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村長從屋外劈柴回來后,看到這一幕頓時眉頭一皺。
“村長,我婆娘剛才到林子里拔兔草,結果左腿被蛇咬了一口…”床邊的那個身材強壯,皮膚黝黑的漢子說道。
“不是說過山那邊的林子不能隨便去么?你家這口子怎么不聽村長話呢?”旁邊一個中年婦女皺著眉頭說道。
“行了,人都被蛇咬了,現在說這些話有用么?”村長眉頭緊鎖,接著說道:“趕緊把她褲腿撕開!”
“哎!”
那壯漢聞言,立刻上前將他老婆的褲腿撕開。
“喝!”
當褲腿撕開露出那受傷婦女的小腿后,現場眾人頓時齊齊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此時這個中年婦女的小腿已經變成了黑色,腿肚子上的傷口清晰可見,還不斷的向外流淌著漆黑的鮮血。
而此時這個中年婦女已經陷入了昏迷中,雙眼緊閉,渾身發抖,嘴角已經溢出了白沫。
“這是被什么蛇咬的?”老村長看到這一幕后,也是一臉的驚駭之色是,這個中年婦女中毒的癥狀如此嚴重,顯然也是出乎他的意料。
“我也沒看清啊,當時我在地里干活呢,聽到我婆娘喊救命,我就跑過去了…”那漢子說道。
“這個草藥估計不管用,毒性擴散的太快了…”老村長說著,轉身從箱子里找來了一件舊襯衣,然后用力的綁在了那個婦女小腿的關節上,轉頭對那漢子說道:“你得馬上帶他去縣城的衛生院,若是晚了的話,這條命就夠嗆能保住了…”
“可是村長…”黝黑漢子聞言頓時面露苦色,只聽他接著說道:“縣城實在是太遠了,我怕我帶她走一半路,她就沒了…”
“額…”老村長聞言,臉上也頓時露出了頹喪之色。
其實不光是老村長和這個中年婦女的丈夫,在場的其他人這個時候也能看出,中毒的這個婦女估計十有八九是救不回來了。
這個村寨一直以來都很閉塞,老村長懂點中醫,但最多也就能治療個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大一點的病只能去縣城的衛生院。
但村子距離縣城有點遠,村子里唯一一輛三輪車前往縣城起碼要走兩三個小時的路程,而這個中年婦女顯然已經無法堅持這么長的時間了…
“媽!”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孩跑進了屋子。
看到這個少年的到來,屋子里的其他村民頓時將頭扭到了一邊,而那個壯實男子立刻一把將他拉出了門外。
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讓孩子看到的。
“我媽是不是不行了?”那少年一眼就看到床上已經口吐白沫,雙眼上翻的母親,焦急的說道:“你們為什么不救她!?”
“把孩子帶走!”老村長皺著眉頭對那黝黑漢子說道。
“聽話!”眼見小孩依舊試圖撲向床上中毒中的母親,黝黑漢子干脆一把抱住了他,快步走出了村長的屋子。
“準備后事吧。”看到小孩離開后,老村長嘆了口氣,對周圍村民說道。
看到這一幕,劉琳娜也柳眉皺起,將頭扭到了一邊。
現在的情況是明擺著的,如今看著中年婦女被蛇咬后,毒液已經迅速隨著血液拓展了全身,到了現在這個程度,估計神仙都難救回來了。
此時不光是老村長和劉琳娜,周圍的其他村民也都是一臉的黯然。
“別動,這人還是有救的。”眼見幾個村民想用床單將這個中年婦女的全身都包裹起來,站在人群后的段云突然說道。
“段云…”看到段云有想出手的意思,劉琳娜連忙拉住了他的手臂,輕聲說道:“你這樣會惹上麻煩的…”
劉琳娜這么說,顯然是擔心段云一旦無法救治好,會被當地的這些村民遷怒。
“沒事的,我有把握。”段云轉頭對劉琳娜微微一笑說道。
其實段云早就想出手救人了,之所以等到這個時候,其實就想這些村民徹底絕望,這樣的話,哪怕段云失手,村民也不會怪罪于他。
“虎子,你…”老村長看到段云從人群中走出,頓時想攔住他。
‘虎子’是老村長給段云起的假名字,而劉琳娜則是‘阿芳’。
“給我找幾根縫衣針來,越長越好。”段云對老村長說道。
“虎子以前在我們那里是村醫,會點中醫針灸的。”劉琳娜看到老村長有些猶豫,于是連忙插了一句。
“啊…我都把這事給忘了。”老村長見事已至此,索性轉身去取針了。
“你,幫我把她的身子翻過來。”段云用手一指那個黝黑漢子說道。
“這個…”黝黑漢子顯然有些不相信段云能治好自己的老婆,臉色有些猶豫。
“如果你不配合的話,那么你老婆可就真的沒救了。”段云眉頭一挑說道。
“我翻,我翻!”黝黑漢子聞言,一咬牙應了一句后,上前將已經臉色發黑,徹底沒了反應的妻子的身體翻了過來。
“后面的衣服剪開…”
“你…”
“動作快點,你還想不想救你的老婆?”段云大聲說道。
“刺啦!”無奈之下,黝黑漢子一把扯開妻子后面的衣服,露出了已經開始出現大片黑斑的背脊。
“給你針!”老村長這個時候也拿著一個針線盒走到了段云的身邊。
“燒壺水,另外準備兩個臉盆,等下她可能會吐血。”段云接過那個針線盒后,對老村長說道。
“好的。”老村長此時也看出來了,現在的情況只能是死馬當做活馬醫,讓段云試一試也無妨。
從針線盒中取出了幾根最長的鋼針,段云從口袋摸出了打火機。
很快,在火苗的撩動下,幾根鋼針的針尖快速變成了赤紅色。
“刺!”
隨著一聲輕微的響聲,段云將第一枚鋼針刺入到了這個中年婦女的左肩上。
緊接著,段云又快速而熟練的將手中剩下的幾根鋼針全部刺入到了婦女背脊的幾個穴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