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要在這個遺跡事件之中狠狠倒插一腳,但是看著這個相對來說陌生無比的世界,江成還是感覺到了一絲惶恐。
似乎是發現了設定的bug,那個神秘的白胡子老者竟然是修復了一個設定,江成自己竟然是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窮光蛋!身上唯一剩下的就是五塊錢人民幣!何況在這個世界,人民幣根本就不是通用的東西!
一想到這些,江成就有些欲哭無淚了起來,這特娘的也太操蛋了一點吧,怎么自己整天遇到的都是這些讓人無語到了極點的事情呢。
不過還好自己的兄弟姐妹都在身邊,這讓江成感覺到了淡淡的安慰,沒錢怕什么,憑借自己這些人的本事,想要賺到一筆錢還不是手到擒來,輕松得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不過我們的江成同學顯然估計錯了一點。走出房間的他很快就發現了一件真真正正讓他陣腳大亂的事情:“自己帶上來的這個團隊,竟然是不見了!”
于是江某人立刻是如同殺豬一般慘嚎了起來,在整個客棧里如同瘋了一般地四處亂撞尋找著,然而根本就不是一無所獲!
“誒,小二,你有沒有看到這么幾個奇裝異服的人啊。”找了半天也是一無所獲,江成只好找到了在一樓大堂如同陀螺一般旋轉著奔忙的店小二。
店小二看到江成,立刻就如同見了鬼一般驚訝地叫出了聲,手里端著的餐盤上那一盆翡翠白玉湯也是伴隨著他這個驚訝到了極點的動作,狠狠地潑了出去,瞬間就給江成來個兜頭一下,頓時某人就變成了落湯雞一般的可憐模樣。
“你,你是誰?”店小二的聲音這個時候都在微微發顫,看著江成的目光里更是充斥著濃濃的驚懼:“你什么時候來的?”
江成這個時候連自己被潑了一身的翡翠白玉湯都是絲毫不介意了,從店小二惶恐到了極點的聲音里,他的思維竟然是在瞬間冷靜了下來,看起來這個幻境絕對不是什么尋常的東西。
如果很多條件都已經被重置了的話,自己就要重新考慮對策了,然而現下人多眼雜,就是想要發揮也沒什么好的機會,頓時某人就是一陣頭大,不過至少也要先把眼前的麻煩處理掉,干脆身形一閃沖出了客棧。
“媽的。這個老東西真是把老子給坑慘了。”江成憤憤地罵了一句,而后突然開始糾結了起來,如果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被重置,那么自己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就是徹頭徹尾的萌新,甚至說是嬰兒都絲毫不為過,那么自己要怎么踏出第一步呢?
現在他面臨的最大問題是沒錢,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對于江成來說賺錢的門法有很多種,但是這個世界真的有他的門法產生效用的途徑嗎?
江成仍然待在這個小巷子里愁眉苦臉,就聽到了一陣悅耳至極的歌聲,這個歌聲充滿了空靈和愉悅的氣息,仿佛歌聲的主人自打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經歷過一絲一毫的苦難,只是生活在純凈而幸福的世界之中一樣。
江成無奈地笑了笑,這怕是當地某個大家族的小姐之類的人物吧,以自己這種窮光蛋一般的身份,還是趁早遠離比較好,當下就隱匿了身形消失在陰暗處,靜靜地觀察著現場的情況。
“小姐,你知道此去是要做什么嗎。”馬車上坐著的那個老者語氣有些復雜地道。
這老者的修為是破霧境大成的存在,這也是江成來到這個世界以后,見到的第一個身負修為的人!
“和親。”馬車車廂內的歌聲驟然停了下來,不過其中的輕松寫意倒是絲毫沒有減退。
“既然是和親,可知道要嫁的是什么人?”老者長嘆了一口氣道。
“漠北王庭可汗的兄長。”江成這邊已經被這件事情徹底吸引住,聽得專心無比的時候,聽到這么一句話,差點就要把眼睛珠子給活活瞪出了眼眶!
