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比賽的深入進行,高君總算明白,為什么各類選秀節目,在海選階段會涌現那么多毒舌評委了。
說實話,這是冤枉他們了,大多時候,他們并非是在侮辱選手,而是選手在虐待她們。
既然是海選,就是人人都可以參加,既然都可以參與,水平自然是參差不齊,而且,其中有不少抱著明星夢,但卻不自靚麗,美其名曰追求夢想,但是,你明明是搓澡的,你不能去人家飯店應聘廚師啊!
就像剛才那姑娘,缺五音少六律,長得漂亮也行啊,乍一看跟地雷似得。
連高君這個外行都聽不下去了,更何況是專業的歌手或者音樂人,人家一生與音樂打交道,酷愛音樂,認真評判,結果蹦出幾個一開口就跟磨剪子搶菜刀一個調調的選手,人家專業人士能不生氣嘛。
地雷姑娘氣呼呼的走了,海選活動繼續,隨后又上來兩個男生,其中一個竟然是花壇邊撩妹的娘炮。
另一個男生也是齒白唇紅大長腿,留著時髦的發型,這二人一上臺,乍一看就好像當紅小鮮肉一般。
這也是高君對娛樂圈難以理解的地方,為什么男演員越來越女性化,描眉打鬢莫腮紅,越來越娘炮,長得好看不假,但好看留給女人就好了,男人的帥氣始終來自于陽剛。
這兩個娘炮組隊上臺,鞠躬行禮,舉手投足都帶著媚氣,看的高君直男癌都犯了。
“評委老師好。”兩人齊聲說道。
幾個老師面帶微笑,神情淡淡。
這個評委團純屬扯淡,按照慣例必須有領導壓陣,而今天的領導是學院總務處的處長,這位處長不簡單,家里三代都是資深木匠,他親手修好的桌椅板凳無數,靠著兢兢業業坐上了處長之位。
另外算上高君還有三位評委,高君是輔導員,剩下兩名女教師,一個是教毛公思想的,一個是教鄧公理論的。
他們這四個人完全就是紅色宣傳隊,有工人階級,有知識分子,有政治委員,讓他們看革命楊樣板戲最合適,和這卡拉ok比賽完全不沾邊啊、
看著兩個有些娘的帥小伙站在臺上,兩位女老師很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教毛公思想的老師抬起手,溫柔的說:“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臺上兩人對視一眼,一個站到了遠處,一個拿起麥克風,忽然噗嗤噗嗤,動次打次哼唱起來,而另一個隨著他唱出的節奏跳起了舞。
四位評委齊齊皺眉,這是時下年輕人流行的bbox以及街舞,可這四位評委不是常人啊,一個是樸實的工人階級,兩個是政治宣傳員,還有一個是政治委員。
若是正常的歌曲他們還能接受,可這噗嗤噗嗤好像滿嘴跑火車,那一個連蹦帶跳,連滾帶爬,好像羊癲瘋發作了。
當然,真正的bbox和街舞還是很精彩的,是真正的流行文化,表演出來也是賞心悅目,只是這倆娘炮水平有限。
所以在他們表演完,幾個評委一臉嫌棄的模樣下,高君評委給出了準確的評價:“你們表演的這是什么?是唐僧給猴子念緊箍咒嗎?”
身邊三位評委都忍不住笑出聲來,臺上兩個娘炮頓時黑了臉,又氣又怒。
他們心里本來就對高君有怨念,昨晚他公然在課堂上,當眾說出了有人假裝基佬騙泡的事兒,如今已經通過各種渠道傳遍了校園,每個姑娘都對身邊的基佬充滿了戒備與警惕,這等于斷了他們的風流路。
他們對高君恨之入骨,今天組團參加海選,精心準備的節目卻被當成是唐僧念緊箍咒猴子抽筋,簡直是欺人太甚。
不過高君畢竟是老師,他們心有不滿也不敢當眾造次,兩人對視一眼,又見高君趕蒼蠅似得擺著手,兩人只能憤然而走,心里想的卻是董明威。。
海選繼續,這次外語學院保命的總共有四五十人,作為評委工作量不小,尤其是參賽選手水平參差不齊,水平高者當然能帶來美的享受,至于其他人那只能說是忍受了。
這次各大分院海選,每個學院有二十個名額,高君他們雖然不懂音樂,但也是憑良心選拔,唱歌沒有取巧,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高君和兩個女老師各選了幾人,而剩下的全都是那后勤處處長選出來的,其中不乏水平低下之人,這讓高君瞇起了眼睛。
“這小小學院的卡拉ok大賽,娛樂活動而已,居然也有黑幕內定,也不知道有沒有潛規則!”高君冷笑:“海選都開始內定了,那正賽的時候,事關參賽者大好前程,想必會更加丑陋,人情大國,道德滑坡,何言公平!”
