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和小仙女一前一后,快速的離開了辦公樓范圍,直接出了校門。
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們這才松了口氣。
高君傷得不輕,若不及時治療恐怕雙手要廢掉,此時放松下來,劇痛也跟著襲來,疼得他一個勁的倒吸冷氣。
而小仙女卻顯得很興奮:“哇,一個異能者就這樣被我干掉了!”
“被你干掉了?”高君雖然很疼,但這暴脾氣就是看不得有人裝13:“你不是叫一聲他的名字,一時三刻就能將他煉化成膿血嗎?”
“我又不知道他的名字。”小仙女倔倔的說,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不過最后他還是死在了我無敵神槍的手下。”
“哎喲我去,這么漂亮的姑娘,那嫣紅的嘴唇,吹笛子,吹洞簫,吹葫蘆絲,吹什么不行,為什么非要吹牛…”
“你敢說出最后一個字,我立刻就開槍!”小仙女紅著臉,手里還拿著槍。
高君頓時瞪起眼睛,怒道:“你瘋了?武器是對付敵人的,永遠不能對準自己的戰友!”
小仙女一驚,見高君雙眼赤紅,殺氣騰騰,心里還真有些害怕,默默的放下了手。
高君怒火萬丈,道:“有你這個搭檔我也是到了八輩子血霉了,本來在計劃對付青草俠,可你個缺心眼的傻妞,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主動來總校,還主動去開那輛汽車,引來了這無端的禍事,若不是剛才我機警,青草俠趁亂出手,咱倆都得沒命。
還有,在戰斗中,我豁出性命將手槍掉落在你身旁,可你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徹底半天也沒發現。
咱倆是搭檔,是可以生死相托的戰友,在這種情況下,你我就應該齊心協力對付敵人,可你膽小懦弱,害得我九死一生,現在慘勝了,你立刻換上了驕傲自滿,貪功自傲的嘴臉,我真的想問一句,你是怎么混進組織的?”
“你…”小仙女也被他罵急眼了,卻又無言以對,特別是當他說起,戰友應該性命相托,一起對敵的時候,她想起了躲在汽車底下的自己,若不是高君兩次出手相救,她早就沒命了,可關鍵時刻別說迎戰,連露頭的勇氣都沒有。
但這是她自出生后第一次被人如此喝罵,居然還說她是縮頭烏龜,這讓倔強的她無法忍受,可她剛要開口,卻見高君已經遠去。。
“你,你要去哪?”小仙女忙問道。
高君頭也不回的說:“去醫院唄,再不治療我就要掛了,不過你要是能給我做人工呼吸,我還可以多堅持一會。”
“呸!”小仙女紅著臉啐道。
小仙女沒想到這混蛋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忘調戲自己,這感覺就像一對夫妻大吵了一架,甚至大打出手,當丈夫把妻子打倒后,看到她春光乍泄,居然直接撲上去啪啪啪了。
小仙女又羞又氣,但卻沒有叫住遠去的高君,一是無言以對,二是不會人工呼吸。
高君救了她的命,又直言不諱的說不配做特工,不配讓他性命相托,做了好人又做惡人,該做的都做了,現在該顧一顧自己了。
盡管剛才故意虛張聲勢騙了青草俠,但現在離開了總校范圍,按常理來說,他們一定會有聯系上級,有大部隊來接應,青草俠更不敢追殺了。
所以高君只身一人直接來到了秦海大學附屬醫院,全身幾乎都被鮮血染紅了,一雙手焦黑腫大,流淌著鮮血和粘液,看起來很恐怖,所到之處所有人都立刻避開,有個熱心的小護士直接把他帶到了急診室。
此時是午休時間,急診室里只有一名醫生在坐診,而且正在就診一名患者。。
醫患二人都是年輕女人,特別是那女醫生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秀眉微蹙,大眼炯炯有神,戴著口罩看不到全貌,但卻給高君一種熟悉的感覺。
患者也是女人,坐在醫生對面,神情萎靡,雙手捂著下腹部,還不時干嘔。
因為是急診,所以女醫生全屏經驗在就診,看看眼底,看看舌苔,聽診器聽聽心脈,最后還把了把脈。
記得之前曾經有個女明星身體不適到醫院看急診,之后在微博而已抨擊說,醫生只是經過簡單的問診和看診之后,就直接給她打針輸液,言下之意是抨擊醫生不負責任,沒有給她做詳細檢查。
她的這種言論絕對就是找挨罵!