以林獨舞提供給他的那些少之又少的信息就可以推斷出來,這個所謂的漠北王庭的可汗,少說也是有著幾百歲的老怪物,那他的兄長想必也不遑多讓,然而這個時候竟然要與這么一個聽聲音最多也就是豆蔻年華的小女孩和親!這漠北王庭的人,難道愛好就這么的別致么。
更關鍵的是,這個少女竟然并沒有因為此事而產生一丁一點不舒服的感覺,就好像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和自己沒什么關系一樣。
“我知道二長老想說什么。”兩個人似乎是感覺到氣氛有些凝重了下來,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之中,過了一小會兒才從馬車里穿來一個淡然而清亮的聲音:“漠北之人兇狠殘厲,已經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那位漠北王庭可汗的兄長,必然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貨色。”
“但是我如今已經身陷和親的大局之中,又怎么能有絲毫的不愉快與反抗?反正這些都是注定,何況我身上擔負著兩國永結同好,北疆再無流血犧牲的重大使命,為人如此,已經足以載入史冊,不枉事件活了這么一遭,又有什么好遺憾的?”
聽了這番話,江成和馬車上的老者都是悚然動容,前者驚訝的是這個少女年紀輕輕竟然就已經有了如此覺悟,后者則是沒有想到,往日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小姐,竟然有著這般廣闊的志向和胸襟。
這一驚訝倒好,身在暗處的江成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的氣息給暴露了出去,頓時老者身上見月境巔峰強者毫無保留的殺氣狠狠綻放開來,只見他大手一揮,江成就覺得身體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狠狠栽倒在馬車面前,而后很是干脆地昏了過去。
這倒不是說江成是實力太過低微,他心里肯定有著其他的考慮,這個時候醒著反而會生出無盡的麻煩出來,還不如一頭昏倒一了百了比較好,眼前這一主一仆也不像是什么濫殺無辜的人。
“這是什么人。”老者看著地上不省人事的江成,面色陰沉地下車探了探后者的鼻息,淡淡地道:“這人不像是我們云朝的人,單看服飾也能看得出來,而且也并沒有死,想必是什么來歷不明的人物,還是別耽誤我們的大事比較妥當一些。”說完轉過頭就要上車。
這個時候,看起來不省人事的江成的身上突然閃過了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隨即一股微弱的氣機緩緩擴散開來,老者上車的動作頓時一滯,蒼老的臉龐上也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喃喃地道:“這人的修為是…撥云境巔峰,離晉入破霧境只差臨門一腳!”
少女這個時候也是從馬車里探出了腦袋,有些詫異地道:“撥云境巔峰的人,為什么會暈倒在這樣一個地方?
“他奶奶滴,這次裝逼可算是裝過頭了。”江成哀嘆了一聲,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他可能就會因為背景太過強大,或者是修為太強被眼前這一仆一主所深深顧忌,從此失去這么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的!
然而這老者又哪里知道,江成根本就不是什么撥云境巔峰,而是只是因為自己是身負阿波羅太陽神力的神統者,暗自發動力量的時候,會有淡淡金芒出現而已。
“我看這人的情況,倒不像是受了什么重傷,反而更像是突破的過程之中遇到了干擾,亦或是某種瓶頸,一時間無法處理才昏倒的。”老者仔細打量著江成的情況,而后有些不確定地開口道:“你看,他的身上沒有絲毫的傷勢,這一點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下來。”
“您的意思是?”少女突然有些尷尬了起來:“您不是要把這位修為不俗的強者,給安排成我的隨行保鏢吧?”
二長老倒是沒什么奇怪的表情,施施然地道:“怎么,有這么一個強者作為保鏢,貼身保護小姐你的安全,難道還是什么令人難以接受的壞事不成?”
少女咳嗽了兩聲,一張俏臉更是漲的通紅,連連擺手道:“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這是老朽我能為小姐做的最后一件事情,盡可能地確保你的安全,這個人我會把他體內的一些暗傷給徹底消除,然后再與他好好探討這件事情,如若不知好歹的話,直接一掌斃殺于此就是了,沒那么多麻煩的事情。”
江成這個時候真是聽得欲哭無淚:“自己要的就是這么個機會,就算人家不答應他都要哭著喊著成為這位大小姐的保鏢,哪里有什么拒絕的道理,如今這老者竟然還要要挾他!”
心思不忿之下,身上的太陽之力再次發動,老者的眼睛頓時瞪大了一下,而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這人要突破了!”
二長老這個時候覺得自己真是一大把年紀都給生生活到狗的身上去了,這么年輕的撥云境巔峰,在自己的家族里也是比較罕有的,自己的家族也是相對來說勢力低微,不然也不會淪落到被城主送去擔任和親選拔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