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找了個酒吧放松一下。陳依婷今天打扮得很清純,但是身上偏偏又帶著些許叛逆和罕見的嫵媚,配合上完美到近乎于無懈可擊的臉龐,剛剛走進酒吧就引起了一片不懷好意的口哨聲。
“看見了沒,我還是有魅力的,偏偏某些人就跟睜眼瞎一樣。”陳依婷湊到目光淡然得可怕,純凈得不含一絲雜質,根本就沒辦法讓人猜出來他在想些什么。
“哦。”江成若無其事地點點頭:“那挺厲害的。”
兩個人走到吧臺旁邊,陳依婷看了看一言不發的江成,有些無奈地道:“來一瓶伏特加。”
“啥?”聽了這句話,酒保手里的杯子差點摔碎在地上,他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這個看起來應該還正在讀大學的女孩子,結結巴巴地問道:“你確定嗎?”
“我當然確定啊,難道你擔心我付不起錢?”陳依婷的臉上露出一個魅惑至極的笑容,看的酒保一陣發愣,而后急忙不好意思地解釋:“不不不,我這也是為你著想嘛,怎么可能會覺得你付不起錢。”說完他暗自嘆了口氣,把一瓶伏特加擺在桌子上,心說“多好一個女孩子,今天怕是又要給人撿尸了。”
他哪里知道,就陳依婷和江成兩個人加起來,怕是可以屠盡魔都所有的地下勢力也沒什么難度,否則就不會產生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擔憂了。
“你喝一瓶?”江成這個時候才淡淡地開口道。
“一瓶不夠我喝。”陳依婷瞇著眼睛笑了笑,一臉挑釁的神色。
“嗯,那就來一箱。”江成微微一笑,對著已經目瞪口呆懷疑人生的酒保道:“去吧。”
酒保嘴歪眼斜了半天才搬出來一箱伏特加,覺得自己似乎喪失了語言功能。
然而更讓他的人生觀徹底崩碎的還是這兩個人喝酒的樣子。
陳依婷直接把杯子往旁邊一推,拿起酒瓶無比利落地把瓶蓋打開,豪爽地道:“我干了,你隨意!”
江成也學著她的樣子把酒杯往旁邊一放,淡淡地拿起酒瓶道:“說話的時候心里稍微有點數可以吧,還讓我隨意,我怕是要把你灌趴下。”
“誰被灌趴下誰是小狗。”陳依婷斜眼笑了笑,率先對著瓶口就開始大口喝。
這下酒保也受不了了,這伏特加可是酒中最為狂烈的一種,就算是喝慣了白酒的老酒鬼第一次喝都要被這種酒勁嗆得渾身難受,這兩個人竟然當白開水喝,這個世界上的怪胎真是越來越多了。
兩個人也不知道喝了多久,這個時候幾乎整個酒吧的人都把目光投了過來,每個人的臉上表情都不一樣,有的是震驚,有的是敬佩,有的是等著看笑話的幸災樂禍,也有把熾熱和淫邪的眼光緊盯著陳依婷的。
一箱子酒被喝完的時候,陳依婷打了個酒嗝,絕美的臉龐上露出一個讓周圍的男人都口水直流的魅惑笑容,她湊到眼神清明無比的江成耳邊呵了口氣,吐氣如蘭地道:“走,陪我去跳支舞。”
“沒興趣,自己去。”江成沒好氣地道:“你是幼兒園小班的小朋友嗎,什么事情都得人跟著一起嗎。”
陳依婷滿臉幽怨地撇了撇嘴,徑直站起身來走到舞池中央。因為人群都過來圍觀這兩個人表演的原因,舞池中央此刻無比的空曠。
對著DJ打了個清脆的響指,伴隨著動感熱辣的舞曲,陳依婷嬌小而靈活的身軀就以令人驚嘆的姿勢開始了自己的表演,誰也不能抵抗這個女孩子身上那種活力四射,偏偏還帶著致命誘惑力的舞姿和氣質。
尤其是當她伴隨著動作輕輕撩起長發,脫下身上的外套,把被高聳胸脯頂起的蝙蝠衫下雪白的小腹露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群都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口哨聲。
“小妹妹,有沒有興趣和我跳一支舞啊,很刺激的那種。”就在舞蹈結束了之后,陳依婷一甩頭發瀟灑地走回吧臺的時候,一個極其不和諧的粗野聲音響起。
陳依婷微微楞了一下,而后轉過頭,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色背心,露出渾身上下精壯肌肉和青龍紋身的壯漢,頓時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你是在叫我嗎?”
