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其實當時不是段云…”
“不要再提這個段云了。”任婷婷打斷女兒的話,說道:“我知道這小子是個非常少見的人才,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qíng),說明他人品太差了!不過如果你真的能看康復,那他欠咱們家的帳,也算是還清了,我和你父親也不會再對他有任何的報復,但是你,從此以后離他遠一點!”
“我不是給段云求(情qíng)!”歐陽湘楠輕咬了下嘴唇,接著說道:“其實他也是受害人,我們兩個都是被人給下了圈(套tào)!”
“嗯?”任婷婷聞言一愣,隨即問道:“下了圈(套tào)?誰?”
“是這樣的…”歐陽湘楠隨后就將她和段云那天晚上和袁飛聶政喝酒的事(情qíng)完完整整的講了一遍。
“你說的是真的?”任婷婷聽完女兒的講述后,眉頭一皺說道。
“是真的,我保證!”歐陽湘楠頓了頓,接著說道:“這件事真的不怪段云,他其實也是受害人!”
“你是說,那個叫袁飛和聶政的學生兩人一起做戲給你們下了藥?”
“我喝完兩人敬的酒后就感覺頭腦一陣空白,整個人完全是(身shēn)不由己…”歐陽湘楠說道這里,眼眶開始濕潤,輕聲抽泣道:“我沒想到同學一場,他們居然會做這樣的事(情qíng)…”
“這件事我還要調查一下。”任婷婷聞言后,眉頭微微皺起,說道:“如果真的是你那兩個同學下的藥的話,那媽會給你個公道。”
“可是,媽,那個袁飛家也很有錢的,據說也是南方很有名的一個富商,我怕…”歐陽湘楠有些擔憂的說道。
畢竟袁飛的家世背景在整個英豪中學基本上是人盡皆知,幾乎除了劉琳娜家,袁飛家算是最為有錢有勢的,平時在學校里根本沒人敢輕易去招惹他。
歐陽湘楠家雖然在河陽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真要和袁家相比,無論是財力還是人脈,都不在一個檔次上!
“做了錯事就一定要付出代價。”任婷婷聞言搖搖頭,接著說道:“我不管那個袁飛家世背景如何強,不過他既然敢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qíng),就應該知道會有什么下場!”
“可爸爸他現在還在警局…”
“不用擔心他,對你父親而言,坐監獄其實和度假沒什么區別,至少他在里面可以睡上幾天的安穩覺。”任婷婷對女兒微微一笑說道:“咱們家每年給各路‘神佛’至少要上貢幾百萬,他們要錢咱們出錢,要人咱們出人,至少在河陽這一畝三分地,還沒人能動的了咱們家,這些事(情qíng)根本就不用你來((操cāo)cāo)心,你眼下只需要靜靜的養好你的病就可以了。”
“額…”歐陽湘楠聞言,面色一松,但眼中依舊帶著幾分憂色。
任婷婷見狀,輕輕俯(身shēn)貼到女兒面前后,探出手輕輕的撫摸了下歐陽湘楠光潔的額頭后,嘴角微微勾起,說道:
“咱們歐陽家向來是有仇必報的,三天,最多三天時間,媽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河陽第一人民醫院。
段云獨自一人躺在病(床床)上整整一天了。
這中間看守他的民警曾經給他送過一次飯,只是當時段云依舊沒有從那晚的體力嚴重透支中恢復過來,一碗粥硬是用了半個小時才喝到見底,背脊上的槍傷也是陣陣劇痛,這讓段云突然有種度(日rì)如年的感覺。
不過到了晚上的時候,段云的(情qíng)況就有了變化 他幾乎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背脊上被子彈撕裂的豁口和其他傷口正在迅速的愈合,全(身shēn)瘙癢難耐,體力也似乎恢復了一些,至少在(床床)上已經可以來回輕易的翻(身shēn)了。
只是唯一讓段云有些遺憾的是,他的頭發依舊沒有半點生長的跡象,在燈光的照(射射)下,明晃晃的光頭依舊顯的熠熠生輝。
而讓段云更加驚訝的是,從下午醫院晚飯過后,門口的樓道中就再無半點聲響,之前他還能聽到守在門口的幾個民警的腳步聲和談話聲,但此刻這些人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吱呀”
正當段云心生疑惑的時候,病房門被再次推開,只見陳佳手里拎著一個保溫餐盒走了進來。
“你…怎么又來了?”段云看到陳佳(身shēn)后沒有其他警察的(身shēn)影,隨即一臉驚訝的問道。
“下午的時候我接到了警方的電話,他們通知我你已經被釋放了,只需要病好后,去警局辦下手續領取扣押的物品就行。”陳佳微笑著對段云說道。
‘這…就沒事了?”段云聞言,依舊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很顯然,在段云看來這多半是李琳娜父親秘書宋坤處理的這件事。
只是段云沒想到中午剛給宋坤打的電話,到了下午他就已經被釋放了,要知道這對于想來拖沓低效的河陽政府部門來說,能有如此效率,簡直令人咂舌!
“我剛才在外邊詢問了一下醫生,他說你現在的(身shēn)體極度虛弱,至少還需要靜養幾天才能出于出院,所以這段時間,就由我來照顧你了。”陳佳微微一笑對段云說道。
“額,謝謝。”段云感激的看了陳佳一眼。
“不用客氣,你以前也幫過我很多的。”陳佳說話間,上前幫段云扶起了(身shēn)子,讓他背靠在松軟的枕頭上,隨后打開了餐盒,里面赫然放著一大碗皮蛋瘦(肉肉)粥還有幾個小菜。
“陳姐,你知道那個歐陽湘楠住在哪個病房么?”段云坐起(身shēn)子后問道。
“我剛才上樓問過,那個女孩好像已經被她母親接回家了。”陳佳端起粥碗,用湯匙喂到了段云的嘴邊。
段云喝了一口粥后,(身shēn)上頓時多了幾分暖意,點了點頭。
既然歐陽湘楠能被從醫院接走,就說明她至少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而且在他看來,自己的那(套tào)九龍針法成功率幾乎就是百分之百,只要過了這道坎,那么歐陽湘楠的先天(性性)心臟病徹底痊愈,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一想到昔(日rì)那個曾經被病魔折磨的失魂落魄的可憐女孩終于能迎來新生,段云就感到一陣欣慰。
至少以后在想起這個曾經被自己奪取‘第一次’的女孩時,段云不會再背負太多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