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興銀行和龍興集團一直在對外擴展業務,生意范圍已經不僅僅局限在華夏九州境內,比如說日本,比如說中東,比如說越南,緬甸,龍興會現在就像一棵大樹,枝葉繁茂,在其他國家也播下種子,開始開枝散葉了。
可在中東這塊地盤上生根發芽,碰到了一些人的痛處,江成通過手邊的商業地圖,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原本中東這塊大蛋糕都是被歐洲集團獨占著吃,現在忽然自己的龍興集團插足進來想分一杯羹,這些人就不樂意了,原本沒有江成,這塊蛋糕歐洲人想出什么價,就出什么價,高高在上的壟斷地位,現在江成橫插一腳,就等于要從別人的手上搶下一塊蛋糕來,這人哪里肯?
江成皺著眉,暗自點頭,看來這就是自己最近被那個愛神組織盯上的原因。
又打開地圖看了看,江成心中有了一些定計,眼下有了陸遠征的資金支持,龍興集團不會裹足不前,還要繼續發展,可歐洲的這些大財閥們就如同卡在龍興集團喉嚨上的一根刺,這問題不把它解決了,就沒法發展。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就要在歐洲有龍興會的勢力,有一批敢打敢殺的手下,可問題是派誰到歐洲去?
蕭何?石頭?還是諸葛…江成有些頭痛,眼下天下會還沒徹底解決,就添了這么一檔子事兒。
江成想了許久,拿不定主意,將床上的地圖扔在旁邊的桌子上,平躺在床上看著屋頂,思維快速的轉動著,思考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凌晨時分,天空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月光下一個人影在龍興會宅地的屋頂上彎腰潛行。
這人扎著金黃色高馬尾,身材纖細,穿黑衣,兩側腿間各挎著一把武器,右腿外側得是一把黑色手槍,左腿外側則是一把黑色刀柄的虎鯊匕首,她身手矯健,在各個屋頂飛速跨越,無聲無息,慢慢接近了江成所住的屋子…
江成正在朦朦朧朧的睡覺。
睡夢中他思緒紛飛,為讓誰去歐洲的事情絞盡腦汁,睡得很不踏實,夢里朦朧中耳邊傳來一聲“啪”的低聲脆響,似是玻璃破碎開的聲音,沒有在意的翻了個身,面朝窗邊,無意識的睜開眼睛看了看,隨后又閉上了。
但是下一刻,江成躺著的身軀一震,再次睜開眼睛看向窗外。
窗外月光下出現一道人影,正一腳踩在江成的窗臺上,右手抓著一把槍,左手則用一把切割刀在窗戶玻璃上開了個圓形小洞,約有巴掌大小,她的手正從小洞中探進來,正要打開窗戶的開關。
江成神經立刻繃緊,那僅有的一絲睡意,頓時蕩然無存,微瞇著眼睛假寐,仔細注意著這個人的動作。
人影打開窗戶,如貓一般,輕巧的腳踩著桌子進入房間。
她進入房間后,江成這才看清,這是個長頭發的外國女人,身高約1米7,渾身線條收裹的苗條結實,扎著金黃色的高馬尾,一身殺手裝備很專業,絕對是個職業殺手,江成心中有些吃驚,這女人難道就是那個愛神組織,也被稱為死神的神秘國際傭兵團的成員?
這外國女人來到床邊看到床上的江成,仔細看了兩眼,似乎在確認江成的長相,隨后從口袋中掏出一把消音器,裝在手槍的前端,抬起手將手槍對準江成,就要開槍射擊。
江成不再按捺,抬起腿一腳踢向這女人拿槍的右手!
