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江成聽到這個聲音,轉過頭來很是詫異地說出了這么一個名字。
這下全場頓時笑噴了,怎么還有人叫陳二狗這么一個名字呢。如果說之前這些人對陳家還有一些畏懼的話,現在這種畏懼已經隨著陳家的被打臉而逐漸消退下去,陳二狗這個名字更是讓人感覺到了濃濃的滑稽。
陳二狗的臉色顯然并不怎么好看,他爹說賤名好養活,如今他也算是燕京陳家的高手,可是這個名字卻成為了他心中永遠的痛苦。看著江成,他眸欲噴火地道:“小雜種,今天要是讓你活著離開,老夫我當場自刎。”
“不用那么麻煩,如果你真的羞憤欲死,不如我來幫你一下?”江成斜著眼睛笑了笑,渾身上下騰起一股煞氣,他的語氣也隨之冰冷了起來:“我警告你,老東西,小爺今天不想和你們陳家撕破臉皮,我在國外還有沒有處理完的事情,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觸小爺的眉頭。”
說完淡淡地笑了笑,拉著米諾的手離開。
陳家這邊自然是一片雞飛狗跳,從此淪為燕京眾人的笑柄也說不定,江成這邊竟然出現了更加尷尬的情況。兩個人一個穿著迷彩服,一個穿著婚紗,仿佛兩個智障一樣什么也不說,連看對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只是這樣無比尷尬地坐著。
路過的人紛紛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對俊男靚女的組合,不過倒也沒有什么人過來打擾,江成覺得應該是自己手里的槍起了作用。
兩個人仍然誰都沒有說話,這個時候米諾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看著米諾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把電話接起來,江成竟然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趁此機會長舒了一口氣。
隨著電話內容的進行,米諾的臉上很快就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而后掛掉了電話。看著江成一臉的茫然,她嬌笑了一聲道:“誒,看來搶婚的可不止你一個人哦。”
“誰?”江成頓時警惕無比地道。
米諾微微一笑:“不知道。”
“…”江成頓時滿臉的黑線,難道自己要多出來一個不知名的情敵么。然而這個時候他的電話也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很不耐煩地道:“又怎么了?”
“大哥,出大事了,我們的學員和N國軍隊發生了沖突,現在雙方正在對峙。”破軍急切的聲音傳來。
“什么?”江成頓時愣了一下:“N國政府到底在搞什么?我們不是和姓金的事先打過招呼了嗎?”
“不,事情的起因是他們說我們的學員里有叛國分子。”破軍很是無奈地道。
“諸葛怎么說?”江成的語氣陰沉了下來:“我要聽他的意見。”
“諸葛已經去首都P城和金商量這個事情了,現在聯系不上他。”破軍老老實實地道。
“這樣,你把訓練營給我封鎖起來,嚴禁任何人出入,軍隊不可能對你們有所行動,我馬上過去。”江成思索了一會兒沉聲道,而后掛了電話,頓時又不知道怎么說了。
“有事就去忙吧。”米諾淡淡地笑了笑起身準備離開。
“那你怎么辦?”江成脫口而出問道。
“你管我做什么?我只是不喜歡那里,又不代表喜歡你這里。”米諾聳了聳肩:“難道我還怕沒人娶我不成?”
江成頓時又是一陣無言以對,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句話說的確實沒什么毛病,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目送著這個女人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良久才長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才發現面前停著兩輛警車和幾個全副武裝的特警。
“別動,把武器放在地上,然后舉起雙手抱頭蹲下!”為首的特警隊長如臨大敵地道。這在魔都的主城區發現了外軍制式武器,事件的惡劣程度可想而知,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要讓這個人傷害到普通的民眾。
江成冷冷地笑了笑:“我憑什么聽你的?”
