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此時委屈極了,挨了毒打不說,還要趴在這里找自己的牙齒,偏偏還趕上做課間操,數千雙眼睛盯著他看。
他所過之處就像大便一樣,人們紛紛躲避,議論紛紛純粹就是看熱鬧,還有不少幸災樂禍的,
他羞憤欲死,這時齊芯月出現了,關切的神情,溫柔的話語。
這讓王猛感覺自己就像在外面受了欺負的孩子,突然看到了媽媽一樣,恨不得放聲大哭。
高君在不遠處看著,感覺好像自己是個嚴父,剛打了兒子,然后齊芯月這個媽媽立刻來哄孩子,一個紅臉一個變臉,河蟹家庭。
王猛要是知道高君此時興起了過家家的心,肯定會一口老血噴出而死于非命。
善良的齊芯月拉著王猛,把他帶去了醫務室,王猛很硬氣,不管齊芯月怎么問,他就一口咬定是自己摔的。
齊芯月帶著王猛經過了高君身邊,王猛全身發毛的看著高君,見他沒有任何反應,頓時如蒙大赦,抬腿就想跑,但突然又遲疑了一下,對齊芯月說:“老師謝謝你,我沒事兒了,先走了!”
高君的臉上浮現了微笑,任何懲罰都只是手段,并不是目的,現在看來,軟硬兼施,剛柔并濟才是王道。
至于那大胖子和刀疤等三人,一個嚴重腦震蕩,一個胸骨骨折可能刺穿了肺部,內傷嚴重,小保安雙眼被石灰粉灼傷,情況也不容樂觀,不過這就是王猛自己的事兒了,不服氣,可以重新召集人馬再來戰,打到你服為止。
“這孩子到底怎么了?”齊芯月納悶的說:“到底誰下手這么狠啊?你笑什么,不會是你吧?”
高君一臉無辜的攤開手,道:“別胡說,我高君可是出了名的和平主義者,人畜無害小郎君,再說了,怎么壞事兒你總往我頭上扣呢,之前又一次你上廁所忘了帶紙,有個好心人給你送紙,你怎么不說是我呢?”
“我…你怎么知道我沒帶紙的?”齊芯月猛然醒悟,眼睛越瞪越大:“我還以為是小燕或者妍妍給我送的紙呢,我說問她們都不承認呢,原來…你個死家伙,女廁所你也敢…”
“切,刀山火海我都闖過了。”高君昂然道。
“刀山火海和女廁所有關系嗎?”齊芯月沒好氣的說。
“過去的事兒就別提了,做好事兒不留名是我一貫的作風,急人之所急是我一貫的宗旨。”高君玩命往臉上貼金:“咱還是說說你吧,多年不見,你還是這么善良溫柔,剛才那小子滿地找牙,整個操場幾千人都沒人搭理他,只有你去關心他,難得呀。”
齊芯月淡淡一笑,覺得這是應該的,人的天性使然,老師的職責使然。
誰想到高君話鋒一轉,道:“等以后咱有了孩子,我負責打,你負責哄,我做嚴父,你做慈母,咱們相互配合,當然偶爾也得來一次男女混合雙打,就這么定了,來,givemefive!”
齊芯月下意識抬手要和他擊掌,轉念一想不對,擊掌直接改抽他了:“誰和你有孩子,臭美!”
齊芯月紅著臉走過,蓮步款款,搖曳生姿,分外妖嬈,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課間操被滿地找牙的王猛生生打斷了,學生們看了一場生動的大戲,其中幾個被王猛欺負過的學生更是狠狠的幸災樂禍了一番,報仇解恨的暢快心情久久難以平復。
學生們都會去了,操場空蕩蕩的,高君閑著也是閑著,回辦公室取來那沒收電動平衡車,準備起理工院那邊看看書呆子趙海巖。
剛進辦公室,發現那些沒課的老師正擠在一起,嗑著瓜子聊著天,悠哉愜意之極。
一見他進來,眾人也不見外,紛紛朝他點頭致意,高君好奇的問:“幾位老師在干什么呀?”
“沒事兒,我們就是看看網絡新聞。”那名日語老師說道:“上面說,某高校男輔導員夜晚查女寢,還特殊掀開被子檢查看臉。”
“啊?還有這事兒?”高君大喜。
老子不就是輔導員嗎?居然還能半夜去女寢查寢?這可是天大的福利呀!
他的心思剛活泛起來,就聽那女老師說道:“這男輔導員不但被學校開除了,還被相關部門以猥褻罪提起了訴訟。”
擦…高君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來,他心里恨吶,都怪這個傻叉輔導員,你查寢就查寢,掀被子看臉干什么?到了女寢誰他媽還看臉呀!?
這就是典型的,一條臭魚攪合一鍋腥,害群之馬呀,生生掐滅了其他所有男輔導員的終極福利。
“嗨,高,我親愛的朋友,見到你真高興。”一個清朗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一聽這有些生硬的發音就知道是老外蓋勒來了,高君轉過身笑臉相迎,道:“蓋勒老哥你好啊。”
老外很熱情的和其他人一一打了招呼,然后把高君拉到一邊,神秘兮兮的說:“高,我寫了些東西,你知道我的華語水平說得勉強,寫就更差一些了,所以先讓你給我看看。”
“哦?好,我看看,莫非是情書?”高君興致勃勃的問。
老外有些窘迫,尷尬的撓撓頭,隨后雙眼放光的:“我喜歡一個姑娘,也是我們學院的老師,哇,她真是太迷人了,太火辣了,我被她深深的迷住看了,不過你們天朝人一貫低調,含蓄,我怕冒然去約她,會引起她的反感,所以按照天朝的習慣,先給她寫了封信。”
“情書就說情書,什么信不信的?”高君笑道,打開信紙一看,頓時吃驚道:“親愛的姑媽?你喜歡吃地瓜嗎?”
