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回到酒桌,優哉游哉的喝著酒,擼著串,好像剛才什么事兒都沒發生。
就像童玲對他的認知一樣,無論什么事兒,他總是能通過他獨特的方式,輕描淡寫,舉重若輕的解決。
根本不用像圣斗士一樣,什么事兒都要先被虐的不要不要得,九死一生再燃燒小宇宙,用最后一絲力氣打敗對手,那一套早就過時了,現在將的是效率。
當然,高君這獨特的方法一般人也是學不來的,比如他的觀察力,靈活的思維,豐富的經驗,以及過人的膽識和勇氣。
這就像風險投資,成功之后,有人會說,原來這么簡單,我上我也行。
可當機會出現的時候,你就是不具備那樣的眼光和膽略。
二青和爽姐舉杯陪高君喝著酒,此時他們的心情幾乎是一樣的。
多年未見的高老大憑空出現,一上來就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十萬塊幫爽姐贖身,若不然爽姐還要繼續干一年。
剛才又硬撼胡漢三手下,二青帶人和他們懟過幾次,胡漢三的手下有幾個人,都是從龍窯出來的重刑犯,全都是亡命徒,人狠心黑,剛才那老五老六就是其中的兩個,一個被高君打廢了,一個被嚇跑了,這是何等的彪悍。
關鍵是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高君這些年到底去哪了,若是像他說的,只是去工地打工,斷然沒有這樣的見識和手段。
現在趙老板也有些發蒙了,他不太相信高君是個剛出獄的刑滿釋放人員,那地方是能改造人,但是把壞人改造成好人,不是把壞人改造得更瘋狂。
沒多久,警察還真來了,小店老板們也陸陸續續的回來了,不過現場一切和諧,還有不少剛到的客人情緒很高,根本沒有違法犯罪的行為。
剛才第一場架,人家受害人沒報警,民不舉官不究,第二場沒打起來,警察算是白來一趟。
不過高君卻放下酒杯說道:“走吧,我們今天就到這兒,下次找機會,在沒人打擾的情況下好好敘敘舊。”
“怎么突然走了?”爽姐詫異道。
“剛才老五那伙人一定還在暗中盯著,之所以全面撤走,就是知道有人會報警,一會警察走了,他們一定還會回來,甚至還會帶遠距離攻擊性武器,液化氣罐不會每次都起作用的。”高君冷靜的說:“趁著現在警察在場,你們趕快離開,他們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千萬別開車,那樣目標就更明顯了,很可能會被堵截的,所以你們三個一起到街角后散開,一個去超市,一個去小龍蝦店,一個去衛生間,然后叫一輛私家的網約車,三人一起離開。
另外還有一點,畢竟他們對你們比較熟悉,今晚可能會去你們的場子,公司之類的搗亂,要想好對策,注意安全!”
眾人一聽頓覺有理,不僅是有道理,更是讓人欽佩。
他貌似嘻嘻哈哈,實則心思縝密,謹小慎微,甚至連對方的下一步行動都考慮在內了,讓人嘆服。
而趙老板恨不得現在拔腿就跑,他覺得自己嚴重低估了高君的實力,還妄圖討好他,必要時讓他做死士去和胡漢三死磕,現在看來,自己的想法太單純了,這種人不是能為他所用的。
現在他最好的辦法就是維護住爽姐,打好關系,回去就轉讓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給爽姐,第一,她本身能力很強,在ktv如魚得水,上上下下都聽她的,生意打理得紅紅火火。
第二,她和高君,二青關系莫逆,只要把爽姐牢牢綁在ktv,讓她產生歸屬感,再有利益掛鉤,ktv再有事兒,就是爽姐自己的事兒,那他這倆兄弟一定也不會坐視不理。
趙老板打著如意算盤,只聽二青說道:“難得我們重聚,還沒醉怎么能散呢,要不去我那,我那里人多,就算胡漢三帶隊傾巢而出,也能跟他拼一把!”
