這說明,最后起到決定性作用的始終是人,自身的強大才最可靠。
高君藏在黑暗中,耐心的傾聽,周圍的機器聲音很吵,對方又在刻意保持安靜,這不對,這么漆黑的環境中,滿地都是廢舊的零件,鐵塊,鋼板,有人想要走過去爬上天車,就一定會發出聲響。
但此時除了機器那很有規律的聲音之外,沒有任何雜音。
說明他們在虛張聲勢,他們的人手已經不足以在去控制制高點了,之所以如此說,目的就是想要將自己的注意力引去天車的方向。
“哼,老子最喜歡玩渾水摸魚了。”
現在大家都是睜眼瞎,耳邊又有機器的轟鳴聲等于聾子,同一起跑線上,就看誰的實力強了!
高君冷笑一聲,從口袋里摸出了煤油打火機,打開蓋子,用力的扔了出去,脫手的一瞬間,指尖掃過滑輪,打火機在空中被點燃,旋轉著飛了出去,宛如一點鬼火在空中飄蕩。
而在高君看來,這更像是一團神火,所過之處,所有隱藏在黑暗中的魑魅魍魎紛紛現形。
砰砰砰…
三槍過后,打火機掉落在地上,火焰也熄滅了,同時有三具尸體也倒在了地上。
黑暗中頓時傳來了雜亂之聲,這種殺人手段堪稱魔法,剩余的敵人徹底慌了,腳步聲凌亂,看起來是在焦急的逃走,甚至還有人摔倒了。
慌亂中,忽然光芒大作,原來是有人打開了工廠的大鐵門,正是中午,陽光最猛烈的時候,突然照射進來,讓恐懼的人們瞬間得到了指引。
不過,是通往死亡國度的指引。
因為大門是高君打開的,而他自己就躲在門外。
他耐心的看著,黑暗中的人們開始朝著有光明的方向奔來,一個,兩個,三個…
高君始終沒動手,即便第一個人即將沖出大門他也沒著急,敵人人數不明,必須要有耐心。
貼在門邊的高君看著第一個敵人跑出來,剛轉過來,就被一把捂住了嘴,干凈利落的擰斷了脖子。
奪過他手中的槍,就地一滾,以跪姿出現在門口,左右開弓,雙槍點射。
剩下的敵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宛如飛蛾撲火一個個的倒下,就像被鐮刀割過的稻谷,不過收割他們的是死神的鐮刀。
“住手,不然我殺了他們!”
眼看還剩下最后一個敵人,這家伙已經被嚇破了膽,甚至連舉槍都忘了,高君正準備收割的時候,廠房角落中卻傳來了一聲暴喝。
高君看都沒看,抬手就是一槍,將最后一人也解決掉了。
“你…”角落中的人勃然大怒。
“騷瑞,騷瑞。”高君笑呵呵的說:“你既然有人質就早點說嘛,突然間喊出來,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聽到高君這話,不僅敵人恨欲狂,三名人質也是一臉的無奈。
而高君也終于明白,為什么一開始敵人會設置三名人質來引誘自己了。
他本以為只有吳志鵬,頂多帶給殷樂,誰想到居然還多了一個,兩女一男嘛,多出來的一個女人竟然是小仙女姬祥!
高君皺著眉頭看著姬祥,小仙女秀發散亂,俏臉上還有傷痕,衣服也全是褶皺,明顯是經過了激烈的掙扎,此時被綁成粽子一樣,就是這捆綁的手法不符合高君的心理預期。
小仙女根本就不敢看高君,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好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旁邊的吳志鵬雖然被膠帶貼著嘴,但看起來很淡定,因為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就是國寶,人人欲得之,而且他也相信高君一定會來救他。
另一個殷樂就慘了,臉色煞白,滿眼驚悚,緊緊靠著吳志鵬,好像受傷的小獸在尋求溫暖。
三個人站成一排,果然被拴在一條繩上,仿佛一堵人墻,將最后的匪徒擋在后面。
那人躲在吳志鵬身后,顯然知道人質中誰最重要。
“放下槍!”男人低吼道,這是恐懼的咆哮,這樣一個必殺的陷阱,這么多人,這么強大的火力,居然被對方輕松反殺,如今只剩下自己。
尤其是此時高君仍然面帶微笑,手中的雙槍還在冒煙,腳下全是自己同伴的尸體,鮮血匯集成了一條小河,觸目驚心。
這個男人是魔鬼,是妖怪,就在剛才自己以人質相威脅,他仍然如拍蒼蠅一般打死了自己最有一個同伴,冷血程度令人發指。
他雖然在笑,但眼神卻如玄冰,仿佛看誰都像是在看死人。
“我叫你放下槍!”男人激動的吼叫,恐懼在蔓延,真的是怕了。
說完,他持槍頂住了小仙女的頭。
小仙女一驚,連忙抬起頭,只聽身后的男人吼道:“再不放下槍我就打爆她的頭!”
“好啊!”高君一臉無所謂的說:“開槍吧,反正又不是打爆我的頭。”
小仙女頓時雙眼噴火,她能感受到身后的男人在顫抖,頂著自己后腦勺的槍剛才緊了一下,說明男人在害怕,隨時都可能會開槍。
只聽高君又說道:“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用的是奧地利制造的26型手槍,采用的是九毫米口徑的子彈。
如果你在如此近的距離開槍,真的會打爆她的頭,她的天靈蓋會被掀飛,甚至半個頭都會炸開,到時候鮮血混著就會呈不規則的方式噴濺,首當其沖就會噴濺在你的臉上,甚至是眼睛里,而且,這女人跟一般人不一樣,左腦是水,右腦是粉,稍稍一晃就是漿糊,到時候噴發出來,嘖嘖嘖…
若是瞇了你的眼睛,我就會開槍再打爆你的頭。”
高君說的風輕云淡,卻聽得眾人遍體生寒,若不是被堵著嘴,殷樂都要吐了。
小仙女更是臉色煞白,這混蛋是絲毫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啊。
男人也被嚇得不輕,害怕真的被高君爆頭,男人咬咬牙,道:“那我就打穿她的心臟。”
說完,男人從小仙女的頭頂上將槍向下移動,頂在了她的后心位置。
高君微微一笑,道:“好啊,這個方法好,但我還要提醒你,一定要一槍打穿心臟,必須要精確,若是彈頭卡在肋骨縫中,或者稍稍有些偏差,她不能在第一時間死亡,身體會有條件反射,誰都無法預料,可能倒地抽搐都會干擾到你,到時候我還是有機會打爆你的頭。”
高君面帶微笑,眼神猶如寒冰,手中的槍正在緩緩舉起來。
四個人,不管是敵人還是自己人,都被高君著帶著笑解說殺人而感到恐懼,這就是魔鬼的微笑。
當然最害怕的還是敵人,高君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剛才在黑暗中戰斗,他只憑借槍火就干掉了數人,然后扔出一個打火機,只借助打火機飛行時的火光,又發現了三個人,打火機還沒落地,那三個人已經死了。
這樣的手段絕無僅有,這樣的槍法駭人聽聞,此時就在他腳下還躺著數具同伴的尸體,鮮血越流越多,在他腳下匯集成河。
所以匪徒絕不懷疑高君會在一瞬間打爆他的頭,即便他有人質在手,但卻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池,而且,高君絲毫不在乎小仙女的性命,沒有受到任何威脅。
而且見他猶豫,高君還不耐煩起來,舉著槍道:“我擦,你到底開不開槍啊,磨嘰死了,算了,還是我幫你吧!”
高君話音未落,手中黑色的手槍已經迸發出了可怕的槍火,緊接著,小仙女發出了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