蓋勒一臉懵逼道:“什么意思?”
“好吃不過地瓜,好玩不過姑媽…”高君眉飛色舞的說:“你小子良心大大滴壞了。”
老外不是很明白,他撓了撓頭,道:“其實我是想寫親愛的姑娘,但‘娘’字我不會寫,之前學華語,老師說‘娘’和‘媽’是同一個意思,我就寫了姑媽。”
高君直接笑噴了,他連連擺手,道:“我雖然是輔導員,但自問輔道不了你…其實你也不用太含蓄,我天朝風氣早已開放,姑娘們也都是熱情似火,敢愛敢恨,尤其你還是老外,有一定先天優勢,大膽的去追吧,別整著沒用的。”
高君把情書揉吧揉吧塞給了他,蓋勒點點頭。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串清脆的高跟鞋聲,踢踏作響,動人心弦,仿佛聽著聲音,就能想象出那女人是如何的搖曳生姿。
很快聲音停住了,一個女人出現在門口,剎那間,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都變了,仿佛整個屋子都亮了起來,這就是蓬蓽生輝的感覺。
“是她,是她,就是她…”老外蓋勒瞬間激動起來,好像要起飛。
“我們的朋友小哪吒?”高君不以為意的打趣,可一扭頭,也是目瞪口呆。
只見一個女人出現在門口,姿態慵懶的靠在門邊,一手捏著蘭花指摘下了墨鏡,露出一雙水靈的杏核眼,靈動中帶著高壓電,嫵媚動人。
筆直的一字眉,高挺的鼻梁,嘴唇略厚,但弧度優美,典型的烈焰紅唇,還有一張精美的瓜子臉。
除了這嫵媚的容貌之外,更讓人震驚的是她的身材。
她外面穿著一件很薄的防曬服,衣領敞開,里面是一件白色的低胸吊帶衫,一對奇尺大,有三分之一露在外面,仿佛隨時都會整個跳出來,好像勉強在衣服里塞了一對椰子一般。
震撼!!
高君也是見多識廣的主兒,曾幾何時也逛過歐美的花叢,‘大家伙’有不少,但有些根本看不出美感,甚至給人一種臃腫肥碩的感覺,很笨重。
而眼前這火辣妞兒,雖然巨大,但卻擁有如水蛇一般的腰身,玲瓏曼妙,曲線近乎夸張,蜂腰盈盈一握。
超短的牛仔短褲,一雙修長的大白腿,皮膚閃爍著光芒,緊緊包裹的翹臀更是結實飽滿,她側身靠在門邊,卻只有屁股有接觸,可見挺翹的程度,毫不夸張的說,在那翹臀上能穩穩放上一個裝滿水的差輩,而且不帶絲毫晃動的。
“我擦,這就是葫蘆娃里的蛇精啊,不過是完全形態!”高君目瞪口呆的吞了吞口水,直接對老外蓋勒說:“我說蓋勒老兄,雖然我天朝地大物博,物產資源豐富,但像這種稀缺資源你就別惦記了,我們自己也不富裕,就不準備用她出口創匯了。”
“hi,everybody.i’mback.”完全形態的蛇精美女揮舞著墨鏡對大家照著招呼。
那一瞬間,辦公室里瞬間出現了兩極分化,所有女教師第一時間低下頭,看都不看她一眼,每個人嘴里都在嘟囔著什么,顯然沒好話。
而所有男人仿佛都燃燒起來了,不過所有人反應都慢了一拍,唯有高君一馬當先,直接沖了過去。
剛要開口,卻發現有人竟然比他還快!
一個男人從外面的樓道里如疾風一般沖了過來,而且噗通一下跪在那女人身前,情緒無比的激動,顫聲說道:“玲玲,你可算回來了,整個一暑假都沒能聯系到你,我擔心死了,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好嗎?答應我和交往吧,我雖然沒有車,沒有房,沒有存款在銀行,但我有一顆愛你到老至死不渝的決心。”
“哼!”
蛇精女還沒開口,高君卻先冷哼出聲,兩人頓時齊刷刷的看向他。
高君也不在意,冷笑著看著那男人,道:“大哥,快收起你這一套過期的表白吧,現在都什么年月了,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決定生活質量和幸福指數,懂嗎?
你這話說得,好像有車有房有存款的男人,對女人就不是真心真意了?就不能至死不渝了?
完全是偷換概念,道德綁架嘛!”
一番話說完,蛇精女眼中精光閃爍,興致勃勃的看著他,好像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而那男人完全是一副要和他玩命的樣子,拆臺什么的最可恨,擋人求偶,如同殺人父母。
卻聽高君說:“你這話就像學生們說,雖然我沒上課,沒復習,但我有一顆絕不掛科的心,有意義嗎?”
“沒錯!”就在這時,蛇精女突然火上澆油道:“如果我說,我抽煙,我喝酒,我紋身,我約,炮,但我是個好女孩,你認為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