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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死因

  校花榜眼秀殷樂躺在病床上,雖然面色慘白,但一雙眼睛仍然明亮璀璨。

  這漂亮的人兒,這凄慘的模樣,讓齊芯月看著都一陣心疼。

  可偏偏就是這西子捧心的病態模樣,又為她增添了幾分嬌柔羸弱的美感,好像林黛玉,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微微。閑靜似姣花照水,行動似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齊芯月瞄了瞄高君,畢竟這女孩,連身為女人的她看了都心動,這色狼…

  出人意料的是,高君一臉平靜,目光清澈如水,看不出有任何邪念。

  只聽高君說道:“冒昧的來看你還請你原諒,我并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么事兒,但我想應該不會比死亡更嚴重吧?

  一個有勇氣去自殺的人,卻沒有勇氣面對困難,這一點讓我無法理解。”

  女孩躺在床上仍然一動不動,目光望著天花板,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雙手緊緊抓著床單,明顯是在故作平靜,內心很糾結。

  平靜的高君突然一把拉開了自己的襯衣扣,露出了強壯的胸膛,他的情緒也突然激動了起來:“我想你正在經歷的事兒,應該不會比我經歷過的事情更痛苦吧?”

  兩女齊刷刷的朝他看來,雖然齊芯月早就見過,但再次看到還是覺得震撼,揪心,疼…

  高君的身體就像一個破爛的布娃娃,被玩過家家的孩子隨便縫合起來一樣,可怕的傷疤如蛛網密布,最長的一道傷疤從肩頭直至腹部,仿佛整個人被切開過似得。

  女孩殷樂也是滿眼驚駭,愣愣的看著。

  只聽高君說道:“這上面的傷疤,每一個都能將我置于死地,有多少次都已經邁進了鬼門關,但我從來沒想過要放棄。

  不說我,但有空你可以在這醫院里四處走一走,到處都是病患,有多少身患絕癥的人,仍然在與病魔抗爭,為了生的希望,為了家人,愛人,忍受著痛苦的煎熬仍然堅持不放棄。

  可你年紀輕輕,不知道遇到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就想要自殺,你想沒想過含辛茹苦將你養大的父母親人,想沒想過嘔心瀝血培養你,卻要為你的死而負責的老師。

  人活著不止為自己。”

  殷樂雙手緊緊抓著床單,強忍著不讓淚水留下來,淚水越蓄越多,已經模糊了視線。

  齊芯月捅了捅高君,他無奈一笑,道:“你現在能老老實實在這輸液,接受治療,說明你之前的行為只是一時沖動,所有什么大道理我也不多說了,還是解決實際情況最重要。

  說說吧,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煩。”

  高君說完,搬個凳子坐下,一副現場辦公,為人民排憂解難的公仆形象。

  殷樂看了看他,見他腰板挺直,雙手自然放在膝蓋上,雙眼平視前方,是典型的軍人坐姿,頓時一股男人陽剛的氣息涌動而出,宛如虎踞龍盤,給人一種安全可靠的感覺。

  警察叔叔,解放軍叔叔,都是小女生最崇拜的英雄,也是她們最信任的人。

  殷樂看了看她,動了動嘴唇,可卻發出不聲音。

  醫生說她因為受驚過度導致暫時失語,而精神因素是最神秘的領域,什么怒急攻心,上火失明等等,很多病都是精神因素導致的。

  但殷樂表現得更像是欲言又止的樣子,隨后還看了看齊芯月。

  這明顯是因為齊芯月在場她不想開口嘛。

  齊老師很生氣,感覺自己好像一個母親,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細心喂養和照料,總算熬到孩子斷奶了,結果沒了奶,孩子就只想著和爸爸玩,不理媽媽了。

  她憤然的站起身,還要保持風度的說道:“這病房殺毒水的味道太刺鼻,我出去走走。”

  說完,齊老師起身走了,看那步伐就知道很生氣。

  她走之后,高君詫異的問:“你有事兒不能讓她知道嗎?”

  殷樂搖了搖頭,一臉歉意,張了張嘴還是發不出聲音。

  高君何其精明,立刻心領神會道:“事情關系到你的秘密,你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只想告訴我是嗎?”

