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歐陽湘楠輕咬了下嘴唇,對段云說道。
“段哥,我也要在北原呆幾天,給城哥守靈。”此時三炮也跟著說道。
“我也要留下。”
“我也…”
三炮一伙人紛紛要和段云請假。
這些人畢竟是昔(日rì)歐陽城手下忠誠的兄弟,很多人當初如果沒遇到歐陽城的話,估計現如今早已落魄街頭,所以他們對歐陽家的這份(情qíng)誼,是不為外人所道的。
“我也要在這里呆上幾天。”阮弈辰這個時候也做出了表態,歐陽城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顯然也是想把這里的后事處理完。
“這個沒問題。”段云很干脆的回道。
“阮叔,你現在是段云公司的財務主管,公司離不開你,我看你還是先回京都吧。”歐陽湘楠看了阮弈辰一眼后說道。
歐陽湘楠也知道,現如今阮弈辰三炮他們已經不是那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江湖人,入職公司,一切都要照章辦事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這個無妨,阮叔他想留下就留下吧。”段云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要么這樣吧。”歐陽湘楠沉吟了一下,接著說道:“其實阮叔你留在這里也做不了什么,你還是先回京都,把這些金條處理一下,換成現金好了。”
“也行!”阮弈辰聞言,很干脆的應道。
上千根金條必須要盡快處理掉,畢竟這些東西嚴格說來,都是屬于歐陽城生前的贓物,為了防止夜長夢多,所以必須要盡快脫手。
“辛苦了。”歐陽湘楠對阮弈辰謝道。
“這個用不著道謝。”阮弈辰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對了,這次挖出來的還有那個瓷瓶,我順便回京都也找個朋友鑒定一下好了。”
“嗯,東西你都拿走吧。”歐陽湘楠說道。
如此多的金條和寶貴的瓷瓶價值不菲,通常來說,是沒人會把這些價值上億的東西交給其他人保管的,但阮弈辰絕對是歐陽湘楠最值得信賴的人,所以她絲毫不擔心阮弈辰會做出私吞跑路的事(情qíng)來。..
“這個瓶子能讓我來保管么?”此時段云心思一動,對歐陽湘楠說道。
“你要這個瓶子干嘛?”歐陽湘楠聞言一愣,對段云說道。
歐陽湘楠對古董方面一竅不通,只是偶爾從電視上看過一些關于這方面的鑒寶節目。
不過電視上的那些被鑒定出是真品的古董,其價格也都只是在幾萬到幾百萬之間而已,遠遠達不到這上千根金條的價值。
況且這個六角瓶是否是真品還是個疑問,所以哪怕是段云看上這個瓶子想要的話,歐陽湘楠也會毫不猶豫的送給他的。
而阮弈辰站在一旁也沒有說話。
盡管他知道汝瓷的珍貴程度不是一般的古董能相提并論的,但歐陽湘楠和段云都是他的貴人,更何況段云對歐陽湘楠還有救命之恩,所以他也沒出言提醒歐陽湘楠。
不過段云顯然不想對歐陽湘楠隱瞞實(情qíng)。
“其實是這樣的,之前我和阮叔看過那個瓶子,感覺這個六角瓶像是汝瓷,如果最終鑒定是真品的話,價值可能還要在那堆金條之上。”段云頓了頓,接著說道:“我想回京都先找人鑒定一下…”
“那個瓶子就先放在你那里好了。”出乎段云的意料,歐陽湘楠幾乎不假思索的就同意段云保管這個珍貴的瓷瓶,只聽她接著說道:“以后你什么時候不需要了,還給我就行。”
歐陽湘楠如此干脆的表態讓段云吃了一驚。
其實對于歐陽湘楠而言,沒有段云,她根本也都活不到今天,而且歐陽湘楠不是個小氣的人,況且那一千多根金條,已經足夠她后半生過上富貴的生活了。
“謝謝。”段云微笑著對歐陽湘楠道了聲謝。
之所以段云要和歐陽湘楠借這個瓶子,其實并非是真要靠這個古董賣錢,只是想用來辦點事(情qíng)。
而且在段云看來,這個汝瓷八角瓶未必是真的,因為在段云前世的記憶中,曾經看過一期關于汝瓷的介紹,其中鑒寶專家有一句話讓段云印象深刻,說的是‘汝瓷無大件’,基本都是幾公分的碗或者其他簡單的器物,所以段云非常質疑這個汝瓷是真品。
飯后,段云和阮弈辰坐上裝有金條和瓷瓶的大巴車離開了北原,連夜返回到了京都。
到了段云所在的公寓樓下后,段云和阮弈辰兩人上下樓五六次,才將這些金條全部都放到了公寓中。
“我這兩天就會找渠道把這些金條脫手。”阮弈辰將這些金條放在段云書房后,氣喘吁吁地說道。
以前阮弈辰除了幫歐陽家管理財務,也經常會處理一些幫會的贓物,有著自己的灰色渠道,基本沒有脫手不了的贓物。
“辛苦了。”段云拍了拍阮弈辰的肩膀,隨即將他送到小區樓下,派司機將他送回了家。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段云看著書房中堆積如山的金條,感覺一陣目眩,大概紙醉金迷,就是這樣的感覺。
由于今天挖了一上午土坑,加上舟車勞頓,段云也沒洗漱,只是將鞋子一脫,直接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段云睜開眼睛后,起(身shēn)走到了書房。
此時書房的地面上,依舊靜靜的堆放著那一千多根的金條。
不過此時段云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個木盒上。
段云小心翼翼的將那個木盒子放在了(床床)上,輕輕的拉開了盒蓋,揭開上面的油紙后,那個青色的瓷瓶赫然出現在了段云的面前。
這個青色的瓶子雖然上面沒有任何的圖案,也和華麗兩個字完全不沾邊,但段云卻感覺這個瓶子相當的耐看,而且那種淡雅的顏色和簡練的造型,讓段云心境不由的變的清涼自然起來。
段云以前對古董之類的東西基本沒什么興趣,但眼前的這個瓶子卻讓他有些新生喜(愛ài)。
片刻后,段云起(身shēn)走到了涼臺,點燃一根煙抽了幾口后,又從褲兜中取出了手機。
猶豫了一下,段云最終撥下了之前楊老留給他的那張名片上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