“他媽的小婊 子真是沒有眼力見,沒看見我們光哥賞你臉,要和你跳舞嗎。”壯漢身邊的小青年看著楚楚動人的陳依婷,要不是老大就在身邊,他恨不得直接上去把這個小丫頭撲倒,但是現在也只好忍一忍了。
“他們欺負我。”陳依婷光棍無比地對著江成道。
“又沒欺負我,和我說什么。”江成翻了個白眼很是無語地道。要是陳依婷都覺得有人可以欺負她,那怕是這個人還沒生出來。十五歲的時候手刃威脅自己的繼父,孤身一人殺光繼父家族所有人的這個小丫頭,在群雄林立的法國黑道乃至歐洲地下世界能維持住自己的地位,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然而我們的光哥似乎并沒有這個覺悟,看著無可避免露出失望表情的陳依婷,他臉上露出一個得意至極的笑容,扯開嗓門大聲道:“我說啊,你男朋友都不要你了,你還傻呼呼呆在他身邊干什么,跟著光哥我能吃香的喝辣的,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給你。”
“真的?”陳依婷的俏臉上露出激動無比而期待無比的神色,光哥暗笑一聲又是一個傻丫頭,這么容易就被金錢收買了,更加得意地道:“那是自然,我是青龍幫在這里的負責人,作為華夏南方地下勢力的一個大鱷級別的人物,我何必騙你呢。”
“我怕我要的東西你給不起。”陳依婷一張吹彈可破的俏臉上再次露出了魅惑的表情,看的光哥心焦無比,恨不得立刻就把小美人抱到床上愛憐一番,此刻哪還保有哪怕一絲一毫的理智,直接豪氣沖天地道:“怎么可能,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哥哥也給你摘下來。”
然而話音剛落,整個酒吧就陷入了絕對的寂靜之中。誰也沒看清楚陳依婷的動作,只看到仿佛在時間靜止的那一瞬間,陳依婷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光哥的身后,而他們之中眼神尖利的人,看到的也只有一道絢麗到足以劃破罪惡黑暗的寒光。
光哥滿臉的豪邁和淫邪在瞬間就變成了毫無血色的蒼白,下一秒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視野高高升起,甚至看到了自己向外瘋狂噴濺著鮮血的脖頸。
“因為我要的是你的人頭,而你承諾了,就得給我。”這個時候陳依婷的聲音已經沒有了絲毫少女的軟糯與魅惑,剩下的只有比極北的冰山還要冷酷的絕望:“所以,你去死吧。”
“啊——殺人啦!”不知道是誰現反應過來大喊了一聲,反應慢的看著滿地的鮮血目瞪口呆了足足半分鐘,聞到空氣中那種濃重到足以讓人大吐特吐恨不得把腸子都吐出來的血腥氣息,方才驚慌無比的向著外面涌去,頓時人群一片混亂。
“你啊,還是一言不合就要殺人,何必呢。”江成這個時候倒是端坐如鐘,面色如常,他甚至還饒有興致地喝了一口酒保早前遞過來的雞尾酒。
“我不殺他,必然被他侮辱,不是我難過,就是他難過,這個世界上的道理本來就是這樣的。”陳依婷淡淡地坐了下來,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酒保已經被嚇得連動彈以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怎么了?”陳依婷有些奇怪地問道。難道這么大的一個小伙子,就這樣被嚇傻了?
“你還好意思問他怎么了,他現在生怕姑奶奶你一個不爽把他的小命也順手收割掉。”江成揶揄地說了一句,引來陳依婷撅起嘴唇一陣狂翻白眼。
“算了,沒心情玩了,我們走吧。”江成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把厚厚一沓鈔票放在吧臺上,略微有些抱歉地道:“對不起,這是酒錢和賠償你們的損失,不夠的話再來找我要吧。”
酒保臉上的表情仍然僵硬無比,就連他的嘴角都在微微抽搐著。天可憐見這個年輕人究竟做了什么孽,竟然生生地看著一顆數分鐘前還囂張無比的大好頭顱在鮮血狂噴之間高高飛起,還好死不死地砸進了吧臺,此刻他的腳下,就是光哥死不瞑目的頭顱,看來他要做很長一段時間的噩夢了。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外面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陳依婷滿臉無奈地攤了攤手,對著江成努了努嘴。江成苦笑了一聲徑直走了出去,就看到了十幾支對準了他全身上下的要害,只要有一個人扣動扳機就能徹底把他送入天堂的手槍。
“放下武器,雙手抱頭,原地蹲下!有任何其他動作都會被視為拘捕!發現拒捕立即當場擊斃!”為首的胖警察語氣嚴厲無比的到,看的出來竟然在這種繁華地段發生了殺人案,一個處理不好他這個烏紗帽怕是要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