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約定,今天段云要接受專訪,但段云打算將這個專訪推后。
和前段時間相比,排到現在的專訪媒體已經都是些小報了,所以段云并不擔心會得罪他們。
另外無論是央視記者還是那些小報媒體,都無法和歐陽湘楠的重要性相提并論,畢竟他和媒體只是互相利用的關系。
給高靜打完電話后,段云走到了廚房,準備給歐陽湘楠做早飯。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段云的電話再次響起起來。
掏出手機一看,段云發現居然是阮弈辰打來的。
自從阮弈辰加入段云的公司后,工作上一直都兢兢業業,將段云影視公司的財務管理的井井有條,甚至在成本細節上,也把控的非常嚴謹,避免了公司內部的貪污和浪費行為。
但段云高薪邀請阮弈辰加盟,顯然不是僅僅用來做一個普通的會計的,而是有著更加重要的多的事情,那就是想用他做股市的操盤手。
不過現在距離段云印象中亞洲金融危機發生的時間還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所以平時阮弈辰只是安心在公司當著他的財務主管,報表和單據都是通過電子郵件發送給段云,兩人平時幾乎是不聯系的。
然而眼下阮弈辰突然主動給段云打來了電話,這多少讓他有些意外。
“喂,阮叔?”接通電話后,段云招呼道。
“小段,你現在有時間么?”話筒那頭傳來了阮弈辰那熟悉的聲音。
“有啊,阮叔什么事情?”段云問道。
“咱們能當面談么?”
“可以。”段云很干脆的回了一句,接著說道:“就到我家小區對面的快餐廳見面吧,咱們邊吃邊談。”
“成!”
“額,對了,小楠現在也在我這里,我讓她也過去吃點飯吧。”段云又說道。
“這個…好吧。”阮弈辰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我上過去。”段云說完,直接掛上了電話。
收起手機后,段云就聽到身后傳來了腳步聲,轉頭一看,發現歐陽湘楠已經穿上衣服,從臥室走了出來。
“我來做飯吧。”此時的歐陽湘楠看上去比昨天神色好了很多,微笑著對段云說道。
“不用了,咱們早上到外邊吃。”段云對歐陽湘楠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正好剛才阮叔打來電話要和我談事情,你也一起去吧。”
“嗯,好的。”聽到可以見到阮弈辰,歐陽湘楠頓時眼前一亮。
患難見真情,當初在歐陽湘楠家破人亡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阮弈辰曾經一度給了她最大的支持。
其實如果不是為了幫父親打官司花費了數千萬巨資,憑借阮弈辰提供的資金,如今的歐陽湘楠依舊是可以衣食無憂的過日子的。
但歐陽湘楠是個孝女,家人永遠都是她最看重的東西,所以即便是重新選擇,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傾家蕩產,幫自己父母打官司的。
這其實也是段云最欣賞歐陽湘楠的地方。
兩人穿上外套后,很快來到了小區對面的快餐廳中。
十分鐘后,阮弈辰也終于出現在了餐廳門口。
此刻的阮弈辰身著一襲厚厚的風衣,腰板挺的筆直,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茍,精神非常的好。
而且相比年前剛到京都的時候,阮弈辰臉龐看起來圓潤了一些,顯然是妻兒到了京都和他一起生活后,阮弈辰被保養的很好。
其實人過中年后,家庭對一個人是最為重要的,盡管兩人因為早年的事情無法再成為合法的夫妻,但那份相濡以沫的情份卻依舊存留。
“阮叔!”看到阮弈辰走來,歐陽湘楠第一時間微笑著起身招呼了一聲。
“啊,小楠。”阮弈辰看到歐陽湘楠,臉上也露出了笑意,三兩步走到了桌前,坐在了段云和歐陽湘楠的對面。
“阮叔,今年過年我理應去你家拜個年…”看到阮弈辰坐下后,段云笑著客套了一句。
“不用,咱們用不著玩那套虛的,將心比心,你又是給錢又是給房,我心里都記著呢。”阮弈辰脫下風衣后,整齊的疊好后放在了旁邊的空位上,接著說道:“咱們開門見山吧,今天找你來,是想和你說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段云問道。
“前段時間你不是一直都想在香港炒股么?昨天我在網上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阮弈辰皺著眉頭說道。
“什么消息!?”段云聞言頓時一驚。
如今的段云已經是箭在弦上,為了在這次全球金融危機上有所作為,段云之前已經做了很多的準備,在金融危機即將還有兩個月就要到來的時候,他是容不得有半點的閃失的。
“是這樣的,我從一個國家金融部門的主管那里聽到消息,說再過一段時間,國家將會出臺政策,限制大陸資金流入香港股市,現在上級部門正在審核這個事情,具體的規定應該很快就會公布。”阮弈辰正色說道。
“什么!?”段云面色開始有些緊張,只聽他連聲問道:“你這個消息可靠么?”
“我是從我以前一個學生口中得知的,他現在在一家國有銀行當高管,最近這幾年,國內大量的熱錢涌入香港股市,金額逐年翻番,光是去年一年,就有接近一千億的資金從內地通過各種渠道進入香港股市,國內資金流失速度太快,所以這次國家出臺政策限制資金入港,這應該是個靠譜的消息。”阮弈辰沉吟了一下說道。
“這樣啊…”段云眉頭緊鎖,接著問道:“那阮叔您的意思是,我現在已經沒法在香港炒股了?”
“相關政策沒出臺前,咱們還是可以將錢轉移到香港股市賬戶的,但動作要快,我聽我那個學生的意思,上級金融部門正在審核完善這個監管政策,最快一兩個星期,相關的規定就會出臺,所以咱們如果真想在香港炒股,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阮弈辰面色嚴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