“啾!”一聲輕響,女殺手槍中的子彈打偏了,射在旁邊墻上。
這名外國女殺手沒想到江成竟然醒著,剛想向后退,但已經來不及了,江成一腳就踢在她的手腕上,手槍被一踢之下,立刻脫手飛出,“啪嗒”一聲掉在房間的角落。
踢飛金發女殺手的槍,江成反腳踹向她的肚子。
可這女殺手反應也是極快,身體向后一躲,立刻讓開江成的腳,隨后跳到旁邊的桌子上,就向外面跑去,竟似乎一擊不中就要逃走。
江成當然不答應,他要把這個女人抓住,盤問有關愛神組織的事,以及是誰雇傭了她們,從床上爬起身,快跑兩步來到桌邊,一把抓住女殺手正準備離開的腳腕,然后狠狠一拉,就將已經半邊身體跨出窗外的女殺手拉了個一字馬,重新拖回房間里。
外國女殺手一聲呼痛,從左腿上拔出匕首,反身向江成的胳膊劃去。
匕首劃來,江成只覺眼前白光一閃,條件反射的一縮手,躲開這把匕首,同時也松開了外國女殺手的腳腕。
腳腕被松開,外國女殺手立刻一躍起身,揮舞匕首就和江成貼身肉搏,白色寒芒在房間中不斷閃動。
江成不斷的躲開,但是他前不久剛受的傷還沒回復,稍一運動,就覺得胸口疼痛欲裂,左支右躲,漸漸有些躲閃不及起來,突然,他從旁邊抓起一把木頭凳子擋在身前,“嘣!”一聲脆響,匕首砍在木頭凳子上。
這名金發女殺手立刻抽回匕首,輕輕一跳,躍上桌子,就從窗戶出了房間。
江成快走兩步,本想去追,但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無奈下手中一使勁,將木頭凳子狠狠砸向逃走的金發女殺手,“咣當”一聲巨響,木頭凳子將窗戶玻璃砸個粉碎,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格外響亮。
“有人!”龍興會守夜的弟兄立刻發現異常,大叫道。
“有人潛伏到龍興會里面了!”接著又有人大喊。
隨著這兩聲叫喊,樓下變得一片嘈雜,越來越多的人打開了燈,整個龍興會內進入了一級的警備狀態,而那個在房頂上跳躍的外國女殺手快速的離開,整個人如同一只蜘蛛一般,在樓與樓之間飛躍,就算相隔七八米,她也跳到對面的大樓上,轉眼間就消失在夜色中。
江成將房間的燈打開,低頭向胸口上的傷瞄了一眼,紗布外隱隱又滲出一絲血跡,經過這番打斗,傷口又有一些裂開了。
不在意的搖搖頭,江成來到墻角,從地上撿起那把掉落的手槍,仔細的看了看,這是一把意大利生產的貝雷塔手槍,彈口直徑八毫米,在歐洲算是比較常見的一種半自動化手槍,許多國家的軍隊,黑幫,警察,土匪,以及一些國際傭兵團都在使用著這種手槍,無法根據這把手槍知道更多的信息,但是毫無疑問,襲擊他的是歐洲的那群人。
江成看著這把手槍,皺眉低頭不語,似乎心事重重。
“砰!”江成房間的門被人沖開,羅燕帶著一幫兄弟出現在房間門口。
羅燕和一班兄弟走進房間,看到破碎的窗戶還有江成胸前綁著繃帶,隱隱滲出的鮮血,羅燕走上前,既關心又緊張地問:“成哥,你沒事吧?”隨后又盯住江成手中的那把手槍:”成哥,這就是那個刺傷你的人留下的?難道是天下會的人?”
江成沒有回答羅燕的問題,放下手槍,沉默的走到窗邊,看著遠處天際泛起的魚肚白,頭也不回的淡淡問:“羅燕,現在幾點了?”
“四點,怎么了成哥?”羅燕疑惑的看著江成。
“給龍興會各個分堂的堂主打電話,我就在這北江市等他們,有個重要決定需要找他們商量商量。”江成緩緩說,隨后轉過頭看著羅燕:“米諾,林語她們也是一樣,這件事跟他們也有關系。”
羅燕很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是,成哥,我馬上安排!”向門外走去,一半又轉過身來沖江成問:“今天守夜的兄弟該怎么處罰?”
“你看著辦,都是自家兄弟,我希望處罰不要太重,但是如果這種事再發生,龍興會消失只是早晚的事,懂我的意思吧?”
“成哥,那我這就去安排。”羅燕點點頭,走出了房間。
第二天中午時,龍興會的各大分堂堂主都從各地紛紛趕來,可以說龍興會的所有高層都聚集在北江市這一場宴席上。
龍興會的大堂,蕭何走到米諾的身邊輕聲問:“弟妹,昨晚的事我都聽說了,江成被人刺殺,你去看過他了嗎?傷的怎么樣?”
米諾搖搖頭:“我到現在也沒看到他人,大哥,你說來刺殺江成的會不會是天下會的人?現在他們拿龍興會的地盤沒辦法,就打這種主意。”蕭何一直都是龍興會的智囊,如果能聽到他的判斷,米諾也會非常信服。
“這個嘛…”蕭何皺著眉頭思考著:“不好說啊!現在我們龍興會的敵人,不過僅僅局限在國內,國際上也樹敵不少,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還要聽聽江成自己說的情況,實在不好這么妄下判斷。”
米諾眉頭輕鎖,露出一絲擔憂。
過了片刻,龍興會的大堂終于開席了,手下的人坐在一張桌子上,所有的堂主則圍坐在另一張,他們坐定后,沒有人動筷子,也沒有人宣布開席,因為都在等待一個人,龍興會的老大――江成!