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段云接過那張名片后,眼前頓時一亮。◢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先說明,如果你的朋友真的實力太差的話,我也不能保證她都否走到最后的決賽。”韓雪正色對段云說道。
“這個我明白。”其實只要能確保唐嫣被導師選中,段云的目的就已經算是達到了。
“段云,我們今晚就會返回京都,不過我還希望如果你能來京都的話,咱們可以聚一聚,一起探討下音樂。”此時白中天對段云伸出了手,一臉誠摯的說道。
“額,好的。”段云點點頭。
其實段云不知道的是,和他老婆韓雪個性高調,喜歡拋頭露面不同,對音樂造詣極高的白中天則非常低調,除了日常的演出和上課外,幾乎絕少會客和應酬,而他這次主動邀請段云上門作客,已經算是這些年來十分罕見的舉動了。
“一定要來啊。”此時白中天握著段云的手更緊了幾分。
“好的,放假的話,我會去京都轉轉的,到時候一定上門拜訪白老師。”段云正色說道。
“呵呵,那最好!”直到此時,白中天的臉上才真正的露出了笑容。
隨后,這夫妻二人和教導主任齊鵬飛招呼了一聲后,轉身離開了教學樓。
而段云眼見那群練舞的女生從教室中嘰嘰喳喳的涌出,段云也索性腳下抹油,迅速溜出了三樓…
就在段云在音樂教室彈奏出技驚四座的《死亡華爾茲》的同時,河陽市第一人民醫院迎來了連個不速之客。
一輛黑色的加長版奔馳和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幾乎同時開進了醫院的大門,在這兩輛車的后面,還有七八輛各色的suv和轎車,場面之大,猶如富豪婚禮迎親的車隊。
加長版的黑色奔馳率先在醫院的主樓門口停下,車門打開后,從里面走出一個穿著黑西裝,戴著一副黑墨鏡的中年男子。
只見這中年男子身高足有一米八以上,留著一頭錚亮的大背頭,身材魁梧而威猛,面上棱角分明,摘下墨鏡后,陰鷲的目光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而跟在黑色奔馳車后的四五輛suv此時也停了下來,從車上呼啦啦的跳下了幾十號同樣穿著黑西裝戴墨鏡的壯漢,兇悍而強勢的架勢,讓此時路過的醫生和就醫的患者也感到了些許恐懼!
與此同時,另外一輛紅色的保時捷也停了下來,車門推開,一條白皙的長腿伸出,隨后,一個身材窈窕,穿著一席近的長裙,臉上的妝容很濃,皮膚也保養的很好,看上去約莫三十出頭的樣子。
而跟在她紅色保時捷后的幾輛面包車同樣下來了七八個人,各個脖子上掛著相機和袖珍攝影機,看起來像是狗仔隊和小報的記者。
黑衣男子和那長裙女子同時走到門口后,相互對視了一眼后,隨即各自陰著臉收回了目光,快步跑向了三樓的住院區。
“你們就是…歐陽湘楠的父母?”在住院區312房間的門口,一個年輕的女子對氣喘吁吁一路跑上來的這對中年男女說道。
“沒錯,我就是歐陽湘楠的父親,湘楠她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黑衣那么男子一臉焦急的問答。
“我是她母親,小楠顯然好么?”長裙女子也連聲問道。
“額,我是英豪中學的校醫,歐陽湘楠昨天下午暈倒在學校網球場,我們看到她病情嚴重,所以第一時間就把她送到這里搶救…”女校醫頓了頓,接著說道:“目前你們女兒已經恢復了神志,但身體太過虛弱,需要留院觀察幾天,另外醫院方面給出的診斷結果是先天性心臟供血不足,這種病手術治療的危險性極高,院方給出的建議是能在家靜心休養,暫無更好的治療方案…”
“額。”黑衣男子和身邊那女子聞言后,臉上頓時露出了黯然之色,片刻后,黑衣男子又皺著眉頭問道:“我現在能進病房看望我女兒么?”
“對不起,現在歐陽湘楠正在輸血中,醫生剛才叮囑,輸血未完成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進入病房探望。”女校醫一臉為難的說道。
“不用了。”那女校醫見狀,連忙推脫,但黑衣男子的手勁很大,她跟本無法拒絕,最終還是將那筆錢收進了口袋,說道:“歐陽湘楠的病情很嚴重,不適合在留校學習了,校長讓我通知你們一聲,如果歐陽湘楠身體恢復后,你們就準備把她接回家吧,不必再來學校了,這也是為了她的生命著想。”
“我知道了。”黑衣男子聞言點點頭,對那女校醫說道:“你辛苦了,這里沒你的事情了,你可以離開了。”
“好的。”女校醫聞言應了一聲,臨走之前又說道:“對了,校長還說如果歐陽湘楠病情好了的話,你們去學校辦一下退學手續。”
說完,那女校醫轉身離開病房門口。
片刻后,住院區的樓道只剩下了這對中年男女。
兩人同時趴到病房的窗口,只見里面放著一張病床,面色蒼白的歐陽湘楠頭發有些散亂,正閉眼躺在病床上輸血,旁邊還有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病床旁邊的儀器。
黑衣男子試圖推開房門,但門卻被反鎖,病房中的醫生聽見敲門聲后,皺著眉頭揮手示意兩人離開。
無奈之下,這對中年男女只得停留在走廊中。
兩人相視了一眼后,又迅速各自將頭扭到一邊。
“嗚嗚嗚…”片刻后,長裙女子發出了輕微的抽泣聲,眼淚迅速花掉了她臉上涂抹的厚厚脂粉。
“別嚎了!”此時原本就一臉心煩意亂的黑衣男子聽到哭聲后,怒吼了一聲。
“我愿意!”長裙女子聞言后,咬著嘴唇的回道:“當初離婚的時候,我就不該把小楠留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