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段云看著電腦屏幕發呆的時候,褲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
打開一看,段云發現是高波打來的。
“高經理,您找我有什么事(情qíng)?”
“你來我辦公室一下,有件事(情qíng)要跟你說下。”電話那頭的高波說道。
“嗯,我馬上過去。”段云說完,掛上電話,關上電腦,迅速離開了房間。
十分鐘后,段云出現在了高波的辦公室門口。
“坐!”高波笑吟吟的示意段云坐下,從抽屜里拿出了一盒好茶,用杯子泡好后,遞到了段云面前。
“謝謝。”段云笑著接過了那杯茶,隨即問道:“高經理您找我有什么事(情qíng)么?”
“是這樣的,昨天關于咱們隊和鑫榮隊在比賽中發生的暴力事件,足協的處罰已經下來了。”高波說著,從抽屜里又取出了一個文件袋。
“額。”段云聞言一怔,眼中閃過了一抹緊張。
其實段云早就預料到昨天比賽中發生的事(情qíng)足協肯定會下達處罰的,畢竟這次不光是有球員嚴重受傷,而且當值的裁判也被擊暈在地,這本(身shēn)就是一件(性性)質相當惡劣的球場暴力事件。
雖然動人的擊暈裁判的是鑫榮隊的隊員,但以段云以前對足協處理這類事(情qíng)的所見所聞判斷,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況且事(情qíng)是發生在幸福隊的主場,所以則此幸福隊肯定也會跟著受處分的!
“高經理,當時的事(情qíng)應該有現場錄像,咱們球隊真的只是受害人,況且出裁判是對方球員…”段云沉吟了一下后解釋道。
“不用說了。”高波抬斷了段云的話,只聽他從里面拿起一張文件,遞給段云后,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額。”段云聞言,從高波手中接過了那張文件。
“…鑒于鑫榮隊球員張某,在球場上不服裁判判定,惡意毆打裁判,導致其頭部遭到重創,經鑒定為輕微腦震((蕩蕩)蕩),已經構成刑事犯罪,本協會決定,將注銷鑫榮俱樂部本賽季注冊比賽的資格,鑫榮隊張某終(身shēn)(禁jìn)賽處分決定,同時涉及刑事犯罪的事項,交由司法機關處理;另外北原幸福隊也有安保組織不力的責任,特罰款五千元,以示警告…”段云輕聲念到,片刻后眉頭一挑說道:“要罰咱們球隊五千元!?”
其實念到這里,段云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幸福隊再窮,五千塊還是不放在眼里的,所以這樣的處分決定,根本就是可有可無!
“嗯。”高波聞言點點頭,說道:“咱們這次算是逃過一劫啊。”
“逃過一劫,這怎么說?”段云眉頭一皺,說道:“這話怎么說?咱們球隊本來就沒犯什么錯誤啊?”
“犯沒犯錯你和我說了都不算,足協方面說了才算。”高波對段云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其實昨天晚上的時候,足協召開了針對這件事(情qíng)召開了緊急的電視電話會議,我也參加這次會議,會議上回放了昨天下午比賽的很多錄像…根據當時的錄像細節來看,你在江濤受傷離場后,用球蒙人和鞋釘劃破對方額頭的事(情qíng),都是故意的吧…”
“我真不是故意的!”段云聞言,一臉的無辜。
這種事(情qíng)段云肯定不會承認的。
“呵呵,你別緊張。”高波看到段云的表(情qíng),笑著說道:“其實你那一腳確實很解氣,我看著都爽!再說咱們都是自家人,用不著擔心我(套tào)你真心話。”
“呵呵。”段云聞言笑了笑,不再言語。
“其實呢,當初足協領導是決定要重罰你的,我好說歹說,最后定下的對你的處罰決定是(禁jìn)賽五場,罰款兩萬元…”高波正色說道。
“嗯,不是只罰咱們球隊五千塊么?”段云聞言一愣。
“我也覺得很奇怪。”高波一攤手,接著說道:“按理來說,足協高層開會做出的處罰決定基本上是不會更改的,但這一次卻為你破了例,據我從足協一個老朋友哪里打聽得知,應該是有人在足協主席那里打過‘招呼’的,所以才臨時更改了對你的處罰決定。”
“還有這種事(情qíng)?”段云聽到這里也是一臉的驚訝。
“所以我很好奇,你那個京都的親戚到底是什么來頭?”高波直視著段云問道。
很明顯,在高波看來,如果這次沒有‘大人物’為段云出面的話,足協的領導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對段云的處罰的,畢竟昨天那場比賽發生的暴力事件影響相當惡劣,足協方面在這件事的處理上,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而且之前神醫陳海生親自出馬,最后動用軍用直升機將段云接走的事(情qíng)知道現在依舊讓高波內心有些震撼,所以按捺不住這段時間心中積蓄的好奇,高波想問個究竟。
“其實…我想你知道的話,或許對您不太好…”段云沉吟了一下說道。
他自然不會把楊老的事(情qíng)說出去。
而且段云從內心中,并不想和這楊老扯上任何的關系,畢竟他只是個平頭百姓,明哲保(身shēn)才是原則,他不想牽扯到任何的勢力之中。
不過從之前自己的隱蔽銀行賬號中多了五百萬和今天足協處罰的事(情qíng)來看,自己應該已經被人‘盯上’了,而且段云多半是置(身shēn)在了一個巨大而無形的‘保護傘’中!
畢竟有段云在,楊老就等于多了一條命!
“額,呵呵呵…”高波聞言似乎,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笑著點點頭,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高經理,沒有其他事(情qíng)的話,我就不耽誤您時間了。”段云見狀,起(身shēn)就要離開。
“好好!”高波見狀,連忙送段云離開了辦公室。
出了體育中心的辦公樓,段云徑直來到了停車場,開著自己的汽車,直奔北原第一人民醫院。
按照他之前和江濤的約定,段云今天下午要給他治療骨折的左腿的。
“啊,段云你來了。”看到段云進入病房,江濤想從病(床床)上強撐著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