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在電話里還說了什么么?”劉琳娜又問道。
“沒有,他只是告訴我他現在在軍區衛生院,其他的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讓咱們過去當面談。”趙詩雯搖搖頭說道。
“我感覺事(情qíng)有些不簡單…”劉琳娜柳眉皺起,說道:“他現在應該是受傷了,而且受了不輕的傷,在軍區衛生院住院,很有可能是被對方扣起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比較麻煩了…”
“沒那么嚴重吧,如果花錢能夠擺平的話,那就不是什么難事。”趙詩雯說道。
“你要知道,他現在是在軍區衛生院,能在那里住院的基本上都是級別很高的軍官和將軍,應該是不會對外開放的,所以我感覺這次能把段云軟(禁jìn)在那里的人應該是級別很高的軍官,一般人應該是沒有這么大權力的。”劉琳娜沉吟了一下說道。
“級別很高的軍官,不會是將軍吧?”趙詩雯聽到這里,心(情qíng)也越發的緊張起來。
在趙詩雯看來,軍界一直都是個非常神秘的群體,他們有獨立的駐地,有獨立的法庭,和地方社會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政府的官員對于軍方也沒有權利覆蓋,偶爾軍民發生沖突,也不對外公開處理,而是通過部隊內部的紀律和法律進行處置,體系嚴謹而神秘。
如果段云真的和部隊的人發生沖突的話,就算段云是學術界和體育界的名人也毫無用處,段云現在軟(禁jìn)在衛生院中,出了任何的事(情qíng),部隊都能將消息封鎖,而國內的媒體也沒人敢去報道這樣的事(情qíng)。
至于劉琳娜的父親劉峰雖然也認識很多軍界的人,但他在軍界的人脈大部分都是在江滬地區,如果段云真的惹到了京都的某個軍界大佬的話,劉峰恐怕也是鞭長莫及!
而對于趙詩雯和劉琳娜而言,龍騰公司剛剛開始成立,段云如果這個時候出事的話,將會對這個千億的公司造成致命的打擊!這對充滿野心的劉詩雯和一心想學習掌舵大企業的劉琳娜也是個不小的打擊。
車子里的氣氛頓時變的凝重起來。
“這個很難說…”片刻后,劉琳娜輕咬了下嘴唇說道。
“對了,你認識段云這么長時間,他以前和部隊的人打過交道么?”趙詩雯問道。
“我沒見過他和部隊的人打過交道,他應該也沒有認識部隊人的渠道…”劉琳娜沉吟了一下,片刻后說道:“咱們先去衛生院看看(情qíng)況,如果不行的話,也只能給我爸他打電話了。”
“哎!”趙詩雯聞言輕嘆了一聲,說道:“公司剛收購了惠家,就出了這樣的事(情qíng),其實那天我看他提前離開,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惠家重新開業的事(情qíng)到現在還沒解決,消防那邊一直不肯放手,我原本還以為段云是個靠譜的人呢,現在看來還是太年輕了…”
“惠家的事(情qíng)是小事,只要段云沒有事(情qíng),那就萬事大吉。”劉琳娜面色嚴峻,接著說道:“咱們是一個團體,有事應該一起扛。”
“嗯。”趙詩雯聞言點點頭,但神色卻若有所思。
車子行駛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最終來到了段云所說的軍區衛生院。
下車后,眼前的一幕讓趙詩雯和劉琳娜感到神經頓時一緊。
只見在這所軍區衛生院的門口,赫然放著拒馬,鐵柵欄等障礙物,四名荷槍實彈的軍人(身shēn)體站的筆直,而在他們的(身shēn)后,一隊穿著迷彩裝的士兵正在排著整齊的隊伍繞著衛生院的大樓四周進行巡邏,現場的氣氛讓人略感緊張。
其實通常一般部隊的衛生院絕對沒有如此高的戒備等級,但由于這里經常有高級別的軍官來這里就醫,再加上前幾天楊老的到,所以如今這所衛生隊的戒備等級相當的高,光是建筑周圍,就有一個加強連的戰士在這里守備。
而如此森嚴的戒備卻讓趙詩雯和劉琳娜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
正當趙詩雯掏出手機想給段云打電話的時候,從衛生院門口徑直走出了一個(身shēn)材高大,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看到趙詩雯和劉琳娜后,微笑著迎了過來。
這個中年人正是陶澤。
“你們兩位是劉琳娜和趙詩雯吧?”陶澤走到兩人面前后,禮貌的問道。
“你是?”看到陶澤能從這衛生院自由的進出,劉琳娜柳眉一皺問道。
“段云他正在里面等著你們兩個呢,請跟我來。”陶澤說著,示意兩人跟著他就讓總院。
“額。”兩人聞言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跟著陶澤一起走入了這所衛生院。
進入這所衛生院后,讓劉琳娜和趙詩雯意外的是,這棟樓雖然有些老舊,但里面卻非常的干凈明亮,大理石的地板上幾乎是纖塵不染,隔著各個病室的玻璃窗,一眼就能看到里面有很多大型進口的先進醫療儀器,硬件設施似乎絲毫不遜于京都的大醫院。
不過此時這所衛生院卻安靜的有些詭異,跟著陶澤一路走來,看不到有任何的病人,甚至連醫生都不見蹤影,寬敞的樓道中只是回((蕩蕩)蕩)著三人的腳步聲。
“這位大叔,段云他…沒事吧?”三人走上二樓后,劉琳娜忍不住問道。
“你很快就知道了。”陶澤頭也不回的說道。
眼見陶澤面無表(情qíng),劉琳娜和趙詩雯頓時心頭一緊。
走過狹長的走廊,前面的陶澤終于在一間病房前停下了腳步。
推開房門,陶澤對兩人做了個請的動作。
下一刻,當劉琳娜和趙詩雯看到房間中的一幕后,頓時驚呆了。
只見此時窗前的病(床床)上,段云明晃晃的光頭背對著門口,而在他的(床床)邊,有機臺醫療儀器正在運轉中,兩個碩大的藥瓶懸掛在輸液架上,空氣中彌漫著一抹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段…段云!”眼見病(床床)上的段云一動不動,劉琳娜心頭突然泛起了一抹莫名的酸楚,輕呼了一聲,隨即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