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高君沒有把故事講完,但苗惠已經知道了結局。
一千克以上的海洛因,起刑最少十五年。
苗惠無比震驚。但聰明的她瞬間聯想到來了自己,以及以后有可能會發生的事兒。
若是那個混蛋真的找到了她,自己是否可以借鑒這個故事呢?
故事中李太太逆來順受,始終如一,不僅讓丈夫打消了離婚再娶的念頭,還獲得了丈夫的信任,成功迷惑了他,讓丈夫以為自己就是個離不開丈夫,只要你別不要我,我什么都能接受的窩囊女人。
在敵人徹底喪失警惕性的情況,必然大有作為。
看苗惠似有所悟,高君微笑道:“有時候,當敵強我弱的時候,硬拼是沒用的,反而會激怒對方,讓自己受到更大的傷害。
這個時候就應該利用我們的智慧,想辦法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迂回殺敵。”
苗惠聽了故事,心中有了一個朦朧的概念,但還是搖了搖頭,道:“這些事兒我真做不來的,我就是一個只會扎花圈的女人,別的我真不會,尤其是勾心斗角,就想你說的,我平時更多是和死人打交道,而且大多數死者家屬都不會在喪葬問題上討價還價,所以我這腦子總也不動都快僵死了。”
高君看著她自嘲苦笑的樣子也露出了笑容,男人最是喜歡這種女人,傻傻的,笨笨的,就知道洗衣做飯,全身心愛著自己的老公和家庭,有時候甚至連忙醬油都要問老公,是買生抽還是賣老抽,這樣的女人會讓男人有種‘沒有我你怎么辦’的心疼感,恨不得用力將她抱入懷中,用盡一切的去愛護她。
聰明又有主見的女人,可能成為男人的好搭檔,好幫手,但卻不會成為一個好妻子和好情人。
在選老婆方面,男人更喜歡乖巧,聽話,溫順的女人,她們會把男人視為自己的天,這會讓男人有極大的成就感和滿足感,當然這么做的風險時,一旦遇到渣男,當他對你失去興趣,后果無疑是可怕的。
所以,高君總是和女生說,溫柔賢惠是優秀的品質,但這與自主的性格并不沖突,完全可以兩者兼備。
看著苗惠這憂心忡忡,柔弱脆弱的樣子,高君真想站起身拍胸脯說,放心,我會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保護你。
但這不現實,別說是他們,就算是夫妻也不能每時每刻都呆在一起。
而且作為一個優秀的指揮官或者老師,責任就是讓手下的士兵和學生變得更好,提升他們的能力。
所以,高君心里即便有千百個對付渣男的手段,但卻不會告訴苗惠,她總有單獨面對問題的時候,必須要有這樣的能力。
苗惠低著頭幫高君上藥,而高君也確實心疼這個可憐的女人:“只是在樓下遇到幾個小混混,你就立刻搬家了,說明你心里在害怕,但有些事兒,躲避不是辦法,更何況那渣男一定在四處尋找你,你們早晚會遭遇的,到時候你怎么辦?”
“我…?”苗惠一驚,抬眼看著高君,眼神中有些慌亂,這是她最擔心的,都快成心病了:“我不知道,我想我只能報警吧。”
“可人家并沒有對你做什么不法行為,警察來了也沒用,如果對方對你做出什么行為,也不會傻等著警察抓吧?”高君說道。
對方就是個地痞流氓,尋常手段怎么能唬住他呢,苗惠每時每刻都在提心吊膽,被高君如此直言不諱的一說,更是心慌意亂。
這一慌亂,手下發力,捏疼了高君受傷的手。
高君還沒說話,倒是把她自己嚇了一跳,她連忙放手,道:“真對不起,弄疼你了。”
高君哈哈大笑:“這話好像是男人對女人說的比較多吧。”
苗惠到底是過來人,一聽這話頓時臉紅如火,發現高君的手還放在自己圓潤結實的大腿上,更是羞澀不堪,連忙站起身,就像個害羞的小女孩一樣,手足無措。
高君也有些尷尬的撓撓頭,這張嘴連他自己都管不住。
他笑了笑,既然說到這兒了,就要坦然的面對問題,高君說道:“這秦海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對方真想要找到你,尤其手下還有不少街頭小混混,估計想要找到你并不難,更何況你還有工作單位,齊妙還在上學。”
“是啊,這可怎么辦呀?”苗惠心驚膽戰的說,她也知道只是一味的報警根本唬不住對方。
“所以你要像剛才故事中的李太太那樣,要利用自己的智慧想辦法克敵制勝。”高君說道。
“可是我…我不會呀!”苗惠為難的說。
高君摸著下巴想了想,道:“現在光說當然沒有用,人是有急智的,很多辦法都是在關鍵時刻靈光乍現的。
我就問你,想不想擺脫這個混蛋,想不想繼續過著十幾年來平靜的生活,想不想開啟你的新生活?”