海選總算結束了,高君起身就走,心里很是厭惡。
不過一出門心情立馬轉好了,因為看到了門口的張嬌。
張嬌顯得很興奮,而且難得一見沒穿運動裝,穿的是裙子,碎花長裙,腳踝處還露著黑色襪,顯得小腿纖細圓潤。
今天的事兒一切如高君所料,不但順利完成,還為僵局打開了通道,將這個涉黃涉黑的團伙一網打盡也是指日可待。
張嬌大喜之下直接來找高君,想要和他分享,哪知看到高君,這混蛋開口第一句就是:“接完客了?這大爺怎么樣,是奴家坐不到,還是扎心了?”
張嬌臉上的興奮之情瞬間消退,黑著臉瞪著他,雖然不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什么,但開口就是接客,想來也不是什么好話。
張嬌忍著氣,白眼一翻,道:“一切如你所料。”
“我就知道,真正資深的老票客,都是中午去玩的,那時候姑娘剛上班,精力充沛…”
“閉嘴!”張嬌怒道:“這點屁事兒不用想起來就說一遍吧?”
張嬌怕了他這張賤嘴了,不等他開口,自己先大略的將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
高君聽完,目光如實質盯著她那一雙結實的大腿,雖然隔著裙子也能感受到溫度與細膩,他笑呵呵的說:“你又自己啪啪啪了?”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我要說的重點?”張嬌無奈的說。
高君立刻正色道:“我注意到了,你有兩個突出的重點,但也有一個漏洞,不過后面很圓滿,主要是因為有兩條圓滑的妙計來支撐。”
張嬌微微一愣,再看高君眉飛色舞的模樣,咂摸一下這句話,總感覺這混蛋好像在形容自己的身體,胸前有兩個重點,下面有個漏洞,身后的屁股因為常年鍛煉豐滿圓潤,兩條大腿結實圓潤,再加上黑絲襪的襯托,更顯得細膩光滑。
“算了,不說了!”張嬌臉色一紅,轉身就走。
高君連忙追過去,道:“別走啊,你的事兒辦妥了,我的事兒也要開始了。”
張嬌聞言頓時停下腳步,興奮的轉過身,道:“你也有事兒求我嗎?太好了!”
“嘿,有人求助確實是值得高興的事兒,但你也不至于這么興奮吧?”高君苦笑。
張嬌道:“這世間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算上王猛和這次接客,都是你幫了我,而我最討厭欠人情,現在你竟然有求于我,我就可以還你這個人情了。”
高君淡淡一笑,幾次接觸他也基本了解張嬌的個性了,倔強,要強,有一股大丈夫氣概。
“說吧,你有什么事兒求我,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竭盡全力。”張嬌說道,頗有種收了厚禮為人辦事兒的領導風采。
高君故作為難的搓了搓手,道:“這事兒還真不好意思說。”
“沒事兒,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盡力。”張嬌大方的說:“你完全不用有負擔,這不是你在求我,而是我在償還你的人情債。”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吧。”高君道:“我們高家九代單傳,而父母年事已高,天天盼著抱孫子,你看能不能…”
不等高君說完,張嬌已是大驚失色,滿臉怒容的說:“莫非你想買兒買女,我警告你,致使收買他人拐賣婦女兒童,是重罪…另外,收買被拐賣的婦女兒童也同樣要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不然律法無情,我也不介意親手抓你。
當然你家要是真心想要孩子,你又不能生育,我可以介紹你去孤兒院,根據合法手續進行領養,正所謂‘親不及養大’,就算沒有血緣關系,養育之情同樣大過天…”
張嬌一本正經,苦口婆心的說著,絲毫沒看到高君頭上黑線根根冒起,臉色時紅時白變換不停。
“什么叫沒有生育能力,要不咱現在就試試,你能保證一炮而紅,我也能保證一擊即中!”高君郁悶的說。
“啊?你啥意思?”張嬌詫異道。
高君想罵街,但見她真是鄭重其事,義正辭嚴,沒有絲毫玩笑的樣子,高君一想也明白了,她就是個假小子,又是警察,可能還從未想過結婚生子的事兒。
對她使用尋常的撩妹手段用處不大,想要拿下她,恐怕要拿出把直男掰彎的手段才行。
高君苦笑一聲,也不和她開玩笑了,正色莊容,道:“這件事兒就算了,我真要找你幫忙的是另外一件事兒,明天就是國慶假期了,我們都要去參加志愿者活動,那是一片風景優美的原始山林,同樣也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