“犯不上。”高君搖頭道:“這胡漢三的事兒我也聽說了一些,我覺得和他正面沖突并不明智,他們來勢洶洶,明顯是想要統一本市黑道,而且背后有保護傘,所以我覺得找機會挖出他背后的靠山才是正經。”
二青一愣,其實他就是個包工頭,就像我朝所有黑社會社團的初始階段一樣,比如青幫,最早就是漕運工人聚集在一起,還有港臺地區的黑幫團伙,,最早也都是一些碼頭工人,賣苦力的底層民眾抱成團,形成了幫派。
現在二青也是如此,手下全是靠力氣和技術吃飯的建筑工人,跟著他一起打跑同行業競爭者,能保證他們人人有活干,工資高福利好還不拖欠工資,自然會產生一呼百應的凝聚力。
只是,說白了到底是底層的普通工人,有人競爭咱們就把他們打跑,有人欺負咱們就抄家伙和他們干,就是這么簡單粗暴,從來沒有多想過,也不會去想什么背后的事兒。
但高君不同,無論是作為戰士還是特工,追根溯源,擒賊擒王,這才是通往勝利的捷徑。
二青想了想,順勢說道:“既然如此就更別急著走了,去我那,我好好跟你說到說到。”
生活就是這樣充滿了變數,今天本來目的只有方圓和高利貸集團,誰想到又發生了這么多事兒。
為了自己的兄弟姐妹,高君自然義無反顧,不過今天他已經參與的夠多了。
所以他搖搖頭,道:“不急于一時,我這次回來短時間內不會走,有時間我會來找你們的,爽姐到時候別忘了給我發倆漂亮妞子,能喝的,玩得嗨的,別找那種不讓摸不讓碰的。
還有二青你,你們干工程的,手里經常有開發商給的抵賬房吧,有合適的別忘了給我留一套,最好是帶裝修的,車庫最好臨街的。”
“等會!”爽姐直脾氣,當即問道:“你這家伙跟我們裝灰姑娘呢吧?我們有麻煩你突然出現,解決了麻煩時間到了立刻就走,怕現原形啊?
你必須給我說清楚,你這幾年到底去哪了,為什么說這次回來短時間內不會走,你還要走嗎?我們以后怎么找你?”
高君一陣苦笑,看著爽姐,二青的態度顯然也一樣,趙老板在一旁豎著耳朵聽著。
“找我就給我打電話唄。”高君笑道,本來不想說電話號碼,但看他們如此情真意切,實在不能拒絕:“有吃喝玩樂的節目喊我,打架斗毆就別找我了。”
“你還真是酒肉朋友啊。”二青笑道。
他們都知道高君是在故意打岔,防備的明顯是旁邊的趙老板,既然如此,多說無益,高君留下了電話號碼,催促他們趁著警察在,快點離開。
爽姐問道:“你怎么不走?”
高君指了指桌子,道:“還有這么多酒沒喝呢,又不能打包,我喝完再走。”
爽姐聽后直想抽他,二青知道他這是習慣性的斷后,以前就是這樣,高老大沖鋒在前,最后一個離開,是是天生的領袖。
高君擺擺手,就算告別了,美滋滋的喝著酒,爽姐幾人剛要走,就聽高君喊道:“哎,趙老板!”
趙老板一愣,以為高君也要囑咐自己幾句,心頭大喜,當即道:“兄弟什么事兒”
高君嘿嘿一笑,道:“不是說這頓你請客嘛。”
趙老板險些一個跟頭栽倒,他訕訕一笑,點頭道:“是,是,差點忘了。”
他叫來小店老板,而老板因為高君走了老六堅決不收錢,趙老板趁機對高君說:“高兄弟你行俠仗義,為民除害,老板不肯收錢,那這頓飯就先欠著,下次我再安排你。”
“好,就這么說定了,下次還來這兒!”高君微笑著說。
趙老板也很高興,有下次,就算高君認了他這個交情了,好事兒。
三人各自駕車離去,現在也顧不上什么酒駕了,高君繼續和他的酒,出現場的警員案例詢問了報案人,報案人是隔壁小店的老板,自然會詳細說明經過,只認當事人。
所以沒多久兩名警察找上了高君,高君自然是一問三不知,警察也無奈,突然看到他身上有血跡,便問道:“那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兒?”
“我就喜歡吃五分熟的大紅腰子,咬一口吱吱冒血那種。”高君說道。
“剛才有人指認說,你坐在液化氣罐上,又是怎么回事兒?”警察又問。
“我有痔瘡,平椅子坐久了患處太難受,坐在液化氣罐上,不會碰到患處。”高君一本正經的說。
“你別和我胡說八道啊,我們在辦案,雖然目前沒有受害人報警,但打人行兇仍然屬于違法犯罪行為,你最好想好了再說。”警察說道。
高君抬眼看了看他,道:“警官,我有間歇性精神病,現在可能處在急性短暫性精神障礙發作階段,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可能等受害人報案之后,我的癥狀就會消失,等到那時我再配合你們工作吧!”
“你…”
警察徹底無語了,什么間歇性精神病,這只是一概法律概念,并不屬于精神醫學概念,是我朝很多有錢有勢的犯罪分子用來脫罪的借口,很多人會話大價錢讓某些黑警和無良法醫做出這樣的診斷。
沒想到今天高君反過來用在了警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