“想,我當然想,我做夢都想,可那混蛋就是驅之不散的噩夢,我的生活剛好起來,他有出現了,我真的很想擺脫他。”苗惠瞬間激動起來,雙手用力的握拳,臉色漲紅,就像一只守護自己鳥巢的母鳥。
“那你就要骨氣用力去和他抗爭,去爭取自己的幸福。”高君說道。
苗惠看著他,頓時又有些心虛,道:“我行嗎?”
“你連妖魔鬼怪都不怕,還怕一個地痞流氓嗎?”高君反問。。
苗惠苦笑起來。
高君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們干脆來一次案件模擬,看看你面對突然問題時的反應,我來扮演你那混蛋前夫,就當他突然找到了你,看你該如何應對。”
“這,這行嗎?”苗惠為難的說。
高君微微咧嘴,笑容顯得有些邪惡,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出門。
雖然是模擬,但苗惠還是顯得很緊張,只聽提起混蛋前夫,就像惡魔一樣在心頭驅之不散,永遠也忘不了當年被他毒打時自己凄慘無助的樣子,還有幼小的齊妙撕心裂肺痛苦的模樣。
多年來,她們母女的日子總算好起來了,好奇成為了國家二級運動員,自己的收入也很穩定,本想孩子大學畢業,她趁著還不老開啟新生活,誰想到那混蛋再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的生命中。
上一次若不是有高君在場,她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但那一次毒打治標不治本,很可能會徹底激怒對方,下次再見面后果不堪設想。
她害怕,彷徨,甚至想求助于高君,可高君卻講了個故事,玩起了模擬…
正在苗惠滿心躊躇的時候,忽然房門被人用力撞開了。
高君一步三搖的走了進來,歪著腦袋,撇著嘴,雙手插袋,牛叉哄哄,胳膊上還用油筆畫了個刺青,一條蛇被利劍刺穿頭部的圖案,和那混蛋前夫的刺青一模一樣,只是高君畫的這個看起來更像是牙簽上扎著一條魷魚爪。
苗惠急忙捂上嘴才沒有笑出來,雖然樣貌天差地別,眼前是一個英俊帥氣的大學老師,那混蛋前夫是個滿臉橫肉的地痞流氓,不過高君所表現出來的牛叉哄哄的模樣,還真有些神色。
“哼,臭娘們!”高君一進門開口就罵街,本來苗惠還忍著笑,瞬間愣住了,盯著高君,只見他兇狠的走過來,面色猙獰,目光中露著殺氣。
他這猙獰兇狠的模樣,瞬間勾起了苗惠心里的陰影,雖然知道高君不是混蛋前夫,但她也曾無次數的想過,如果開啟新生活,再遇到一個混蛋男人怎么辦,還像那樣毒打她怎么辦?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就是心里陰影,導致她不再信任任何男人,甚至導致她懷疑自己根本不會獲得幸福。
只見高君一臉冷笑的朝她走過來,這一瞬間苗惠是真的害怕了,高君卻壞笑道:“怎么,你在害怕嗎,別這樣,好歹我們也是幾年的夫妻,同床共枕恩愛纏綿過。
十年不見,你比當年更漂亮,更成熟了,更豐滿了,簡直是絕色少婦,最美的時刻啊。
你知道嗎,在監獄里這十年,我每天晚上都想你,想你那嬌嫩的紅唇,親上一口是那么的柔軟,想你那豐滿又富有彈性的…想你那白皙光滑的…”
“閉嘴,你別說了!”苗惠又驚又怕,自欺欺人的捂住了耳朵,不斷的倒退。
而高君一步步的逼近,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雙臂。
苗惠可能是當年真的被打怕了,她除了驚慌失措的顫抖之外,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心。
高君一發力就將那顫抖的身軀拉到自己身前,雙眼噴發著邪惡的火焰,舔了舔嘴唇,道:“要不是你這賤人報警,老子會在苦窯里蹲十年嗎?
這十年可是把老子憋死了,今天就讓你一次性補償給老子。”
“啊,不要,不要,你滾開…”苗惠驚聲尖叫。
“再叫我掐死你!”高君兇狠的說,身上的殺氣宛如利劍直接擊碎了苗惠僅有的幾分反抗力,見她不敢在叫,高君冷笑道:“這就對了,為什么要叫喊呢,我們是夫妻嘛,你全身上下有哪一出是我不了解的,當年你也曾喊過‘不要’,但卻是那么的快樂。”
“你,你別說了!”苗惠用力的垂著頭,全身如篩糠一般顫抖,眼前的人仿佛真變成了混蛋前夫,這一幕是她十年來經常會做的噩夢。
“來吧,快讓老公好好親近親近,這十年可是想死我了,看你現在這樣子,真讓人眼饞吶!”高君說著,真的將她拉入懷中,立刻就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