  殷樂立刻點頭,感覺這就是心有靈犀,好像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即便不會說話,他也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之前自己去練琴,沒想到大中午的,驕陽似火,竟然看到高君一個人在操場跑步,而且就像瘋了似得永不停歇。

  其實無論是音樂,體育等等,各個領域的最高層面都是相同的,就是不斷的挑戰極限,超越自我,沒有最好只有更好。

  就像之前某天后的演唱會,天價門票,炒作到人盡皆知,可看了演唱會,卻受到了廣泛批評,業內更是說她氣力不足,還有走音,破音等現象,她之前甚至在年三十晚會上唱歌也出現了走音現象。

  這對一名專業的歌手,對她這種天后級別的人物來說,簡直是最低級的錯誤。

  正所謂,臺上三分鐘,臺下十年功。

  她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完全就是在臺下沒有持之以恒的練習,靠人氣,吃老本了。

  這樣的藝人,能騙過腦殘粉,卻騙不過大眾,騙不了專業人士,更騙不了自己。

  與之相比,我國第一代鋼琴演奏家,巫漪麗老師,以八十七歲高齡演奏著名曲目《梁祝》,仍然如行云流水,聽得觀眾如癡如醉,可想而知臺下老藝術家十年如一日的堅持,不斷的超越自己。

  而殷樂也是具有老派風骨,對藝術嚴謹的人,所以當她那天看到高君在操場上,明明已經超負荷了,卻仍然在堅持,努力的挑戰極限,超越自己的時候,讓殷樂很是欽佩,不自禁演奏起來,給他加油鼓勁。

  本以為只是一次偶然的邂逅,誰想到,沒幾天竟然又是她把自己從湖水中揪出來,把自己從死神手中搶了回來。

  藝術家都是敏感而情感豐沛的,她相信這就是緣分,既然他拯救了自己,就一定還能幫助自己。

  現在病房中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殷樂眼珠轉動,還是有些糾結,最終咬咬牙,從枕頭底下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高君在一旁看著她,先用指紋解鎖了手機,然后用圖文解鎖了軟件,最后用數字密碼解鎖了相冊。

  高君看著一陣頭大,都知道女生秘密多,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殷樂緊緊握著手機,猶豫半晌,最終還是點開了某張照片,咬咬牙遞到了高君面前。

  “這有什么大不了的…”高君隨口說著,忽然看到手機上的照片,頓時瞪大了眼睛,險些咬到舌頭。

  手機上竟然是一張果照,照片上的人自然是殷樂,這顯然是一張自拍照,是對著鏡子拍下來的。

  照片中的殷樂側身對著鏡子,全身一絲不掛,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橫在胸前遮住了小雪峰,一雙長腿纖細筆直,小屁股飽滿挺翹,肌膚白皙勝雪,雖然算不上婀娜多姿,但年輕的身體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青春氣息。

  高君看了看,苦笑道:“我能理解女孩子喜歡拍照,想要留住青春的心情,但這尺度有點大,而且也沒必要拿出來給我看。”

  殷樂臉紅如火,急忙收回手機,緊緊壓在枕頭下,仿佛封印了一般,再也不想拿出來了。

  她又羞又窘又焦急的看著高君,嘴唇囁嚅卻怎么也說不出話。

  “別急,別急,寫下來。”高君伸出手,示意她在自己的掌心寫字。

  殷樂看了看他,顫巍巍的伸出小手,這是一雙彈古箏,彈琵琶的手,手指纖細修長,白皙精美,就像水晶打造的。

  她的手有些涼,眼中又涌出了淚水,神情痛苦又糾結,顫巍巍的寫下了兩個字:“裸,貸!”

  高君的腦袋頓時嗡的一聲,感覺瞬間大了好幾倍。

  裸,貸如今鬧得沸沸揚揚,他自然聽說過,不法的高利貸團伙,利用一些在校女生追求物質享受又缺錢的心里,忽悠她們從其手中借貸,并且利息極高。

  而且女學生們通常沒什么抵押物,果體照片和視頻就成了一種新型的抵押形式,對方承諾絕不泄露,一旦還清款項,立刻當面永久性刪除。

  雖然聽起來很扯淡,但這種邪風卻已經蔓延開了,已經有很多女生陷入到了這可怕又骯臟的深淵中了。

  更可怕的是這背后的連鎖反應,高昂的利息,幾個月后本金就會翻倍,一旦無法償還,利滾利就會變成天價。

  女生沒有償還能力,又不敢公開說出來,果照既是證據又是威脅,在確定無法償還后,連鎖反應就會出現了,比如說肉,償,比如說去從事色青服務等等。

  古時候高利貸叫放印子錢,那錢上沾滿了血與淚,逼良為娼,賣兒賣女的事情屢見不鮮。

  在民間借貸日益發達的今天,可怕的風潮恐怕會再現。

  只是高君想不到,殷樂,這個如花仙子一般漂亮的姑娘,她竟然也會去裸,貸,顯然她已經被逼到了絕境,對方一定也提出過公布果照,或者肉,償,或者其他還款方式,這些讓她無法接受,最后選擇了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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