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趙短可就全然不顧趙海的感受了,拔起腿就往江成的方向趕過去。
“這個沒有膽子的趙短,靠…”無可奈何的趙海,只能夠順著趙短的腳步跟過去,雖然極度不情愿,可他還是一步一步靠近了江成。
“喂,江成,事情入院手續辦的怎么樣了。”布蘭妮喉嚨里面像是裝上了擴音器一樣,聲音尖銳而且大聲,沖著醫院的前臺咆哮著。
這一聲大喊,也吸引來了周圍準備去排隊掛號病人的注意,只不過他們都是匆匆得瞥一眼而已…
“搞定了,竊格夫被批準優先進入病房里面接受治療。”
“這是真的嗎?”布蘭妮有點兒興奮,揮著手問道,接著來到了江成的附近。
“這當然是真的。”江成隨機看向了左手邊的護士人員,盯著對方的和藹又柔和的雙眸,似乎在等著護士人員對自己所說的話,做進一步的確認。
“恩,是真的。”沒有出乎江成的意料,如同自己預測一般,護士人員給出了另江成滿意的答案。
“為什么你就可以享受這一個特權?““”布蘭妮靠近江成的耳邊,輕聲道。
“嘿嘿,不告訴你,讓你自己猜去。”江成故作神秘,并不太愿意把具體的原因把布蘭妮說清楚。
“莫非,你答應了護士什么條件?”布蘭妮那湛藍而且深邃的雙眸,狠狠的盯著江成的眼睛問道。
“當然,沒有,你把我江成當成什么人了?”望著那深邃的目光,江成的內心翻滾著失望的想法,“這布蘭妮都想到哪里去了?唉…”
轉眼間,江成直接無視了布蘭妮后續的回答,對護士道:
“那你快點幫我的這一個病人安排病房吧,我們在這里等候你的好消息。”
語畢,江成回頭看了一眼竊格夫,后者此刻正安詳的躺在趙海的懷里,像一個沉睡了千年的老頭一樣,面色蒼白,形同枯木一樣。
“我們幾個人先到旁邊的座位上面休息以下,護士估計把可移動病床推過來還需要不小的時間。”
江成的這一條建議可謂是在正確不過了,護士真的過了好久,好久,才把病床推來,這簡直讓江成懷疑護士是不是真的給自己提供了“綠色通道”,可以優先排隊看醫生,甚至不用排隊,直接看醫生。
“趙海快點過來把竊格夫搬上來。”江成如同一名指揮官一樣,身體站得筆直,表情嚴肅,眼睛里面容不得一點兒錯誤。
“錯了,要把竊格夫翻過來。”當看到趙海將竊格夫仰面倒下的時候,指揮官的壞毛病便體現了出來,只說話,不做事。
看著路邊那些看別人下象棋,然后多嘴的路人就知道那是多么令人厭惡的了。
帶竊格夫正面翻過來之后,江成那犀利的目光似乎又發現了什么東西,打算接著發表自己那卓有遠見的建議。“竊格夫的手掌不應該放在他的腹部,這樣會導致他腹部受壓,不舒服的。”
可是這一句話僅僅是在江成的腦邊轉了轉而已,因為布蘭妮在他開口的時候迅速的把他嘴巴捂的嚴嚴實實,根本沒有給他開口講話的機會。
“布蘭妮,你有病啊,干嘛捂拄我的嘴巴。把手掌心放在腹部的位置真的是不好的啊”
江成雖然不能夠開口說話,不過在心里面總是可以抱怨一般的…
眾人跟隨這自動病床車移動的方向,在二零一病房前停下了腳步。
與此同時,布蘭妮也把自己捂住江成的手掌松了開。
護士把竊格夫推進去后,出來便道:“醫生正在給你們的親人做全身檢查,你們在這里安心等待就行了,相信醫院里面的名牌醫生一定會幫你們把親人治好的。”
其實竊格夫根本不是江成的親人,更不是布蘭妮以及趙海等人的親人。不過跟護士解釋這個也沒有什么意思,于是他干脆選擇了閉嘴不說話。
在二零一病房外面的長凳上面做了許久,還沒有等到護士口中的名牌醫生從里面出來,江成此刻變得有點兒急躁起來。
“這是什么名牌醫生?治個病還要這么久的嗎?”