特警隊長黝黑的臉龐一僵,而后語氣嚴肅地道:“我勸你還是乖乖照做,不然你就得多一條拒捕的罪名了,進去以后受的罪更多。”
“我還真是沒想到陳家的速度還不慢,這個時候就要來給我上眼藥了,但是我之前也和陳二狗說了,讓他不要給我找事,等我把事情處理完,就回來陪陳家斗上一斗,把新仇舊賬一起結束了,為什么一定要激怒我呢。”
江成有些遺憾地道,而后眼神之中鋒芒畢露:“我不知道你是陳家的什么人,第三代也好幫手也好,最好不要攙和到我的事情里來,如果我生氣了,我可以讓你和你背后的人全部死絕。”
“什么陳家?你威脅我干什么?”這個特警隊長聽著江成放了一通狠話,然后莫名其妙地道:“我只是看你拿著槍,要把這槍收回去而已,”
江成的額頭上清晰可見地垂下了幾道黑線,訕訕地笑了笑,從衣袋里摸出自己的持槍證遞給面前的刑警隊長。后者接過去仔細看了一眼,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本持槍證的簽發單位是zy軍委辦公廳,而且是最高權限的那種,他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來頭不小,沒準還是什么執行特殊任務的特工之類的,這樣的人他管不了,自然也有人管,到時候妨礙了公務怕是就不合適了,當即敬了個禮,很誠懇地道:“對不起,同志!”
“沒什么,職務需要,我能理解。”江成擺了擺手,人家都道歉了,自己還能怎么辦?只是他仍然有些疑惑,為什么現在陳家還沒有動作呢?陳家那個老不死的不會氣得心臟病突發然后去醫院搶救了吧?
要是這老爺子知道自己竟然受到如此詛咒,怕是要不顧身份直接跳起身來掄起拐杖把江成的腦袋打個稀巴爛。
然而剛剛動身回到N國去處理事情的江成沒有想到,他這次完全缺乏目的性,也并沒有產生任何實質性結果的搶婚行動,直接在燕京掀起了一場滔天風波。
以江家和陳家為首的華夏四大家族以及層次略低的十大家族,整整十個可以對華夏產生巨大影響的家族,已經開始了瘋狂的對峙和爭斗。
陳家二少爺被江家二少爺搶婚的事情幾乎是傳的京城上層圈子人盡皆知,事實證明這位大少爺還是低估了輿論的影響力,幾乎就是半天的時間,他就接到了超過五六十個電話,關心的有之,嘲諷的有之,幸災樂禍的有之,勸他早點放棄的也有之,此刻這位大少正一臉郁悶地坐在自己的別墅里喝悶酒。
突然門外跑進來一個黑衣仆人,慌里慌張地道:“二少,出大事啦!”
陳二少被這句話弄得更加心煩意亂了,差點把酒杯給扔到地上去,冷著臉,強壓內心的暴虐冷聲道:“什么事?”
“老爺子讓您回去一趟。”黑衣仆人小心翼翼地道。
“江家永遠也就是那么個見不得臺面的辣雞家族,和我陳家相比,他們的第三代給我提鞋都不配。”這是陳老爺子的原話,當然在當時的情境下,江家是從西北剛剛進入燕京的新興世家,而陳家則是稱雄華北已久的老牌家族,二者孰高孰低孰強孰弱明眼人一看便知。”
“而我們單純的可愛的陳二少,仍然堅定地而果斷地把這句話當成了自己的保命符,晃晃蕩蕩地回到了陳家老宅,準備好好享受一下當上對抗江家大軍急先鋒的快感,剛一進門就迎來劈頭蓋臉一頓痛斥,隨后就是清脆的什么東西摔碎的聲音:“孽障,給我跪下!”
陳二少頓時就是一臉懵逼,但是聽到自家老爺子此刻已經聲色俱厲,也不敢猶豫,光棍無比地跪了下去,低下頭去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神色來,乖乖等待著老爺子的訓斥。
“你真是…真是…”老爺子真是了半天也沒真是出來個所以然,氣的一張老臉下面的白胡子瘋狂地抖動了起來,半晌才顫顫巍巍地道:“真是不孝啊。”
陳二少只覺得自己仿佛被道天雷給劈中了,什么叫自己不孝了?您孫兒被人搶了婚,還啥都沒說呢,就成了不孝了?老爺子看著平時挺精明的一個人,怎么到了如此關鍵的時刻反而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是誰指使你去娶這個女人的?”老爺子看到陳二少臉上不由自主騰起來的愕然神色,長嘆了一口氣。
“不就是個破鞋嗎,何必對小二這樣呢。”旁邊一個穿的雍容華貴的婦人有些心疼地道。
“婦人之見!”陳老爺子語氣陰沉地道:“掌嘴。”
站在她旁邊的中年男人恭敬地答應了一聲,直接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光上去,伴隨著一聲脆響,這婦人的臉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身子更是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然而看著丈夫冰冷的眼神和老爺子滿臉的憤怒,她除了捂住臉什么也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