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踢足球不同,假如段云在一場比賽中犯了錯誤的話,最多會有人罵他腳臭,也不用承受任何的社會責任。
但作為一名醫生的話,如果你在手術中犯了錯誤的話,那搞不好會承受患者家屬的指責,媒體輿論的質疑和批評,甚至法律的追究!
而且如今的華夏醫鬧事件屢見不鮮,甚至也發生過好幾起患者家屬重傷殺害醫生的惡劣事件,究其原因,和某些患者家屬的個人素質有關,同時也說明,人命關天的事情,是足以讓一些患者家屬失去理智的。
人的能力越大,承受的責任也就越大。
段云憑著他的這套九龍針法,確實可以讓他短期獲得大量的金錢和足夠高的社會地位,但相應的,他也同樣需要付出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擁有能夠近乎起死回生的傳奇針灸技法,這絕對是個能夠震驚整個華夏醫學界的爆炸‘性’消息,到時候上‘門’求醫的人肯定也會絡繹不絕。
這其中,有普通的百姓,也同樣會有富甲一方的商人,甚至包括政fu的高官!
段云如果選擇全部救治,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他一個人的時間和‘精’力有限,就算24小時連軸轉依舊不可能打發那些絡繹不絕的求醫者。
當年段云母親帶著他去京都向陳海生求醫的時候,在京都拍了一個星期的隊,最終還是沒有見到陳海生本人,這件事到現在段云依舊記憶猶新。
可如果段云選擇輕松的生活方式,誰給錢多就選擇治療誰,這條路也很難走通,畢竟這樣會得罪很多很多人,甚至還會有人把他當成仇人!
另外到時候他肯定會面臨極大的社會批評和輿論壓力,甚至還要面對求醫無窮無盡的‘騷’擾,這都是有很大可能的!
關于當一個神醫會有怎么樣的生活,陳海生就是一面很好的鏡子。
早年還未在京都定居的陳海生名氣不大的時候,生活還算正常,但自從他到京都定居后,從媒體的報道中可以得知,他幾乎是一年365天全年不休,全國各地的求醫者絡繹不絕,幾乎擠爆了他所在的醫院,甚至有人干脆堵在了他的家‘門’口!
甚至在陳海生已經年界古稀,早已宣布退休后,他依舊不能安逸的享受晚年生活,偶爾還是要全國四處行醫,長途奔‘波’。
陳海生這一生無疑是名利雙收,令人尊敬的,但這不是段云想要的人生。
段云不是那種心懷慈悲的菩薩,他只是個普通人,他無法做到陳海生那種淡泊名利,一年365天無休。
多賺錢,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孩,過上輕松安逸的日子,這就是他最大的追求,名氣這種東西,對段云而言用來賺錢還行,但絕對不會拿自己的自由去換那些虛名!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段云的這套九龍針法確實能有起死回生的奇效,可每次御氣施針,他都會消耗透支大量的體力和‘精’力,至少一周時間才能完全恢復,但依舊會對身體有輕微的損傷,所以如果長期使用這套針法,段云將來能否活過三十歲都是個未知數!
所以他寧可選擇當一個球員,也不想當什么濟世神醫。
段云雖然如今只有十八歲,但兩世為人,這種問題他還是看的比較通透的。
“人各有志,既然你不喜歡到京都發展,我也不勉強你。”陳海生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不過我這次來找你,是想求你幫我去給一個人看病。”
“看病?”段云聞言一愣,問道:“難道還有陳師傅您治不了的人?”
雖然陳海生不會段云的那套神級的九龍針法,但除此之外,他其他方面的醫術并不比段云差多少,一般只要不是那種瀕死的絕癥,以陳海生的醫術都是可以從容應付的。
“這次的病人身份不一般,而且他病癥有些復雜,我年紀大了,最近感覺一個人有些力不從心,但這次出診不能有任何的閃失…”說到這里的時候,陳海生的眼神有些黯然。
“陳師傅,咱們之前可是有過約定的。”段云見狀也皺起了眉頭,只聽他接著說道:“關于我會九龍針法的事情,除了你我還有你那個徒弟,不能告知任何人,另外我不想走從醫這條路您也是知道的…”
“這個我明白,可是這次真的很…”
“我只是個普通人,沒您這般的高風亮節和品格,上次就歐陽湘楠,是以為他是我朋友,我對她有虧欠,但其他人的生死和我無關,我也沒這個義務挽救他們的生命!”段云眉頭一挑說道。
“這個我明白…”陳海生聞言嘆了口氣,顯然非常失望。
“不過您之前曾經幫助過歐陽湘楠,而且您這次主動上‘門’找我,我還是會給您這個面子的。”段云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我這人向來是無利不早起,只要你出的起錢,我還是會幫你的。”
“嗯?”陳海生聞言雙眼頓時一亮,連聲說道:“你想要多少錢才肯出手?”
“這個數!”段云說話間,伸出了五個指頭,說道:“五百萬!而且我必須以你的助手為名給病人治療!”
段云其實是想讓陳海生知難而退,畢竟五百萬對于普通工薪家庭,絕對是一筆不小的巨款。
然而到了下一刻,段云就發現自己明顯要的太少了!
“這個好說!”陳海生似乎根本沒有把五百萬當回事,只聽他接著說道:“錢不是問題,只要這次你肯出手,五百萬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好吧。”段云見狀點點頭,男人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只聽他接著說道:“那我先跟我們經理請個假。”
“那些事情你不用管了。”陳海生對段云擺了擺手,掏出手機的同時,走到角落說了幾句后,對段云說道:“咱們可以走了,今天下午三點前,就要趕到京都。”
“下午三點前?”段云聞言一怔,驚訝的問道:“那咱們現在要去訂機票么?”
“不用。”陳海生聞言搖搖頭,起身示意段云跟他走。
隨后兩人離開了高‘波’的辦公室,緩緩的走出了省體育中心的辦公樓。
在辦公樓的‘門’口,一個身著西裝,體型高大魁梧,手中拎著一個公文包的男子看到兩人出來后,領著他們緩緩走向了體育中心停車場前一處空曠的場地上。
“咱們坐車能在傍晚前趕到京都么?”段云站在停車場,一臉疑‘惑’的對身旁的陳海生問道。
畢竟杭城距離京都有將近一千公里的距離,就算坐航班倒車的話,想在傍晚前到達京都依舊非常困難。
“我說過,這些事情會有人安排的。”陳海生面‘色’平靜的說道。
陳海生話聲一落,遠處的天空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點,片刻后,一架印著軍機標志的重型直升機出現在了段云的視野。
之見那直升機駛入體育總局上空后盤旋了兩圈,最終緩緩的落向了段云三人所在的停車場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