江成惱怒得直抓頭,而一旁的布蘭妮直接選擇了江成的抱怨,因為她曉得抱怨一點兒用都沒有。
既然有時間讓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布蘭妮才不會錯過。接著,布蘭妮橫身躺在長凳上面,腦袋枕著江成粗壯的大腿,竟是睡著了。
“喂,布蘭妮,醒醒。”
不知不覺間,時間又過去了兩小時,醫生早就從里面出來,揮手示意江成等人可以進去照顧自己的親人。
在江成的呼喊聲中,布蘭妮深邃的瞳孔慢慢的浮現在江成的視野之間,這也算是江成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布蘭妮,如此近距離觀看布蘭妮了…
還別說,在那一刻,江成還真覺得布蘭妮挺美的。
布蘭妮猛的從江成粗壯的大腿上面爬起來,眼睛瞇縫著,試圖憑借這那一絲微小的縫隙來查看周圍的情況。
一個接著一個人影從她面前經過,走近了藍色條紋相間的房間里面。
而她旁邊的江成緊隨其后,也走了進去。并且在江成離開的那一刻,江成還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帶著疲倦的睡意,布蘭妮從長凳上面站起來,跟著眾人的腳步走了進去。
二零一病房里面躺著的人正是竊格夫,只不過,他似乎已經從昏睡中蘇醒了過來,現在正同旁邊的人有說有笑。
“竊格夫,你醒了?”那么一瞬間,布蘭妮兩只眼睛里面的精光迸射而出,驚訝的呼喊道。
其實江成剛剛進來的時候,也是像布蘭妮這樣激動,只不過他表現激動的方式與布蘭妮相去甚遠。
臉色由因為等待而變得干枯蒼白的江成,現在竟是一臉紅潤,而且兩只手拼了命的捏著拳頭。這就是江成表達自己激動的方法。
除了布蘭妮之外,沒有人會知道江成為什么這么激動,不過余下的兩個人也很快就會知道這個原因的。
“竊格夫,你現在狀態怎么樣了?全部恢復了沒有?”江成迫不及待的發問道:“如果準備好了,我們就要出發了。”
也就是在江成剛剛講出這番話的一瞬間,趙海猛的轉過身來,問道:“去哪里?”
“當然是去董昭成那里。”
經江成這么一說,趙海和趙短兩個人幾乎像雙胞胎兄弟一般,齊唰唰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我應該可以…”
在病床的位置上,竊格夫面目猙獰的移動著自己的身體,身體在病床上面移動著,可是他卻遲遲不能夠坐直起來。
“我看竊格夫還沒有完全恢復,現在應該不是我們帶他去找董昭成的最佳時間。”
布蘭妮提醒了一句,可從江成嚴肅的神態中,卻可以看出他的不滿。
“現在都什么時候了,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必須要趕快行動起來,如果董昭成把令牌賣給其他人,我們就真的沒有機會了,這一點你也是相當明白的。”
那冰冷的言語直接戳穿了竊格夫的內心,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生命竟是比不上自己父親的令牌。那只是一個毫無生氣的令牌而已啊…甚至是可以偽造出來的東西。
“江成,我認為現在的你有點兒急躁了。現在確實不是我們行動得最好時機,你要想想,如果竊格夫在半路中再度昏倒那么我們要怎么辦?”
布蘭妮深謀遠慮的回答道,可是江成卻不愿意聽這一些與自己的意愿相違背的言語。
“總之,你們現在聽我的,必須要開始行動,把竊格夫帶到董昭成約定好的地點去,他現在已經在那邊等著我們了。”
“什么?你已經和董昭成約定好了,為什么你沒有事先告訴我?”布蘭妮面紅耳赤的用那雙灼熱的眼神盯著江成,問道。
“我忘了。”江成的回答顯得非常隨便,這很容易引起布蘭妮的暴走的,一個女生的暴走,那是相當嚴重的。
趙海對于此深有體會,他可不愿意在遠離自己老婆的時光里,還要體會一次那種滋味。雖然布蘭妮的發怒對象不是他趙海,他也不愿意在旁邊看著江成遭罪。因為那樣對于他而言,會揪起他塵封已久的痛苦回憶。
“好了,你們兩個人不要爭吵了行不?”
趙海勇敢的沖了出來,的站在爭吵雙方的中間,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瞳孔望著側面的兩個人。
“江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過現在竊格夫的病情確實沒有得到完全的恢復,我們不應該擅自行動。你也不希望中途竊格夫再度昏倒過去。這是我們都不愿意見到的事情。”
趙海對江成一番解釋過后,轉過身子,對布蘭妮有禮貌的深深鞠了一躬。
“布蘭妮,你也要保持冷靜,千萬不可以在病人的面前發怒,這樣會讓人家的病情更難以恢復的。”
語畢后,趙海急急忙忙的跑到了二零一的門口外面大喘氣,看起來剛才的措辭另趙海耗盡了自己的全部體力。心跳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趙海根本沒有辦法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