既然是急診,就是做緊急處理的,首要目的要保證患者的生命安全,減少痛苦,緩解癥狀。
急診醫生各個經驗豐富,他們的直觀判斷大多準確,所以才會對癥下藥。
相反,如果患者來看急診,急診醫生反而不緊不慢的開一堆單子,讓危重患者去一樓做ct,去二樓做b超,去三樓做心電圖,再去頂樓做核磁共振,這一套下來,沒準會把患者折騰死,若真如此,相信類似女明星這種人還有更多惡毒的話。
再說眼前,女醫生經過一番問診和看診之后,用溫柔的語氣說:“這位太太,恭喜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女患者抬起頭,不滿道:“我還沒結婚呢!”
女醫生一愣,連忙改口道:“真不好意思,小姐,那這恐怕是個壞消息,你懷孕了。”
“什么?懷孕?這怎么可能,我都沒…你是不是看錯了?”女人頓時精神起來質疑道。。
女醫生平靜的說:“根據你的口述和我的檢查,我的診斷就是懷孕了,而且已經出現了早起的妊娠反應,應該有七到八周的時間了,當然你要不相信,可以去做個b超確診。”
“去,我一定要去,這怎么可能呢?”女人不滿的說:“要是沒有懷孕,我一定投訴你。”
說完,女人站起身,虛弱無力的走了。
女醫生搖搖頭,道:“下一位。”
下一位就是高君,看著剛才那個懷孕的女人離去,高君苦笑著說:“懷孕自然不是罪,要看是否有婚配!”
女醫生自己也覺得很尷尬,聽到這話更是扎心,抬頭一看他滿身是血,卻仍然面帶微笑,還有心思調侃他,更是大吃一驚。
“你不是秦海大學外語學院的高老師嗎?”女醫生道。
“你不是秦海大學附屬醫院外科醫生嗎?”高君說道。
這女醫生就是那個跳河自殺的女生殷悅的主治醫師,上次在外科病房還攔住了高君,囑咐他多來看看殷悅,因為殷悅對他很信任,很親近,有高君的安慰和鼓勵,能讓她盡快恢復語言功能。
只是沒想到這次在急診科又遇到了,而且他還沒心沒肺的和人家逗悶子。
女醫生無語的看著他,滿身是血,肩頭還在飆血,特別是一雙手最起碼五分熟,通常傷得這么重的人都是被救護車送來,被擔架抬進來,除了哼哼就是哎喲,他居然還有心思調侃醫生,簡直是怪物。
女醫生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瞥了他一眼,隨后拉開抽屜,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大剪刀。
高君頓時覺得股間有些發涼,道:“大夫,咱有話好說,別動手!”
女醫生沒理他,直接拎著剪刀走了過來,說道:“我不把你剪了,怎么治得了你呀!”
“你可以用你的伶牙俐齒,廣闊的胸襟,海納百川的氣勢,越戰越勇持久性征服我,根本不用剪呀。”高君驚呼道。
女醫生明顯也是個非常有內涵的人,一聽這話,大眼睛頓時閃過一絲羞澀的光芒,隨后瞪了他一眼,道:“真要剪,我也先剪你的舌頭!”
高君立刻閉嘴,女醫生已經走到近前,拿起剪刀嘁哩喀喳就剪開了他的衣服,因為天氣炎熱,鮮血干涸的速度較快,衣服混著血液都凝固了,貼在身上,不要脫下來,而且容易碰到傷口。
女醫生溫柔又麻利的剪開衣服,一看他肩膀還在出血的貫通傷,再看看他被嚴重燙傷的雙手,頓時吃驚道:“這是怎么傷的?”
高君干脆的說:“工傷。”
“你不是老師嗎,要說什么塵肺,頸椎病等職業病我相信,可這種工傷,難道你帶著學生們去工地搬磚了,這是被鋼筋戳的?”女醫生反過來打趣他了。。
高君哈哈大笑,這女醫生的幽默感和他很像,都有點賤賤的味道,就像是一對損友。
女醫生叫護士拿來了縫合用具,對高君說道:“看吧,剪了也沒關系,大不了我再幫你縫起來。”
“那多麻煩,我還是覺得原裝的更好。”高君笑道:“哎呀…”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飽和的酒精棉已經按在了他的傷口上,那灼燒的劇痛讓他也不由得發出一聲痛苦,女醫生哼道:“疼嗎剛才你不還一臉輕松嗎?”
“沒關系,第一次都疼,過一會就好了。”高君這賤嘴就是閑不住啊。
女醫生瞪了他一眼,朵朵紅霞爬上了她的面頰,但她始終和高君保持著相同的節奏,是個有點污的女醫生,她看著高君肩頭的貫通傷,用一根棉簽通了進去,并問道:“我這樣捅你疼不疼?”
當然疼了!高君強忍著,面帶微笑道:“你開心就好,我沒事兒。”
“那我可要動嘍。”女醫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